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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狩猎1979:我带全家顿顿吃肉 > 第259章 练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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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仗着超凡的身体底子,陈冬河每天只需睡上三四个时辰便能精神抖擞。

    刚过四更天,鸡还未鸣,屋外一片墨黑,他就被胸膛里那股冰火交织的情绪憋醒了。

    复仇的毒焰与练枪的紧迫感像两条毒蛇啃噬着神经,再无睡意。

    悄无声息地起身,借着窗棂透进的一线惨淡月光,他轻手轻脚地准备行装。

    那把双管猎枪被小心地擦拭过,黝黑的枪管泛着冷硬的幽光。

    昨天从供销社买的东西也塞进了背篓最底层。

    一个扎手的破麻袋,一小盘五毫米粗的硬实铁丝,足有四五十米长,盘得紧紧的像条蛰伏的铁蛇。

    十几片刮胡子刀片用油纸仔细包着,刃口在月光下偶尔闪过寒星。

    还有从修车铺弄来的百多颗滚珠轴承钢珠,虽然有点锈蚀,但颗颗硬实沉重,装在布袋里哗啦作响。

    他逐一清点着系统空间里的备品。

    弹药、干粮、绳索、火种,冰冷的触感传递到指尖,直到确认毫无遗漏,才背上沉甸甸的背篓出屋。

    灶房里飘着小米粥的香。

    炕沿上,老娘王秀梅早给他包好了十几个羊肉大包子,用干净的白布裹着,塞到他怀里,还带着灶火的余温,沉甸甸暖乎乎。

    “揣怀里进山,别饿着。”

    老娘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浓浓的挂念,在寂静的凌晨格外清晰。

    村西头,万籁俱寂。

    刚过腊月门儿,凌晨四点的风像裹着冰碴子,吹到脸上如同刀割针刺,瞬间带走所有暖意。

    点点星子稀拉拉地缀在墨蓝的天幕上,一轮清冷的残月悬着,映得土路一片惨白。

    陈冬河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般穿过沉睡的村庄,偶有一两声警觉的狗吠撕破夜的宁静,旋即又归于死寂。

    他脚步不停,直朝着村后那片黑黢黢,如同巨兽蛰伏的大山轮廓奔去,每一步都踏碎了地上的薄霜。

    出得村口,再无人迹,陈冬河眼底最后那点残留的暖意瞬间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封般的冷冽。

    他撒开腿,朝着茫茫的林海边缘狂奔起来。

    风吹得厚重的皮袄子呼呼作响,勉强裹住身体的热气,脸颊却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只一小段路疾跑下来,刺骨的寒气已将眉毛,眼睫毛都凝上了一层毛茸茸的白霜,每一次呼吸都带出一股长长的白气。

    他抬起冻得发僵的手,狠狠搓了把脸,脸颊微微刺痛后才泛起一点热乎劲儿。

    林子的边缘像一道无形的、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界线。

    茂密的针叶林沉默地伫立在凛冽的寒风中,散发出潮湿枯枝、腐叶和积雪混合,带着原始气息的复杂味道。

    陈冬河猛地停下脚步,胸腔剧烈起伏,呼出的长长白气瞬间消失在冰冷的空气里。

    再往里,就是真正要命的战场了。

    莽撞冲刺的震动足以让方圆数百米内的活物逃匿无踪。

    他静立在原地,如同山体延伸出来的一块冰冷岩石,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视着幽深昏暗的林间。

    目标很明确,寻找足够轰动整个公社的大猎物。

    熊瞎子、东北虎、大群野猪……甚至更凶残的玩意儿。

    光靠运气不行,得练枪。

    必须让枪感,让那种一枪毙命的直觉,印进骨子里,成为他手臂的延伸。

    他卸下背篓,猎枪握在手中的瞬间,沉甸甸的分量让他感到一丝冰冷的安心。

    他稳稳地托着枪管,枪托抵肩,枪口随着目光在林缘仔细搜索。

    远处几棵光秃秃的白桦树枝上,几只灰扑扑的麻雀挤作一团,缩着脖子抵御严寒,像几团不起眼的灰絮。

    砰!

    一声猝然炸响的枪声如同惊雷,瞬间撕碎了死寂的山林。

    枪口喷出的炽热气流卷起一阵雪沫,在惨淡的月光下形成短暂的烟雾。

    一只麻雀应声被凌空打成了爆开的血雾和纷飞的碎羽。

    树梢上瞬间炸了营,幸存的麻雀惊恐万状地扑棱着翅膀,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更深更远的山林,尖利凄惶的鸣叫在空中留下一串恐慌的余音。

    陈冬河面无表情地拉动枪栓,带着点焦烟的温热弹壳清脆地跳落在冰冷的积雪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迅速换上一颗冰冷的子弹,动作流畅得如同呼吸。

    猎杀开始了,不为果腹,只为屠戮和锤炼,为即将到来的复仇热身,让手指熟悉扣动扳机时那决定生死的瞬间。

    砰!

    又一声枪响。

    这次是只探头探脑,打算在雪地里觅食的花栗鼠。

    刚从树根下的洞里冒头,便被呼啸而至的铅砂打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挂在斑驳的树皮上,一滴暗红的血珠缓缓滴落。

    陈冬河揣在怀里皮袄褶子里的白毛黄鼠狼被这近在咫尺的巨响猛地惊醒了。

    它浑身毛都炸了起来,像朵瞬间怒放的白色蒲公英,探出小脑袋惊恐地四望,一对黑豆似的眼睛在幽暗中警惕地扫视。

    待看清是陈冬河放枪,小家伙喉咙里“咻咻”地轻轻喷了两声,似埋怨又似放松。

    随后又把脑袋深深扎进他那件厚实的皮袄褶子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继续它被惊扰的睡眠。

    陈冬河把这灵性十足的小东西当成了贴身的暖炉和某种神秘的精神依靠,毛茸茸的一团护在脖颈口,挡风又添暖意。

    一个人钻这危机四伏的老林子,心是冷的,有这个活物伴着,似乎驱散了点渗入骨髓的孤寂感。

    他给自己定了时限——

    三天!

    若三天内搜不到真正值钱又能引发轰动的大家伙,就先回家给爹娘报个平安,然后另作打算。

    时间,不等人。

    枪声成了他深入山林的号角。

    但凡在有效射程内出现一丝活物的动静——

    雪松枝头觅食的松鸡,枯草丛中窜过雪地的野兔,甚至树干上跳跃的松鼠,都成了他瞄准镜里移动的靶子。

    枪响一次,扳机扣动一次,一股无形的经验仿佛也融进了他的肌肉记忆。

    熟练度在子弹壳不断弹出的“丁当”声中,在硝烟弥漫的空气里,悄然却飞快地累积着,如同冰冷的溪流汇入深潭。

    几个小时的血腥“练习”下来,天色终于褪去了深沉的黑,化作了灰蒙蒙,毫无暖意的鱼肚白。

    山林间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和血腥味,雪地上点缀着暗红的斑点。

    陈冬河低头看了看脚边的收获——

    几只被铅砂打得七零八落,皮毛染血的野兔,两只羽毛凌乱,血迹斑斑的野鸡,都被随意塞在背篓里。

    和冰冷的钢珠铁器混在一起,散发出死亡的气息。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深处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冰冷的不满足。

    这些,远远不够!

    距离他需要的“大动静”,还差得太远。

    只能继续深入老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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