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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阴湿大佬撑腰,竺小姐人财双收了 > 第一卷 第4章 喜欢吗?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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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真的喝了那杯带料的酒!”秦若柠原地跳起来,连面膜掉了都顾不上,“小竹子,你特么长能耐了!”

    竺砚秋言简意赅:“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不真的喝,他能看出来。”

    听到这话,炸毛的秦若柠顿时泄气,不得不承认:“也是。”

    “看着挺人模人样,但他可是京北近五十年第一个被摆上台面,还成了家主的私生子;也是只接受了五年精英教育,就从H大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毕业的天才。”

    “三年内把Apex集团规模扩大十几倍。坊间传说,他拿下全球科技巨头GIANT集团大华区的总代理只花了一小时。”

    “啧啧,你听听,这里面哪件事是一个‘人’能办到的?”

    秦若柠抚着胸口郑重总结:“那可是池陨啊!现在京北谁敢惹他?名字都不敢提的那种!”

    “你知道大家说到他时,都称呼他什么吗?”

    “什么?”竺砚秋好奇。

    秦若柠神秘兮兮地说:“他们都会说‘那位’。也就你是我姐妹,我才豁出命!”

    竺砚秋:“……你其实不是我姐妹,是他的个人品宣部总监吧?”

    “整天听我爸念叨的,都会背了。”秦若柠不放心,“今天我有空,陪你去医院看看吧?虽然我让李燃盯着了,但那料是孙亦科自己备的,别还有后遗症什么的。”

    “我还是想说你小竹子,刚出院就敢这样,你对自己别太狠了。”

    竺砚秋想到昨天的后续,微妙地顿了下:“他的人把我带去他们集团的私家医院了,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还要送我回去,我拒绝了。”

    “哟!”秦若柠惊叹,想了想又觉得合理,“不过就咱们了解的情况,这确实是他的做事风格。”

    闻言,竺砚秋眸色闪动。

    两年前,竺望舒成了陆序白小婶的那晚,她看到陆序白与竺望舒在热闹的人群中无声对望。

    那一夜,酒精过敏的陆序白把自己关在房间,喝成了一滩烂泥。

    他们的眼神把竺砚秋一分为二:感情上自欺欺人,陆序白只是因为愧疚一时失神;理智上,冷静沉着地为自己谋求后路。

    回竺家?不现实,爸妈本来就不喜欢她,更何况他们也跟陆序白一样,把竺望舒的“不幸”怪罪在她身上。

    回苏州?那件事后,亲戚都对她避如蛇蝎。

    自立门户?她没钱没资源,现在的工作是陆氏集团后勤部员工,一个月税后3588的那种。

    她不争不抢,却落到这步田地。

    看来,只能又争又抢了。

    但她没钱没人没资源,凭什么争抢?

    竺家借着陆家的东风已经小有名气,更别提身居顶流阶层的陆家,轻易就能拿捏她。

    无数个失眠夜晚熬出来,竺砚秋最终决定:傍个提起来连陆家都胆寒的大佬。

    她与秦若柠反复研究,选定了池陨。

    原因有三:够大佬,够君子,够深情。

    大佬到他打个喷嚏就能让京北震颤,君子到他的继母都挑不出他的错处,深情到对去世三年的前女友至今念念不忘,随身携带当年的定情信物。

    这三点让竺砚秋觉得,她可以赌一把。

    万一呢?

    能跟池陨搭上关系,哪怕只是一丝半缕,也足够她去争抢想要的东西了。

    于是,她跟秦若柠复刻了坊间流传的,池陨与前女友初见的场面。

    王忠发叫她陪酒几次了。

    孙亦科好色众所周知,他所在的公司是秦若柠爸爸送给她的小礼物,但外面查不到实际控股人。

    再加上秦若柠秘密安排进去的李燃煽风点火,这局就成了。

    所有人与事都是真实的,经得起池陨查。

    除了这是个局。

    就是演出破碎感对素来板正的她有点挑战,竺砚秋不断练了三四个月才小有成效。

    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但竺砚秋总下不去手实施。

    直到在医院里听到陆序白的那句“我们”。

    “不过,我爸非说他是装的。”

    秦若柠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竺砚秋心里一紧:“怎么说?”

    “说什么他有毒蛇的眼睛,老头神叨叨的,搞不懂。”

    竺砚秋眉心跳了跳。

    “但照昨天这么看,这事能成了吧?”

    竺砚秋按了按还有余痛的太阳穴:“说不好。”

    “他都让人带你去医院了,还这么贴心周到,这都不成?”

    竺砚秋却想起那冰冷如蛇的眼神,黑暗中抵在颈动脉上的针管。

    以及,那漠然到极致的语气。

    怎么看,都跟“君子”挨不着边。

    “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感觉不太踏实。”

    “你不是已经决定从陆家搬走了吗?要是这事不成,你住哪?”

    竺砚秋早想好了:“制香坊。”

    “你说那个又破又旧又远的小屋子?!”

    笃笃笃。

    竺砚秋直起身:“有人来了,回头再说。”

    打开门,是仆人许妈。

    “竺小姐,”她神色有点难看,“……茉莉跑进了少爷的书房,把您给少爷做的琉璃香柜摔了。”

    竺砚秋手脚都僵硬了:“茉莉?”

    “是……望舒小姐的猫。”

    拳头一下捏紧!

    指尖几乎要戳破掌心,竺砚秋才抬起脸:“我去看看。”

    “茉莉,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看看你闯了多大的祸!”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人带着怒气的声音。

    “这可是你小姨花了一整个月亲手做的香柜!你不但把柜子砸坏了,还把里面的线香都碾碎了,看我不打死你!”

    竺砚秋眉目冷了些,走进去就看到穿着白色居家服的女人,坐在陆序白的书桌上。

    抱着只黑猫,一下下轻拍它的屁股。

    看不出半点责怪,反而还带着宠溺。

    “穗穗,”看到她进来,竺望舒叫她,“茉莉太皮了,不好意思啊。”

    表情和语气都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

    她身后,两个仆人正在打扫。

    竺望舒说得没错,这柜子是她花了一个月设计,亲手做的。

    陆序白有失眠头疼的问题,柜子里的线香都是她按照陆序白的喜好和需要精心调配的。

    所有的材料和工序,都没有经过第二个人的手。

    就为了陆序白能顺心舒服些。

    现在,她花费无数心血做出来的柜门、隔板被当成破烂扫进畚斗。

    古法制香繁琐枯燥。

    她熬了数个大夜配的香方,一条条手工搓成的线香被碾成烂泥,脏兮兮地糊在地板上。

    竺砚秋的手指蜷缩了下。

    也好,她想,挺符合她跟陆序白此刻的感情状况。

    竺望舒见她没反应,突然偏了下身子:“啊,我忘了,前几天茉莉还害你进医院了。”

    “我难受了一夜呢。猫不懂事,你别放心上。”

    黑猫盘在她腿上,用冰蓝的眼睛幽幽看她。

    竺砚秋克制着不去看黑猫,淡声道:“畜生不懂事,我不计较。”

    她掀起眼皮看竺望舒,“人管不住畜生,那真是不如畜生了。”

    竺望舒笑容僵住:“穗穗,你说什么?”

    “这么喊我,你不膈应?这可是陆序白给我取的小名。”

    竺砚秋懒懒的,“为了我又要嫁给植物人,又要装好姐姐,可难为死你了吧?”

    竺望舒的脸色彻底变了:“穗穗,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难过。我是真心诚意跟你道歉的!”

    “哦,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畜生除了香柜别的都没砸,还知道碾香?”

    “我怎么知道?”竺望舒眼眶含泪,“我已经道歉了,你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我知道我住进陆家你不高兴,但这是序白非要我住的,我拒绝不了。”

    竺砚秋似笑非笑地看她表演。

    两个仆人低着头也藏不住吃瓜的神色,打扫的动作都慢了很多。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竺砚秋才淡淡道:“你刚住进来可能不知道。为了防止商业机密泄露,陆序白的书房是有监控的。”

    竺望舒抹泪的动作一僵,差点失去表情管理。

    “许妈,”竺砚秋转身出门,“麻烦帮我拿份吐司,我赶着上班。”

    -

    后勤部的工作不难,但很细碎杂乱。

    竺砚秋主要负责的是商务接待,不过跟其他打工人一样,也经常做额外的工作。

    比如被销售部的人叫去陪酒。

    又比如现在,部门主任杨达明突然在下班前让她做一份采购计划的表格。

    竺砚秋打开写好的辞职信看了几眼,又关上。

    雨榭观澜的事已经过去三天。

    明天要是池陨还没有动作,她就要另寻他法了。

    她习惯规划全盘,但能走的路不多,这次末路赌徒般的孤注一掷完全是出于无奈。

    如果失败,只能认命。

    表格繁杂,竺砚秋连晚饭也顾不上吃,还在最焦头烂额时接到了陆序白的电话。

    “有事待会说,我……”

    “竺砚秋!”陆序白根本没听她说话,“不就是茉莉砸了香柜吗?你凶望舒干什么!”

    “她晚上一直哭,怎么都哄不好。半小时内你必须到家,连上次的事一起跟她道歉!”

    电话挂断。

    握着电话的细白手指停了几秒,又重新搭上了键盘。

    快8点,她才把表格交了。

    杨达明吊着眼粗粗一扫:“有几项数据不大对,改好了再走。”

    竺砚秋面不改色:“杨主任说改我肯定得改。就是今天陆家有家宴,要不我带着电脑回去边吃边改吧。”

    杨达明的吊梢眼下来了点。

    今天是15号,陆家每月家宴的日子,集团里的老员工都知道。

    他不满地把表格收起来:“那就明天再改吧。”

    看竺砚秋转身就走,杨达明古怪地笑了声:“还是当女人好啊,腿开一开就能在这么好的地方上班。啧啧啧,羡慕不来哦~”

    “但有些人啊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还以为能山鸡变凤凰呢!飞到枝头啪掉下来,睁眼一看,自己还是只鸡,哈哈哈……”

    还留在办公室里的人都跟着哄笑起来。

    竺砚秋收拾好东西,突然对他一笑。

    她这张脸纯欲又柔媚,没表情时有仙气,笑起来却是百媚生。

    包括杨达明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得怔住了。

    “您说得太有道理了。”竺砚秋眉眼微弯,“这么有道理的话,回去多跟您那个喜欢‘吃鸡’的儿子讲讲。”

    “听说您上周又半夜去派出所捞他了?”

    有人憋不住嗤笑,杨达明脸涨得通红,拍着桌子大骂:“竺砚秋,你算什么东西!”

    “陆家根本没把你放眼里,你在这摆什么少奶奶威风……”

    “谁说我稀罕当少奶奶了?”竺砚秋嗤笑,“我动动嘴皮陆序白就能给我钱,多少都可以,这不就够了?”

    “杨主任,你能吗?”

    杨达明脸一阵红一阵白,被噎得半天才挤出三个字:“不要脸……”

    “您要脸,就继续拿着那仨瓜俩枣养一家老小吧。”她把手里的限量铂金包潇洒一甩,“您不会这么天真,以为我跟您一样指着死工资过日子吧?”

    竺砚秋离开,留下一片死寂。

    在大门外高高的台阶上,她的肩膀塌了下来。

    还好他们不知道,陆家的家宴,从来都没她的份。

    竺砚秋垂眸看着手里的包想,我要真是陆序白的拜金女该多好。

    这些年把他送的东西都收下,也能赚一笔。

    也不至于赔人赔钱赔时间精力心血……

    以及感情。

    她自嘲地扯扯嘴角,一步步走下台阶。

    却被一道阴影笼罩。

    竺砚秋愣怔抬头,先看到一个眉目沉肃的年轻男人。

    他身后照不到光的地方,静默地停着辆黑色迈巴赫,像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

    “竺小姐,”年轻男人躬声,

    “池爷有请。”

    竺砚秋抓着包的手紧了紧,还是跟着他上了车。

    一上车,上次那有如实质的视线卷土重来,又黏在了她身上。

    竺砚秋看过去,穿着黑色商务套装的年轻男人闲适地靠在真皮椅背上。

    骨节分明的手懒懒搭在腿上,只留了半张脸在光影里。

    冷白的皮肤上投射阴阳的斑驳,有种微妙的割裂感。

    狭长的凤眼扫过来,眼神淡得像水,隐没在黑暗中的眼睛却晦暗不明。

    竺砚秋只觉得被阴影笼罩,有点喘不上气。

    银牙咬上口腔内壁,直到有淡淡腥味弥漫。

    突然,男人往她怀里丢了个东西,声音懒淡却愉悦:

    “看看喜欢吗?”

    “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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