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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素养了属于是。”
看着远处竭力施展道法，拯救死尸的慈航奶妈，陈燃哭笑不得。
“陈公子，这些人.....他们都是我正道同袍啊.....”
看着满地惨不忍睹的尸块，萧曦月唇瓣颤抖着：“你.....果然是跟那沧溟妖女有勾结么？”
“呛——”
她再次拔出了手中的慈航仙剑，
“公子！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曦月可能真的、真的会.....”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别急。”
陈燃淡定的从蔡玉坤的残身上搜出了一封信笺，扔了过去，“解释在这。赶紧看，看完我这还有续集。”
“这、这是......林师姐的信？”
看着信笺上那只有大师姐林月薇才有的“代圣女”宗门印信，萧曦月瞪圆美眸，神色惊诧。
她顾不得许多，当即打开信笺——
果然是林师姐的笔迹！
她抑下心中震惊，仔细看去.....
第一页只读了一半，那滚烫的眼泪便“啪嗒”砸在纸上，晕开了墨字，那“欲除萧曦月”几个字变得模糊，却更刺得她心口发疼！
待读到第二页、第三页时。
她眼泪夺眶而出，娇躯激颤不休，手中的信笺，连连脱手滑落几次。
最后的最后，她喉头阻塞，竟是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这上面.....
竟全是那位林师姐，与琼华派蔡玉坤的歹毒图谋！
那位她很是尊敬的大师姐，亲笔写下了一条条针对她这个师妹的.....堪称丧心病狂的虐杀计划。
最可怕的是......
这结盟信上的日期，正是三年前，她在帝都天骄大会上夺魁的那一日！
她记得很清楚。
那一日她代表慈航剑斋拔得头筹后，林师姐第一个上前拥抱了她.....
现在看来，彼时的她，已对自己怀有那等歹毒的恶意！
回想当日场景。
曦月仙子背脊发寒，裙边下一双修长的雪白玉腿剧颤，几欲跌倒！
“为什么.....为什么林师姐这般恨我......”
“还有那位蔡师兄.....我与他无冤无仇，天骄大会上的较量，也不过是点到为止，身为同气连枝的正道同袍，他.....他为何也要对我痛下杀手？”
她看向一旁的白衣书生，一双通红的眸子浸着水光，透着一股易碎的可怜：“公子，是曦月做错什么了吗？”
“你没错，错的是这群失去理想信念，背弃初心使命的人。”
陈燃从怀里又掏出一封信笺扔了过去，“还有续集，你要看么？”
“续集？”
萧曦月本能的接过信笺，低头看了一眼，随后又仰起满是泪渍的秀美脸蛋，茫然不解其意。
陈燃道：“这是我杀了....这是我在你林师姐的尸身上寻到的——蔡玉坤给她的回信。”
“为了让林月薇相信自己也是个狠人，蔡玉坤在这信上声情并茂的讲述了，当年在东海之滨，他与青岚仙宗的柳慕白，如何在斩杀妖龙后，骗杀了那群助攻的正道同袍，平分龙元的光彩事迹。”
“这.....这怎么可能！？”
萧曦月闻言大震。
下一刻，她只觉得胸口郁结，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蔡玉坤为人如何，暂且不论，那位柳师兄，其人不贪财不好色，为人仗义，正气凛然，颇有古圣贤之风，在整个中州正道都是有口皆碑的，他怎会参与这种.....”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得便是这种人。”
陈燃挑了挑眉，“当然，这货还是比宋青锋这种纯小丑要好一点，只要不触及他的利益与野心，他能装一辈子的君子。”
的确，游戏中的柳慕白，在一大半的世界线里，都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甚至在秘境中，还会对扮演唐昊天的玩家，出手相助。
而在另外一小半的IF线里，玩家就会惊喜的发现——
人，居然能渣滓到这种地步？
“为何会如此......”
“不是这样的！我.....我自小所了解的正道不是这样！大家.....大家彼此之间，肝胆相照，同气连枝，怎会为了自己的私欲对道友同袍出手.....”
稳固多年的道心与信仰，在这一刻怦然破碎，萧仙子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抱着双膝，失声痛哭。
“这就是事实。”
陈燃道：“你心中信仰的那个以匡扶正义，兼济苍生为己任的中州正道，早在三百年前，便已死去了——”
“你目前看到的......不过是尸体腐烂的过程。”
“不过相信我，跟你一样失望的，绝非只是你一个人，还有蜀山的.....咳咳，总之，这种情况，不久后会发生改变的——太阳会照常升起。”
陈燃一边说着，径自朝着山上走去。
身后却是传来一道柔弱的女声：
“陈公子，所以，真是你......杀了林师姐么？”
“嗯。”陈燃点头。
“为什么？是因为......”萧曦月唇瓣翕合着，片刻，才弱弱道：“是因为我么？”
“有一部分原因。”陈燃道：“不过更多的原因是，她让我很不爽。”
萧曦月：......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涩声开口道：
“那公子......你将蔡玉坤给她的书信搜走，也是为了......”
“这个倒是因为你。”
陈燃坦然道：“林月薇虽然是个渣滓边角料，但好歹是你的师姐，你又寻她心切，我不想你连尸体都见不到，至于我搜走她身上的信.....”
“自然也是怕你暂时接受不了，于是想着，往后若寻得契机再告诉你，或者.....干脆隐瞒一辈子。但我没想到今晚你——”
“公子，对不起......”
萧曦月抬起红通通的泪眼，望向那道相识不久，却莫名让人感到温暖的白衣身影，“你对曦月这般体谅照顾，曦月受宠若惊，感激涕零，但倘若你真是跟那洛玉伶一路的魔门中人.....”
“仙子不必嫌弃我的出身。”
陈燃语气平淡道：“反正我也不会成为你的朋友和....爱侣，不是么？”
“别忘了，方才用剑指着我喉咙，想要杀了我为林月薇报仇的人.....是你。”
“此外，若是仙子现在又不想杀我了，我这便要回寺了，我不想让姨娘太过担心。”
说罢，拂袖而去。
第一次在这位对自己温柔亲昵的青年身上，感受到了冷漠与疏离。
萧仙子眼泪再也抑制不住，迈着长腿，朝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冲了上去。
下一刻。
这位圣洁无暇，在修真界众星捧月，被无数男修奉为至高女神的萧仙子，一双羊脂美玉般的超长白嫩美腿微微弯曲——
她竟是沉下高挑的腰身，探出玉臂，主动环住了青年的腰身！
“陈公子，我......我......”
萧曦月泪如雨下，那本就秀美如仙，线条无懈可击的瓜子小脸，此刻愈发的凄美动人了。
她樱唇开开合合，许久，双颊染起红霞，不管不顾的轻声喊了出来：
“曦月.....今晚不想你走！！！”
陈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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