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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因为太怕翻车就全点魅力值了 > 第68章 七零对照组:但是ABO-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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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边很快组织了人拿着长竹竿和绳索开始摸索。河水依旧浑浊湍急,卷着上游冲刷下来的枯枝烂叶。

    任映真暂没参与,虽然他已经知道“林红梅”现在大概被冲到哪了,但是他得先把小孩送回城。河湾农场这边他自己走不开,得另寻别人。

    恰好今天老石头叔要押送一批从上游冲下来,卡在河湾处但还能用的木料去城里,换取一些急需的农具零件和药品。还是那一台老旧的“东方红”。

    任映真找到场部负责物资调配的李卫国说了一番:“李队长,我弟弟还在念书、而且得回城照顾我妈,我这边实在走不开,不能送他。石头叔去城里送木料的时候能不能顺手捎上他?进城后,让他自己搭公共汽车回家就行。”

    “小事!”李卫国大手一挥:“老石头!你进城送木头的时候顺道把小任知青的弟弟捎进城!”

    “保管给他送到家门口!”老石头叔说。

    任映光来的时候包里鼓着,全是陈芝兰托他带来的干粮,苞米饼子和炒面还有点盐巴;走的时候包还是鼓的,换成了干粮和应急的草药。

    “路上跟着石头叔,别乱跑。”任映真给他捆好各类东西,给他调整肩带:“东西收好,别露白。到家后就跟妈和大哥说我这边一切都好,人没事,让他们别担心……”

    任映光低下脑袋不吭声,用力地点点头。

    他满怀牵挂和激动地跑来河湾农场,只待了半天。刚见到哥哥没事的庆幸还没捂热乎,就被洪水过后的满目疮痍和一个女知青疑似落水的事砸懵,现在又要踏上归途,心里沉甸甸的。

    “走吧。”任映真说。

    老石头叔的拖拉机停在场部仓库门口,引擎轰鸣,喷着青烟,拖斗里捆着几根木料。

    任映光背着他那书包,小脸冻得发白。任映真把玉米饼和徐晓思慷慨馈赠的水果糖塞他手里,又对老石头叔道:“石头叔,麻烦您了,路上看紧点他。”

    “放心吧。”老石头叔应了一声,咂着他的烟斗。

    “哥。”任映光不知搭错哪根筋,突然拽他袖子:“哥,都怪我,要不我年纪小,你就不用……”

    任映真有点想捂住他的嘴:“说这些没用,照顾好妈。”

    小孩不依不饶地用手绞着书包带子,沉默几秒,又开口了:“其实妈最喜欢你了,她、她可舍不得你……”

    任映真没回应,伸手给他抚掉身上沾着的一点灰:“上车吧,到家报平安。”

    还不知场部办公室有没有重新接好电话线。

    任映光爬上拖斗,靠着木料坐下。

    老石头叔最后检查了一遍,挂挡松离合。

    小孩抱着腿,下巴抵在膝盖上,忽然发现裂了口的鞋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补好了,坚韧的细麻线,线脚垫了块布,修得好妥帖。

    ……肯定是哥哥给他缝的。

    他抬起头,回身望去。任映真好像一直站在那没动,只是他的视野越来越模糊。

    “东方红”在轰鸣声中带着努力向后张望的任映光在晨雾中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飞扬的尘土中。

    【我怀疑是这个主人公自带特性,有没有觉得他好像对亲情方面有点苦手,我申请安排一个这样的本子】

    【但是第二期不就是吗】

    【第二期太非典型了吧……】

    林红梅的消息是在临近晌午时传回来的。

    几个负责搜索河下游浅滩的人神色凝重地抬着一副简易担架,上面盖着一件破旧的衣服。领头的大队长走到徐桂枝面前,脸色铁青:“桂枝婶,人找到了。”

    徐桂枝快步走到担架前,徐晓思也紧张地跟了过去。

    大队长掀开担架上盖的衣服一角。

    嘶——!

    围拢过来的众人发出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鬼图打码可好】

    徐桂枝毕竟是见过生死的,她仔细查看了一下尸体,缓缓站起身,沉重地叹息:“像是淹死的。”

    此言一出,如同盖棺定论,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真淹死了?”

    “天啊,她真跳河了!”

    “……唉,造孽。”

    “啧啧,惨呐……”

    林红梅也是知青,还不知她在城里的父母知道这个噩耗后要怎么办。但仔细一想,他们家和徐家情况可不一样,家里摆着男Alpha却能让女性Omega下乡来,恐怕原本也没多重视这个孩子。

    尸体被抬去简单处理后埋葬。

    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又被拉回了更实际的生存和重建上。

    任映真分到的活儿仍然相对轻省,在临时晾晒区分拣清洗半干半湿的粮食和草药,再在簸箕上摊开。

    刚劈完柴的柳如涛拎着斧头进小院就得到来自徐桂枝的最高指示:“涛丫头,缺人手,帮他分分好坏。”

    她忍不住去瞧任映真,结果他正认真低头小心地捻开草药的叶片,检查叶脉间的泥土。好像对跟柳如涛坐一块儿干活毫不在意。

    柳如涛将斧头倚在墙角,自己也拉过一张闲置的小马扎,坐在旁边不碍事的地方帮忙。

    药草的苦辛搅动着沉默的空气和她的心绪。

    过了一会,她用力搓了搓坚韧的根茎,没敢看他:“昨晚我起来去看柴火灶的封火。”

    她本是无法察觉他的情绪波动的,她面前都好像他所有动容只是刹那的错觉。

    可惜他们临时标记了。她能感觉到那微若无物的露水味道在平静之下波动。

    “我看见你把她拖出去了。”柳如涛说。

    两人都不再动作,空气仿佛凝固了。

    任映真抬头看她,如同湖面映照出猎鹰的姿态。她只看见了然。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呢?”

    “……我相信不是你做的。”她说,语气里有种少年人的倔强。

    任映真沉默着,没回应。

    那她对他的道德底线还真是不太了解。

    “我也相信我奶奶的眼光和她的医术。”她郑重补充道。

    这话的分量其实更重。

    柳如涛相信徐桂枝的识人之明,相信奶奶为另一个Omega开方熬药耗费的心血,相信她不会看错一个真正心性狠毒之人。徐桂枝对任映真的态度就是一种无形的担保。

    “所以我是说,我会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你不要担心。”

    她这副急于剖白的样子。

    ……毕竟是这样的世界,毕竟是一个年轻人。

    任映真的声音仍然平静:“你知道吗,如果真的不求索报,你就不会跟我提起这件事。你这样讲话,很容易被误认为在威胁。”

    柳如涛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紧了一下,她刚想再说点什么为自己解释两句,她真不是那个意思,就见他低头继续捻那已经有些发软的车前草:“关于之前我请你帮的那个忙。”

    Alpha的心脏仿佛被这句话捏住了:他提这个干什么?在这种时候?

    任映真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气息,倒也没让她在惊疑中煎熬太久。

    他说:“也许在我离开河湾农场之前,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屋檐下陷入一片更深的死寂。碾药杵的声音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风吹过草药,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柳如涛胸膛微微起伏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那松针味道似乎变得温暖柔软许多。

    河湾小学复课了。

    柳如涛带着农场木工组的老把式和几个Alpha知青赶工,在清理出来的高坡上搭起了几间比原先更加敞亮牢固的教室。

    复课当天,太阳正好。

    李卫国和徐桂枝默许和推动下,徐晓思主动请缨,现在在农闲夜晚借用小学教室,他们开了一个成年人识字班。

    洪水过后,省里、县里、场部的各种救济粮、修水利贷款、农具补缺的政策通知,雪片般飞来——但农场里能顺畅读写的人屈指可数。

    场部门口的公告栏前天天挤满了人,仅靠任映真、徐晓思等几个知青念通知。场部门前的公告栏前,总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念第一遍:人群吵吵嚷嚷炸开锅;

    念第二遍:后边的人扯嗓子复述,意思早就走了样;

    念第三遍:知青嗓子冒烟,大伙儿还是不明白——

    “救济粮按户口本还是人头发?”

    “灾后贷款到底免不免利息?”

    徐晓思累得够呛,忍不住跟任映真抱怨:“累死了!嗓子都喊劈了!刚说完八遍‘户口本’,王寡妇还拉着我问‘户头本’是啥,能不能印个图啊!”她语气懊恼又无奈。

    徐晓思那股“总要干点有用事”的劲儿又涌上来了,她先征得任映真同意,转身就跑去堵场长李卫国:“李队长,光靠我们几个念不行!得让乡亲们自己学会认几个要紧字!就教‘粮’、‘工分’、‘贷款’这种最常用的。晚上用小学教室,我和映真教大伙。”

    李卫国正为下面执行通知太混乱而发愁:“试试吧!教室晚上你们用!灯……场部给你们想办法!”

    有了队长首肯,徐晓思“蹬鼻子上脸”,又跑去搬徐桂枝这个“尚方宝剑”。

    说服的过程远比她想象的艰难,阻力并非直接反对教育,而是根深蒂固的社会偏见,尤其对Omega。

    徐桂枝带着徐晓思去找几个德高望重老社员时,那种无形的壁垒就清晰显现。

    一位抽着旱烟袋的老汉听完,皱着眉:“学认字?Alpha和Beta学学倒是应当,以后顶门立户,但Omega们……”他瞄了一眼躲在灶台边帮母亲添柴、垂着头的年轻媳妇,“Omega学那劳什子干啥?认清秤、管好家、带好娃是正经!”

    另一位阿婆更是直接:“我孙媳妇是Omega,嫁进来前家里就没让上学!娇养着长大的,识什么字?认得鸡蛋够数就成了,学了也白搭!还不是得围着锅台转、生娃娃要紧!”

    这些话语并非恶意,而是已经被默认的天经地义。

    Omega的价值体现在生育能力,家务操持和维系Alpha精神健康和家庭内部和谐上。

    而对外的、需要动脑子的,连接外边世界的技能——就比如识字——那是Alpha的事。让Omega费神去做这些事,他们觉得有违自己被赋予的“天职”。

    徐晓思还年轻,总不知道怎么说,最后是徐桂枝道:

    “各位老哥、老姐姐,识几个字,不是要Omega们出去抛头露面。是让他们以后念通知、记工分、甚至写封信回家……识字不是让Omega们抛头露面!是为了让他们自己能看懂通知、记准工分、给娘家写封信!这次教训还不够?一张看不懂的条子,可能错过救命粮!一笔糊涂账,工分就泡汤。”

    徐晓思立刻接话:“对啊!王阿婆!您想想!下回再发救济粮通知,要是您孙媳妇自己能看懂上面写的是‘每户凭户口本限领30斤’,他能早早准备好东西去排队,还用满村找人打听吗?”

    “他要是能看懂农技站发的除虫药说明,不就能自己按时兑水喷洒,帮您家地里保收成,省得您孙女耽误上工回家弄?这还不叫有用?”

    她的话精准戳中了所有人对饥饿的记忆。

    那些原本垂着头的Omega媳妇们也悄悄抬起眼,眼中闪过希冀的光芒。

    最终,这份朴素且切身的实际价值论结合徐桂枝长久以来的威望,勉强说服了老人们。

    “行吧,桂枝你都这么说了,让他们去试试好了,总归不吃亏。”

    在徐晓思这份热情如火的动员下,任映真接过了一摞沉得差点把他带到地上去的名单。除了少数几个Omega外,还有不少已嫁作人妇的Beta也报了名,此外还有年龄已经不用上小学,但还没分化的半大小子也被父母勒令来学。

    他们将来是家里的壮劳力,可不能做睁眼瞎。

    教室有了,学生有了,木板和树枝充作的练习纸笔有了。

    柳如涛在完成教室加固后还拉来了一板车劈好的、干燥易燃的柴火,整齐码在教室后墙。她知道夜晚点油灯也耗油,干燥的木柴篝火提供光源更实际。

    识字班第一晚,教室里济济一堂却泾渭分明。

    还没分化的少年和Beta们挤在前面几张桌子,声音响亮,带着初学的兴奋。但那些Omega们则几乎都聚在角落靠后的位置,有的抱着襁褓里的婴儿,有的缩着肩膀,不敢往前凑。

    徐晓思站在最前方讲台上,还好那块充当黑板的铁板没被水冲走。她用粉笔写了几个斗大的字:工、分、田,粮。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前排得到了很好的回应。

    但当她的目光扫向教室后方,光线更暗的角落时,她的热情就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来!大家跟我念!”角落里只有极细微,如同蚊蚋的几个音节响起,瞬间就被淹没。

    徐晓思认得她们,她们是那些鼓起勇气按下手印的Omega们。她们中还有村里有名的针线巧手。她本想总会好的,但等到“写”这一步,情况更糟。

    徐晓思把木板和树枝发下去时,她们的反应各不相同:

    李青禾迟迟不敢下笔,仿佛那木板会咬人;王梅子深吸一口气,画下第一笔,歪了,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哭出声;至于李家媳妇根本没空出手来接,她怀里的孩子突然哭闹起来,她手忙脚乱地哄着,脸上全是焦躁和窘迫。

    第一晚的识字教学,在一种混合着兴奋与沉重挫败的氛围中落下帷幕。其他人陆续离开,嘈杂声渐渐远去。

    教室里只留下徐晓思、任映真还有角落里那几位低垂着头、如同被霜打蔫了苗似的Omega们。她们其实是最先响应扫盲班号召的人。

    徐晓思看着她们压抑沉默的样子,心里像堵了块石头。刚才的豪情万丈此刻只剩下心疼和无措。

    她张了几次嘴想说“下次再试试”,却觉得这安慰空洞无力。

    “都坐下、换我,关门。”任映真走到她们面前。

    虽然还没有“留堂”的概念,但Omega媳妇们瞅他就心里直发毛:娘嘞,平时跟个兔子似的小任知青现在瞧着咋有点吓人哩?

    任映真在木板堆里拎出来一块,又捡起根细树枝,坐下来和她们平视:“刚才写的‘分’字,我看到了。”

    王梅子身体猛地一颤,似乎又要掉泪,嘴唇嗫嚅着想解释。

    “写坏了,很难受?”任映真直接点破。王梅子咬着唇,用力点了点头,眼泪又快绷不住了。

    “为什么难受?”任映真问,目光平静地扫过其他几个人,“是觉得自己笨?还是没写出自己想要的?”

    李青禾怯生生地抬眼,小声说:“我、我拿不住笔……好像,好像手不是自己的……”

    王梅子带着哭腔:“我也学绣花,可绣花针能听我的……这树枝、这笔,怎么都不听使唤……”

    李家媳妇嗫嚅:“……孩子闹,脑子懵懵的。”

    【拿不住针的话就要被诊断为沈玄璃了】

    “手不是自己的,”任映真重复着李青禾的话,微微点头,“第一次拿笔写字,谁都一样。这和做饭、绣花、缝衣服都一样。没什么‘天生’就会的。”

    他又转头去看王梅子:“树枝,笔跟绣花针当然都不一样。就像我第一次学认识草药,分不清根茎叶子,也是糊里糊涂。慢慢来,就像切菜一样,多练几次,手指就会记住力道了。”

    他蘸水抹去了错误的泥痕:“擦掉就好了,再来。”

    工、分,钱,粮。

    他写了三个字。

    王梅子。

    “现在,先别去想写字的事情,就看着这里。”他指着木板上的字:“王、梅,子。这三个字,是你的名字,是你自己。跟我念。王梅子。”

    “王梅子……”她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

    “再念一遍。”

    “王梅子……”

    “大点声。”

    “王梅子。”

    “我想听清楚,可以吗。”

    “王梅子!”

    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喊完自己都愣住了。

    任映真转向下一个,写:李青禾。

    “李青禾,”他说,“念。”

    “李、李青禾……”

    “念。”

    “李青禾……”

    “再念。”

    “李青禾。”

    “孙秀兰。”他又逮到李家媳妇,把她怀里的孩子拿过来拍了两下,见不哭了就塞给徐晓思:“念。”

    “秀兰?”

    “对,孙秀兰。”

    “……孙秀兰。”

    火光跳跃,柔光映亮了几张年轻的脸庞,灰败褪去,余下惊奇的亮光。她们反复看着木板上各自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念出来:那不再是无意义的符号。

    那是“我”。

    “好,现在你们已经学会了你们最重要的东西,你们的名字。”任映真站起身:“记一下,以后每次看到它,就知道那是‘我’。下次课,我们学写名字。”

    名字是一个人通过文字去认知世界重要的钥匙,任映真是这么认为的。比起所谓浩瀚的知识海洋,更重要的是自我存在的确认。从此他们的世界将被文字分割为两端:耳听为凭,手脚为证,生活靠经验延续,言语在炕头和田头间流转;符号编码,需要解读的文字——工分记录,家信,医生开的药方。

    在这两个世界之间,必须先有“我”。

    必须是一个可以被辨认和赋予意义的符号,自己可以被一个固定的形式所代表。

    他等待她们又静静地看了自己的名字一会儿:“回去吧,路上小心。”

    几位Omega如蒙大赦,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兴奋和满足。

    她们抱着写着各自名字的木板,互相交换着这几个音节,不是谁家媳妇,而是自己的名字,尤其是孙秀兰。

    她们指着彼此怀中的木板:“王梅子……”

    “是我是我。”

    孙秀兰是最后一个起身的,她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对还站在教室里的两人深深地、几乎是用尽力气地鞠了一躬,然后才快步消失在门外夜色里。

    【……奇了怪了,咋好像有点燃起来了】

    【这期好像给我下药了,明明第四期人家都开始战斗爽了,任映真搁这支教,我还以为他收视率要掉了,怎么反而是最高的】

    【星际大战是我们的现实,但河湾农场是我们不会抵达的镜子】

    【我不是来看第二人生的吗,为什么会在看老古董O念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哭成狗啊】

    【燃个屁,我要看爽文,弃了】

    【楼上你知道自己状态显示还在观看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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