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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敛心神，目光温和地看向她：“棠棠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检查吗？”
云棠点了点头，神情乖巧：“知道，景言哥哥说过，要听医生的话，好好检查身体。”
她说着，便主动转身，站在检查台前弯腰脱鞋。
那身正红色的收腰连衣裙，将她不盈一握的腰线勾勒得恰到好处，蓬松的短裙裙摆因她的弯腰动作而上移，到脚踝的白袜配上黑色的圆头小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周亦安正站在她身后，目光所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落入了眼底。
他没想到，看起来如此单纯美好的云棠，竟会穿着这样一件…几乎谈不上是“布料”的内衣。
是为了方便检查么？
云棠对此毫无察觉，换好鞋子后，他立刻上前一步，绅士地虚扶了一下她的手肘，让她爬了上去。
她并没有立刻躺下，而是跪坐在检查台上，往前爬了两步，然后回过头看他：“周哥哥，这个位置可以么？”
周亦安站在原地，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指节微微收紧。
她这副姿态，像极了他家里那只等波斯猫，他甚至荒谬地想，如果她此刻长了尾巴，大概也会像小猫一样左右摇摆着尾巴，发出甜腻的喵呜声。
这个高度也刚刚好，他只要一低头…
他压下喉间的干涩：“可以了，棠棠，躺下吧，我们开始检查。”
云棠顺从地躺下，主动搭在了检查台两侧的支架上。
周亦安深吸一口气，走到一旁，拉上了检查床的隔离帘：“我把帘子拉上，这样棠棠就不会害怕了。”
“好。”
他调整着脚架的角度：“这样会不舒服吗？”
“不会哦，周哥哥忘啦？我小时候练过舞蹈的呀。”
周亦安的目光落下，一边熟练地准备着必要的检查器械，一边分散她的注意力：“棠棠今天很漂亮，是谁给你选的这条裙子呀？”
“我自己呀。”云棠很快地回答，声音里带着点小骄傲。
周亦安看着放在一旁的无菌医用手套，又看向帘子后对他毫不设防的她。
她要做什么检查他能不知道吗？
他找借口亲自下来，本来就目的不纯不是吗？
还犹豫什么呢？
他将橡胶手套丢到一旁的器械盘里，直接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棠棠有多久没见我了，还记得吗？”
“有63天了，景言哥哥不让我见你。”
周亦安捏住边缘缓缓褪下：“温景言那个老男人就是这样，看见我跟你在一起，他就会控制不住地生气。”
云棠似乎被这句话逗乐，轻轻笑出声来。
周亦安将那小块柔软的布料攥入手心，然后面不改色地放入了白大褂的口袋。
“那棠棠呢？”他往上撩了撩，“喜欢跟我在一起玩吗？”
“喜欢，”云棠有些委屈，“景言哥哥都不陪我玩，他总是很忙。”
周亦安温柔地轻轻掠过：“那以后，周哥哥多来陪陪你，好不好？”
没等她回答，周亦安话锋一转，开始了真正的探询：“棠棠告诉周哥哥，是因为什么地方不舒服，才需要来医院做这样的检查呢？”
“因为这个…”她的话语断断续续，“总觉得…不够…所以…”
周亦安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引导着她说出更多：“不够？棠棠是怎么知道…什么样才叫‘够’的呢？”
“因为…景言哥哥…他…他会帮我…他‘检查’的时候…就够了…但是…‘检查’了…好多次…还是…”
他果然没猜错。
温景言那个老男人，防贼一样把她藏在家里，根本不是什么保护过度！
他是想独自享用他精心培育，等待成熟的果实。
她一过十八岁，他就迫不及待用冠冕堂皇的名义，哄骗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真是个心机深沉的老男人！！！
她这么说，他是得手了吗？
不，并没有。
那个伪君子，居然还玩着他那套缓慢渗透，逐渐掌控的把戏。
她爸妈知道吗？
“棠棠喜欢…景言哥哥这样吗？”周亦安的声音既愤怒又沙哑。
云棠紧紧抓着两侧扶手，主动用力靠近他：“喜欢…特别喜欢…但是…”她微微蹙起眉，“…但是我怕景言哥哥会累…他每次…好像都很辛苦…脸色也不好…”
周亦安闻言，眼底闪过讥讽：
“因为他老了，棠棠。”他这会越发娴熟了，“他已经不中用了，体力跟不上，脾气也不好，棠棠没听说过吗？过了二十五的男人就跟六十五一样了。”
“如果棠棠特别喜欢…以后可以偷偷找周哥哥，知道吗？”
他俯身靠近：“周哥哥年轻，力气多，永远不会累…可以一直…一直让棠棠满意…”
说完，他更低了下去。
温景言低头看了看腕表，检查的时间有些太超过了。
他一个眼神扫过，身旁的保镖立刻会意，上前敲响了检查室的门。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正是那位女医生，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职业微笑。
几乎是同时，云棠也从她身后走了出来，眼神倦怠，一见到温景言便下意识伸出双手，声音又软又糯：“景言哥哥…我困了…”
温景言立刻上前一步，自然无比地将她竖抱起来，让她的小脸靠在自己肩头：“医生，她怎么样了？”
“温总请放心，根据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云小姐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各项指标基本在正常范围内。”
她话锋一转：“不过，有些细微的数值波动还需要持续观察，最好能隔两天就来复查一次，密切监测一下趋势。如果后续几次检查数值都能保持稳定，那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温景言的目光锐利地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淡淡颔首：“嗯。后续检查的安排，我会让助理联系你们。”
他抱着云棠，转身大步离开，没有再回头看那扇缓缓关上的检查室门。
门内，周亦安站阴影里，手指在口袋里握紧那抹柔软，听着他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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