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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快穿,钓系绿茶生子上位记 > 第七十七章 断腿瞎眼小姐x太医养兄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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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马车只是轻微摇晃,可出了城门,驶上石子路时,车身骤然颠簸得厉害。

    云棠身形不稳,整个人几乎完全陷进他怀里,马车猛地一颠,她猝不及防向前倾去,慌忙攥住云湛的手臂:“阿兄,城外的路怎么这样颠?”

    “唔…”

    云湛嗓音低哑得厉害:“是…是啊…好像是前些日子下了雨的缘故…”

    “棠棠…抓稳些…”

    云棠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心跳,又快又重,莫名震得她耳尖发烫。

    这些都被云湛看在眼里。

    他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笑,故意又贴近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颠簸终于渐渐平息。

    云湛松开她,嗓音沙哑:“棠棠,你先自己坐会儿…阿兄出去走走,不要害怕,阿兄马上回来。”

    他说罢,掀开车帘大步离去,待他再回来时,已换了一身干净衣衫。

    临近中午,一行人才到了庄子上,用过午膳,云棠便觉困倦,被丫鬟搀着去厢房小憩。

    她昏昏沉沉间,忽觉足尖传来一丝异样的触感,原本毫无知觉的双腿,竟隐隐泛起细微的酥麻。

    昨日下午,系统就提醒过她云湛给她下了解药,这是解药生效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

    细碎的光影在视线中浮动,脚踝处传来阵阵湿痒。

    “棠棠?你醒了吗?”

    那嗓音一贯温柔,却又比往日多了几分暗哑。

    见她始终不作回应,他的动作愈发轻柔。

    她仍像在云府时那样,上半身被妥帖地盖好,被角甚至细心掖紧,仿佛阿兄仍把她当作那个需要精心照料的小妹。

    “棠棠,你怎么哪儿都长得这么好看…”

    “唔...”

    她她慌乱地睁开眼,却见阿兄仿佛对她的反应毫无察觉。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到外界的一点声音,认真而虔诚。

    像他小时候那般,得到了心爱的物件时,他也是用帕子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生怕磕碰半分。

    可此刻,他面对的可不是什么冷硬的物件…

    另一边。

    沈楚楚跪在地上,单薄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自那夜之后,她便被关在柴房里,一直滴水未进,眼前一阵阵发黑,却仍强撑着不敢倒下。

    瑞王妃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目光阴冷地盯着她。

    王爷已带着世子进宫请罪,所幸他们早将罪责悉数推到这个孤女身上,说世子本是好意救下她,却一直被她痴缠,未果后她又处心积虑勾引王爷,甚至不惜下药设计,然后再传播那些不堪的流言。

    她做这些就是为了攀附权贵,利用舆论,以及世子的心善,从而让她进入王府,运气好还能成为王府的主子,以后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皇上终究顾念手足之情,只狠狠责骂了一番,罚了王爷父子闭门思过三月。

    此刻宫中的禁卫想必正在各处茶楼酒肆肃清流言,用不了多久,这桩丑闻就会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叙白,你说,你带回来的这个孤女该怎么处置?”

    叙白神色淡漠,眼底不见半分往日的柔情。

    他失去婚约,与父亲谋划多年的吞并云棠嫁妆,扩张私盐产业的计划就此落空,这才是他最在意的事。

    要不是他那天一直精神不济,思绪混乱,也不至于顺利退亲。

    现在想来,云棠那蠢笨的丫头向来好哄,只要他稍作姿态,说几句软话,她定会像从前一样红着眼眶原谅他。

    可惜等他彻底清醒,匆匆赶去云府时,云棠早已不在府内了…

    至于沈楚楚?不过是个消遣的玩意儿,总归他是个男子,只是多添了件风流韵事罢了。

    “劳烦母亲处理了吧。”

    “从前还觉得像个宠物一般得趣,原来与普通女子一样,不过如此。”

    王妃满意点头。

    沈楚楚如遭雷击,浑身血液仿佛凝固,那些温柔体贴,那些深夜低语,看星星看月亮…竟全是假的?

    “世子!”

    她挣扎着向前爬去,声音嘶哑破碎:“求您放过我,我真的没有下药!世子!世子!救救我…”

    侍卫粗暴地拖拽着她往外走,她的哭求声渐渐远去。

    …

    在云湛看来。

    可怜的云棠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却不知这副强装镇定没有任何知觉的模样,更令人心痒。

    而云棠这边,她能清晰感受到那道如有实质的视线,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既兴奋于云湛这样危险的试探,又不得不维持着原主的人设,扮演着“未醒”的戏码,还要流露出破绽让云湛发现。

    刚刚种种欲盖弥彰的反应,简直就是在明目张胆地邀请对方拆穿她的伪装。

    “棠棠?”

    云棠身子猛得一颤,她确信自己掩饰得天衣无缝,他是绝不会发现她的双腿其实早已恢复知觉。

    她死死咬住舌尖,强迫自己保持双腿残废的姿态,连脚趾都不敢有一丝颤动。

    是了,那就索性装下去,云湛曾经说过,像她这般腿伤的病人,偶尔控制不住一些反应再正常不过了…

    “云湛…”她声音细弱,刻意伪装出初醒的模样,“我刚刚好像做了个噩梦,吓着了。”

    所以她的那些呜咽只是因为被噩梦吓着了,绝不是什么别的缘由。

    您可千万别多想!!!

    可云湛的目光却如利刃般刺过来,仿佛能立刻洞察出她的所有小心思。

    他忽然逼近,温热的呼吸直接拂过她耳后的敏感处,惊得云棠浑身一颤,本能地偏头躲开…

    空气瞬间凝固。

    云棠这才惊觉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一个真正的盲人,怎么可能对突然的靠近做出如此精准的闪避?

    云湛缓缓直起身,目光如鹰隼般攫(iUe第二声)住她慌乱的神情,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刻意补救,双手胡乱摸索:“云湛…你在哪儿…”

    他忽然握住她悬在半空的手腕,掌心滚烫,水迹顺着她纤细的手腕滑落。

    云湛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突突跳动的脉搏,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别怕,我在,我一直在陪着你的。”

    云棠后颈泛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她强撑着镇定道:“嗯...我睡够了,想出去转转透透气…”

    “这可不行。”

    云湛如往常那般半倚在床头,替她掖了掖被角,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垂:“太医说了,你要多休息,这样才有利于恢复。”

    从前她觉得他的嗓音低沉悦耳,如今却听得脊背发寒。

    她死死闭着眼,心跳乱得不成样子。

    他没替她盖好被子,也没像往常那样将她的腿放平,而是任由她维持着刚刚那样…

    忽然,他的掌心再度覆上她的膝盖…

    这一次,力道缓慢而危险地加重。

    “棠棠....”他低低唤她,嗓音里带着蛊惑,“你的腿...真的没知觉吗?”

    ……

    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斜。

    云棠怔怔地望着帐顶,身上不知何时已被穿戴齐整。

    “阿兄...阿兄?”

    唤了几声不见应答,贴身丫鬟闻声轻手轻脚地进来:“小姐醒了?可要起身?”

    丫鬟边扶云棠坐起边说:“午间少爷特意嘱咐莫要吵醒您,说您今儿累着了。”

    云棠抿抿嘴:“阿兄人呢?”

    “少爷跟庄子上的农户去溪涧了,说要亲手给您捞几尾鲜鱼下厨给您补补身子。”

    云棠耳尖蓦地烧了起来。

    什么“累着了”,什么“补身子”,这些寻常字眼此刻听来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她慌忙别过脸去,却见枕边静静躺着一条早上换上的亵裤。

    是阿兄放的?

    是刻意为之,提醒自己他早已知晓她恢复知觉了?还是慌乱中忘记给自己换上了?

    她顿时觉得浑身燥热,肌肤上仿佛还残留着当时的触感,让她坐立难安。

    待丫鬟被支出去,她便急急将妆台上的铜镜抱到榻上,颤抖着手解开衣带。

    除了几处红痕以及有些肿外,没有任何异常。

    晚膳时分,云棠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发颤。

    在她意识不清时,仿佛听到了一句“还好让你一直动不了”。

    阿兄这些时日来日日为她煎药施针按摩双腿,连太医,父母都赞他用心,难道那些苦药里,一直都被他暗中掺了别的东西?

    到底…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云湛坐在她身侧,熟练地剔着鱼刺,将鱼肉夹到她碗中:“怎么从醒来就魂不守舍的?庄户都说这鱼最是滋补,阿兄亲自下厨做的,尝尝。”

    一只手挑刺夹菜,他的另一只手藏在桌布下缓缓游移。

    云棠脊背绷得笔直,感觉整条腿都酥麻发软,她强自镇定地夹起鱼肉小口吃着,却尝不出半分滋味。

    “...很鲜甜,多谢阿兄。”

    “喜欢就多用些。”云湛温声说着,却越发肆意。

    这一切都在桌布里发生,桌布外,他依旧从容不迫地用膳,甚至还体贴地为她盛了碗热汤。

    “方才起身时,可在床榻上发现了什么?”

    云棠手一抖,半块鱼肉掉在了桌子上:“没有…没发现什么…”她声音虚浮得厉害,尾音险些化作一声呜咽。

    云湛突然倾身:“棠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这般红,呼吸也很急促,莫不是中午没盖好被子染了风寒?”

    “唔…阿兄…”云棠声音发颤,“我只是...是辣到了...”

    云湛扫过一桌清淡的菜,将裙子提了上去:“那下次,阿兄吩咐厨房做清淡些。”

    云棠强行忍耐,胡乱扒了几口饭,只想快些结束这场酷刑。

    云湛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面上温柔地替她布菜:“今日在溪边,瞧见一尾红鲤...可惜...让它逃了。”

    云棠险些将碗筷掀翻,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意有所指还是无心之言?

    她不得不放慢动作,不敢再乱来。

    好不容易用完膳,云湛:“棠棠,阿兄推你出去消消食吧。”

    缓过来的云棠担心他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正欲寻个由头推拒,就听闻廊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丫鬟在门外禀道:“小姐,少爷,叙白世子到访。”

    “快请!”她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雀跃。

    云湛缓缓收回手,眼底阴云密布。

    “棠儿,怎么来庄子也不说一声?我到处找你。”叙白大步跨入,目光灼灼地望着云棠,这才转向云湛草草点头,“云湛兄。”

    云湛没有搭理他,只自顾自地擦着手。

    云棠坐在轮椅上,手指绞着衣角:“是临时起意跟阿兄来的...阿兄,我陪叙白哥哥去庄子里走走,你先去忙吧。”

    “是啊。”叙白立即接话,不着痕迹地站到轮椅后方,“云湛兄放心,我会照顾好棠儿的。”

    云湛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仔细为云棠的膝上盖上薄毯:“棠棠早些回来。”

    叙白推着云棠走远了些,确认只有几位丫鬟远远跟着,他反复试探,发现她并不知道退婚一事,想来是云家瞒着她偷偷进行的。

    他突然蹲下身紧紧握住云棠的手:“棠儿,我想你想得紧。”

    “叙白哥哥...”云棠耳尖泛红,想要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今日怎么突然说这些...”

    叙白:“棠儿,你可信我?”

    “我自然相信叙白哥哥的,我们从小…”

    “是我前些日子糊涂。”叙白急急打断,“那沈楚楚在府里兴风作浪,连累王府被圣上责罚,如今我好不容易才寻得机会偷跑出来见你。”

    “我已将她逐出府去,我想明白了,是我自己太过心软,又优柔寡断,平白让你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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