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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降生大商:封地于商丘 > 第32章:[太戊桑木]·[沃丁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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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殿之内,唯有殷旸的呼吸声与两位先祖压抑怒火的低吼……

    “那些魂惧怕吾等。”

    “是因为吾等还算是……人!”

    沃丁最先出言:“从上古至今,先贤们一直在对天地进行解答,以助人族在天地之中生存。”

    “有巢建巢,聚部落为国。”

    “燧人传薪,分姓氏延续。”

    “知生创造,事生产生活。”

    “女娲氏定规,助繁衍,立人族,有记《洛书》。”

    “伏羲氏制矩,创八卦,立人伦,有叙《河图》。”

    “炎帝一系成《连山》,以山为始,镇压大地……”

    “黄帝一系成《归藏》,以地为始,夺取天权……”

    “这《连山》是炎帝一系,借助《洛书》创立,蕴含借助地道繁盛人族方法。”

    “而《归藏》是黄帝一系,借助《河图》创立,蕴含借助天道繁盛人族方法。”

    ……

    说罢,沃丁看向殷旸。

    郑重警告:“先祖之魂已非人,已经成为天的一部分。”

    “而《连山》与《归藏》中蕴含制约天地的力量,是以他们惧怕,还算是人的吾等掌握这种力量,让消散的意志再次汇聚,杀死他们。”

    “吾等天然对立。”

    “也包括尸。”

    “人死,一分为三,相生相厌,不可与共。”

    “就如天地人三者……”

    “有荣必有损。”

    “争夺不休。”

    沃丁气愤,但又不得不承认:“但……商天确实是庇护大商的天。”

    说罢,沃丁失去力气。

    太戊突然道:“吾等不能覆灭商天。”

    “同时,也只能以王权压制神权,维持一个平衡。”

    失败一次的太戊,已经没了当初的狠劲,此时的垂暮是真,他只想延续大商。

    殷旸已经从他们的态度中看出。

    这些意志……消沉了。

    说他们是‘人’,但始终不算是人。

    殷旸没有说出自己的人权之道,以人权压制神权,而王权只能算是人权的辅助,用以治理社稷。

    通俗些。

    就是殷旸想改变大商,而最核心的一步。

    就是让此时的人,变为无神论者!

    ……但这很难。

    王权与神权共生,他们互相想成为对方的主宰,而人权一出,将成为二者共同的敌人。

    毕竟,王权本就建立在万人之上。

    从出生就站在高处的商王,怎会愿意下台呢?

    是以,殷旸对两位先祖所言,唯有几句思索之言:“此时修习《连山》与《归藏》者,皆是夺天地之造化,而利人族。”

    “难道就没有天地人三者与共之法?”

    “比如再书一本,以人利地……如此,人利地,地利天,天利人。”

    “……以此你来我往,让天地人三者共生,缺一不可。”

    《周易》!

    殷旸没有说出这本还未出现的书。

    而是看向太戊与沃丁。

    却听二人嗤笑殷旸天真:“人如何利地,天怎会利人!”

    殷旸漠然。

    此刻洪水不断,山川凶恶,水泽瘴气。

    治理不足,唯有不断迁徙。

    而天时不定,天灾不断,人对于天的祭祀,更像是畏惧,而非孺慕。

    想要人利天地……

    很难。

    当然,天地无需人来建设。

    可人所能触及的天地需要!

    殷旸心中的人利天地,本质上依旧是以天地利人,只不过是将镇压、掠夺,转为反哺。

    只是反哺需要前期投入,才能收获。

    人的一生很短,等不及……

    也看不见!

    就像是沃丁与太戊,即使能力不缺,可缺少了殷旸这华夏数千年来的眼见。

    《周易》,好似就是‘约束’人的一本书。

    教导一个人,应当怎样为人。

    谦谦君子,卑以自牧……

    能约束自己的七情六欲,言行举止,即为君子。

    在殷旸看来,不管是王权还是神权,都是因为缺少约束的东西,才肆无忌惮。

    不管王权强盛,还是神权强盛。

    关普通的国人何事?

    唯有人权,才能真的利人,约束王权与神权,以人为首!

    ……殷旸已经知晓如何挽救这濒临倒塌,即将被掩埋在废墟下的万千商人!

    再看向两位先祖。

    他心中有的唯是对‘先祖’这个长辈身份的敬重。

    其余的?

    商王又如何,他才是此世之人。

    与他道不同,自持尊贵的老古板罢了!

    不再探究二人与神权的恩怨。

    殷旸道:“二位先祖,吾准备将商丘的族老全部镇压,但是桐邑中还是先祖之墓,先祖祭器的存在,他们借此,吾也难动手。”

    “……不知二位先祖可有办法?”

    这才是紧要之事。

    待殷旸说罢,两位先祖一个犹豫,一个谨慎。

    “吾与沃丁之尸都镇压在商丘桐邑,那群神权者被逼急了,可什么都做得出来。”太戊提醒殷旸。

    但还是给出了一个办法。

    “早年间,伊尹之子·伊陟暗算于吾,在殿中催生桑楮怪树,言‘怪树出,是吾朝政有失’,欲以此害吾的名声。”

    “后得巫咸之助,吾才得法,以德行毁去此书,扬名于海外。”

    “汝若敢行,可将吾这祭器·[太戊桑木]种于城中。”

    “以德行浇灌,一旦树木枯死,即可召商天中的吾魂……依照规矩,他必须助汝一次,汝就可借机镇压那群族老。”

    德行浇灌怪树?

    麻烦……

    他想立即处置这群族老!

    殷旸不由再看向沃丁,沃丁见之,无奈:“吾当初在九鼎上刻录《汤刑》,又被这些人复刻在玉石上,成了这[沃丁刑玉]。”

    “汝不必处置他们,只需带着此玉在身。”

    “除非大祭之时引动商天的那群先祖之魂……其余时候,无罪,即使是商王也动不得汝。”

    ……又是一个不能惩戒族老的东西。

    殷旸看着这两个祭器,目光微动,确实引动【契·解名】

    嗡!

    水波金光拂过,深入解名。

    将两个祭器的由来与用处皆一一道明!

    与两位先祖说得不错。

    但是两人都对殷旸有所隐藏。

    这[太戊桑木]不只能对自己使用,实际上以消耗太戊意志为代价,举行祭祀,也可强行对那群族老使用。

    直接将怪树种在桐邑。

    让那群族老身败名裂,在没有以德行毁去怪树之前,无法再沟通商天,在殷旸面前就犹如废人!

    而[沃丁刑玉]也一样,只需祭祀这缕沃丁意志。

    即可让之前锁住殷旸的锁链出现,随意定罪,让那群族老犹如奴隶一般,带上镣铐。

    除非他们能自证无罪。

    不然永远无法脱下,且随着时间,刑罚一一降临!

    “呵……”

    “二位先祖不愧为‘人’,七情六欲皆在。”

    “但是……死都死了,又不能复活,何必死守着这最后一口气呢?”

    太戊与沃丁大惊。

    可他们寄托在祭器当中,生死由殷旸决定。

    怎能逃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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