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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绪点头,却想着怎么联系温盼。
比起谢知礼,她可以先借助温盼搭上线。
按照原剧情,此时应该进展到温盼努力在北凛城购置个人私产的时候。
温盼是个善良的人,有一句话形容她很对,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她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大女主,甚至可能会被人骂娇妻的平凡人,可却是这样不完美的人,最终帮助原主一家翻案,帮助谢知礼逃脱死局。
所以,在扶绪看来,温盼真女人。
“啊!”
有人一脚踩进了沼泽里,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扶绪的思绪被哭声打断。
“别乱动!”
秦婉一扫先前的温柔厉声呵斥道,经验老道的她立刻认出来这是能吞人的沼泽,“越挣扎陷得越快!”
陷下去的那位年轻女子马上停止了挣扎,只是脸色苍白,泪眼朦胧地看着扶绪,下意识地寻求依靠。
原本松懈下来的所有人再次打起精神,浑身紧绷着。
扶绪迅速扫视四周,目光锁定在一棵枯树和众人腰间的束带上。
“路曼,带两个人去把那棵枯树枝掰过来,越长越好!其他人,把你们的腰带解下来,快!”
她的声音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丰富只是下达一个寻常指令。
这种冷静像是有传染性,瞬间压制了众人的恐慌,下意识地按照她的命令行动起来。
对她而言,现在不是依赖系统的时候,而是她必须树立绝对权威、让这支队伍能够无条件执行她命令的时刻。
很快,一根长长的枯树枝和几条连接起来的腰带递到了扶绪手中。
扶绪将连接好的腰带牢牢系在枯树枝较粗的一端,随即半趴在相对坚实的地面上,将树枝的另一端精准地递向泥沼中惊慌失措的女子。
“抓住它!抱紧!”扶绪的声音不容置疑。
那女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抱住树枝。
“拉!”扶绪一声令下,秦婉、路曼和另外几个稍有力气的女子立刻上前,合力拽住腰带的另一端,奋力向后拖拽。
沼泽发出令人不安的吸吮声。
良久,所有人浑身都是汗,可女子分毫未动,甚至有陷得更深的征兆。
她忍不住哭,声音颤抖,却很坚定,“你们走吧,不要管我了。”
“怎么可以不管你?”
路曼先吼道,她的眼里也流出眼泪,她看向扶绪,“扶绪……”
扶绪深吸一口气,狠狠揪了下自己的肉,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
“接下来听我指令,按照我的口令来,我说3、2、1再拉的时候我们一起用力,听到没有?”
“是!”
“3、2、1,拉!”
如此循环往复,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年轻女子还是成功上岸。
到了岸上的第一时刻,她终于放声大哭。
路曼却捂住她的嘴,“嘘,太晚了。”
可她的手却一直在颤抖,两个人紧紧抱住在一起。
扶绪没有打断她们的温情,只是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自己已经磨烂的手掌。
小冉扯了扯扶绪的衣角,“扶绪姐姐,你没事吧?”
扶绪摇头,小冉看了眼路曼,又看了眼扶绪,“婉姨说,前面就快到了!”
青萍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浑身冰冷,咳嗦不止,脸色在月光下透着一股不祥的青灰色。秦婉替她拧干衣角,眉头紧锁:“寒气侵体,今晚怕是要难熬。”
扶绪点点头,稍作休整,她们很快就到了小破屋。
破木屋比想象中的更破败、更狭小。推开门,人还未进去,门先掉了。来不及反应,扑面而来的霉味和尘土又加重忧心。
队伍末尾,一个姑娘进门的时候突然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幸好被身旁的人扶住。
“怎么了?”柳芙低声问。
没…没事,”春杏勉强笑了笑,**下意识地捂了下腹部。
柳芙也没过多关注了,“有什么事记得说。”说完便上前跟着扶绪准备帮忙。
破屋内,角落里结着蜘蛛网,地上散落着不明生物的枯骨和一堆潮湿的稻草。
秦婉和路曼一起搀扶着浑身污泥、瑟瑟发抖的女子坐到一块相对干净的地上。
小冉懂事地递上大家传过来的布料和节省下来的干净水。
扶绪靠着门框,警惕地观察着门外的动向。
这荒郊野外的,怕有狼,怕有野猪。
更怕的是有男人。
“轮流守夜。”
等大家基本上都安顿好了,扶绪才低声道,她简单地安排了几个身体没啥大碍,平日表现较佳的女子过来轮流守夜。
“两人一组,一个时辰一换。秦婉,你带小冉先休息。路曼,你和她一组,你们俩第一组,守门口,有任何不对,立刻示警。我一个人一组,如果有什么意外,就叫醒我。”
没有人有异议。求生的本能压倒了疲惫。
扶绪先闭目养神,路曼则开始守夜,她担心地看了眼青萍的方向,不知道她的伤口会不会感染。
秦婉默默地将小冉和几个最虚弱的女眷安排到离门口最远的、相对干燥的角落。
路曼和青雉则紧握着那根救命的枯树枝,屏息凝神地透过门板的缝隙盯着外面漆黑的夜。
扶绪靠坐在墙边,听着自己过快的心跳,在脑中反复推演着明天联系温盼的每一个步骤,以及……如何应对今夜可能到来的任何不测。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淌。
夜深人静时,突然——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像是踩断枯枝的声音,从屋外不远处传来。
路曼和青萍的身体瞬间僵直。
扶绪的眼睛在黑暗中猛地睁开。
有人来了。
扶绪的视力很好,她看见黑暗中一个醉醺醺的流浪人踉踉跄跄地朝这边走来。
他手里还拿着个酒葫芦。
好在只有一人,扶绪招手示意她们放松,自己则握紧腰刀悄悄站在门边,等待流浪汉靠近。
那流浪汉浑然不觉,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跌跌撞撞地直奔破屋而来。浓烈的酒气隔着老远就飘了过来。
他走到门口,似乎愣了一下,含糊地嘟囔着:“门……老子的门呢……”随即就想抬脚迈进来。
就在他一只脚跨过门槛的瞬间!
黑暗中一道冷光闪过,扶绪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贴近,冰冷的刀尖精准地抵在了他油腻的脖颈上,再进一分便能见血。
“别动。”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能冻结血液的寒意。
流浪汉猛地一僵,酒瞬间醒了大半,浑浊的眼睛惊恐地向下瞟着那抹寒光,高举着酒葫芦的手僵在半空。
“好……好汉饶命……小的……小的就是找个地方睡觉……”他哆哆嗦嗦地求饶,牙齿都在打颤。
“闭嘴。”扶绪刀尖微微用力,“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一个人?”
“是是是……就我一个……光棍汉一个……这破屋子没人要,我……我常在这儿歇脚……”他语无伦次地回答,吓得几乎瘫软。
扶绪的大脑飞速判断。看来不是有预谋的敌人,只是一个意外的麻烦。
她目光扫过屋内惊恐的众人,又看向眼前这个吓得屁滚尿流的醉汉。
必须处理掉他,但不能杀。杀了尸体难以处理,血腥味也可能引来麻烦。
“路曼,腰带。”扶绪头也不回地低声命令。
路曼立刻反应过来,迅速解下刚才用来救人的腰带递过去。
扶绪用刀逼着流浪汉转身,“捆上他的手,嘴堵住。”她是对路曼说,也是对所有人的警告,“谁敢出声,后果自负。”
在冰冷的刀锋威胁下,流浪汉丝毫不敢反抗,任由路曼和另一个女子将他捆了个结实,嘴里塞满了破布,扔到了最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危机暂时解除。
但经过这番折腾,再无一人能有睡意。
扶绪注意到青萍蜷缩在角落微微发抖,刚准备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她,路曼已经先行一步。
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夜里沉默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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