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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狩猎1979:我带全家顿顿吃肉 > 第201章 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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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冬河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口胡诌道:“昨晚上这玩意儿估计是饿极了,摸进俺家灶房,偷吃俺挂在梁上的肉干。”

    “呵,这大山里的东西,向来只有俺收拾它们的份儿,它敢上门找茬儿?那就只能留它下酒了。”

    那要塞里的黄金宝贝还在他脑海里沉甸甸地打着转呢,半个字也漏不得风。

    那些东西,得捂得死死的,以后给子孙留着压箱底。

    他想着那些沉甸甸的金光,脸上的笑容却真切地浮了起来,还带着点山猫般的狡黠:

    “不过您老瞧仔细了,这头是母的,皮子被狼撕烂了不少地方,不值啥大钱了。”

    “等几天,俺把当家的那头公的给您弄来?那皮色……金黄油亮,那才叫个真正的亮堂!能当传家宝!”

    “冬河!”

    奎爷眼睛瞪得溜圆,声音再次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小子……跟我打什么哑谜?!用刀?!你真使唤刀捅死这玩意儿了?!”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声音微微劈了调。

    要是别的熊瞎子、野猪被刀弄死,他顶多竖个大拇指夸声好汉子。

    可这是东北虎啊!

    山里拔份儿的霸王,拥有山神爷的称谓!

    这要搁古时候,能把老虎捅死的,那得是关二爷、武二郎那样天神下凡般的人物。

    陈冬河没答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用眼神示意那猛虎的尸体。

    意思很简单——

    自己看!

    奎爷这才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蹲下身凑近了,几乎把脸贴到那冰冷的虎尸上。

    他是老江湖,验伤辨死法是浸淫了几十年的行家里手。

    越是扒拉着看清楚了虎颈、虎腹那些要害部位干净利落的创口,奎爷心头那股子惊骇劲儿就越是往上蹿,后脊梁一阵阵发凉。

    虎皮是糟蹋了,不少地方被撕扯得豁开了大口子,价值打了大折扣。

    可这老江湖的眼珠子飞快地一骨碌,心思却瞬间飞到了陈冬河刚才那番关于公虎的话上。

    那油亮的大皮在他脑子里闪着金光!

    “真有公虎?多大个儿?啥时候……能送来?”

    奎爷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眼神像钩子一样死死勾着陈冬河。

    陈冬河笑着摆摆手:“急不来。那头是被另一帮人打伤的,伤了俩,死了一个,才把虎惊走。”

    “咱做猎人,得有规矩。别人淌着血下了网的鱼,咱不好明晃晃地跳下去抢食儿,坏名声。”

    奎爷下意识地点点头。

    这规矩在理,是道上立足的根本。

    可他眼球飞快地转了几转,脑子里的算盘珠子早就拨得噼啪响了。

    利益当前,规矩也得变通!

    “冬河,那头老虎被谁打伤的?老奎我在这片儿混了几十年,十里八乡拿枪的猎户没有不认识的!”

    “过去打个招呼,给他们搭点钱或东西,这事儿不就成了?”

    “咱们出钱买下这网!到时候你出手,凭你的本事,那虎肯定手到擒来!”

    “这玩意儿凶性大得很,留下是祸害……”

    听到奎爷这番说辞,陈冬河笑容淡了些,带着点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别提了,早上刚跟那帮人闹了点不痛快。”

    他把村口和老炮头他们起冲突,对方认错道歉又跑县里找林业队的经过,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半句都没藏着掖着,包括自己证明了清白。

    奎爷听完,摸着下巴上硬扎扎的胡茬,长长“唉”了一声:

    “这事儿赶巧了。不过冬河,老奎我信得过你!咱们打交道的时间虽然不长,可你在我手上过的野物摆在那里。”

    “你陈冬河的人品,老奎我比谁特娘的都清楚!为了一头老虎,犯不上干那没名堂的事。”

    他咂了咂嘴,替老炮头说了句话:“老炮头那人嘛……还行,算是讲点道理,认栽认得也痛快。要不……我去说和说和?”

    陈冬河只是笑笑,没再搭腔,拿起旁边的水瓢舀了瓢凉水灌了几口。

    他心里另有盘算。

    奎爷的说和,不在计划内。

    奎爷见状,知道再劝无用,也转了话头,招呼虎子等人卸车。

    牛车上叠着的货彻底露了底——

    二十三条死狼,外加一头开膛破肚少了些零碎内脏,但骨架仍在的斑斓大虎。

    那母虎的皮不少地方被狼爪撕烂了,品相糟糕。

    陈冬河自然没打算当皮子卖。

    他抄起自己带来的锋利短刀,在奎爷家院子里干净利落地剥下虎皮,手法娴熟得像庖丁解牛。

    麻利地将整张巨大的虎皮卷好,收在自己带来的大背篓里。

    虎肉和一身大骨头架子则算给了奎爷。

    不过临走时,他特意要留下了一只连皮带肉,筋肉虬结的前腿,沉甸甸地拎在手里。

    奎爷看着,脸上笑开了花,连说“应该的应该的”。

    虎骨酒那可是硬通货,尤其是这新鲜的猛虎腿骨。

    泡进老烧锅里,那就是金水儿!

    这点肉,九牛一毛。

    陈冬河背好沉重的虎皮卷,提着那血淋淋,滴着血珠子的硕大虎前腿,从奎爷这儿离开,径直往王凯旋工作的县大院走去。

    留着这品相不佳却足够震撼的虎皮,自然有其用意。

    是给王凯旋这位“伯乐”长脸的敲门砖,也是他能力的铁证。

    那年月,规矩还没后来那么严丝合缝。

    他赶着空牛车到了县大院那气派的青砖门楼前,就被看门的老头子拦下了。

    听说是找林业总队的总队长王凯旋,看门的老头儿瞧了一眼他那背篓里露出的狰狞皮毛和手里血呼啦的虎腿,小跑着就进了办公楼。

    几分钟后,老头儿回来,态度恭敬了不少,领着陈冬河就进去了。

    王凯旋的办公室里烟气熏人,劣质烟草的味道几乎凝成实质。

    他自己站在窗边,眉头拧成了疙瘩,烦躁地抽着烟。

    另外还有三四人坐在或靠在长条木头椅子上,个个蔫头耷脑,满脸晦气,像是霜打的茄子。

    前两天山里刮白毛风,砸锅盖雪那种鬼天气,叫他们进山抓那帮如同石沉大海的敌特分子?

    简直就是大海捞针,纯粹要人命!

    虽说抢着动手逮住了李金财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可这老东西进了审讯室牙关紧咬得像千年蚌壳,滴水不漏,啥有用的都没掏出来。

    事情,就这么僵死在这儿了,像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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