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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四合院:家人们,成傻柱了,怎么办?急 > 第89章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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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二十三,小年。

    轧钢厂食堂却飘不出半点油腥味。灶台冷冰冰的,老赵蹲在门口抽旱烟,烟锅磕得台阶咔咔响。

    “真见底了。”他朝走来的何雨柱摊手,“耗子洞都掏干净了,就剩半缸咸菜疙瘩。”

    孙建国小跑着递过报表:“周边公社都问遍了,存粮早让纺织厂和机械厂换走了。粮站说明天能调来两车皮玉米面,得等铁道部批条子。”

    何雨柱翻着报表。库存栏红笔圈着的数字刺眼:面粉十二斤半,棒子面三十斤,白菜三颗。够全厂吃一顿稀粥。

    广播突然滋滋响:“各车间注意!春节福利粮暂缓发放……”

    车间方向传来骂声。许大茂嗓门最大:“福利粮都克扣!还让不过年了!”

    何雨柱合上报表:“拖拉机厂那边回话没?”

    “回了。”孙建国苦笑,“说能借五吨白面,但要咱拿三吨钢材换。杨厂长没批,说钢材是战略物资。”

    食堂门口渐渐围拢工人,有人敲着饭盒喊:“领导们小灶不断粮,咱工人就该饿肚子?”

    老赵猛地站起:“放屁!厂领导灶上周就停了!杨厂长家吃的也是窝头!”

    人群静了一瞬,又嗡嗡响起。秦淮茹拉着棒梗往后缩,孩子眼睛盯着空粥桶。

    何雨柱突然朝库房走:“开库。”

    库房角落里堆着劳保用品。

    何雨柱扒开棉手套堆,露出半麻袋黄豆。“榨油车间试机剩的料。”他抓了把豆子,“泡发了能磨豆浆。”

    老赵眼睛一亮:“豆渣还能掺棒子面蒸窝头!”

    工人们自发排成长队。秦淮茹推来石磨,许大茂不情不愿地帮着搬磨盘。

    豆子泡涨的工夫,有人从家拿来箩筐,有人贡献出咸菜。

    第一桶豆浆出锅时,香气引来了更多工人。

    保卫科的人挤进来:“市管办又来检查了!”

    李科长捂着鼻子进院:“私自加工食品?卫生许可证呢?”

    何雨柱递过碗:“工人自发互助,要不要尝尝?”

    李科长后退半步:“少来这套!现在严打私下开伙!”

    “那您给指条明路。”何雨柱声音平直,“厂里等粮救命,您是管市场的,总不能看着工人饿晕。”

    李科长噎住,人群默默围拢,一双双眼睛盯着他。

    “……明天!明天肯定有粮!”他擦着汗溜走。

    豆浆分到第三轮时,石磨裂了缝。老赵急得拍腿:“关键时候掉链子!”

    何雨柱蹲下查看磨盘。裂纹旧痕泛新碴,像是被人敲过。他抬眼扫视,阎埠贵慌忙低头搅豆浆。

    夜班工人来换班时,带来个消息:国棉三厂食堂还有余粮,但主任是李科长连襟。

    何雨柱披上棉袄:“我去趟国棉厂。”

    国棉厂食堂飘着肉包子味。胖主任剔着牙听来意,摇头:“咱厂也紧张啊。除非……”他压低声音,“拿你们厂澡堂的澡票换。我们厂澡堂检修,工人闹呢。”

    澡票是轧钢厂硬通货,每月限量的福利。

    何雨柱没犹豫:“换多少?”

    “一吨白面,五千张澡票。”

    “成交。”

    回厂路上,孙建国直跺脚:“亏大了!澡票能换更多东西!”

    “人能等,肚子不能等。”何雨柱蹬着自行车,“明天你带人去拉面。”

    车轱辘压过积雪,咯吱作响。巷口阴影里有人咳嗽,声音像破风箱。

    何雨柱刹车。老孙头拄着拐挪出来,递过布包:“听说你们缺粮。”

    包里是二十斤粮票,不同省份的旧票,皱巴巴沾着油渍。

    “哪来的?”何雨柱没接。

    “攒的。”老孙头咳嗽,“干净票。”

    暗处传来脚步声。老孙头猛地推开何雨柱:“走!”

    几个黑影围上来。何雨柱蹬车冲出去,身后响起闷响和咒骂。

    他拐过街角停车,从车座下抽出扳手。折返时巷子只剩雪地上的拖痕。

    第二天清早,国棉厂的面粉准时送到。老赵和面时“咦”了一声:“这面黑得反常。”

    化验科的人来看,抓把面一捻:“掺了麸皮和石灰粉!起码三成!”

    食堂顿时炸锅。许大茂蹦起来:“找他们算账!”

    何雨柱按住他:“澡票给了吗?”

    “昨晚就送去了……”孙建国声音发虚。

    国棉厂办公室锁着门。看门老头嘀咕:“主任昨天调去南方了。”

    面粉事件让食堂雪上加霜。工人们盯着那堆掺假面,眼神像要喷火。

    何雨柱走到广播室,打开麦克风:“我是何雨柱。面粉的事,我会解决。现在食堂接收各家余粮,打借条,年後双倍还。”

    人群安静下来。秦淮茹第一个拎来半袋玉米面:“信你。”

    许大茂磨蹭半天,扔下两斤粮票:“亏了找你算账!”

    借粮堆成小山。

    老赵带人筛掉面粉里的杂质,掺上豆渣和菜帮子,蒸出黄黑相间的窝头。

    开饭时没人抱怨。有个老工人嚼着窝头笑:“比六零年强多了,那时吃树皮呢。”

    傍晚派出所来人了,说老孙头昨晚被打断腿,扔在郊区医院。何雨柱赶去时,老人昏睡着,手里紧攥着半张粮票。

    护士嘀咕:“老头醒了就写写画画。”递过张处方笺,背面画着粮仓示意图,标着“李”字。

    夜更深时,何雨柱敲开粮店值班室。主任披着衣服开门,看见来人脸就垮了:“真没粮了!”

    何雨柱亮出示意图:“李科长让你囤的应急粮,在哪儿?”

    主任腿一软:“您别害我……”

    “工人饿肚子,谁害谁?”

    主任咬牙:“西库房三号窖……但没李科长手令谁也不能动……”

    何雨柱转身就走。广播室亮着灯,他对着麦克风说了几句。

    凌晨五点,粮店西库房前聚满工人。李科长气喘吁吁跑来:“反了你们!这是抢劫!”

    何雨柱举起借粮册:“轧钢厂借粮三千斤,现场打借条,年後按国家牌价还。”转身推开库门。

    满窖粮食堆到顶棚。工人们安静地看着,没人动手。

    李科长瘫坐雪地:“完了……”

    第一袋面粉扛进食堂时,太阳刚好升起。老赵点燃灶火,蒸汽模糊了窗户。

    广播响起杨厂长的声音:“感谢兄弟单位支援!春节福利粮照常发放!”

    工人欢呼声中,何雨柱看见阎埠贵悄悄溜出人群,他裤腿上沾着库房特有的绿色防潮粉。

    食堂飘出馒头香时,何雨柱在库房墙角发现个烟头,凤凰牌,过滤嘴沾着口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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