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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他始终恪守着分寸,做一个温和有礼的邻家哥哥。
他给她最好的物质条件,安排最细致的照顾,却在肢体接触上极为克制,最多也只是偶尔轻拍她的头顶,以示安慰。
一切的转变,发生在她因思念父母而频繁夜惊哭泣之后。
他开始在深夜走进她的房间,坐在床边,用低沉温柔的嗓音读故事哄她入睡。
渐渐地,从隔着被子轻拍她的背,到任由她紧紧攥住他的手指,再到最后,他将她颤抖的身体整个揽入怀中,轻轻抚慰…
年复一年,他终是沉溺于自己编织的温柔牢笼,以“安慰”为名,以“保护”为幔,悄然瓦解了那道安全的界限。
从牵手上学,拥抱鼓励,到落在额间的轻吻。
每一次触碰都被他精心设计,不断重复,逐渐深化,无声地放大为她生活的重心。
他花了数年时间,极富耐心地让她习惯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无微不至的掌控。
让她像温水里的青蛙,渐渐沉沦于这种被包裹的“亲密”,认为这就是世界的常态。
直到半年前那个夜晚。
他应酬归来,一身酒气,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积累了太多年扭曲的占有欲,瞬间爆发了出来。
即便他清醒得及时,可温景言至今还记得她眼里迸发出的恐惧与抗拒。
于是,他动用了非常手段。
通过能模糊特定记忆的药物,再结合他精心研习的催眠暗示,他抹去了那次失误,甚至微妙地改写了她对过往许多亲密接触的感知。
他将它们一一重塑,全部定性为“温暖,安全,被珍爱”的象征。
从“棠棠,亲近的人牵手是很自然的”,到“拥抱能给予彼此力量”,再到如今…
他像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重新编织着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法则。
…
唇间的厮磨终于停歇。
他缓缓松开她,轻柔地描摹过她微烫的脸颊,最终停留在因急促呼吸而轻颤的唇瓣。
这个吻带来的陌生悸动还在她身体里流窜,让她眼神有些迷蒙,带着一种不自知的诱人风情。
他眼底的暗沉翻涌得更加剧烈,声音却放得极低极柔:“宝宝,学会了吗?”
云棠舔了舔嘴唇,回顾着刚才的教学:“学会了。”
他低下头,无比怜爱地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里浸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宠溺和骄傲。
“宝宝好棒。”
他的手臂收拢,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睡吧,”他低声说,一只手有节奏地拍着她的后背,“我在这儿陪着你。”
云棠以为他会顺势做点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然而,除了这个漫长得令人窒息的亲吻,他竟没有丝毫逾越。
好在那个所谓的“滴水成林”金手指似乎还处于初始阶段,只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暖流在体内缓缓涌动,倒也不算难熬。
翌日清晨。
云棠是在温暖中醒来的。
意识尚未完全回笼,首先感受到的是环绕着她的坚实手臂,紧贴的温热胸膛,以及落在发顶的轻柔呼吸。
她微微动了动,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温景言早已醒来,不知这样静静看了她多久。
见她睁眼,他眼底瞬间染上一层柔光,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早安,宝宝。”
云棠还没完全清醒,大脑一片混沌,残留的睡意和巨大的安全感让她下意识地哼唧了一声,像只撒娇的小猫,把脸更深地埋进他怀里蹭了蹭,发出模糊的鼻音:“嗯~”
温景言笑着手臂收拢,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
他太了解她,知道她早上起床气大,不清醒的时候尤其黏人且不讲道理。
他也不催促,只是极有耐心地一下下轻抚着她的后背和长发,无声地纵容着她所有朦胧的情绪,等她慢慢清醒。
过了好一会儿,怀里的躁动才渐渐平息。
云棠慢吞吞地从他怀里探出头,顶着一头睡得凌乱蓬松的头发,眼神中的迷蒙还未完全褪去,却已清明了许多。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微微仰起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早安。”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这个主动的早安吻,瞬间在温景言心底激荡起汹涌的涟漪。
一股酥麻感猛烈地冲遍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指尖都微微发烫。
心底最坚硬的冰层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暖流撞击,发出细微的碎裂声,融化成一滩春水。
他眼底的笑意层层漾开,嘴角也随之扬起温柔的弧度。
但他没有立刻贪婪地攫取更多,而是顺势抓住了她那只软绵绵的小手,引领着,将它带到自己的肩膀上。
“该叫我什么?”
云棠眨了眨眼,乖乖地回答:“景言。”
“合起来说。”
他耐心地引导,像是在教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享受着她全然依赖并遵循他规则的过程。
她从善如流,软软地重复:“景言,早安。”
这声软语仿若天籁,瞬间给温景言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他猛得低头,这个吻来得凶猛而急切,热烈得几乎要将她整个吞没。
云棠攀附着他肩膀的手逐渐收紧,指尖陷入他睡衣的布料,甚至掐进他紧绷的肌肤。
意乱情迷间,他掐着她的腰,带着一股巧劲翻滚了半圈,天旋地转间,她猝不及防地被带到了上方。
突如其来的位置变换让她发出一声细微的惊呼,整个人软软地跌伏在他身上,所有重量都交付于他。
然而,这个看似由她主导的姿态只维持了不到一秒。
温景言的眸色骤然暗下去,几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手臂一个用力,便轻而易举地又将她压回了柔软的床铺里。
云棠被他吻得有些晕眩,缠绵间她下意识地想抬起腿,做点无伤大雅蹭一蹭的小动作,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然而,她的腿刚抬起一点点,就发现他早已用膝盖不动声色抵住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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