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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杂着放纵的喘息与癫狂的嬉笑。
它们在潮湿的空气中传的很远,清晰的涌入陈白榆的耳中。
显然。
自然洗礼教派高层的彻夜荒淫依旧还没有结束。
陈白榆不为所动。
他静静盘踞在某处被厚重松针遮蔽的云杉树冠深处。
云杉枝桠托着他轻若飞羽的身躯,仿佛与古木融为一体。
木质面具下的眼眸微阖,阳神雏形在进入深度观想之后缓缓脱离了身躯,保持着某种藕断丝连的状态盘坐在陈白榆本体的空中。
体内《森罗观想法》正以高速运转,灼热的魔力溪流在阳神雏形与本体肉身之间来回奔涌循环。
自顺着最多的高光标记疾驰至此,他已在此蛰伏调息了整整十多分钟。
对于这里周围的环境,以及别墅外能看得到的布防,其实他都已经摸索的相当清楚了。
所以哪怕他明明就在那处别墅区附近,却依旧因为选位的巧妙,而使得没人能透过树叶的缝隙发现他。
哪怕是几栋别墅中间搭建的简易瞭望塔上望风的人,此刻也完全没发觉到陈白榆就在不远处的树冠之间。
良久。
调整状态回到巅峰的陈白榆猛的睁开双眼。
眼中有金光闪烁了瞬间。
如果换做电影,此刻定是已经响起了猴王出世之类的bgm。
不过就算不是电影。
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此刻的陈白榆,都能透过面具感觉到一股极为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望向不远处的别墅区,
陈白榆目光闪烁间便是毫不犹豫射出一发“失落猴王的余威”,对灵长类特攻的恐怖力量瞬间远程将瞭望塔上拿着望远镜的男人弄晕。
与此同时。
他已经脚尖轻点。
一跃离开云杉树枝,整个人的身影瞬间模糊不见,超越了绝大多数正常人的动态视力。
林木之间迅速略过。
然后在树林边缘猛的跳起,如同空中飞人一般越过十多米的距离,径直扑向了五米多高的瞭望塔。
动作虽快。
但是瞭望塔里吃了一发失落猴王余威的男人还是很快醒来,毕竟这技能施展一次的控制时间只有0.5秒。
不过因为晕倒而摔在地上的他,此刻还在爬起来的过程中。
等他终于一脸懵逼的爬起来时。
抬头便看到穿着白色兜帽长袍与木制面具的陈白榆,如同飞一般的已经扑到了他面前。
他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喊出声。
也来不及拿起身旁的自动步枪。
陈白榆已经猛的落在了瞭望塔的边缘,然后一把握住他快要喊出声的喉咙将其禁声并提起。
紧接着。
近乎毫不停留的把瞭望塔当作跳板,又一跃从瞭望塔上落地。
周围没有观众,没有人注意到这一连串丝滑且行云流水的动作,自然也就不会有人为此欢呼。
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
那就是以寻常岗哨人员绝无可能想象到的夸张方式无声解决了岗哨之后,就等于他安静的、无人发现的成功入侵。
【滴!】
【经验+50!】
【称号[学者]发动,额外增加8点经验!】
系统的提示声如约而至。
陈白榆随手将被捏碎脖子、被他拎着一起跳下来的男人扔在一旁。
那软趴趴的身子在地上滚了两圈,随即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对此并不关注。
就是有些可惜高光标记只存在于小地图上,在这些任务目标的身上倒是没有高光标记。
所以没能看到游戏里那种一抬头看天就能看到的通天光柱。
思索间。
他静静地继续迈步向里走去。
配合着兜帽长袍,颇有一种在玩刺客信条准备潜行进去的感觉。
路过某处并没有任何呼吸的空置独栋别墅时。
陈白榆明显脚步顿了一下。
在远处,他只闻到这里有浓郁的焚香与宗教物品气味。
如今靠近了便发现。
就在他旁边的独栋别墅里,至少不久前存在过七个人的鲜血味道。可是里面却又没有任何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显然。
这里有过一场屠杀。
或者按照邪教的说法而言,可能是什么淫祀活动?
毕竟在浓郁的血腥味表面,有那么一股焚香的气味。
沉吟片刻。
陈白榆走到这独栋别墅面前。
没有钥匙的他,选择随手掰断锁头。
这一招,简单,方便,快捷。
面对智能锁也无所谓,依旧还是以力破之这个核心道理,直接一个发丘指抠进去把整个锁芯都卸了就行。
思索间。
他推开沉重的别墅大门。
扑面而来的气息,和正常人表面上能闻到的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焚香。
放眼望去立马发现,这个别墅一楼内部看起来出人意料地洁净。
这种洁净并非物理上的无尘,而是一种刻意营造的近乎圣洁的氛围。
在光洁的橡木地板上,铺着织有繁复宗教符号的厚实地毯。
在墙壁上,悬挂着描绘扭曲森林的抽象画作。
角落的神龛供奉着雕像。
看起来非金非木、形如兽首。
然而。
这股神圣感与宗教感终究只是表面。
在陈白榆的感官下。
另一种更真实、更刺鼻的气味根本隐藏不住自己的存在。
那是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杂着刺鼻的消毒水气息。
它们无处不在。
地板缝隙、墙壁深处,还有不远处一扇虚掩着的门。
这种气味与表面上的洁净无比冲突。
让人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关于恐怖片的联想画面。
不过陈白榆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他木质面具遮掩下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径直锁定了那好似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门户。
他推开门。
立马有混杂着铁锈味和化学药剂冰冷气息的阴风扑面而来。
台阶向下延伸没多远,就看到地下室的景象就映入眼帘。
这里比上面宽敞,像是一个被掏空的地下大厅。
最显眼的是大厅中心的地面。
那里被清理得干净到有些过分,甚至能反光看到自己模糊的影像!与周围略显粗糙的水泥地面形成鲜明对比。
周围墙角的缝隙里残留着指甲抓挠留下的粉末状石灰屑,还有一些几不可见的深褐色的血点
虽然它们都肉眼难以分辨,但在他的感知中异常清晰。
整个地下室弥漫着一股粘稠的死寂,与地面上刻意营造的圣洁感形成了地狱与天堂般的反差。
或者准确的说。
这里就是地狱!
陈白榆明白。
这里在不久前绝对发生过一次以生命为祭品的邪教仪式,那大抵是活人祭祀的屠宰场。
说这里是地狱毫不为过。
沉吟片刻。
陈白榆面色不改的转身。
不过他看似毫无波动,实则脚步已经隐隐快了几分。
这不是因为害怕。
毕竟如今的他早就看任何恐怖片都能做到波澜不惊。
那是因为极高的精神属性带来的冷静特性,以及极强的力量带来的无所畏惧与自信。
所以他的脚步加快绝不是害怕。
实际上是因为已经迫不及待了。
杀杀杀杀杀杀杀!
··················
几栋别墅的中心一栋。
此刻聚集着自然洗礼教派参加这次活祭之后的高层。
他们有男有女。
昨天从活祭品身上也没得到满足的他们,在弥漫着汗味、酒气与香水味的别墅大厅里肆意放飞自我。
十二个赤条条的人影在波斯地毯上纠缠翻滚,喘息与放浪的笑声几乎盖过了一切细微的动静。
所以哪怕外面有人不压脚步的靠近,也没有任何人有所察觉。
肚腩松弛的男人,将脸埋在年轻女人雪白的颈窝间。
他如同大多数人一样完全沉浸在感官的泥沼里。
可是下一刻。
“砰——!!!”
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平地惊雷!
别墅那扇厚重的橡木大门连同半截门框,如同被攻城巨锤轰中一般瞬间向内爆裂开来!
碎木、铰链碎片、断裂的锁舌如同利箭般激射四散!
森林深处冰冷的、带着泥土腥气的空气,猛烈地灌入温暖颓靡的室内!
断裂的铁片一下扎进肚腩松弛的男人脖子上,割裂的动脉喷射出大量用手按住也止不住的鲜血。
“啊——!”
“什么鬼东西?!”
“FUCK!!!”
尖叫声、咒骂声立马随之响起。
狂欢骤停。
男男女女像被开水烫到的虾米,惊恐万状地蜷缩着、翻滚着,试图用身边任何东西遮挡赤裸。
当然。
更多的可能是为了遮挡惊慌。
狂风卷动烟尘,勾勒出门口一个逆着微弱晨光的身影。
那人正是陈白榆。
他身披一件样式古朴的白色兜帽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兜帽下。
一张粗糙、简陋、毫无表情的木质面具遮住了整张脸。
只露出两个深邃的眼洞。
此刻。
那眼洞深处跳跃着两点金光。
竖瞳如同真正的冷血动物一般,不带感情的注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陈白榆的姿态并不特别高大。
却带着一种绝对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谁?!你他妈的是谁?!”
一个离门稍近、反应较快的男人最先从震惊中回神。
他满脸横肉。
是教派的核心打手之一。
虽然比不上米克·怀特,但也是在某家安保公司就业许久的精英。
此刻见有人突然以这种架势闯入。
他先前发声勾引,然后毫不犹豫的直接抄起手边一个沉重的黄铜烟灰缸,用尽全力朝门口那身影砸去!
烟灰缸带着风声,旋转着呼啸飞向木质面具。
门口的陈白榆动了。
动作快到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他微微扭头就躲过了烟灰缸。
动作快到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空气为之安静。
“呵呵,子弹我都躲得过。”
陈白榆笑了一声。
随即一步迈出。
瞬间窜到了那个动手的男人面前。
在其刚准备弯腰从桌子下面掏枪之前,在其惊恐的表情中抓住其衣领直接扔到两米的空中。
接着。
他用照明术将光芒附加在双拳之上。
亮度不高,不至于变成闪瞎所有人的太阳拳。
但是足够让所有人注意力为之吸引。
接着。
陈白榆毫不犹豫的对准空中还未落地的男人开始连续挥拳。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我要欧拉你三页半啊!!!”
他控制着每一拳基本上都是从斜下方向上而去。
一拳拳都控制住力度。
保证在不将其打飞或者打炸的情况下宣泄而出,这一刻竟然直接将这个男人直接打得无限滞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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