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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瓜瓜和徐少言本来一直盯着平板，观察着孙家别墅内的情况。
可是看着看着，平板上却突然传来一团模糊的红光。
红光散去之后，周云的房间，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踪影。
两人正着急的时候，陈昭愿接到了盛常安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盛常安急迫的声音：“陈教官，空羽和周云母子还有那两只鬼，全都不见了。”
盛常安看着周云房间里地板上的那只红色花轿说道。
陈昭愿听了盛常安的话 ，语气平淡：“他们没什么事，只是被娜娜拉进她的法器空间了，你等着就好。”
陈昭愿挂了电话。
蔡瓜瓜和徐少言坐在一边，对于陈昭愿和盛常安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教官，娜娜是空羽的对手吗？”
陈昭愿收起手机很自然的道了声：“是啊。”
……
花轿中。
孙家第一条人命。
方晴。
方晴和孙阳结婚不久，就想着趁着年轻，多赚点钱。
两人一番商议之后，一起来了S城，周家食品加工厂。
这里的活基本都是流水线上，工作简单，就是时间稍长，每天要工作10-12个小时。
不过方晴想着他们年轻嘛，这时候不吃苦，什么时候吃苦呢？
就在方晴和孙阳来到周家食品加工厂工作没多久，孙阳被周云看上了。
周云，是周家厂长的独生女 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星星不敢给她月亮，总之就是惯坏了。
到了适婚年龄，门当户对的，她要么嫌人家长得丑，要么嫌人家长得一般。
总之就是非得找帅的。
周云男人好坏这种事都能装一装，唯有长相是装不出来的，帅就是帅，丑就是丑。
钱她又不缺，所以必须要找个好看的，吃得下饭的，也是为了下一代。
恰巧孙阳就长的好看，孙阳不仅长的好看，还写的一手好字。
周云大约真的是被惯坏了，也顾不得人家有家室，老婆也在厂子里工作，多少次，明里暗里的追孙阳。
厂里就那么大，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住。
事情很快传到了方晴耳中，方晴忍不了，当下就找了孙阳，想让他和她回老家。
可惜孙阳舍不得厂里这份工资，不同意。
夫妻二人吵了起来，方晴跑了出去，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那时候她已经有了身孕，快五个月了。
孙阳报过案，发过传单，只是这些，在网络不发达的年代都石沉大海了。
方晴失踪一年后，孙阳和周云结了婚，没多久，孙怡安出生。
有那么一年多的时间，厂里某处机器的车间总是不安宁。
每到晚上二十点，或者更晚，机器里就传来一个女声。
“好疼啊好疼啊！”
据说孙阳在别处请了师父，自己又亲自去了灵隐寺，买了个几块护身玉牌。
事情这才平息了下来。
……
杨娜娜坐在一边的长凳上，听着那个叫方晴的女鬼说着这一切。
杨娜娜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鬼方晴。
“你说的这些不是真的吧？”
“怎么说？”
“若是真的，那伤魂鸟怎么会给你鸣冤？”
“是啊，上面那些都不是真的，因为是周云和孙阳解释给别人听得。”
“那真相是什么？”杨娜娜尽管已经猜到了一些，还是没忍住问道。
“真相是……”
“我跟孙阳的确是原配夫妻，也的确来了周家食品加工厂一起打工，想着两人一起努力工作，攒够了钱，就回家乡盖房子过日子。”
“只是没想到孙阳被周云看上了。”
方晴说着闭上了眼睛。
“一开始知道后我就要走，但孙阳不同意，说把那个月做完，结算完工资再说，我信了，可惜信错了。”
男人其实才是最能算计的，只是他们的算计埋在心里从来不会宣之于口。
绝大多数男人都抵抗不了少奋斗二十年，甚至躺赢的诱惑。
“也就是那个月，孙阳和周云勾搭在一起了，两个人被我捉奸在床。”
“我当时看着那俩人也是气疯了，说要报警抓他们两个，周云没给我选择的机会，她抡起一个凳子砸在了我头上。”
“后来呢？”
“后来我迷迷糊糊的，听到孙阳和周云说，为什么非得杀了我？”
“不杀她怎么办？让她去告我们，这种官司别说输赢，即便是咱们赢了，在当地也算是丑闻，会影响一个厂子的形象，一个厂子没了形象哪来的生意？”
“然后我就被孙阳和周云一起扔进了那台机器中。”方晴说到这里，扭头看着杨娜娜。
“那台机器就是做肉类加工的，然后我就变成了香肠。”
机器里真冷，真疼啊。
方晴清楚的记得，她被扔进去之前，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孙阳的手，却被孙阳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
死后很长时间，方晴都能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那孩子喊：妈妈我好疼，好疼。
每听到一次，方晴都像又在那台机器里体验了一遍粉身碎骨的感觉。
杨娜娜听着问了句：“为什么不杀了他？”
“我也想，这些年，我无时无刻都想杀了那两人。”
“那为什么不动手呢？”
“他们身上有护身玉坠，我一直没法动手。”
“为什么，现在又可以了？”
“因为这一家子孽做的太多了，玉坠护不住他们了。”
不是一条命，也不是两条命，孙家现在是四条命了。
杨娜娜看着方晴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在这里面你想杀就杀吧！”
“可是那个和尚……”
“那个和尚在这里面不是你的对手。”
方晴本来还想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只是还没说出口，就看到杨娜娜化成一阵雾飘走了。
方晴没多想，开始在这个地方四处找周云。
之前晕过去，好不容易醒过来的周云，一睁眼，发觉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满天红光，诡异的天上挂着一轮血月，那轮血月上，一滴一滴往下滴血水，那血水一直滴到地面上，也就是周云脚下，空气中似乎还飘着血腥味。
周云立刻又闭上了眼睛，反反复复告诉自己，这绝对是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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