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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该进药了。” 贴身侍女青禾捧着鎏金药碗,声音压得比雨还低。
玉阶下忽然传来铁器拖拽的刺耳声响,打断了萧月瑶的思绪。三个禁军拖着一条血迹斑斑的身影从丹墀下经过,那人花白的头发沾着污泥,正是三朝元老、礼部尚书周砚之。
“周大人!” 青禾惊呼出声,慌忙用团扇挡住萧月瑶的视线。
萧月瑶却轻轻拨开她的手。雨水冲刷着石板上蜿蜒的血痕,像极了当年她登基时,从午门一直铺到太和殿的红毡。周砚之昨日还在御书房外冒雨跪谏,恳请新帝萧沅收回迁都洛阳的旨意,怎么一夜之间……
“他犯了什么罪?” 萧月瑶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领头的禁军校尉浑身一颤,噗通跪倒在地:“回、回永安宫,陛下说…… 周大人私通废太子余党,意图谋反。”
“哦?” 萧月瑶挑眉,目光扫过周砚之腰间露出的半截玉带 —— 那是她亲赐的 “忠勤” 玉带,如今却沾满了泥浆与血污。“本宫记得,废太子十年前就死在流放路上了。”
校尉的额头抵着冰冷的石板,雨水混着冷汗往下淌:“陛、陛下说,周大人在奏折里用了‘洛阳’二字,与废太子的封地暗合,便是铁证。”
萧月瑶望着远处太和殿的鎏金宝顶,那是她亲手设计的规制,如今却要被自己的儿子拆毁重建。三个月前她禅位时,萧沅握着她的手泣不成声,说定会守住这份家业。可现在……
“青禾,” 她转身走向回廊,“去取哀家的凤印。”
青禾捧着药碗的手一抖,褐色的药汁溅在金砖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娘娘,您要……”
“去取。” 萧月瑶的声音里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哀家要去看看,朕的好儿子,是怎么治理这个国家的。”
太和殿的铜鹤香炉里燃着西域进贡的龙涎香,浓郁的香气却压不住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血腥气。萧沅坐在那把象征至高权力的龙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上雕刻的龙纹,目光扫过阶下噤若寒蝉的百官。
“怎么,都哑巴了?” 他忽然笑起来,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匕首,“周砚之伏法,你们不该高兴吗?”
户部侍郎颤巍巍地出列:“陛下,周大人…… 周大人是国之柱石,是否……”
“是否该留他一命?” 萧沅猛地拍案而起,明黄色的龙袍扫过案上的玉圭,“那你说说,谁该替他死?是你,还是你身后的那些老顽固?”
他一步步走下丹陛,停在户部侍郎面前,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听说你也反对迁都?是不是觉得朕年轻可欺?”
侍郎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舌头打了结:“臣、臣不敢……”
“不敢?” 萧沅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划破了侍郎的脸颊,“朕看你胆子大得很!”
鲜血滴落在明黄色的龙靴上,像绽开了一朵朵诡异的红梅。萧沅满意地看着百官惊恐的表情,忽然想起幼时母亲教他读《贞观政要》的场景,那时母亲说,帝王的威严不在刀刃,而在民心。
可民心能值几个钱?他上个月南巡,亲眼看见江南的盐商们用白花花的银子铺地,只为让他的车驾能平稳通过。那些百姓跪在路边喊万岁,眼里不也只有恐惧吗?
“陛下!” 殿外传来一声苍老的呼喊,镇国公拄着拐杖,被两个侍卫拦在殿门口,“老臣有本启奏!”
萧沅眯起眼睛。镇国公是母亲的亲舅舅,手握京畿兵权,是朝中唯一敢对他说重话的人。“镇国公?你也要为周砚之求情?”
“臣是为江山社稷求情!” 镇国公挣脱侍卫,踉跄着冲进殿内,“陛下登基三月,斩杀大臣十七人,罢黜官员三十九人,如今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再这样下去……”
“再怎样?” 萧沅逼近一步,匕首抵住镇国公的胸口,“再像先皇那样,被这些老狐狸糊弄着,守着残破的京城苟延残喘?”
镇国公的拐杖 “哐当” 落地:“陛下!先皇在位二十三年,开创了中兴盛世,您怎能……”
“中兴盛世?” 萧沅冷笑,“那是她用无数白骨堆起来的!当年若不是她逼死父皇,朕何至于……”
“放肆!” 一声厉喝从殿外传来,如同平地惊雷。
萧沅猛地回头,看见萧月瑶穿着一身素色朝服,在数十名侍卫的簇拥下站在殿门口。她未施粉黛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凤眸,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母后?” 萧沅下意识地收起匕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您怎么来了?儿臣不是说过,朝政之事……”
“朝政之事,哀家本不该插手。” 萧月瑶一步步走进大殿,凤袍曳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堂里格外清晰,“可哀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把列祖列宗打下的江山,变成人间炼狱。”
她走到镇国公身边,弯腰捡起那根雕龙拐杖,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舅舅,您受惊了。”
镇国公老泪纵横,跪倒在地:“陛下!您可算出来了!”
萧沅的脸色变得铁青:“母后!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儿臣连处置一个乱臣贼子的权力都没有吗?”
“乱臣贼子?” 萧月瑶转身面对他,目光扫过阶下瑟瑟发抖的百官,“周砚之在你祖父麾下时就已为官,辅佐哀家二十余年,若他是乱臣,那这满朝文武,还有几个是忠臣?”
她抬手示意青禾上前,展开一卷黄绸:“这是洛阳知府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折,洛阳百姓听闻要迁都,已在城外筑起营寨,声称要入京面圣。你打算如何处置?也给他们扣个谋反的罪名吗?”
萧沅的手指紧紧攥着龙袍的衣角,指节泛白:“母后!儿臣是皇帝!您不能……”
“你是皇帝,可这江山,是萧家的江山。” 萧月瑶的声音陡然拔高,凤眸中燃起怒火,“哀家当年能从血海里把这江山抢回来,今天就能从你手里,把它保下来!”
她忽然抬手,凤印 “啪” 地一声砸在龙案上,震得案上的玉玺都跳了一下:“传哀家旨意,即日起,所有奏折需先呈永安宫批阅。迁都之事,暂缓执行。”
百官们先是愣住,随即齐刷刷跪倒一片:“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沅僵在原地,看着母亲转身离去的背影,看着百官们山呼海啸般的叩拜,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从脚底窜上来。他忽然明白,母亲从未真正放下过权力,那些所谓的颐养天年,不过是对他的试探。
永安宫的烛火燃到三更,萧月瑶仍在翻阅堆积如山的奏折。青禾端来参汤,看着她眼下的乌青,忍不住劝道:“娘娘,您已经三天没合眼了,歇歇吧。”
萧月瑶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拿起一本关于黄河决堤的奏折:“这是南岸百姓第七次上书求赈,萧沅却把赈灾粮挪用去修洛阳的宫殿了。”
“陛下怎么能这样……” 青禾气得发抖。
“他觉得国库充盈,不在乎这点小钱。” 萧月瑶冷笑,“却不知民心比黄金更贵重。”
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萧月瑶抬眼:“进来吧。”
一道黑影从梁上跃下,单膝跪地:“属下参见陛下。”
来者是暗卫统领秦风,曾是萧月瑶潜邸时的旧部。
“查得怎么样了?” 萧月瑶放下奏折。
“回陛下,周尚书确实是被构陷的。” 秦风递上一卷密信,“是吏部侍郎张谦伪造了周尚书与废太子旧部的书信,呈给了新帝。张谦的女儿上个月被选入东宫,他急于攀附。”
萧月瑶展开密信,上面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若非秦风在张谦府中搜出了底稿,恐怕真要让周砚之含冤而死。
“张谦……” 她记得这个人,当年是靠着萧沅的岳父、镇北大将军赵承举荐才得以晋升。“赵承那边有什么动静?”
“镇北大将军昨日调了三千骑兵驻守京郊,说是防备流寇,实则……” 秦风顿了顿,“属下怀疑,是为了应对宫中变故。”
萧月瑶指尖在密信上划过,眼神幽深:“赵承一向野心勃勃,当年若不是哀家压制,他早就想插手朝政了。如今借着萧沅这棵大树,怕是更不安分。”
她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赵承的父亲在平定叛乱时临阵倒戈,若非她当机立断斩杀了赵氏父子,恐怕这江山早就易主了。
“秦风,” 萧月瑶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带一队暗卫,密切监视赵承的动向。若他有任何异动,不必请示,先斩后奏。”
“属下遵命!” 秦风领命而去。
青禾看着萧月瑶疲惫的面容,轻声道:“娘娘,如今朝堂内外暗流涌动,您可要千万小心。”
萧月瑶苦笑一声:“小心?哀家从十六岁入宫起,就没敢松懈过。” 她走到窗前,望着天边的残月,“当年哀家生下萧沅时,以为终于有了可以托付的人。可这权力,终究是把双刃剑,既能成就人,也能毁灭人。”
“陛下,” 青禾忽然想起一事,“明日是清明,按例要去皇陵祭祖。新帝那边……”
“他自然要去。” 萧月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哀家也该让他看看,他的祖父、曾祖父,是如何在这片土地上抛头颅洒热血的。”
清明时节,细雨霏霏。皇陵的松柏在雨中更显苍翠,一座座墓碑静立在青山绿水间,诉说着萧家数百年的兴衰荣辱。
萧月瑶穿着一身素色祭服,手持三炷香,恭恭敬敬地跪在太祖皇帝的陵前。她身后,萧沅面无表情地站着,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儿臣萧沅,参见列祖列宗。” 萧月瑶的声音在寂静的陵园里回荡,“臣妇无能,未能教导好子孙,致使朝政动荡,百姓不安。今日在此立誓,定当竭尽全力,守护好萧家的江山,以告慰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她将香插入香炉,起身对萧沅道:“你也来拜拜吧。”
萧沅却别过头,冷冷道:“拜他们有什么用?他们能帮朕处理朝政吗?能帮朕对付那些老顽固吗?”
“放肆!” 萧月瑶厉声呵斥,“没有他们打下的江山,你有今天的地位吗?没有他们积累的民心,你能安稳地坐在龙椅上吗?”
“民心?” 萧沅嗤笑一声,“民心能值几个钱?那些百姓,给他们一点好处就感恩戴德,稍微不如意就怨声载道。朕看,还是铁腕手段最有效。”
“你……” 萧月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萧沅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秦风策马奔来,翻身下马,急声道:“陛下,京城传来急报,镇北大将军赵承率领三万骑兵,兵临城下,声称要清君侧,诛奸佞。”
“什么?” 萧月瑶脸色一变,“他怎么敢?”
萧沅却眼中一亮:“好!来得好!赵将军是朕的岳父,他定是来帮朕的!”
“帮你?” 萧月瑶冷笑,“你以为赵承是真心帮你吗?他是想趁机夺取兵权,架空你这个皇帝!”
她转身对秦风说:“传朕旨意,命京畿卫指挥使即刻关闭城门,严守九门。同时,传召镇国公、英国公等几位老臣,速到永安宫议事。”
“是!” 秦风领命而去。
萧沅看着萧月瑶有条不紊地布置着,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皇帝,是这天下的主宰,可在母亲面前,他却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什么都做不了。
“母后,” 萧沅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现在怎么办?赵将军有三万骑兵,京城里只有一万京畿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萧月瑶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放心,哀家早有准备。”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虎符,递给身边的侍卫:“你持此虎符,速去调遣驻扎在城外的五万禁军,让他们即刻入京,听候调遣。”
“是!” 侍卫接过虎符,策马而去。
萧沅看着那枚虎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从未知道母亲手里还有这样的宝贝。
“这是当年你外祖父留给哀家的。” 萧月瑶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道,“他说,关键时刻,这枚虎符或许能救萧家一命。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场。”
她转身对萧沅道:“走吧,我们该回京城了。一场大戏,才刚刚开始。”
京城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巡逻的士兵往来穿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永安宫内,萧月瑶正与几位老臣商议对策。镇国公、英国公等人面色凝重,不时交头接耳,讨论着如何应对赵承的叛乱。
“陛下,” 镇国公率先开口,“赵承手握重兵,又占据了城外的有利地形,硬拼恐怕不是上策。依老臣看,不如先假意答应他的要求,稳住他的情绪,再寻机破敌。”
英国公却摇摇头:“镇国公此言差矣。赵承狼子野心,早已显露无遗。若是给他喘息之机,他定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局势就更难控制了。依老臣看,不如趁他立足未稳,主动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两位老臣各执己见,争论不休。萧月瑶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不仅是一场军事上的较量,更是一场政治上的博弈。
就在这时,秦风匆匆赶来:“陛下,赵承派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要亲自交给您。”
萧月瑶接过信,拆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信上,赵承言辞恳切,说自己是为了朝廷安危,为了清除奸佞,才不得不兵临城下。他还说,只要萧月瑶交出凤印,让萧沅亲政,他就立刻退兵。
“哼,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萧月瑶冷笑一声,将信递给众人,“你们都看看吧,这就是他所谓的清君侧,诛奸佞。”
众人看完信,都义愤填膺。镇国公道:“陛下,赵承这是明目张胆地逼宫啊!我们绝不能答应他的要求!”
“是啊,陛下,” 英国公附和道,“我们宁愿战死,也绝不能让他得逞!”
萧月瑶点点头:“你们说得对,我们绝不能向他屈服。但是,我们也不能贸然出兵,以免中了他的圈套。”
她沉思片刻,道:“秦风,你立刻派人去联络赵承军中的几位将领,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能临阵倒戈,斩杀赵承,朕就赦免他们的罪过,还会给他们加官进爵。”
“陛下英明!” 众人纷纷赞道。
秦风领命而去。萧月瑶又对镇国公道:“镇国公,你立刻率领京畿卫,加强京城的防守,绝不能让赵承的人趁机混入城中。”
“老臣遵命!” 镇国公领命而去。
“英国公,” 萧月瑶又对英国公道,“你立刻去调集粮草,安抚百姓,确保京城的稳定。”
“老臣遵命!” 英国公也领命而去。
一时间,永安宫内变得空荡荡的。萧月瑶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她,必须赢。
赵承的军营驻扎在京城郊外的一座山岗上,旌旗飘扬,杀气腾腾。赵承站在中军大帐前,望着远处的京城,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将军,” 一名副将匆匆赶来,“京城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萧月瑶那老太婆在搞什么鬼。”
赵承冷笑一声:“她能搞什么鬼?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我料定,不出三日,她就会乖乖交出凤印,让萧沅那小子亲政。”
“将军英明!” 副将赞道,“到时候,将军就是朝廷的第一功臣,这天下,还不是将军说了算?”
赵承得意地笑了起来。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将军,营外有一个自称是您故人的人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告。”
“故人?” 赵承皱了皱眉,“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人走进了大帐。他见到赵承,立刻跪倒在地:“小人参见将军。”
赵承打量了他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中年人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将军不记得小人了吗?小人是当年在您麾下当差的李四啊。”
“李四?” 赵承想了想,终于有了一丝印象,“哦,是你啊。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四道:“小人听说将军要清君侧,诛奸佞,心中十分敬佩。小人有一个消息,或许能帮到将军。”
“什么消息?” 赵承顿时来了兴趣。
李四压低声音道:“小人听说,萧月瑶那老太婆已经秘密调遣了五万禁军,准备今晚偷袭我们的军营。”
“什么?” 赵承大惊失色,“你说的是真的?”
李四道:“小人不敢欺瞒将军。这是小人在京城的一个朋友告诉小人的,千真万确。”
赵承沉思片刻,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等事成之后,我一定重重赏你。”
李四谢恩后,转身离开了大帐。赵承立刻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将军,这会不会是萧月瑶那老太婆的奸计啊?” 一名将领担忧地说。
赵承道:“不管是不是奸计,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传令下去,今晚加强警戒,准备迎接萧月瑶的偷袭。”
“是!” 众将领命而去。
夜幕降临,赵承的军营里灯火通明,士兵们严阵以待,准备迎接一场大战。然而,直到天亮,也没有看到禁军的影子。
赵承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将军,不好了!我们的粮草被人烧了!”
“什么?” 赵承大惊失色,立刻带领众将赶往粮仓。只见粮仓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里面的粮草早已化为灰烬。
“是谁干的?” 赵承怒吼道。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骚动。赵承回头一看,只见几名将领带着一队士兵,手持刀枪,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你们想干什么?” 赵承厉声喝道。
为首的将领道:“赵承,你勾结外敌,意图谋反,罪该万死!我们已经决定归顺朝廷,今日就将你擒获,献给陛下!”
赵承这才明白,自己中了萧月瑶的奸计。他没想到,自己麾下的将领竟然会临阵倒戈。
“你们…… 你们背叛我!” 赵承怒吼着,拔出腰间的佩剑,想要反抗。
然而,他身边的士兵早已被策反,纷纷放下了武器。赵承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擒获。
赵承被擒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京城,全城百姓欢欣鼓舞,纷纷走上街头,庆祝这场胜利。
永安宫内,萧月瑶看着被押上来的赵承,眼中没有丝毫波澜。“赵承,你可知罪?”
赵承昂首挺胸,冷冷道:“我何罪之有?我不过是想清除奸佞,还朝廷一个清明罢了。”
“清除奸佞?” 萧月瑶冷笑一声,“你勾结外敌,意图谋反,还敢说自己无罪?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得过朕吗?”
她拿出一封书信,扔在赵承面前:“这是你与北狄勾结的证据,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赵承看着那封书信,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了。
“萧月瑶,你别得意得太早。” 赵承恶狠狠地说,“就算我死了,也会有人替我报仇的。”
萧月瑶淡淡道:“那朕就等着。拖下去,斩立决。”
“是!” 侍卫们领命,将赵承拖了下去。
看着赵承的背影,萧月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场风波,终于平息了。
她转身对萧沅道:“你看到了吗?这就是野心的下场。如果你再执迷不悟,只会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
萧沅低着头,不敢说话。经过这场风波,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也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
“母后,儿臣知道错了。” 萧沅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儿臣以后一定会好好治理朝政,绝不会再让您失望了。”
萧月瑶看着他,眼中露出一丝欣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记住,作为一个皇帝,不仅要有威严,更要有仁心。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百姓的拥护,才能守住这江山社稷。”
“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萧沅重重地点了点头。
从此,萧沅痛改前非,在萧月瑶的辅佐下,兢兢业业地治理朝政。他减免赋税,安抚百姓,整顿吏治,开创了一个新的盛世。
而萧月瑶,则退居幕后,偶尔指点萧沅一二。她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使命,剩下的,就交给萧沅了。
夕阳下,萧月瑶站在永安宫的窗前,望着远处的太和殿,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江山,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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