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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地痞信服,化敌为友帮

    药罐子还在咕嘟冒泡,火苗一跳一跳地舔着黑锅底。阿箬拿根小木棍搅了搅,抬头看了眼萧景珩:“哥,你说这药真能救活人不?”

    萧景珩蹲在柴堆边上,手里捏着那片焦黄纸屑,不动声色塞进袖口暗袋。他扇子一摇,咧嘴:“你都熬了半个时辰了,总不能是白忙活吧?再说了,咱可是京城第一善男信女组合。”

    阿箬翻了个白眼:“少吹牛,刚才还说自己裤子露屁股呢。”

    “那叫演技。”萧景珩一本正经,“没有点疯劲儿,怎么镇得住那群街头混世魔王?”

    话音刚落,巷口传来脚步声。

    两人抬眼,刀七又折回来了,手里拎着个粗布包袱,往地上一放,拍拍手:“给老太太盖的,夜里凉,别还没救醒就冻硬了。”

    阿箬愣了下:“你还真回来啊?”

    “我说话算话。”刀七靠着墙根坐下,也不看他们,目光落在火堆上,“你们俩……跟我当年有点像。”

    “你也被人当成骗子赶走过?”阿箬问。

    “不止。”刀七扯了扯嘴角,“我六岁那年从陇西逃出来,饿得啃观音土,差点拉不出来憋死。有个老混混头儿给了我半碗馊粥,说‘你要么当贼,要么当狗,但别当没良心的畜生’。”他顿了顿,“后来他死了,我就接了他的地盘。”

    萧景珩扇子轻轻敲着手心:“所以你现在收‘过路费’,但也放穷人流民一条生路。”

    “聪明人一点就透。”刀七斜他一眼,“你刚才提陇西旱情,不是随便说的吧?”

    “我傻,但我耳朵不聋。”萧景珩晃着扇子,“听说那边连树皮都被剥光了,人吃人也不是新鲜事。”

    空气静了一瞬。

    刀七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笑了:“行,你这疯子装得挺像,可眼神太亮。一般人说到吃人,要么吓得哆嗦,要么赶紧岔话题。你倒好,跟聊今天晚饭吃什么似的。”

    “因为我脑子里天天演宫斗剧。”萧景珩耸肩,“前一秒还能喝奶茶,后一秒就得防着谁给我下毒——刺激。”

    阿箬噗嗤笑出声:“哥,你这人设崩得比城墙还快。”

    刀七没笑,反而压低声音:“你们到底找谁?别跟我说真是来找亲戚的。这年头,逃荒的亲人都走散了八百回,哪还有人半夜满城转悠找妈?”

    火堆噼啪响了一声。

    阿箬搅药的动作慢下来:“我们……是在等一个人出现。”

    “什么样的人?”

    “知道‘西’字的人。”她抬头直视他,“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刀七眉头一皱,没接话,反而问:“你们之前说西市口有南货到,是不是也想打听流民的消息?”

    “对。”阿箬点头,“如果有人从西北来,可能会带些旧物、家书,或者……熟人的消息。”

    刀七沉默片刻,忽然道:“明天辰时,南巷开仓。官府不管,商队自己雇人搬货。那些流民为了口饭,都会去抢活干。”

    “我们可以混进去?”萧景珩问。

    “你们穿成这样?”刀七扫了眼他金丝绣边的袍子,“还没进门就被打出来。”

    “那你说咋办?”阿箬急了。

    “找个卖炭的老李。”刀七从怀里摸出块铜牌,扔给萧景珩,“说是‘刀七让你来的’,他会放行。记住,别问东问西,只干活,听动静。”

    萧景珩接过铜牌,掂了掂:“你就这么信我们?不怕我们是官差卧底?”

    “你们要是官差,早把我抓了。”刀七冷笑,“而且,官差不会管一个快咽气的老太太。你们救她的时候,我没看到半点犹豫——这种事,只有真吃过苦的人才做得出来。”

    阿箬鼻子一酸,低头继续搅药。

    萧景珩却笑了:“所以你是被我们感动了,决定弃暗投明?”

    “少来这套。”刀七站起身,“我不是帮你们,我是帮我心里那个六岁的自己。他要是看见现在有人肯给一口粥,说不定也能活得久一点。”

    说完,他转身要走。

    “等等!”萧景珩突然开口,“穿青靴的那个,回来了吗?”

    刀七脚步一顿:“没见着。不过……”他回头,“要是他真盯上了你们,明天西市口最好小心点。那种人,不会只派一双眼睛。”

    “懂了。”萧景珩合上扇子,“多谢情报费。”

    “下次请我喝酒就行。”刀七挥挥手,身影消失在巷角。

    火堆渐渐弱了。

    阿箬把药舀出来,用破布包好,轻放在老太太身边。更夫打着哈欠走过来,接过萧景珩递来的碎银:“您放心,我守着她,醒了就按您说的回话。”

    “就说是个疯哥儿和小丫头救的?”阿箬确认。

    “嗯,不说名字,不留影子。”更夫点点头,“街上的好事,大多都是这么做的。”

    两人起身离开。

    走出十几步,阿箬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你说……刀七会不会反水?万一他是燕王府的人呢?”

    “他要是燕王府的人,刚才就不会提醒我们青靴细作了。”萧景珩语气平静,“真正的眼线,只会制造混乱,不会教你怎么躲。”

    “可他干嘛非要帮我们?”

    “因为他心里有杆秤。”萧景珩脚步不停,“你看他说话时的眼神,不是怕我们,是心疼我们演的那出戏——因为他自己也演过。”

    “演什么?”

    “演混蛋。”他淡淡道,“其实最怕被人看出自己还有良心。”

    晨雾开始升腾,长街朦胧。

    阿箬搓了搓冻红的手:“明天真的要去西市口?穿成劳工那样?”

    “不然你以为豪门公子是怎么逆袭的?”萧景珩咧嘴一笑,“开局一个碗,装备全靠捡。现在咱们连碗都有了,还是铜的。”

    “贫嘴。”阿箬踢了颗石子,“我要是累瘫了,你可得背我回来。”

    “没问题。”他扇子一摇,“等你躺平了,我就喊‘刀七!救命啊!我妹妹被生活压垮了!’”

    “滚。”

    两人一路拌嘴,走到街口。

    远处鸡鸣响起,天边泛起鱼肚白。

    忽地,萧景珩脚步一顿。

    阿箬撞他背上:“干嘛突然刹车?”

    他没回答,反而缓缓抬起右手——

    袖口里那片焦纸,不知何时滑了出来,一角卡在衣缝,随风轻轻颤动。

    他盯着那歪斜的“西”字,眼神沉了下去。

    阿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呼吸微滞。

    就在这时,街对面一辆空货车上,一块沾泥的麻布被风吹起,底下露出半截木箱,箱角刻着一道浅痕——

    像是个未写完的“西”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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