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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王府弃妇,我靠养崽富可敌国 > 第3章 秘密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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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三日,京城里上至耄耋老翁,下至垂髫小儿,嘴里都嚼着同一件稀罕事。

    “哎,听说了么?靖王爷,让自个儿的亲骨肉给考校了一番!”

    “考校?那都是好听的!听闻啊,当场就被驳了回去,颜面尽失,还被请走了!”

    “我三舅姥爷家那邻居的二闺女当时就在左近,说那小公子言辞犀利,把王爷的老底都给掀了!说他府上亏空,日后还恐性情不佳!”

    “不能吧?那可是靖王爷!”

    “千真万确!最后还有个小姑娘上前补了一句,说王爷稚气,当场就把人气跑了!”

    茶楼酒肆里,这桩皇室秘闻成了最抢手的下酒菜,被演绎出了十几个版本。

    靖王萧珏,算是成了全京城的笑谈。

    可这满城风雨的中心,云知夏本人,却仿若无事之人。

    她的“云心堂”小医馆,就在这漫天流言里,悄无声息地开了张。

    未曾燃放爆竹,也无人登门道贺。

    一块半旧的木匾,门口几个探头探脑的街坊,便算是全部的场面。

    云知夏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归拢着药柜。

    她正低头擦拭一个青瓷药瓶,门口的光线,忽然暗了下来。

    几个穿绸裹缎的家丁,簇拥着一个年轻公子,将医馆的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为首的公子二十出头,面皮倒是白净,可眼神虚浮,脚下发软,步履不稳,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他手中那把洒金折扇摇得花里胡哨,头一抬,下巴一扬,拿眼角轻蔑地扫着这间简陋的医馆。

    最后,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两圈,黏住了似的,还咂了咂嘴,那股子轻浮之气几乎要从眼神里溢出来。

    “啧,这德胜街,何时也成了藏污纳垢之地了?”

    他身后的家丁立马哈着腰,声音又尖又利地帮腔:“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跑咱们百草堂对门来开张,也不拿水照照自个儿的模样!”

    百草堂。

    云知夏擦拭药罐的手,顿住了。

    她抬起头,视线越过那个草包,直直钉在街对面那块金字黑漆的巨大牌匾上。

    就这三个字,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她眼底仅存的那点温和。

    百草堂的当家主母,李夫人。

    那个女人,曾是母亲最信任的关门弟子。

    也是她,趁母亲病重,盗走半本祖传医书,将母亲活活气死。

    云知夏睫毛垂下,掩去了眼底翻腾的恨意。

    她本想先站稳脚跟,再一笔一笔地去算那笔血账。

    如今看来,倒是省事了。

    眼前这草包,十有八九便是李夫人的宝贝疙瘩,李文博。

    与传闻中一般无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文博见云知夏半晌不语,胆气更壮了。

    他拿扇子都快指到云知夏的鼻尖上,下巴抬得能戳着天:“哪来的野郎中,敢在小爷的地盘上撒野?”

    “今日你若识相,便自个儿将这破牌子摘了,滚出德胜街!”

    “否则,小爷让你这破医馆,今日开张,今日便关门!”

    云知夏正盘算着如何扮一回柔弱可欺,一个清脆的童音,倒先从她身后响了起来。

    云小暖从娘亲身后探出个小脑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李文博。

    “这位哥哥,你为何这般紧张呀?”

    声音天真烂漫。

    李文博那股嚣张气焰,瞬间便蔫了下去。

    “小丫头,胡说甚么!小爷我……我紧张什么?”

    云小暖歪了歪小脑袋,一本正经地继续:“你的心跳得好快,手心都在冒汗呢。你不是怕我们,是怕你娘亲责骂你,对不对?”

    这话一出,李文博脸上的得意像张假面具,当场就裂了,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这……

    这话,是他娘关起门来训斥他的!

    这小丫头片子如何会……

    周围看热闹的街坊里,已有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文博一张脸先白后红,最后憋成了猪肝色,指着云小暖的手指头抖个不停。

    “你……你胡言乱语!你这小小妖孽,你血口喷人!”

    他这副气急败退的模样,反倒坐实了小姑娘的话。

    云小暖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往娘亲身后躲了躲,身子缩成一团,好似真的被吓到了。

    可她嘴里吐出的话,却比刀子还锋利,一刀刀全往李文博心窝子上捅。

    “哥哥,你莫要生气嘛。”

    “你娘亲心里,其实也时常害怕的。”

    李文博的咆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他死死瞪着云小暖,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云小暖压低了声音,可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钻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她怕旁人知晓……”

    小姑娘停下来,好似在费力地思索着什么。

    “知晓你们家那个最有名的玉容膏……”

    “那个方子,是她偷来的。”

    最后一句话落定,李文博脑子里“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他整个人都僵了,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这是他们李家最大的秘密,是百草堂的命根子!

    他尖着嗓子叫起来:“你胡说!我娘那是……那是我外祖师父所赠!”

    这句辩解,他自己说出来都心虚不已。

    云小暖立刻就接上了话,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她轻轻地开口:“可是哥哥,我好似听见你在心里说:师父明明是被娘亲气病的,压根没来得及相赠呀。”

    这一句,直接抽干了李文博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只剩下一片死灰。

    他还没从这晴天霹雳里缓过神,又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云知夏身后走了出来。

    云小墨端着他的小石板,板着一张小脸。

    “我有铁证。”

    他用白石笔在石板上划拉出一行字,举给众人看。

    “百草堂上月购入珍珠粉,混入七成贝壳粉。此乃假药,药效大减。”

    云小墨抬起头,冷静地扫了一眼面如土色的李文博,补上了最后一刀。

    “盗来的方子,不会用,反倒改坏了。”

    一个诛心,一个上铁证。

    兄妹俩这番配合,天衣无缝。

    这话一出,不光是李文博,连周围看热闹的街坊都炸了锅。

    “我的天爷,我说上月买的玉容膏怎的不好用了!”

    “闹了半天是偷来的方子,还偷工减料啊!”

    李文博彻底垮了。

    他看着眼前这两个小东西,只觉得后颈发凉,汗毛倒竖,这不是人,是两个索命的妖孽!

    “啊——!”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活像见了鬼一般。

    他也顾不上脸面了,转身就往外蹿,脚下被门槛绊了个结实,一个狗吃屎摔在街上。

    “妖孽!有妖孽啊!”

    他连滚带爬地从地上弹起来,头也不回地冲过街,一头扎进了百草堂的大门里,再没出来。

    那几个家丁早就吓破了胆,你看我我看你,跟着屁滚尿流地跑了。

    门口,只留下一地狼藉,和一把掉在地上的洒金折扇。

    周围的街坊们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和叫骂。

    云知夏没理会外头的嘈杂,几步走到门口,弯腰捡起了那把扇子。

    她捏着扇骨,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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