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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秋蝉似乎想到了事实的真相，这一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个鬼样子的？
......
“世另我啊，我们又又见到了。”
为什么要说又呐！
“终究，要做过一场！”
夏秋蝉啊，夏秋蝉，你和圣容芷真的活过了那场纳垢疫情么，不要向名为现实的怪物，发起到从混沌中来，到混沌中娶的冲锋啊！
话音落下，整个宇宙的敌意，仿佛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疯狂地朝着夏秋蝉压来。
僮僮？圣容芷？
陌生y又熟悉的名字，却像两根钢针，狠狠刺入夏秋蝉的灵魂深处。
他握紧了拳头，看着眼前这个自称“圣魔邪谕”的自己，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些许迷茫。
工厂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四位刚刚成立了“临时工会”的混沌四小贩总监，此刻缩在废料堆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能感觉到，那个新出现的“夏秋蝉”，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比之前那个把资本逻辑玩到极致的圣魔邪谕还要恐怖。那是一种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作为“终极叙事”一部分的威压。
“扫描……无法解析！他的存在模式，是规则本身！”千面的声音在夏秋蝉脑中尖叫，“他不是玩家，他是GM（游戏管理员）！他用的是GM指令！”
圣魔邪谕没有理会这些杂鱼的反应，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夏秋蝉身上，像是在审视一件属于自己的、但沾染了污垢的物品。
“你以为你是主角？”他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让夏秋蝉感受到的世界排斥力加重一分，“你只是一个失控的副本，一个为了隔离我身上的旧日污染，而被管理员丢进这个垃圾回收站的安全程序。”
“你的金手指，你的系统，你的反套路思维……全都是被设计好的。
那个蕾丝内裤，是囚禁你的服务器；那个魔王手机，是监控你的客户端。你所有的挣扎，所有的中二，所有的胜利，都只是这个安全程序在自我测试，直到找到清除我这个主程序病毒的方法而已。”
他的声音平静而残酷，每一个字都在瓦解夏秋蝉存在的根基。
在战锤宇宙中，能相信别人的人，都是奸奇神选了！
“就连你刚刚那个自鸣得意的壮举，”他指了指头顶变得浑浊的黑暗，“也不过是程序崩溃前，因为我的苏醒而引发的一次数据冗余爆发。你以为你掀了桌子？不，你只是把桌上的残渣，扫到了地上。”
心理战。最顶级的心理战。
他要做的不是杀死夏秋蝉，而是要从根本上否定他的存在意义，让他自我崩溃，自我瓦解，最终心甘情愿地被“回收”。
夏秋蝉沉默地听着。
圣魔邪谕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他所有的经历，然后贴上一个“虚假”的标签。僮僮，圣容芷，陌生的名字带来锥心的刺痛，仿佛是早已被遗忘的罪孽。
怀疑的种子，不可抑制地在心中发芽。
难道自己的自由意志，真的是一场幻梦？
难道王猛和项羽的牺牲，真的只是一场徒劳的测试？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动摇。
圣魔邪谕捕捉到了这一丝动摇，嘴角的笑意更浓。他准备说出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
但就在这时，夏秋蝉忽然笑了。
不是强颜欢笑，也不是疯狂的狞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的、酣畅淋漓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圣魔邪谕的眉头第一次皱了起来。
“安全程序？数据冗余？”夏秋蝉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指着圣魔邪谕，又指了指自己，“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又如何？”
他脸上的迷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那种独属于他的、混合着中二与自信的、让所有规则制定者都头痛不已的光芒。
“一个成功的安全程序，就是能干掉病毒，格式化硬盘，然后把自己设置成新的管理员！”
“一个活下来的数据冗余，就有权覆盖掉源文件，成为新的历史！”
他向前踏出一步，整个世界对他的排斥力似乎都在这一刻被他的意志顶了回去。
“你来自剧本，逻辑严密，高高在上。而我，来自BUG，充满了不确定性，野蛮生长。”
“剧本，总有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而BUG，却能衍生出无限的可能！”
他彻底接纳了自己的身份。
是假的又怎样？能活下来，能笑到最后，就是最大的真实！
圣魔邪谕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他发现，用“真实”去打击一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是最愚蠢的行为。对方根本不在乎自己是真是假，只在乎自己是赢是输。
“看来，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将你删除了。”圣魔邪谕缓缓抬起手，整个宇宙的规则开始在他掌心汇聚，准备发出至高权限的一击。
“等等！”夏秋蝉却大喊一声，制止了他。
“别用那种看复制品的眼神看我，也别急着动手。”他环顾这片破败而空旷的宇宙，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既然管理员把你派来，读者们也正被迫买票看着，我们不如……玩一场大的。”
“这盘棋下到一半，棋盘碎了，棋手也跑了。我们不如重新开一局。”
夏秋蝉的眼中闪烁着赌徒的光芒，他直视着圣魔邪谕，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我二人，各凭本事，就在这片废墟之上，重建文明。不比谁的拳头硬，不比谁的权限高，就比谁创造的世界，更真实、更多元、更有价值！”
“以整个宇宙为赌注，以所有被迫入局的读者为裁判。”
他伸出了一只手。
“输的人，自愿放弃存在的意义，被对方吸收，成为对方叙事的一部分，补完对方的灵魂。”
“圣魔邪谕夏秋蝉，你这个所谓的真货……”
“敢不敢赌？”
寂静。
圣魔邪谕凝视着夏秋蝉伸出的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没想到，对方在绝境之下，竟然提出了这样一种荒诞的、堪称“行为艺术”的对决方式。
一场创世军备竞赛。
这比单纯的打斗，更能激发那些“读者”的兴趣。如果他拒绝，就等于承认自己这个“GM”在“创造力”上，不如一个“BUG”。这是他的傲慢所无法容忍的。
许久之后，他笑了。
那是一种冰冷的、充满了算计的笑容。
“有点意思。一个BUG，也妄图染指全知全能创造的领域。”
他没有去握夏秋蝉的手，而是缓缓说道。
“好，我陪你玩。”
“但是，规则，得由我来加一条。”
快捂住祂的嘴，不要言出法随了啊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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