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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花开纪年 > 第四章 情人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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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客女客一个个背身走掉,调头关门,灯上辉煌,孤独的长客熠熠生辉。

    孤独感弥漫的咖啡店,随着黄昏被带走的还有为数不多的客流量。

    老板娘依然在吧台忙碌,单独享受着这份偷来的惬意,偶尔在小锅里煮一包豆子,烹调一杯自己爱喝的红茶拿铁。

    扎着马尾辫的女店员挺机灵的,她走过来帮最后一位客人续了一杯咖啡。

    “一个女人怎么可以接受未来的丈夫是花心的莲藕,满是心眼的莲蓬!”雅高一个人独坐窗边。

    慕诚是海王星里最大只的海王,堪比海神波塞顿比肩的阴湿男鬼,雅高是正午里的光,她对阴沟里的老鼠嫌弃得要命。

    雅高面无血色,不成人样,应该是死灰耗尽。

    咖啡店面又是一阵不动声色的璀璨火花。

    在我乘坐的士跑远以后,想必是放心不下雅高,车秘书不顾上级的号令,自顾自的拉开镶铁的手扶,一只脚先跨进了玻璃门。

    墙上挂着老式壁灯,玻璃灯罩一亮一暗,象征雅高的肝胆七上八下,隐隐啜泣的心肝藏在心坎里打鼓。

    “他做事离不开我,这叫秤离不了砣,他是没有主心骨的!”从前过于狂妄,现在雅高彻底失策,人又被啪啪打脸,她现在又被车越泽给卖了,还傻傻的替他数钱。

    雅高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引以为傲的天资聪慧,如今一回头却脆弱不堪,泛着泪光的脸代替男人面壁思过。

    “啪!”右耳扬起一道犀利的脆响,不用猜那肯定是雅高干的。我妹真是一个疯子。

    车越泽是背叛情人发家的,是他背叛了道德的合约,一而再三的叛变雅高,当着无数次孙仲权的面,雅高轻而易举化解了他的罪孽,这将会是最后一次背离初衷的信仰,雅高无法原谅,不可出具谅解。

    车秘书一向将雅高的话视作耳旁风,不听不劝,一贯按照自己随机出牌的机制行事。

    “我要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要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抱着头痛苦的月亮啊,吹翻的小船快逃啊,杀死人不偿命的忠告,快快将我射杀吧……”对神哭喊祈求的手机铃声刺破绝境的静寂。

    我刚才亲眼目睹雅高接听了一通电话,对方在手机里好像提到了什么与男人相关的背叛史,前因后果我不甚明白,瞥见雅高麻木不仁地坐在椅子上听了下去,而且是照听无误,照单全收。

    车越泽太过无礼放肆,实在是猖獗过头,雅高干燥的内心变得疏狂,所有的污秽侮辱都要有报复的代价。

    一大包膨胀的干燥剂倒在心上,心痛得要命,烈焰在眸中激荡,毛起火辣的恨意在肝脏里熊熊燃烧,雅高恨不得扒了那个畜牲的皮,将他生吞活剥,吃干抹净。

    “你不是日日夜夜说爱我的吗?你怎么能把我的计划告诉给我亲爸呢?你怎么能一时有一时无的背叛我啊?”当所有矛头直指向车越泽的鼻头,雅高的面门不能容忍身边男人的背叛,再遭背叛的雅高疯狂嘶吼。

    不管身边的人再怎么看热闹,她自己扬言都是个笑话,雅高像个泼妇一样,对着男人邪恶的肉体使出一招疯狂乱抓,皮肉与惊醒的灵魂在碰撞。

    “孙雅高,苦头吃了那么多次,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呢?”身边的亲人跟朋友不能相信,已经吃过亏上过当了,就连老情人都无数次的背刺自己,心脏痛得不能再痛,指着人家的鼻子歇斯底的大骂,狂暴大骂的雅高已经处在神经崩溃的边缘了。

    “死脑筋!真是死脑筋!”真是讽刺的心胸,信以为真的天使面孔,雅高怒气值竖线回升,暗暗地咒骂自己的天真。

    “不能原谅,谁都不能原谅,该下地狱的,都给我下地狱!”雅高冷着脸,红着脸,精神崩溃,她指着车越泽堕落的灵魂癫狂叫骂,嚷嚷着两人之间能听懂的话语,很明显她已经丧失了不可控的理智。

    疯癫的力气用尽以后,雅高的高度降下了男人的脖子,男人的维度空间持续在斜坡式的巨增。

    雅高无助地跌坐在黑乎乎大方块的瓷砖上面,顿时感觉头顶浇了一大桶冰水,全身心的冰凉。

    “没皮没脸,简直不像话!”雅高疲软着四肢,但言之凿凿,该下地狱的绝对不能原谅。

    花费的力气重回宿主鬼哭狼嚎的身体,惊昂鬼叫是雅高今生的宿命。

    拳头捏紧的怒气值节节攀升 ,她一脚踹掉椅背冷着脸迟缓直立,趁男人不注意,一把夺过桌上的杯具狠狠的朝男人的脸砸过去。

    男人非但不躲避,几乎任这个凶器倾斜砸下,杯具重重的砸伤额头,流了一连串的血迹。

    “我有想过放弃,可是你爸逼我,这段时间你搞的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而且慕家已经在逼你爸了,你的婚期马上要提前,你已经不得不妥协了!”木头人对雅高没有一丝愧疚,他已经在拼命忍让了,雅高持续的反击,他怒气冲冲地回怼。

    “你怎么不去死,你们怎么都不去死,你们都给我去死啊!”雅高集中所有言辞批判炮轰,拼命用组织的言语报复污秽不堪的男人。

    一个戏全员反派,没有什么大女主,大男主,角色接到的都是反派剧本,反弹的言语击溃男人不设防的长河,他没有一丝防备,有的只有愧疚。

    杯盘砸在地上化为一摊粉碎,血淅淅沥沥滴溅在白瓷的碎块上,覆盖一地的腥红。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就是这样的人,没有办法的男人……”车秘书不是那种软弱的小怂包,他态度真诚,言语真切的恳求雅高能放他一马,放他最后一次,他今后不会再无视大局,错怪雅高了。

    车越泽即使眼中含泪也依然面带微笑的深情凝望眼前的雅高,血液循环流失,唯有挚爱不减。

    头发上的水晶灯亮了亮心形碎片,菱镜的镜子湖挂件清晰反映人物波澜起伏的心境,冷淡疏离的模式映照人心,冷黄的星星光就包围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身上,车越泽流泪的心依旧在淌血。

    雅高横眉怒目,横着两条眉毛怒目相视男人,当再次见到男人眼底呈现落寞的深灰色阴影时,她就知道已经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了,自己的心摆脱不掉深爱男人的绝望,单手刮过椅子面,雅高气喘着扶起椅背,双腿颤抖地坐回椅子上。

    不顾雅高的执意反对,男人抓不住空气的手失望回收,不再执着解释,不再沉迷爱恨,而是一脸固执地质疑这桩事件的原委:“你们是金字塔顶端的神,而我就是一个成天替你们打工卖命的小人物,你们知道底层人能活着的可悲可叹吗?在你父亲的眼皮子底下工作,不被发现是很难的!”血泪史不甘心地揭开又一页腥血书写的书本,车越泽困苦地诅咒着自己超乎常人的命运。

    男人一个不小心弄丢了雅高的心意,心脏裂开的楚汉分界线已成定局,资深的恋人同时面临失望的鸿沟和绝境的深渊。

    雅高如坐云雾,车越泽如堕烟海,俩人的游戏统统玩得不要命!

    眼中是潮湿的水雾,云合雾集,化不开的仇恨将悔意吞没,破裂的脏器放浪形骸的在底心嚎叫,男人原形毕露干脆上杆子仇视金尊玉贵的雅高。

    “……!”胸闷气短,恨意强烈,憋不过来气的胸腔剧烈地抽搐着,薄雾浓云的眼眶洋溢着血腥玛丽的猩红悲哀,可叹可赞,雅高两手高举,她捧着脑袋瓜崩溃地扯头发宣泄泼天的恨意。

    雾里看花,超反常的花,违反自然开的花,越看越不像花,雅高越看越像是一枝带刺结的冰窗花。

    剪刀石头布,男人选择出拳头,指尖紧紧嵌进揉碎皮肉的总合。

    雅高一错再错,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车越泽不是不晓得,他只是没有办法妥当善后,也没办法坐视不理完美隐身,心血揪得一般疼!

    雅高犯了这么严重的低级错误,独善其身,他完全做不到,也没办法像雅高那样跟她爹拼死对抗,两股势力正面起冲突,加剧矛盾的冲突演变。

    车越泽没有处理问题的能力,也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他不具备任何善后兜底的执行力。不是他不行,而是他不能,这件事关键的根本原因在于雅高的婚姻就是上天注定好的,从她出生之时起,两家父母就合力签订了子女的婚姻合同。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跪求着雅高她爹给的工作,每个月领着那一点点稍显可怜的微薄薪水,还和雅高拥有着不正确不配比的前任男女朋友关系。

    面对无望的爱情,死得发慌的爱琴海,黑沉沉,死得发沉,车越泽真的是心力交瘁,心猿意马!

    车秘书有想过替她隐瞒,也尽力再替雅高遮掩,可雅高久不露面,始终发倔不肯出门跟慕诚会面,慕家强势老太太的心里已经有想法了!

    孙仲权一有错不许别人说,别人一说,他就不得了!

    “真是想钱想疯了,你拿我当什么,难道是回收桶里的垃圾吗,有点生意就拉我去耍,我是动物园里的猩猩吗,这么糟践!”摁开手机屏幕并成功解锁指纹,大拇指快速上滑通讯录,找到孙仲权的那一行信息栏,手指一点拨通电话键,雅高在电话里头痛骂自己的老爹。

    “臭**养的,我养你这么大,你报答了我什么,你今天还这样骂我,我是你的爹,你是我的姑娘,老子骂姑娘天经地义,你还出鬼了还,不讲脸的东西!”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山更比一山高,拥有绝对父权的孙仲权怒不可遏,心肺都气炸了,降高血压的药不能停服。

    孙仲权勃然大怒,动不动就在电话里训斥不听话的雅高:“我可比你妈高尚多了,她对你生而不养,我还养你一场,至少把你养大,供你吃供你喝,供你读完大学,供你有个好单位!”

    雅高以为她对抗的是孙仲权,其实不然,她要对抗的是整个孙氏家族,螳臂挡车如何能抵挡住漫天流言蜚语。

    拜雅高所赐,车越泽又淋了一身的咖啡渍,流动的咖啡水从额角落到淡蓝西装的肩部位置。

    纵使再无情的考验,他也仍会头也不回地守护他想要守护的一切,即便下一刻为他心爱的女人去送死,我想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答应。

    可偏偏蛋孵小鸡,小鸡孵化蛋,亲情的血缘这一块改变不了现状,雅高的婚期越来越迫在眉睫,宋老太力压这件事,孙仲权也只能顺应自然。

    凭一己之力也无法力挽狂澜,不再版图的行列,拼图残缺的男人都快急疯了。

    眼见心爱的女人疯狂地折磨自己,车越泽整颗悬浮的心脏仿佛被掏空了般的别扭,他俊秀的五官全拧在一处,简直是个活脱脱的俊俏小苦瓜。

    皱着两条好看的眉毛,咬着干涩失血的唇,他出口成章教训起雅高:“气出完了吗?要是出完了那就收拾掉不堪的自己回家吧!”

    男人主动伸出救援的右手,刀斧般难以砍断的手臂伸向跪地祈饶的孙雅高。

    双眼无视他求救的信号,雅高寒沉着一双眼:“捧高了,摔倒了,我也不需要你!”雅高重重甩开男人援助的右臂,即便她孙雅高摔倒了,很狼狈,她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她可是孙雅高啊,孙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她自己从哪里跌倒也会从哪里爬起,对,她就是这样的人,这样不可理喻不靠男人的女人。

    雅高颤抖的小腿试图从打滑的大理石瓷砖上立起身,挺直腰杆,笔直做人,即使受了伤她也会同样的昂首挺胸地走出去,对,就这样,她不靠任何人她做到了。

    面对这么热的天道,我可没有吃过苦恼!

    回到了家之后,靠近厨房的楼梯特别阴暗,楼梯道又黑又窄的,我下拉一根军绿色的绳,灯泡子忽然一亮,我努力用这两条老胳膊老腿儿爬上二楼的客厅。

    单手拉开黄木门,客厅是个小客厅,没有我的房间一半大。

    我的左手边进去是卫生间,前面一排是有点小的黑皮沙发,沙发前面是个大书桌,上面还有一盏荧光蓝的台灯,竖着贴墙靠的是我给夹子打造的一个一米五乘以二米二的铁丝网小窝。

    夹子垫的盖的是旧的棉花絮,还有我小时候在地摊上买的经典款的红黑格子床单,那张床单又厚又耐磨,随夹子在床上怎么滚,不过夹子很少过来住,偶尔陪我住一两晚上,都是我没事跑她家里去过夜。

    我爸妈楼下床上铺的也是纯手工织的红白条纹边的老粗布窝单。

    床中间叠了一块平整的橙白线毯,是我妈晚上吹空调怕着凉搭肚子用的。

    我爸夏季常用的是一条云丝被统的被窝套子。

    墙那边是我横着铺的大床,铺的盖的是90年代初民光家纺的水红牡丹床单,要是脏了洗了,换的是一床玫红的玫瑰草床单。

    就见夹子舒舒服服地窝在我的沙发上啃苹果,我房间里的空调开到了17°,房间的门都打开,冷空气全都跑到客厅里来。

    我将背包随意丢上小床,自己则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我还特地挨着夹子睡着。

    夹子手里的苹果囫囵吃了个大半扔进垃圾桶里,她挪个屁股热络坐在我身边,我顺势倒在她的怀里准备小憩一番,她倒十分乐意把她的大象腿腾出来给我当枕头用。

    她嘿嘿乐道:“听说你今天晚上傍上王老五还出去约会啦?不错不错!”夹子秒杀我,恨不得给我一个白眼。

    不用说了,肯定是经常一起打牌的几个告的密。

    伸手不打笑脸人,夹子笑着调侃我一番,我懒得睁眼搭理她,左手不客气地抄起沙发垫暴打她的头,为她的不安好心作出相应的惩罚,她连忙截获枕头放在一旁不影响我安睡。

    夹子长得白白胖胖,白花花的五花肉好软和,手一摸肥肉软乎乎的,爪子细皮嫩肉的,她一遍遍理顺我背上如丝的长发,我心安理得地睡在她怀里,困意如山倒,我打了个哈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在她怀里呼呼大睡。

    寂寥的夜晚,寒冷的月光溜进纱窗,踱了一地银白色的霜花。我倒向大床睡得昏沉,窗外斑驳的月影落在脸上,化身成梦中的迷途,变成那一道道掠不去的影子。

    相恋痛苦,相爱残忍,我可不是什么圣母心,利肯定是优先为自己清算的。

    我还是觉得不爱请不要伤害,没有爱的两个人强行结合在一起,对双方来说都是不会幸福的。

    我睡了一个好觉,尽管梦里坎坷,梦境不太平!

    昨晚的晚饭没顾得上吃,我妈喊我我也没听见,夹子看出我轻微的中暑,是夹子在楼上替我回绝了我妈不耐烦地叫饭声。

    一身的汗臭味令我难受不止,粘腻腻的汗液把我叫醒,我抓了抓瘙痒难耐的脖颈,中途爬起来去卫生间冲了个温水澡,我实在是受不了汗酸味。

    我轻手轻脚地跑下楼,从冰箱的保鲜格里拿出一桶光明的酸奶,夏天晚上没胃口,我吃不下去别的,拿出一个冰镇的玻璃杯,接了两杯酸奶喝光了。

    我吃饱喝足,又蹑手蹑脚地跑上楼梯,不敢打搅清醒的明月。

    橘红色的毛毯垫高后脑勺,双臂枕于脑壳下方,对望刷过腻子灰的天花板,夹子找出了我抽屉里的一个玫瑰金的MP3,那是我上高中时听音乐缓解刷题用的,她堵着两个耳机在线试听,单曲循环播放。

    我特别在MP3里录下了她高中时期创作的第一首歌曲───《Blue days》。

    夹子借用高中琴房的一架钢琴,轻轻弹奏黑白键上的蝌蚪曲谱,这是她专心谱曲的一首歌,即使到了现在也没填词。

    在月光如水的夜晚,躺在床上闭目聆听,它无数次带领我徜徉起飞。

    夹子很反常地起身问我:“小家伙,你在做什么?”

    在月光的光圈里,我摆了摆手:“睡觉!睡觉!”

    夹子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她睡着了呢,没想到她居然没睡觉,都这么晚了还不睡的啊?

    我火速拿走夹子折叠的镜框,钻进铁架子床,跟夹子挨一个头,挤一个被窝。

    夹子往边上去了一点,我很快就靠了过来!

    夹子的手感像空气海绵,像一碗心肺萝卜汤,抱着超大只的棉花糖睡觉,我不得不心神驰往地感叹:“夹子,你好温暖啊!”

    夹子没好气地说我一顿:“哪像你,冰手冰脚,像抱个大冰块在身上,你真不怕我凉了肚子?”话虽这样说,但是她的爪子一点都没撒开。

    “没听见!没听见!”我瞌睡虫来了,眼睛睁不开了。“我睡了!”我卧在夹子的怀里,小声嘟囔道。

    “睡吧!睡吧!”夹子扯了MP3的线,放下苹果手机,正准备躺下休息,她明天也要上班。“都半夜12点钟了,我马上也要睡了!”

    早上起床的时间,没顾得上朦胧睁开眼,我立刻扑上去,我问她:“我亲爱的夹子,昨晚你睡得好吗?”

    “没有!”夹子单胳膊枕脑壳,一脸淡定地回答,她还没放过我的脸,趁此机会还揉了揉我的脸。

    夹子难以安眠,她说她昨晚没睡着,有的记到那把牌没糊,心里有的记到最后那把牌有二十四块钱没糊。

    不说就不说嘛,夹子笑了两笑,我就知道她又在鬼扯,又在跟我胡说答白。

    夹子去卫生间洗脸漱口,我能听见她刷牙的声音,我这边要是弄出细微的声响,她也能成功听见客厅的来源。

    垃圾袋是她昨晚新套上的,果皮垃圾是她下楼去丢的,一口气喝完的矿泉水瓶扔在垃圾桶里,塑料瓶身被夹子胖乎乎的肉掌给捏瘪。

    夹子的小脸像个红彤彤的小苹果,满腔的恨怒驰骋在悠悠空气的矿泉水瓶里。

    原来昨天在我睡着之前发生了这么多事,也幸亏夹子找到了具有怀念意义的MP3,这才没有了同我较真的想法。

    我后来想了想,我真是一个心大的家伙,居然这么粗心大意,也没准夹子一早就知道什么,也没准在现场亲自目睹了什么,或许那天她办完事回幼儿园去接我回家,她一身黑站在涌动的人群中就发现了我那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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