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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一些玄妙道法,又借用他人刚死的尸身达到复活的目的。
乔嘉茵刚看过还笑称怎么跟自己的情况有些相似,但很快反应过来:
景绽对现在的她就是这样看待的。
用能解释的手段查不出内情,便开始相信这种志怪之说了。
所以对方才会确认她就是五年前的乔氏。
只是跟她一样在装模作样,不拆穿罢了。
若真的认定她就是五年前的恶毒嫂嫂,可能就和她预想的一样。
对方心中有怨恨,却不想一刀毙命给她个痛快。
也想让她尝尝长达几年的精神折辱及身体凌虐。
如果真像她想的那样,景绽替她挡箭就是想获取她的感动和好感。
继而等她痴心一片时就反过来拿捏她,控制她,纳进府里家暴她。
毕竟对方发着烧跑到无忧楼发疯时,看起来真的很像以后会家暴的样子。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目的,她也可以顺势而为利用一二。
比如让对方撤掉监视她的人。
如果她假装对景绽有了心意,说不定就能放松对方警惕。
他一高兴一得意,说不定就应了她的请求呢?
所以她今晚一反常态,提着礼品来跟景绽示好。
面对男人的疑问,她反握住对方的手,笑意嫣然。
“国公大人说什么呢?我才没有发烧呢!”
她举着药碗,舀了勺汤药送到对方嘴边,“来,张嘴。”
景绽神色复杂,被强行喂下一口药。
还没咽下时又送来第二勺,水灵灵呛咳起来。
“咳,咳咳……”
乔嘉茵急忙放下药碗来拍他的背帮忙顺气。
结果只顾注意他被呛得通红的脸,手不慎又拍在对方的伤口上。
景绽疼得差点一头栽下去,额头冷汗直冒。
他抓住女人的手腕,缓了缓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那怎么能行呢?”
乔嘉茵执意要表现自己的“心意”,拨开他的手一脸认真:
“国公大人是因为我才受了伤,我理应要报答一二的。”
说完拿出一方艳红的绣帕给对方擦嘴。
这是她来时特意准备的帕子,用上好的熏香熏出浓重的香味,带在身上能让自己也显得香香的。
这样女人味十足不说,也能让对方看出,自己为了来见他花了多少心思。
这种小细节最能透露出她的“心意”。
但景绽嗅着上面的香味,十分不适地蹙了眉,甚至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乔嘉茵急忙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染了风寒?”
她将药放下,探身从床里侧拿出棉被。
继而强行给对方披上,捂得严严实实。
一边整理着一边殷切地嘱咐:“国公大人现在伤着,若染了风寒对伤口恢复也不利,定要仔细着些。”
景绽侧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炭火盆,觉得背上已经开始黏腻起来。
为了利于他养伤,自乔嘉茵瘾疹发作时搬来的炭火盆就没有再撤走过。
乔嘉茵敏锐察觉他看了眼火盆,于是立刻会意:
“你是不是觉得冷?炭火盆放得远了是不是?”
她知道发烧的人一般都会浑身发冷,仅一床棉被缓解不了那种病理性的冷。
于是又立刻准备去搬炭盆。
景绽立刻出声制止:“不……不用搬过来了!”
但乔嘉茵却以为他在跟自己客套:“你放心,我搬得动,也不会烫到自己的。”
她转头见桌上有一副皮革护腕,也没仔细看,顺手便拿起来垫在火盆边缘。
景绽一声“唉”断在喉咙里,难得流露出惋惜的神情来。
那是别人给他送的礼,一副价值千金的束袖。
以珍稀兽皮为衬,金线滚边,上面镶嵌着波斯的青金石,以及稀有品相的金曜石。
只见乔嘉茵用举石锁的力气将火盆搬过来,不料脚下一个没注意踩到裙摆,人眼看就要往前栽去。
手里的火盆也惯性地往前面“泼”出去。
滚烫的炭屑裹着火焰滋滋啦啦朝床上飞去。
景绽一双狐狸眼登时睁圆,迅速起身闪躲。
他后背的伤还疼着,猛一用力人直接从床沿栽下来。
滚了两圈碰到伤口又渗出血来。
乔嘉茵人同样朝地上栽去,手里的火盆也早已控制不住磕在床上。
门口的绫罗听到动静,一个飞冲跃进房间,拦腰抱住即将跌倒的乔嘉茵,才没让她倒在滚烫的炭火碎屑里。
一部分炭火落进床铺里,转瞬便燃起火来。
绫罗急忙唤人进来扑火。
房间里一时间兵荒马乱,浓烟四起,鸡犬不宁。
景绽看了眼自己寸檀寸金的紫檀木床,以及入水不濡的鲛绡帷帐,无声叹了口气。
御医在他身后重新上药包扎,乔嘉茵本想过去帮忙,被他勒令让绫罗控制住。
他算是看明白了。
就因为在无忧楼强吻了她,就生气发火,特地来“谋害”他。
从进门开始就觉得她不对劲,原来是憋着报复他?
这脾气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半点亏都不肯吃。
而罪魁祸首乔嘉茵却一脸无辜,垂着眸子满脸歉疚:
“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瞥了眼地上烧变形的束袖,满眼心疼。
那东西那么珍贵,怎么不早说啊?
她是真的想跟景绽示好,让对方以为自己喜欢他呢。
怎么会搞成这样?
“乔楼主深夜前来,到底有什么事?”景绽黑着脸问。
她想朝对方凑过去,但被绫罗拉住:“乔楼主就在这儿说吧。”
她讪讪摸了下鼻子,委屈巴巴看向景绽:
“国公大人白日里不是发了高热嘛,我一直惦记着您怎么样了,特意买了珍贵的药材来看看您。”
男人的伤已经处理好,侧身靠着圈椅扶手冷凝着她,哼笑一声:
“白日里乔楼主见我还冷淡不已,怎么才半日光阴就转了性了?”
他承认,那时在无忧楼因着高热脑子不清醒,又加上见到萧君黎,一时情绪失控。
但也不至于来要他的命吧?
“哪有冷淡了?”
乔嘉茵反驳,看了眼满屋子的人,看似扭捏,实则声音没压低一点:
“我不是还亲你了?”
下人们听见这话都垂着头只当没听见。
两个御医听得老脸一红,分明已经处理好伤势,但还是在药箱旁忙忙碌碌,不知在忙些什么。
顾平闻言诧然地看了眼景绽的神色,又急忙低下头去。
绫罗则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努力压着翘起的唇角。
幸好春婶儿不在这里,否则又要生气了。
景绽骤然抬眸看她,漆黑的眸子晦暗一瞬。
他摆手,示意人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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