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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正给砚欧喂羊奶，见他怔在原地，笑着递过块龙涎香：“怎么了？是不是觉得索菲亚接掌分号，心里空落落的？”
林砚握住她的手，将掌心的光流纹路凑到她眼前：“你看。” 沈知意的指尖刚触到纹路，光流便漫到她腕间，在她的延寿纹路上又添了道浅痕 —— 绿衫精灵轻声道：“夫妻同享拓业福泽，沈姑娘也能增寿三载。”
“原来拓展到境外，也有这样的好处。” 沈知意指尖抚过光痕，“当年你在青州、苏州、扬州开分号时，腕间也出过这样的纹路，只是那时不知是延寿，只当是光流的寻常印记。”
林砚想起三年前在中原拓业的光景。那时刚在扬州开起染坊，他夜里对账时总觉精神不济，某天晨起却发现多年的腰疾竟好了大半，连看账本的眼力都清亮了许多。如今想来，那便是延寿奖励在悄然生效 —— 就像老树扎得深了，自然能多经几个春秋。
苏茉带着新账本进来时，怀里还揣着秦桑的信。“青州香料行又拓了两个州的生意，” 她指着账本上的光流印记，“秦掌柜说她最近总觉得浑身轻快，夜里带砚桑学算账，熬到三更天也不困 —— 光流在信上标了，这是她拓展中原商域的延寿奖励。”
林砚翻开账本，在 “中原商域” 那页果然看到光流画的松柏：“中原三省是根基，欧洲商域是新枝，这才是枝叶茂盛的样子。” 他让苏茉把各地分号的拓业记录整理成册，“以后每个接掌分号的孩子，都要让他们知道，拓展商路不只是为了生意，更是为了能多些岁月，看着手艺一代代传下去。”
索菲亚来汇报家族纹章布的订单时，手里的染布突然泛出柔光。光流在布上画了朵常青花，花茎上的纹路正好对应林砚的延寿纹 —— 绿衫精灵笑道：“这是奖励的余泽，用你俩增寿时的光流染布，能让布料更耐岁月侵蚀，贵族们会更稀罕。”
“银行家说要把这批布当传家宝，” 索菲亚捧着染布，“还说要把家族商路和我们的染坊绑在一起，以后他们拓展到哪，就把我们的染布带到哪。”
林砚看着染布上的常青花，突然明白延寿奖励的深意。它不是凭空添寿数，而是让拓业者有更足的精力守业、传业 —— 就像他如今能在灯下教索菲亚看账本到深夜，沈知意能整日带砚桑认香料不觉得累，都是为了能把更多手艺、更多规矩，亲手交到孩子们手里。
沈知意教砚桑辨认龙涎香时，特意让她摸了摸光流的延寿纹路。“你娘在中原拓业，能得延寿，” 她指着龙涎香的年轮，“就像这香脂要在树里长几十年才醇厚，人要把生意做扎实了，才能得岁月眷顾。”
砚桑似懂非懂，却把小脸贴在龙涎香上：“那我以后也要拓好多好多生意，让爹娘、让叔叔婶婶都能长长久久的。” 光流突然在她掌心画了颗小种子，绿衫精灵轻声道：“这孩子心里有了传业志，将来也能得福泽。”
傍晚时分，林砚站在染坊的露台上，看着威尼斯的商船载着他们的染布驶向远方。沈知意抱着砚欧走来，腕间的延寿纹路在夕阳下泛着柔光。“等把欧洲的商路扎稳了，” 林砚握住她的手，“咱们就回苏州，在老染坊的院子里种上龙涎香树。”
“还要在树下给孩子们讲拓业的故事，” 沈知意笑着说，“告诉他们每拓展一处商路，不仅能多赚些银钱，还能多得些日子，看着自己教出的徒弟、带出的伙伴，把染坊开得越来越远。”
光流在他们周身织成层柔光，像在回应他们的话。林砚望着远处的海面，感觉那些拓展到各地的分号，那些接掌分号的孩子，都成了他们生命的延续 —— 就像延寿奖励不是让他们多活几年空岁月，而是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把家族的根，扎得更广、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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