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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四合院:从港岛混混到爱国大亨 > 第71章 苏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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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家新开的海鲜酒楼门口。

    不是在城寨,而是在尖沙咀。

    门口烫金的招牌龙飞凤舞——“远东海阁”。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一水儿的盘靓条顺,见到陈山的车,立刻躬身行礼,齐声喊道:“老板好!”

    王虎看着这阵仗,有点发懵。他不过是进去了月余,外面怎么就换了人间?

    “山哥,这……这也是我们的?”

    “明线上的生意,文辉在管。”陈山淡淡道。

    推开包厢大门,一股热浪混合着酒气和菜香扑面而来。

    巨大的圆桌旁,坐满了人。梁文辉,李国栋,霍东升,癫狗,还有钱振声那五张不苟言笑的脸,此刻也被酒意染上了一层红晕。

    见到王虎进来,满屋子的喧嚣瞬间静止,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声浪。

    “虎哥!”

    “阿虎,你可算出来了!”

    梁文辉第一个冲上来,给了王虎一个熊抱,在他背上狠狠捶了几下。“你小子,听说在里面开坛讲法,都快成赤柱的活佛了?”

    王虎老脸一红,推开他:“文辉哥你少埋汰我!是那帮孙子非要听我讲山哥的故事,拦都拦不住!”

    “哈哈哈!”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钱振声站起身,端着满满一杯白酒,走到王虎面前。他那张满是伤疤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郑重。

    “王虎同志,这杯,我敬你。”

    王虎看着那杯能当鱼缸使的酒,眼皮跳了跳,但还是接了过来。

    “钱大哥,别叫同志了。在香港,叫我阿虎就行。”

    “好,阿虎兄弟。”钱振声把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我敬你的义气。那天,要不是你冲出来,我们几个,可能就真交代在那了。”

    他仰头,一杯酒见了底,一滴没洒。

    王虎心里一热,也不含糊,学着他的样子,把一杯酒灌了下去。辛辣的液体从喉咙烧到胃里,烧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咳咳……好酒!”

    旁边那个一直闷头吃菜的赵铁山,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用那沙哑的嗓音说:“你这喝法,伤身子。气要沉,一口吞,别在喉咙里打转。”

    说着,他给自己倒了一满杯,做示范似的,眼睛不眨地喝了下去,脸上连颜色都没变一下。

    王虎傻眼了。他这才发现,这五位“老大哥”面前的酒瓶,已经空了好几个,可他们一个个坐得还跟标枪似的。

    这他妈是喝酒?这是在输液吧?

    “来来来,阿虎,吃菜吃菜!”梁文辉把他按在陈山旁边的空位上,“今天给你接风,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王虎彻底放开了,跟钱振声他们划拳猜码,输了就吹瓶,闹得不亦乐乎。

    他发现,这几个“老大哥”虽然话少,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子北方人的豪爽。他们不会说漂亮话,但你敬他们一杯,他们就敢回敬你一瓶。

    陈山没怎么喝酒,只是含笑看着这群人。

    他看到梁文辉正眉飞色舞地跟李国栋说着报纸上对远东实业的夸赞,也看到霍东升正低声跟钱振声请教着海上的反追踪技巧。

    明线的人,暗线的人。

    穿西装的,拿枪的。

    在香港街头长大的烂仔,和在朝鲜战场上爬出来的老兵。

    这两拨原本永远不可能有交集的人,此刻,却在这张酒桌上,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在陈山心里升腾。这不是征服,而是一种创造。他正在创造一个全新的,属于自己的秩序。

    宴席散去时,已是深夜。

    陈山婉拒了梁文辉派车送他的好意,独自一人,走在尖沙咀的街头。

    海风吹来,带着一丝咸湿,也吹散了些许酒意。他没有回城寨,而是鬼使神差地,让出租车开到了城寨东边的那片工地。

    工地上空无一人,只有几盏昏黄的探照灯,照亮了已经初具雏形的学校和诊所大楼。

    空气中,还残留着白天水泥和沙土的味道。

    陈山走到一堆钢筋旁,摸出一根烟点上,却没有抽,只是看着那点猩红在黑暗中明灭。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陈先生?”

    陈山回头,微微有些意外。

    苏晚晴就站在不远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夜风吹动她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像一株随时会随风而去的蒲公英。

    “苏医生,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里?”

    “睡不着,就过来看看。”苏晚晴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那些粗糙的建筑骨架上,“我看了设计图,这里以后会是儿科诊室。”

    两人并肩站着,一时无言。

    “这次,谢谢你。”陈山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苏晚晴转头看他,路灯在她清澈的眼眸里,投下两点细碎的光。“我父亲也说,他只是在维护法律应有的样子。”

    “苏大状是个值得尊敬的人。”陈山由衷地说。

    “他也是个固执的人。”苏晚晴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他总觉得,我应该去穿律师袍,而不是白大褂。”

    “为什么?”

    “他说,法律是冰冷的,但用法律的人,心里得是热的。他觉得,我心太软,当医生,会把自己耗干。”

    陈山看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父亲走得早,没读过什么书。他总跟我说,要是能让我识字,就算砸锅卖铁也值。”他轻声说,“可惜,我还是当了烂仔。”

    苏晚晴静静地听着,这是她第一次听到陈山说起自己的过去。

    眼前的这个男人,褪去了城寨之主的狠厉,也卸下了运筹帷幄的深沉,只是一个在深夜里,对着一片工地,追忆亡父的普通人。

    夜风又起,带着一丝凉意。

    苏晚晴下意识地紧了紧风衣的领口。

    陈山看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带着一丝生疏。

    苏晚晴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但没有躲开。那件带着男人体温和淡淡烟草味的外套,将她包裹住,也隔绝了夜的寒冷。

    她的脸颊,有些发烫。

    “这里灰尘大,我们走走吧。”陈山似乎也觉得气氛有些微妙,主动岔开了话题。

    两人沿着工地的围栏,慢慢地走着。

    谁也没有再说话。

    但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却在两人之间,悄然生长。

    就像这片工地,虽然此刻还是一片荒芜,但所有人都知道,当太阳升起时,这里将会拔地而起,长成一个崭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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