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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撞死在她脚边的野鸡。
温娇娇倒也机灵，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姐姐，野鸡撞死了诶！”
刘氏被姐妹二人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饿了一天的刘氏眼里，没有比食物更重要的了。
她生怕温昭昭和自己抢这只野鸡，先一步跑过来抢走野鸡。
仔细打量，发现确实是撞死的，没有被温昭昭这个小丫头动过手脚，才放下心来。
温昭昭和温娇娇的目光一直落在刘氏的身上。
刘氏冷哼一声：“看什么看？这是我的。”
“是是，您的。”温昭昭低眉顺眼，不想和刘氏多生事端。
刘氏摆手：“快滚快滚，别让我看到你们。”
姐妹二人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
……
温昭昭背着温娇娇和朱氏碰了头。
朱氏松了口气，慌乱地接过温娇娇，“你去哪了？怎么了？”
听到这话的温娇娇，眼神闪烁，面色灰白，她想说话，张嘴却委屈的哭了出来。
温昭昭朝朱氏摇了摇头，不让朱氏再询问了。
孩子年纪小，这种事情一定会给她留下很大的心理阴影。
“姐姐你别走……”
温娇娇躺在马车里，拉着温昭昭的手，目光满是依恋。
“姐姐不走。”温昭昭拍着温娇娇的后背，将她哄着入睡。
等她睡着了，温昭昭从马车里出来。
“娇娇碰到了谁？”
朱氏冷下脸来问温昭昭，她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有些事情一看就能明白，根本不用说。
“温世明。”温昭昭垂下头，眼中带着几分懊悔，“对不起娘亲，我没保护好娇娇。”
如果她不和老道士说话，如果她送温娇娇回去……
那温娇娇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怎么能怪你？你又不会掐不会算。”朱氏抬手揉了揉温昭昭的头发，“菜刀呢？娘去杀了他。”
“我已经废了他了，他不是一心科举吗？那就让他暗无天日地活着吧。”
朱氏听到这话，又觉得不够解气。
“温家人对咱们还有用……”
朱氏握紧双拳，第一次怨恨自己的无能。
她险些护不住自己的孩子。
温昭昭想给朱氏宽宽心，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你千万别单独行动了，咱们三个人一起走，好歹有个照应。”
那可不行。
温昭昭心中却有想法，她一定得从温家人身上讨回点什么东西来。
温昭昭谆谆善诱，“温家那边一团糟，人也没有凑齐，暂时顾不上咱们，咱先吃点东西吧。”
“也行，吃什么？”
“旁白的清潭里有鱼，我去抓两条鱼烤一烤吧。”
“不是说不让你单独走了吗？”
“就在清潭，离得不远，很安全的。”
“也行……”
朱氏被温来顺吓到了，女儿又经历了这么一遭事情，她的脑子浑浑噩噩的，不算清醒，温昭昭说什么是什么。
但她刚答应下来，突然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要趁机找温家人复仇？”
被母亲窥破了心事，温昭昭倒是也不心虚。
当然是了。
“你不能去！”
朱氏还继续道：“咱们不该和温家人同行的，太危险了……”
“但，咱们独行也是死路一条。”
都是死，不如拉上温家垫背，给自己一条生路。
温昭昭拍了拍朱氏的手臂：“放心吧娘亲，我心里有数。你们都是我的牵挂，我心里有数。”
听到这话，朱氏才松了一口气，“你知道我们是你的牵挂就好，就不要乱跑了。”
“嗯嗯，我去抓鱼。”
温昭昭转身背着朱氏离开，朱氏没有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
温来顺欺负她娘亲，温世明欺负她妹妹。
她现在杀不了温来福和温来顺。不从温家人身上讨回点什么来，觉得不够解气。
能反杀伤了温世明，一是因为温世明比她大不了几岁，又日日读书，身体不算强劲。
二来，他早就泄虚脱了。
但温来福和温来顺不一样，做惯了庄稼活的大汉，身上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她打不过他们。
……
偷偷摸到了温家的驻地，那个肉饼温老太吃得最多，她难受得也最厉害。
温老太脸色蜡黄，但还不忘了磋磨儿媳妇，颐指气使地指使着李氏和刘氏伺候她。
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饭吃。
刘氏拎着野鸡回来，温来福摘了些野果子，正招呼家里人垫垫肚子呢。
“哪来的野鸡？”
见到肉，温来福的眼珠子都亮了。
刘氏：“倒霉鸡，撞到树上撞死了。”
她不愿提温昭昭，一旦提了温昭昭，她那个多疑的婆母就不愿意吃了。
好好的烤鸡，丢掉太可惜了。
“那正好，拿来开开荤。”
听到有肉，温老太也不闹腾了，眼珠子放光。
温昭昭就蹲在旁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野鸡身上，她悄无声息地摸到温家的马车上。
进去之后，温昭昭的眼中闪过一抹嫌弃。
空空荡荡的，除了一套粗瓷茶具，就是两个木头箱子的衣服行李。
刚刚上马车，还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味，像是血？
虽然这些衣服行礼对温昭昭没用处，但她就是不想给温家人留一丁点的东西。
她心念一动，将马车上所有的东西都收到了空间中，目光落在木头箱子最底层的一封信上。
信上沾了血迹，血腥气应该是从它这里发出来的。
火漆印章封着，她也看不清楚里面。
温昭昭端详了半晌，收到空间中准备回去慢慢看。
从马车上下来，温昭昭朝着远处扔了个小石子。
惊起了一片飞鸟。
温家人的注意力都被那边吸引。
趁着这个时候，温昭昭的意念一动，将温来福采好的果子和烤熟的野鸡都收到空间中。
然后心满意足地去了清潭。
——
温昭昭从清潭里抓出来几条大鲤鱼。
几条收到空间中，准备有时间的时候打打牙祭。
拿出一条来，用断刀剖开鱼腹部，当场收拾干净。
她捧着处理好的鱼回到了马车所在地。
朱氏一眼就看到她身上的血迹。
“你受伤了？去哪了？”
“血？”
温昭昭想起温家马车里的血腥味，眼中闪过迷茫。
她只从信上见了血，温家人一个也没少，哪里来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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