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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屏住呼吸的是傍晚——晚风掠过水晶叶,叶片里突然飘出细碎的声音。李奶奶凑过去听,眼眶一下子热了:“是我家老头子当年哼的童谣!”苏晴仔细听,竟听见了太空里的声音:宇航员笑着说“这颗螺旋葵花籽,总朝着地球的方向转”,还有撒哈拉那边传来的驼铃声,混着当地人说“谢谢这片花,给我们带来了水”。植物学家再次赶来时,盯着检测仪半天说不出话:“这叶片不仅能成像,还能储存并还原声波,相当于把‘远方的故事’封在了叶子里!”
消息刚传开,之前来考察的环保组织成员小林,就抱着一盆绿油油的小苗出现在社区门口。“我们用你们分享的银纹籽,在西北荒漠种出了一片小葵花田!”小林掀开保温罩,小苗的叶子上竟带着淡淡的虹光,“它跟水晶叶像‘亲戚’,也能锁住晨露,当地牧民说,这是‘会解渴的花’。”街坊们围过来,七手八脚地帮小林把小苗种在水晶花田旁,李奶奶还把新缝的碎花布袋挂在小苗秆上,布袋上绣着“山海相逢”四个字。
社区的木架子又添了新花样——陈先生带着街坊们搭了座“星空花架”,架上挂着几百个糖纸瓶:有的装着太空籽的幼苗,有的塞着各地寄来的葵花照片,还有的装着孩子们画的“未来葵花”:有长着翅膀的,有会发光的,小宇还画了棵“能结巧克力瓜子的葵花”,引得大家笑个不停。傍晚时分,花架上的糖纸瓶被夕阳照得透亮,里面的照片和画儿像在发光,连路过的候鸟都停下来,绕着花架飞了两圈才肯走。
中秋前几天,那盆太空籽终于抽了芽——芽尖带着星星状的凹痕,像顶着颗小星辰,长到半米高时,秆子竟开始轻轻旋转,像在模仿太空里的失重姿态。小宇和朵朵搬来小凳子,天天守在旁边,还把自己的星星灯挂在秆子上,说“要让它提前适应‘星空环境’”。苏晴则把各地寄来的葵花籽,混着水晶籽一起,装在刻着“山海皆友”的竹筒里,分给每个街坊:“明年春天,咱们把这些籽种在花田周围,让它变成‘全世界的葵花圈’。”
最动人的是重阳那天——社区来了位拄着拐杖的老爷爷,手里攥着个褪色的糖纸瓶,瓶身上还留着去年的向日葵绣纹。“我去年从这儿带了颗银纹籽,种在我家阳台,”老爷爷笑着掏出手机,照片里的葵花正朝着窗户开,“我老伴儿得了阿尔茨海默症,可一看见这花,就说‘记得这香味,是温柔的味道’。”李奶奶拉着老爷爷的手,把新缝的布袋塞给他:“明年再来,咱们一起等太空葵花开花。”
寒冬来临前,那株会旋转的太空葵花终于结了籽——籽壳上的星星凹痕里,竟嵌着淡淡的荧光,晚上放在手里,像握着颗小星子。街坊们没舍得种,把所有籽都放进了一个大糖纸罐里,罐口挂着大家写的祝福:“愿它带着星空的温柔,长到每片需要的土地上”“等它开花时,我们还要一起看”。
当第一片雪花落在水晶花田的木牌上时,苏晴和陈先生站在花架旁,看着满架的糖纸瓶在雪光里晃。风掠过,瓶里的种子沙沙响,像在说“明年见”——没有人知道,明年的水晶叶会映出怎样的远方,太空葵花会结出怎样的籽,但所有人都信,那片花田会带着社区的温柔,继续朝着更远、更暖的地方生长,把岁岁相逢的约定,种满山海,种进每个期待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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