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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绽身为毅国公,调用一个绥安司不过一句话的事。
但她疑惑的是,对方怎么会这么及时出现在右相府?
难不成又在骗她,监视她的人还没撤走?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而是要赶紧利用景绽的势力让自己脱身。
她刚刚跟右相说自己是裕王的人,万一让他们碰面说漏嘴,那人又要发疯。
“右相大人。”她沉下脸色冷凝着对方,“我手里握着毅国公的把柄不错,但也时时刻刻在他的监视之中。
您今日怕是没办法得知了,还不如在他进来前放了我,以免惹祸上身。”
江成墨自然惧怕毅国公,一听下人来报脸色都白了几分。
无奈,他极其不甘地转头吩咐陆章:“你亲自送她出去。”
乔嘉茵出去的时候,正碰到景绽要带人闯进来。
余光扫了眼身侧的陆章急忙道:“好巧啊国公大人!没想到我来相府送个东西也能碰到您?”
景绽见她完好无损地出来,一边的相府长史又一脸谄媚相,心底松了口气。
“卑职见过国公大人。”
陆章弯身恭敬行礼,三角眼因笑得虚伪显得更加三角:
“恩相听闻无忧楼的菜式新奇美味,这才特意差人让无忧楼送了膳食过来。
恩相他老人家对菜色赞不绝口,特命人将乔楼主请来行赏。”
他朝景绽身后看了一眼,面露惶恐:“不知国公大人带着绥安司来,是要?”
男人略显心虚地瞥了眼乔嘉茵,继而轻傲地扬了扬眉,腔调散漫:
“绥安司在城中捕贼,说看到贼人进了相府,但又不敢擅自闯入。
正好本公路过,求到本公面前来了,便带他们进来寻查一番。”
既然乔嘉茵人没事,他当然不能暴露自己又得到对方行踪的事。
以免又惹她生气。
“本公与乔楼主还真是有缘。”
他又看向眼前的女人,装模作样道,“没想到在这儿也能碰上?”
乔嘉茵怀疑地审视着他,哼笑出声:“既然国公大人有公务要忙,小女子就告辞了。”
她错身离开,景绽立刻给绫罗递去眼神。
绫罗微微颔首,转身追上已经走出大门的乔嘉茵:“主子让您直接去国公府。”
一旁的陆章见乔嘉茵和毅国公之间,似乎充满了剑拔弩张的阴阳怪气。
心底也是真的信了对方手里有毅国公的把柄。
为了将戏做足,景绽命绥安司进相府随意转了一圈。
江成墨有些不情愿地出去,打算给景绽见礼。
谁知还未走到大门口就见陆章回来了。
“怎么样?”他问。
陆章回话:“毅国公已经带人离开了,不过恩相,这女人手中绝对有毅国公的把柄!
您是没看到,那女人在他面前极其傲慢,但他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右相闻言对这个“把柄”更加势在必得。
他眸子幽深,变得阴沉森冷:“这个女子我们动不得,不见得她身边的人也动不得。”
“恩相的意思是?”
“秘密着人将乔楠带进相府来。”
陆章骤然抬眸,阴森笑开:“恩相睿智!”
……
国公府。
乔嘉茵在对面坐下来,望着满桌子的菜没有动筷,而是先质问对方:
“国公大人今日那么巧出现在相府,真是因为公务?”
景绽眸色一闪,不答反问,“那乔楼主出现在那里,也真是因为无忧楼的事务?”
乔嘉茵垂下眸子,拿起筷子扒拉口饭:“嗯。”
主要她害怕对方去质问江成墨,万一右相不小心说出点什么,她又得想法子哄眼前这位了。
景绽不再追问,回答了她方才的问题:“我今日……的确是路过相府。”
“奥。”她只能选择相信,“快吃饭吧。”
两人吃过饭,顾平端了碗药进来,身后的绫罗拿着外伤药和纱布一起进来。
“主君,该喝药了。”
景绽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药碗,眉头紧蹙。
接着抬眸望向乔嘉茵,可怜巴巴的眸子里蕴满水雾。
乔嘉茵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白了一眼:“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会喂你的。
再说了,国公大人伤的是后背,又不是手。”
“这药很苦……”男人声音里带着抱怨的意味。
这让乔嘉茵瞬间想起那日用嘴喂他的情形。
这药的确很苦。
他嫌苦,她就不嫌了吗?
她没好气道:“一碗药而已,一鼓作气喝了就不苦了,一口一口的喂,只会更苦!”
景绽抿唇失笑,狐狸眸中蕴着狡黠:“也不一定非要一口一口喂,一勺一勺喂也可以。”
他刻意加重了“一口一口”的语气。
顾平听得一脸懵,搞不懂他家主君是没话说了吗,怎么净说废话?
往桌案上摆放伤药和纱布的绫罗却听了个明明白白,唇角微微一弯笑得意味深长。
乔嘉茵余光扫了眼顾平和绫罗,不满地瞪了男人一眼:
“一碗药而已,国公大人自己喝了吧,怎么就苦死你了?”
无奈,景绽叹了口气,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将碗放下,他眼里闪过促狭,想凑过去亲乔嘉茵。
结果抓住对方的后脖颈,即将贴上女人的唇瓣时,嘴上却被塞来一颗蜜饯。
硬生生将他的动作止住。
乔嘉茵往后撤走身子对他得意一笑:“吃颗蜜饯就不苦了。”
顾平瞧见这一幕急忙闭上眼转身,拉着绫罗就快步出去。
准备关门时留下一句话:“那个……乔楼主记得帮主君换药!”
乔嘉茵回头看了眼桌案上绫罗已经准备好的一应物品,眨了下眼。
这个倒是可以。
“国公大人把上衣脱了吧,我给你换药。”
景绽脱去上衣露出身上的绷带,乖乖在她面前坐下。
乔嘉茵忽略他过于炙热的目光,伸手解开绷带,小心翼翼一点点拆掉。
男人整个前胸都展露出来,她再次看到他身上那些杂乱的伤痕。
绫罗说,五年前得知她坠崖之后,景绽毫不犹豫跟着跳了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有男二光环,他真会死的。
他怎么能这么傻,这么疯?
一个折辱他四年的人,怎么就值得他连命都不要了?
对面的男人有些手足无措,用拇指擦去她脸上滑落的眼泪,声音温柔如水:
“不想给我换药说出来就是了,至于憋屈得想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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