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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左眼见飘心中喜叁 > 第七十九茶马古道紫衣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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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大理,林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博物馆找周教授。她把马帮日志、书信、照片,还有那只茶箱,都交给了周教授。周教授看着这些文物,激动得手都在抖:“这是茶马古道研究的重大发现!‘紫衣帮’的故事,终于能被更多人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林砚忙着整理 “紫衣帮” 的资料。她把马帮日志翻译成现代汉语,把书信和照片整理成册,还写了一篇论文,题目是《茶马古道上的 “紫衣帮”:民国女性马帮的历史与记忆》。论文发表后,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很多媒体都来采访她,想知道她探险茶马古道的故事。

    林砚还去了沙溪、剑川、丽江、中甸,把 “紫衣帮” 的故事,告诉了段老太太、和秀、卓玛,还有扎西。她们听了,都很感动,段老太太说:“我奶奶要是知道,她的故事能被后人记住,肯定会很高兴的。”

    第二年春天,林砚在大理古城办了一个 “茶马古道紫衣帮” 的展览。展览上,摆放着那只茶箱、铜灯、藏银牌子,还有马帮日志的复印件。很多游客都来参观,听林砚讲 “紫衣帮” 的故事。有一个小女孩,穿着紫色的裙子,拉着林砚的手说:“姐姐,这些阿姨好勇敢,我长大了也要像她们一样,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东西。”

    林砚笑了,她想起了曾祖母,想起了阿紫,想起了 “紫衣帮” 的姐妹们。她们的勇气和善良,就像一颗种子,在孩子们的心里生根发芽。

    展览结束后,林砚把那只茶箱,捐给了大理博物馆。她在茶箱里放了一片新鲜的紫菀花,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献给茶马古道上所有了不起的女性。”

    那天晚上,林砚住在大理的客栈里。夜里,她又看到了那道紫色的影子。影子站在窗外的洱海边,手里拿着一束紫菀花,朝她挥了挥手,然后慢慢消失在夜色里。这一次,林砚没有惊讶,也没有难过,她知道,曾祖母和 “紫衣帮” 的姐妹们,一直都在,她们化作了茶马古道上的风,化作了洱海边的花,化作了山间的铃声,永远守护着这条古老的道路,还有那些关于勇气、善良和传承的故事。

    林砚走到窗边,望着洱海上的月光。月光洒在海面上,像是一条银色的路,连接着过去和现在。她想起了祖母的话:“紫色影子跟着,就不会丢。” 是啊,只要有人记得,只要故事还在流传,“紫衣帮” 就不会消失,她们的精神,会永远留在茶马古道上,留在每一个热爱历史、热爱文化的人的心里。

    后来,林砚成了一名大学老师,专门教 “茶马古道文化史”。她每次上课,都会给学生们讲 “紫衣帮” 的故事,讲曾祖母和姐妹们的勇敢,讲茶马古道上的文化传承。她还带着学生们,沿着她当年走的路线,重走茶马古道,让他们亲身体验这条古老道路的魅力,感受那些被历史记住的故事。

    在梅里雪山的垭口,在雪莲花谷的洞口,在沙溪的玉津桥边,在丽江的狮子山上,总能看到林砚和学生们的身影。他们穿着紫色的马褂,手里拿着铜灯,像是一支新的 “紫衣帮”,沿着茶马古道,把故事传向更远的地方。

    而那道紫色的影子,也总会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像是一个守护者,看着他们,看着茶马古道,看着这片土地上,永远不会消失的勇气和传承。

    晨雾像掺了酥油的奶子茶,稠得能粘住马蹄铁。紫衣女勒住缰绳时,靴底已沾了三寸泥,盐井镇的木楼在雾里只露个黑黢黢的顶,像浮在云里的棺材。

    “姑娘,再走就得等雾散了。” 赶马的老桑从裕裢里摸出烤饼,粗粝的手指上还沾着上回运茶时蹭的茶油,“这盐井邪性,去年有商队在雾里走散,最后只找着半截马嚼子。”

    紫衣女没接饼,目光落在雾中隐约晃动的经幡上。那经幡是新挂的,蓝底白字的经文被露水洇得发皱,边角却绣着朵极小的金梅 —— 跟她左袖里藏的那半块玉佩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走。” 她突然夹了夹马腹,枣红马打了个响鼻,蹄子踏破雾层时溅起的水花里,竟漂着片晒干的紫菀花。老桑愣了愣,赶紧吆喝着后面的骡队跟上,铜铃在雾里荡出悠远的响,惊飞了躲在盐蒿丛里的沙雀。

    盐井镇的石板路比想象中陡,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脚下盐粒碎裂的脆响。镇口的杂货铺门虚掩着,柜台后趴着个穿藏袍的少年,看见紫衣女的瞬间,手里的铜壶 “哐当” 砸在地上,滚烫的酥油茶溅了满裤腿也浑然不觉。

    “你是……” 少年的声音发颤,手不自觉摸向腰间的短刀,刀柄上缠着的红绸子已经褪成了粉白。紫衣女注意到他左耳的银环 —— 那是当年她在理塘救的小乞儿,那时他还只有马腹高,抱着她的腿哭着要找阿爸。

    “我找卓玛。” 她故意压低声音,指尖在袖口里攥紧了那半块玉佩。少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转身就往铺子后院跑,木梯被他踩得吱呀作响。

    老桑这时才赶上来,手里的烟杆还冒着青烟:“姑娘,这卓玛是盐井镇的头人,听说去年吞了好几支商队的货,咱们……”

    话还没说完,后院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十几匹黑马从后门冲了出来,马上的汉子都挎着腰刀,为首的女人穿着镶金边的藏袍,脸上涂着厚厚的酥油,正是卓玛。

    “哪来的野丫头,敢在我的地盘找事?” 卓玛的声音像淬了冰,手里的马鞭 “啪” 地甩在地上,溅起的盐粒打在紫衣女的靴面上。紫衣女没动,只是缓缓从袖口里摸出那半块玉佩,阳光刚好穿透雾层,照在玉佩的金梅纹上,晃得卓玛的眼睛猛地一缩。

    “这玉佩…… 你从哪来的?” 卓玛的声音突然发颤,手里的马鞭差点掉在地上。紫衣女冷笑一声,翻身下马,一步步走向卓玛:“你丢的东西,现在该还了吧?”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铜铃声,比商队的铃音更急更密。老桑脸色一变,拉着紫衣女的胳膊就往旁边的青稞垛里躲:“是马匪!快跑!”

    青稞垛里又潮又闷,还混着新麦的香气。紫衣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跟外面的马蹄声混在一起,像打鼓一样。卓玛的人已经跟马匪交上了手,刀光剑影里传来汉子的惨叫,还有马的嘶鸣,听得人头皮发麻。

    “姑娘,你跟卓玛到底有啥恩怨?” 老桑压低声音,烟杆在手里转了个圈,“那玉佩看着不是凡物,莫不是跟十年前的那场大火有关?”

    紫衣女的身子猛地一僵。十年前,她还是盐井镇最大的茶商家里的小姐,那天夜里,一场大火烧了整整一夜,阿爸阿妈都没逃出来,只有她被奶娘藏在青稞垛里,才捡回一条命。后来她在废墟里找到这半块玉佩,另一半却不见了,直到刚才在卓玛的眼里,她看到了熟悉的恐惧。

    “你知道十年前的大火?” 紫衣女抓住老桑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老桑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画着个简单的地图,标注着 “黑风口” 三个字。

    “老掌柜的当年救过我的命,他临死前让我把这个交给找玉佩的人。” 老桑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说那场火不是意外,是有人为了抢他手里的茶引,才放的火。那茶引能通西域,谁拿到了就能垄断整个茶马古道的生意。”

    紫衣女接过纸条,指尖忍不住发抖。茶引…… 阿爸当年确实说过,要把茶引交给最可靠的人,可还没等他找到,就出事了。难道卓玛就是当年放火的人?那另一半玉佩,是不是就在她手里?

    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小了,只有零星的咳嗽声传来。紫衣女悄悄探出头,看见马匪已经退了,卓玛的人倒了一地,她自己靠在马身上,胸口插着一把短刀,鲜血把藏袍染成了深紫色。

    “快,去看看!” 紫衣女拉着老桑冲出去,卓玛看见她,突然笑了起来,嘴角溢出血沫:“你终于来了…… 我等你好多年了。”

    她从怀里摸出个布包,递给紫衣女:“这是另一半玉佩,还有茶引…… 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阿爸,可我也是被逼的。”

    紫衣女打开布包,里面果然有另一半玉佩,拼在一起正好是一朵完整的金梅,旁边还有一张叠得整齐的茶引,上面盖着阿爸的印章。她抬头看向卓玛,想问清楚到底是谁逼她的,可卓玛已经没了呼吸,眼睛还睁着,望着远处的雪山。

    按照纸条上的地图,黑风口在盐井镇以西三十里的地方,那里是茶马古道的必经之路,两边都是悬崖,风大得能把马吹翻。紫衣女带着老桑和剩下的几个骡夫,赶着三匹骡马,在第二天清晨出发了。

    路上的雪越来越厚,马蹄踩在雪地里,发出 “咯吱咯吱” 的响。老桑走在最前面,手里的烟杆早就灭了,却还是不停地往嘴里送:“姑娘,黑风口那地方邪乎得很,听说有狼,还有……”

    “还有什么?” 紫衣女追问。老桑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还有鬼火,去年有个商队的人,就是追着鬼火走丢的,后来在悬崖底下找着了,人都冻成冰疙瘩了。”

    紫衣女没说话,只是把腰间的短刀紧了紧。她知道,老桑说的鬼火,可能是有人故意放的,目的就是把他们引到悬崖边。毕竟,茶引在她手里,肯定有人盯着。

    快到黑风口时,风突然变大了,卷起的雪沫子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疼。紫衣女勒住缰绳,示意大家停下来:“不对劲,太安静了。”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狼嚎,紧接着,两边的悬崖上滚下不少石头,砸在雪地里,溅起的雪块差点砸中骡马。老桑脸色一变:“不好,有埋伏!”

    从悬崖后面冲出来十几个汉子,都穿着黑色的短打,脸上蒙着布,只露着眼睛。为首的人手里拿着一把长刀,刀尖上还沾着雪:“把茶引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紫衣女翻身下马,拔出短刀:“想要茶引,先过我这关!” 她冲上去,刀光一闪,就跟为首的人打了起来。那汉子的功夫不弱,长刀舞得虎虎生风,紫衣女只能边打边躲,好几次都差点被刀划伤。

    老桑和骡夫们也跟其他人打了起来,可他们毕竟是赶马的,没多少功夫,很快就落了下风。一个骡夫被打倒在地,脸上挨了一脚,嘴角顿时流出血来。

    紫衣女看在眼里,心里一急,招式也乱了。为首的汉子抓住机会,长刀向她的胸口刺来,紫衣女躲闪不及,只能用短刀去挡,“当” 的一声,短刀被震飞,她自己也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骡马的身上。

    “哈哈哈,看你还怎么躲!” 汉子狞笑着,再次举起长刀。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夹杂着藏语的吆喝声。汉子脸色一变,回头望去,只见一群穿着藏袍的人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盐井镇的少年,手里还拿着一把弓箭。

    “住手!” 少年大喝一声,弓箭拉得满圆,箭头对准了汉子的胸口。汉子愣了愣,不敢再动,他知道,要是被箭射中,肯定活不了。

    “你们是什么人?” 汉子厉声问道。少年冷笑一声:“我是卓玛头人的人,你们敢在她的地盘上撒野,活腻了?”

    汉子脸色惨白,看了看周围的藏人,又看了看紫衣女,咬了咬牙,转身就跑:“撤!” 其他的人也跟着跑了,很快就消失在风雪里。

    少年跑过来,扶住紫衣女:“姑娘,你没事吧?” 紫衣女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短刀:“谢谢你。”

    “卓玛头人临死前说,让我跟着你,保护你。” 少年从怀里摸出个银镯子,递给紫衣女,“这是她给你的,说戴上这个,在藏区没人敢欺负你。”

    紫衣女接过银镯子,戴在手腕上,冰凉的银子贴着皮肤,让她心里一阵温暖。她抬头看向远处的雪山,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当年放火的真凶,为阿爸阿妈报仇。

    走了半个月,终于到了拉萨。城里比盐井镇热闹多了,街上满是穿着不同服饰的人,有藏民、汉人,还有金发碧眼的洋人,叫卖声、马蹄声、经幡的飘动声混在一起,格外热闹。

    紫衣女找了家客栈住下,客栈老板是个汉人,姓王,说话带着四川口音:“姑娘,你们是来做茶叶生意的吧?最近拉萨不太平,听说有个叫‘黑鸦’的组织,专抢商队的货,你们可得小心点。”

    “黑鸦?” 紫衣女心里一动,“老板,你知道这个组织的底细吗?”

    王老板压低声音,往四周看了看:“听说首领是个女人,戴着面纱,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前几天,有个商队在城外被抢了,货全没了,人也被杀了,现场只留下一根黑色的鸦羽。”

    紫衣女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黑色的鸦羽…… 她突然想起,当年在火灾现场,也发现过一根黑色的鸦羽,只是当时年纪小,没在意。难道 “黑鸦” 组织就是当年放火的真凶?

    “老板,你知道哪里能找到‘黑鸦’组织的人吗?” 紫衣女问道。王老板摇了摇头:“那可不敢说,他们的人神出鬼没,得罪了他们,小命都保不住。不过,明天大昭寺有法会,很多商人都会去,说不定能听到些消息。”

    第二天一早,紫衣女就带着少年去了大昭寺。寺庙前的广场上挤满了人,有朝圣的藏民,有做生意的商人,还有穿着军装的士兵。少年拉着紫衣女的胳膊,小声说:“姑娘,你看那边,那个穿黑色长袍的女人,她就是‘黑鸦’组织的人,我在盐井镇见过她。”

    紫衣女顺着少年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黑色长袍的女人站在一棵松树下,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正在念经。她的头发很长,披在肩上,风吹过,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子。

    紫衣女悄悄走过去,想听得更清楚些。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冰冷,像淬了毒的刀子。

    “你是谁?” 女人的声音很沙哑,像是被烟熏过。紫衣女握紧了腰间的短刀:“我找‘黑鸦’组织的首领。”

    女人冷笑一声:“找她做什么?送死吗?” 紫衣女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摸出那半块玉佩,举到女人面前:“认识这个吗?”

    女人的眼睛猛地一缩,手里的佛珠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紫衣女的脚边。“你…… 你是当年那个茶商的女儿?” 女人的声音突然发颤,往后退了一步。

    紫衣女心里一喜,看来这个女人知道当年的事。“是我,” 她往前走了一步,“当年的火是不是你们放的?阿爸阿妈是不是你们杀的?”

    女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像指甲刮过木板:“没错,是我们放的火,也是我们杀了你爸妈。谁让你阿爸不识抬举,不肯把茶引交出来?”

    紫衣女气得浑身发抖,拔出短刀就向女人刺去:“我要为阿爸阿妈报仇!” 女人早有防备,侧身躲开,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跟紫衣女打了起来。

    广场上的人都被惊动了,纷纷往后退,生怕被误伤。少年想上去帮忙,却被几个 “黑鸦” 组织的人拦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紫衣女和女人打斗。

    女人的功夫比紫衣女好,没过多久,紫衣女就落了下风,胳膊被匕首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女人狞笑着,匕首再次向紫衣女的胸口刺来,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群穿着军装的士兵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个年轻的军官,手里拿着***枪。

    “住手!” 军官大喝一声,手枪对准了女人的脑袋。女人脸色一变,不敢再动,只能放下匕首,举起双手。

    军官走过来,看了看紫衣女,又看了看女人:“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大昭寺前打斗?” 紫衣女刚想说话,女人突然从怀里摸出一个***,往地上一扔,浓烟瞬间弥漫开来。等烟雾散去,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根黑色的鸦羽,落在地上。

    军官捡起鸦羽,皱了皱眉:“又是‘黑鸦’组织的人。姑娘,你没事吧?” 紫衣女摇了摇头,擦了擦胳膊上的血:“谢谢你,军官。”

    “我叫赵峰,是驻拉萨的士兵。” 赵峰笑了笑,“‘黑鸦’组织是我们重点打击的对象,如果你知道他们的线索,可以跟我说。”

    紫衣女点了点头,把当年的事跟赵峰说了一遍。赵峰听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原来‘黑鸦’组织跟十年前的火灾有关,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根据赵峰提供的线索,“黑鸦” 组织的总部可能在雪山深处的一座废弃寺庙里。紫衣女、少年、赵峰,还有几个士兵,组成了一支小队,向雪山出发了。

    雪山里的路比想象中难走,到处都是冰川和悬崖,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走了三天,他们终于看到了那座废弃寺庙,寺庙的屋顶已经塌了一半,墙壁上爬满了青苔,门口立着两个石狮子,狮子的眼睛被人挖掉了,看起来格外阴森。

    “大家小心点,里面可能有埋伏。” 赵峰小声说,手里的手枪上了膛。紫衣女点了点头,拔出短刀,率先走了进去。

    寺庙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窗户的声音,还有老鼠跑过的窸窣声。大殿里的佛像已经倒了,碎成了好几块,地上散落着不少黑色的鸦羽。少年突然指着佛像后面:“你们看,那里有个暗门!”

    大家走过去,果然发现佛像后面有个暗门,门上刻着一朵黑色的鸦羽,跟 “黑鸦” 组织的标志一样。赵峰用力推开暗门,里面黑漆漆的,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我去前面探路。” 紫衣女说着,从怀里摸出个火折子,点亮了。暗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两边的墙壁上刻着很多奇怪的图案,像是某种仪式的场景。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点光亮。紫衣女示意大家停下,自己悄悄走过去,透过门缝一看,里面是个很大的石室,石室中间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黑色的鸦羽图腾,周围站着十几个 “黑鸦” 组织的人,为首的正是那个穿黑色长袍的女人,她已经摘了面纱,露出一张苍白的脸,额头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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