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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阎解成没好气地把酒瓶顿在桌上,一屁股坐下,“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人家现在是大人物了,瞧不上咱这点东西!说话滴水不漏,把我那点心思全堵回来了!”
于莉闻言,手上动作慢了下来,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她对林凡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那个沉默寡言、有些懦弱的青年阶段,虽然最近院里风言风语很多,说林凡如何厉害,但她总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如今听到自己丈夫亲自去巴结都被轻易打发回来,不由得对林凡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
“他……真像院里传的那么厉害?”于莉试探着问,“不就是搞了个什么小发明,得了点奖金吗?”
“何止是奖金!”阎解成酸溜溜地说,“全厂广播表彰!称号!还要往上报!李副厂长都把他当宝贝疙瘩!听说厂里正让他参与什么大项目呢!以后前途无量着呢!唉,早知道以前对他好点了……”
于莉听着,眼神闪烁。她是个有点小虚荣、也想过好日子的女人。以前觉得自家男人在供销社工作,还算体面。可现在跟林凡一比,简直是天上地下。她不禁想象,要是自己能跟林凡这样的人搭上关系,哪怕只是说上几句话,是不是也能沾点光?
这种心思一起,就有点收不住。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中院的动静,偶尔看到林凡推着自行车下班回来,身姿挺拔,眼神自信,跟院里其他男人截然不同,心里竟微微有些异样的感觉。越发觉得林凡神秘又有本事。
阎阜贵和老伴也没闲着。儿子巴结失败,但他们老两口的心思更活络。尤其是三大妈,看着林凡如今出息了,工资高,奖金多,还没对象,心里就打起了小算盘。
这天晚上,老两口躺在炕上嘀咕。
“老头子,你看林凡现在,要模样有模样,要本事有本事,钱也不少挣,还是个积极分子……这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女婿人选啊!”三大妈压低声音,兴奋地说。
阎阜贵推了推眼镜,沉吟道:“嗯,是不错。可惜咱们家解睇还小了点,不然……”
“谁说解睇了!”三大妈打断他,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兴奋,“你忘了?我娘家妹妹那个闺女,于海棠!正在读高中呢,模样俊,学习也好!要是……要是能说给林凡,那咱们不就跟他成亲戚了?以后还能少了好处?”
于海棠是于莉的堂妹,长得漂亮,性格也活泼,是学校的文艺骨干。
阎阜贵一听,小眼睛顿时亮了:“哎!这个主意好!于海棠那丫头确实不错!要是真能成,咱们就是林凡的长辈了!那……”
两口子越说越兴奋,开始盘算着怎么创造机会让于海棠和林凡见面,怎么在于海棠父母那边敲边鼓,仿佛这事已经成了八九分。
于莉在门外隐约听到公婆的算计,心里莫名地有点不是滋味。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觉得,林凡那样的人,恐怕不是他们能轻易算计的。
果然,阎阜贵第二天就试探着跟林凡提了句“我有个外甥女,学习挺好,模样也周正……”,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凡不软不硬地挡了回去:“三大爷,我现在一心扑在工作和学习上,个人问题暂时不考虑。谢谢您的好意了。”
阎阜贵碰了个软钉子,只好讪讪作罢,但心里的算计却没完全熄灭,想着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林凡对于阎家这些小心思洞若观火,只觉得有些可笑。他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男女之事上。厂里李副厂长提到的那个“重要任务”,以及许大茂透露的项目困境,才是他关注的焦点。
他预感到,一个更大的挑战和机遇,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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