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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背后的花藤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毛茸茸的狼耳朵和粗壮的狼尾巴。
舒眠看着眼前人的变化,不可置信地喃喃:“怎么可能……”
花藤应该是祁珩的本体才对,祁墨怎么能说变就变。
难道说,因为他们是双生子,所以本体也是相通的?
其实兄弟俩都是花藤和狼妖的混合体?
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女孩眼里的恍然,祁墨微微蹙眉。
“怎么,发现是我,老婆好像很失望?”
“还是说,老婆更喜欢花藤,不喜欢狼尾巴?”
祁墨眼眸微眯,狼尾巴一圈一圈地将女孩的踝骨圈绕住,一如刚才那黏人挑逗的花藤。
“老婆,花藤能做到的,狼尾巴也做得到。”
祁墨一番话意味不明,指腹捻了捻舒眠的唇,“好了,老婆,该接受惩罚了。”
一声轻笑过后,是热烈又急切的吻。
舒眠被吻得晕晕乎乎的,恍然间想起一件事。
自己又一次把这对双生子认错了。
可是这一回,她并没有接到副本系统的惩罚通知。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新手引导模式”结束了?
“老婆,摸狼尾巴,要摸。”
阴郁暴躁的诡异,撒起娇来也是不要命的甜腻。
“唔,还有耳朵,也要摸摸。”
舒眠毫无抵抗之力,一一照做。
祁墨将脸埋着,喉腔里抑制不住地发出表达喜欢的咕噜声。
男人的吻有继续向下的趋势。
室内气氛逐渐攀升,女孩身上的清甜香气萦绕在鼻间,祁墨痴迷的嗅闻。
老婆好香,他吸吸吸,他闻闻闻。
亲着亲着,困意袭来,祁墨把自己深深陷入女孩的怀抱,就这么睡了过去。
“祁墨?祁墨?睡着了?”
舒眠震惊,自己还是安眠药体质?
两人体型差较大,这重量压下来舒眠一时呼吸都变得不大顺畅,女孩撑扶起身体,一点一点地把祁墨挪开了,让他睡在了一旁的枕头上。
也不知道诡异会不会怕冷,舒眠将被子展开,刚要给祁墨盖上,沉睡的男人忽然睁开双眼。
舒眠吓了一跳,“抱歉,我吵醒你了?”
男人不语,看了一眼身处的环境,最终视线又落回在身侧的女孩身上。
见祁墨不说话,舒眠只当他那失眠引起的躁郁症又犯了,她可不想被误伤,于是声音轻柔地询问。
“需要一个晚安吻吗?”
男人那清潭般淡漠的眼眸轻颤了下,视线从女孩的眼睛上挪开,缓慢地落在那漂亮红润的嘴唇上。
他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带来酥麻的微痒,心脏也好似被轻轻地抓挠了一下。
视线之中,饱满娇艳的唇挨得越来越近,呼吸交缠。
一只大手覆在舒眠的后颈处,像是彼此心照不宣的催促。
红唇覆上的刹那,宛如有一粒石子坠入深潭,搅动一番涟漪,水纹荡漾,层层叠叠。
唇瓣相贴的一瞬,扣在女孩后颈的手倏地收紧。
“当——”
远方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捉迷藏”时间结束,祝贺各位幸存玩家顺利度过一夜。】
仅仅触碰了一瞬的嘴唇,还来不及加深的吻,在钟声和副本系统音响起的瞬间,戛然而止。
跟前的男人化作无数花瓣,彻底消散在舒眠眼前,只余馥郁花香久久未散。
舒眠将一片花瓣拢在掌心。
怎么又是花?
祁墨还真是花藤和狼人无障碍切换啊。
所以,一直尾随她跟到了出租屋的“不明生物”也是他?
十二点过后,直至天亮之前,诡异都不会再出现,舒眠去浴室洗了个澡,把自己窝进被子里。
做好这一切后,她敲了敲脑子里的任务系统。
“系统,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原剧情里只有一个男主吧?现在副本里有两个男主是怎么回事?”
任务系统不如系统猫猫那么乖巧可爱,自始至终都是冷冰冰、一板一眼的电子音。
【收到宿主提交的问题,现进行核查。】
短暂的等待过后。
【经核查,该任务世界运行正常。】
【副本生成具有一定随机性,但整体走向不会偏离原剧情,都在可控范围之内,请宿主放心。】
舒眠默然。
总感觉任务系统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
“我记得原剧情里,我最后一个任务就是杀男主吧,那我现在怎么办,两个豆沙了?”
【理论上是如此,请宿主自行判断。】
舒眠开始讨价还价:“那不行,之前说好了杀一个,突然变成杀两个,这是另外的价钱,你们得给我加工资。”
任务系统:【……】
舒眠开始发挥这具身体的优势,进行眼泪攻击。
任务系统:【……】
任务系统:【收到宿主诉求,已向上级申请加薪。】
舒眠喜笑颜开,给它发了一张好统卡。
“你真是个好统。”
任务系统:【……】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舒眠给自己掖了掖被角,安心地睡下了。
*
天边镀上一层浅淡金光,天亮了。
庄园再一次变得嘈杂起来。
人类拿着身份牌混入诡异之中,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像诡异,诡异穿着人类的服饰,试图让自己一言一行看着像人类。
舒眠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祁墨的房间,此时两人正依偎着躺在床上。
察觉到舒眠醒来,祁墨在女孩脸上轻轻一吻,“老婆,你醒了?”
祁墨看着精神不错,他原本被失眠症折磨得彻夜难眠,可乖乖老婆就犹如他的安抚剂一般,闻到老婆身上的气息他就觉得舒适、心安,一夜无梦。
他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
“嗯,老公,早上好。”
舒眠也在男人的脸上轻轻碰了一下。
对此,祁墨很受用,更准确来说,是受不了。
老婆的主动贴贴是他的春/药,感受着脸颊上柔柔软软的触碰,祁墨微微红了耳廓,心跳加快,犹如青涩的少年。
身后的狼尾巴疯狂摇晃,祁墨受不住,又极度渴望。
他黏黏糊糊地挨蹭上来讨要。
“老婆,再亲一下,再亲一下。”
陪着祁墨闹腾了会儿,舒眠收到了【庄园夫人】的今日任务。
【庄园迎来了几位客人,身为庄园的主人之一,请做好餐前准备事宜,热情招待来客。】
【请前往厨房,为远道而来的客人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
舒眠汗颜。
不是,自己都是庄园夫人了,竟然还要做饭?
还有没有天理了?
吐槽归吐槽,副本系统发布的任务不能不做,毕竟那可是跟自己的性命挂钩。
舒眠来到了后厨。
厨师和佣人们穿着统一的制服,已经忙碌开来,人类和诡异混杂在一起。
看见舒眠,佣人们皆停下手头的活,恭敬地向她问候:“太太,早安。”
舒眠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维持着一贯高傲的姿态。
“今天家里要来客人,一个个的都给我打起精神。”
“是的,太太。”
“菜准备得怎么样了?”
舒眠上前打量了一下食材,将袖子向上挽起一些。
她不擅长做饭,打算煮个汤应付一下。
舒眠去一旁取了围裙要系上,一旁的女佣惊恐上前。
“太太,您这是做什么?快请放下,后厨这边交给我们就行了。”
舒眠打算煮个奶油蘑菇汤,她执意要做,佣人们也不敢拦。
她挑了几个蘑菇要去清洗,一个眨眼的功夫,蘑菇洗好,已经上了案板切成了均匀的小片。
舒眠让佣人取来黄油和奶油,一转身,两样材料已经下了锅,口蘑放进去都煮了好一会儿了。
舒眠:“……”
行吧,那她意思意思用汤勺翻动一下汤。
结果,手刚碰到汤勺,锅里的汤已经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女佣端着汤碗大步上前,笑容甜美。
“太太,我看您的蘑菇汤已经煮好了,请允许我帮你盛出来。”
女佣快速将汤装盘。
整个煮汤的过程,都被一键加快,待舒眠反应过来,一碗卖相极好的汤已经呈在眼前。
舒眠沉默了。
佣人们和几位厨师呲着大牙,表情浮夸地朝她竖大拇指。
“不愧是太太,厨艺真是了得,这真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奶油蘑菇汤了!”
“是啊是啊,光是闻到这香味,我便觉得此生无憾了!”
舒眠:“……”
好夸张。
很快,佣人们以“厨房油烟重不宜久留”这一理由将舒眠恭敬地请出了厨房,甚至还贴心地替她解下了身上的围裙。
女佣笑着道:“太太辛苦了。”
并不知道自己忙了什么的舒眠:“……”
好在,副本系统也没有判定她任务失败。
很快,她收到了第二个任务。
【着新衣,迎贵客。请为庄园主人量体裁衣。】
舒眠震惊。
什么?她又从厨子转行当上裁缝了?
这偌大庄园,连个裁缝都没有?
不过很快,舒眠又冷静下来。
她想起刚才在厨房的一幕。
佣人们都上赶着抢她的活干,相信待会量尺寸也是如此。
一般情况下,做任务时是最容易触碰禁忌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会佣人们问起来,她就半推半就,把量体的事交给她们,自己则站在一旁,把副本系统骗过去就行。
如是想着,舒眠提着裙摆上了楼。
打扫楼梯的女佣瞧见,自发上前为她提起过长的裙摆。
舒眠扫了那佣人一眼:“你家先生在哪里?”
“这个时间点的话,祁二先生应当在琴房弹琴。”
舒眠状似无意道:“客人要来了,我得为先生添几件新衣。”
这时候,懂事的佣人该像刚才在厨房那样,主动揽活了吧?
舒眠美滋滋地想着,女佣反应也快。
“夫人要为先生量体是吗?”
话落,只见那佣人掌心凭空出现一把软尺,她笑盈盈地双手奉上。
舒眠心里顿时都不美了。
嗯?佣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佣人主动揽活是一回事,她强硬把活塞给别人又是另一回事,两者性质不同,舒眠不敢冒险怕触碰禁忌。
认命地接过软尺,她推开了琴房的门。
舒眠刚一进门,就被祁墨抱在钢琴上猛亲了好几口,紧接着,又埋入她颈窝一阵猛吸。
“老婆好甜甜甜甜甜。”
“老婆香香香香香香。”
“……”
舒眠感觉自己像猫薄荷。
被拽着好一阵黏黏糊糊的亲亲抱抱,舒眠这才被勉强放开了。
舒眠说明来意,祁墨眼里闪烁着兴奋的亮光。
“嗯?老婆想看我身体?当然可以!”
说罢,一个眨眼的功夫,祁墨就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一件不留的那种。
舒眠:“……”
是量体,不是裸/体!!
舒眠视线偏移,“你赶紧把衣服穿起来,量体不需要脱衣。”
祁墨眼眸微弯。
“老婆,既然要量体,隔着衣服哪能量得准确呢?”
“况且,在我们这里,都是这么量体的,夫人忘了吗?”
舒眠心里一突,感觉祁墨下一秒就要来一句,“夫人,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你该不会是人类吧?”
她立即改口:“当然没有,只是最近天气转凉,我担心你这样会着凉。”
祁墨抱着她又是吧唧一大口,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
“老婆大人放心,我身体好着呢,即便光着身体在冰天雪地跑上十圈也没事。老婆,不信你摸,我身体热乎着呢。”
说着,祁墨就牵着女孩的手精准地摁在了自己的人鱼线上。
舒眠不自在地把手缩了回去,拿起软尺。
“好啦,老公你快站好,我们速战速决,待会客人就要来了。”
祁墨倒也还算配合,他张开双臂,任由舒眠摆弄,只是当舒眠为了量体需要和他拉近距离时,某人会状似不经意地把嘴撅起来一点等着被亲。
舒眠一时不察脸颊在他唇角擦过,祁墨矜持地抿唇,“老婆,做事要专心,你怎么还搞偷亲呢。”
舒眠:“……”
“算了,身体都给老婆看了,老婆真想亲,也不是不行。”
他一边说,一边矜持地摇狼尾巴。
狼尾巴轻轻地扫过舒眠的尾指,暗戳戳地勾引。
舒眠:“……”
量好尺寸后,舒眠把软尺收起来,软尺的另一端忽然被拽住,祁墨看着她,意味不明道:“老婆,还有个地方没有量呢。”
……
从琴房出来,舒眠揉了揉手腕,迎面遇见了管家。
管家躬身向她问候:“太太。”
舒眠想起了祁珩的洁癖性格,待会量体时靠他那么近,他指定不乐意,极有可能将此事交给管家去做。
这么想着,舒眠心情不错,祁墨性格多变不确定性强,祁珩就简单明了多了,到时候自己只需等着被轰走就行。
她看向管家:“我要给哥哥量体,他现在在哪儿?你给我带路吧。”
“好的,太太,祁先生在击剑室,请随我来。”
抵达门口后,管家敲响房门,说明来意。
“先生,二夫人过来为您量体。”
此时的祁珩一身击剑服,戴着头盔,他面前站着一人,双方呈一攻一守之态。
闻言,祁珩收了剑,隔着白色面罩扫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好,都出去吧。”
“是。”
陪练的仆从和管家应了一声,转身退出房间,管家离开时,还周到地将门带上了。
关门声传来,舒眠如梦初醒。
看着掌心的软尺,舒眠有点反应不过来。
管家就这么走了?
祁珩放下击剑,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下。
“不是要为我量体吗,怎么不过来?”
舒眠攥着软尺上前。
祁珩将头盔摘下,拧开一瓶水,仰头喝了几口,视线自始至终淡淡凝视着她。
舒眠被看得一脸莫名,“怎么了,哥哥?”
浓郁的花香突兀又极为霸道地在偌大的击剑室内迅速蔓延开来。
舒眠还未能从过分馥郁的香气中缓过神,就见祁珩将水放下,顶着张冷淡古板的脸,神色亦是淡然。
问出口的话却异常的低级。
他说。
“你的丈夫,今天也在熟睡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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