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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狩猎1979:我带全家顿顿吃肉 > 第247章 你三叔那个莽货,把人家脚脖子掰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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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回到屋里,关上门挡住寒风,刘主任的情绪已从狂喜转为带着深深愧疚的感激。

    他小心翼翼地把背篓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如同捧着稀世珍宝,动作轻柔得怕碰坏了。

    当陈冬河把那张还带着新鲜血迹,油光水滑的飞熊皮也提进来时,刘主任的眼睛就没从皮子上移开过。

    他喉结滚动了几下,贪婪地抚摸着那浓密的皮毛,终于忍不住,带着期盼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语气近乎恳求:

    “冬河,你家里那皮子留着吧,这张……这张匀给叔行不行?叔不让你吃亏!皮子我出三百!”

    他伸出三根手指,生怕陈冬河不答应,眼神热切得像要烧起来。

    不等陈冬河回答,刘主任整个人精神振奋得红光满面,腰杆都挺直了,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声音洪亮:

    “还有这些好东西!平时奎爷那儿啥价?你报给我!叔给你再加一倍!”

    “实不相瞒,这事儿是上面的任务,救急!钱是公家出!叔这是在贵客面前给你,也是给咱乡里挣脸!”

    他心头的石头彻底落地,甚至开始盘算明天菜单上怎么把这些山珍野味做出花样来了,脸上是久违的自信。

    陈冬河推让道:“刘主任,就按行价走就行。飞熊连皮带肉三百块。飞龙奎爷收三十一只。这野鸡按六块,兔子五块。”

    “大鲶鱼是少见,不过夏天鱼肉价贱,也就两毛出头一斤,这大家伙算个新奇,总共给您算十块?”

    他算得清楚明白,语气诚恳。

    “哎呀!冬河你也太实诚了!”刘主任连连摆手,语气坚决,带着不容置疑的豪气,“这是公家买单,能办成事儿,多花点钱都是大功!”

    “听叔的!皮子三百,飞龙加三十块按六十!野鸡给你十五!兔子十块!大鲶鱼算二十!飞熊肉也按六十算!凑个整,五百块!”

    他转身拉开抽屉,翻出一摞厚厚的票子,飞快的数了一下,不由分说地塞到陈冬河手里。

    “拿着!别跟叔客气!”

    看他的态度如此坚决,陈冬河无奈一笑,只得收下这厚厚一沓钱。

    但口里还是客气的说道:“这……太多了,刘主任……”

    “不多!值这个价!冬河啊,以后啊,也别叫啥刘主任了,叫叔!亲切!”

    刘主任亲热地揽过陈冬河的肩膀,力道透着亲近和一种长辈的认可。

    “你大姑爷是刘家屯的吧?咱们往上数还是同族呢!一家人!冬河,叔就喜欢你这股实诚劲儿!以后有事,就跟叔开口!”

    他看向陈冬河的眼神,全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亲近,仿佛真看自家子侄一般。

    陈冬河也明白,这雪中送炭的情谊,比金子还贵重,这关系算是结下了。

    他挺直了腰板,眼神坦荡,语气真诚:“刘叔,以后有啥事儿用得上我,您尽管言语!”

    “好!好好好!叔就认你这侄子!”

    刘主任笑得开怀,用力拍着陈冬河的肩膀。

    车把上挂着油纸包着的,给老娘捎的半斤肉包子,在寒风中散发着微弱的香气。

    陈冬河顶着刀子似的北风往家蹬,车轮碾过冻硬的土路,发出单调的“咔哒”声。

    到家已经过了八点,堂屋点着油灯,昏黄的光晕下,爹娘都在等着,桌上留着饭菜。

    他掏出带着体温的一沓厚厚的大团结,递给王秀梅:“娘,收着。上回那一百块是定金,这也是今天刘主任给的。一共五百。”

    这钱来得又快又厚实,王秀梅接钱的手都有些哆嗦。

    崭新的票子边缘刮着掌心粗糙的皮肤,带着奇特的触感和沉甸甸的分量。

    王秀梅看着手里的票子,眼眶瞬间就红了,在油灯下闪着光。

    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好日子,咋就这么来了?

    她粗糙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那崭新的票子,又抬头看着儿子那张褪去青涩,变得沉稳可靠,透着坚毅的脸,泪水无声地淌下来,顺着脸上被岁月刻下的沟壑流下。

    陈冬河忙上前一步,扶着母亲微微颤抖的胳膊:“娘,您这是干啥?儿子说错话了?”

    王秀梅又哭又笑,微微颤抖的手掌抚过儿子的脸颊,眼中是藏不住的疼爱与骄傲,声音哽咽:

    “傻儿啊,娘没哭……娘是高兴!高兴!咱家冬河有本事了……把家撑起来了!”

    她越说眼泪流得更急,用袖子胡乱擦着。

    “娘……娘现在就盼着你赶紧把雪儿娶进门,给咱家生个大胖小子……这辈子……娘就圆满了!”

    “娘,扛家的是您跟爹!没有您二老辛苦拉扯,哪有我?”陈冬河搀着母亲的手臂,让她在炕沿坐下,声音温和有力,“现在儿子长大了,挣钱养家是本分。”

    “钱您可千万别省着,去县城给小妹多买点麦乳精,再添置两身厚实的新棉袄。”

    “大姐那边,钱宽裕您就多帮衬点。二姐有工作不愁,可小妹正长身体,千万别亏着了……”

    他细细安排着,透着当家男人的担当。

    正说着,院门“吱呀”一声响,陈大山裹着一身寒气回来了,棉帽子上结着霜花,眉毛胡茬都白了。

    他脸色却沉得能拧出水,眉头死死锁着,像是憋着一肚子无处发泄的火气,连屋里的暖和气儿都驱不散他身上的冷意。

    看见儿子和王秀梅手里的票子,他勉强挤出点笑纹,但那笑意没达眼底,很快又被阴郁覆盖。

    “爹,没事儿吧?看您脸色不好?”陈冬河敏锐地察觉老爹身上的不妥,起身问道,目光锐利。

    “能啥事儿!你三叔那个莽货,和人掐架,把人家脚脖子掰折了,在家趴两天!这事儿你别掺和!”

    陈大山语气烦躁,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意,一屁股坐到饭桌旁,抓起桌上的酒瓶子就给自己倒了一盅劣质烧酒,仰脖“滋溜”一声灌了下去。

    火辣辣的酒液似乎才压下一点心头的火,呛得他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才稍稍缓过劲来。

    王秀梅少见地没拦着丈夫喝酒,只是默默地把温在灶台铁锅里,用屉布盖着的猪肉白菜饺子端上桌,还破例给陈大山又续了一小盅。

    屋里气氛有些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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