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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我顶级背景,你们还敢欺负我? > 第399章 迫害妄想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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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意?

    林默脸上竟然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陈麦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他预想过林默的所有反应:失望,呵斥,或者一句冷冰冰的“你让我失望了”。

    唯独没料到,会是笑。

    那是一种……洞穿一切,甚至觉得有点滑稽的,游刃有余。这种反应,比任何批评都让陈麦无所适从。

    “默哥,我……”他张了张嘴,准备好的一肚子检讨,此刻一个字也倒不出来。

    “麦子,”林默开了口,他闲适地靠在沙发上,姿态放松得过分,“你是不是觉得,每个案子都得挖出个惊天秘密才算完?”

    “啊?”陈麦的思绪彻底打了结。

    “一个孤寡老人,因为日子太空了,拿了几次外卖。”林默拿起桌上的茶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杯子放回桌面,发出一声轻响。“你倒好,又是刑事立案,又是影响三代,就差直接把人钉在耻辱柱上了。”

    “至于吗?”

    这三个字不重,却砸得陈麦心口一闷。

    那股从咖啡馆带回来的,混杂着懊恼、挫败与不甘的情绪,在林默这几句轻描淡写下,瞬间显得荒唐可笑。

    是啊,至于吗?

    “我……我认为这里面一定有隐情。”陈麦低下头,声音艰涩,“她打开密码锁的方法太不合常理了,我必须搞清楚。”

    这是他最后的,也是最顽固的执念。

    “搞清楚,然后呢?”林默反问。

    “然后……”陈麦卡住了。

    是啊,然后呢?证明老太太是个深藏不露的开锁贼?还是她背后有人指使,图谋一个五十块钱的外卖?就算证明了,对“解决问题”本身,又有什么本质区别?

    “我们的目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林默看着他,“让她别再拿。”

    “你觉得,你今天那些话,能不能达到这个目的?”

    陈麦的脑海里,闪过老太太那张从警惕、惊恐,再到一片死灰的脸。尤其是在他提到“政审”时,那个词,是压垮对方的最后一根稻草。

    “能。”陈麦艰难地承认。

    “那不就结了。”林默摊了摊手,“她以后别说来拿外卖,我估计她路过咱们这栋楼都得绕着走。”

    “至于她到底是怎么打开那个破柜子,”林默的语调带上一丝懒洋洋的调侃,“是靠运气,是靠技术,还是半夜请了外星人帮忙……”

    “那重要吗?”

    不重要。

    这三个字林默没说出口,但陈麦已经听得清清楚楚。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模仿林默的办案方式——刨根问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用最锋利的逻辑和压力击溃对方。

    可现在他才明白,自己只学到了皮毛,没学到精髓。

    林默的刨根问底,是为了找到那个能一击致命的要害。

    而他,却在一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上,把自己和对方都逼进了死胡同。

    格局。差得太远了。

    “默哥,我明白了。”陈麦长长呼出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可那股劲刚散,一个更现实的问题又让他瞬间弹了起来。

    “那……那我最后撂的那句‘法庭见’,怎么办?”他脸皱成了苦瓜,“狠话都放出去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要是回过神,发现我们只是吓唬她……”

    “谁说就这么算了?”林-默的反应,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陈麦彻底跟不上林默的思路了。

    “那……我们真去起诉?”

    “起诉什么?”林默被他问得有些想笑,“为了五十块钱,写一份起诉状,交几块钱诉讼费,然后等着法院排期,在法庭上跟一个老太太辩论她到底是不是图刺激?”

    “麦子,我们是404律所,不是居委会调解办。”

    陈麦的脸瞬间涨红。

    “那您的意思是……”

    “什么都不用做。”林默给出了最终答案,身体靠回沙发,重新端起那杯已经半凉的茶。

    “等着。”

    “等?”

    “对,等。”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陈麦看着林默。看着他那副云淡风轻,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那种巨大的认知反差,让他所有准备好的情绪都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他终于想通了林默没说完的后半句话。

    他以为自己最后那句“法庭见”是谈崩了之后,恼羞成怒的败笔。

    可在林默的局里,这竟然是……最妙的一步棋。

    “我们当然不会真的去起诉。”林默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慢悠悠地吹了吹杯口的茶叶,“但是,‘法庭见’这三个字,就像一把看不见的剑,悬在了她的头顶。”

    “只要我们一天没动静,这把剑就一天不会掉下来。”

    “她就会永远活在‘这把剑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的未知里。”

    “这比你把她送上法庭,判个缓刑,然后让她彻底解脱,要有用得多。”

    林默放下茶杯,做了最后的总结。

    “有时候,解决问题,靠的不是真相。”

    “是恐惧。”

    陈麦呆呆地坐在那里,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短短十几分钟里,被敲碎了,又重组了一遍。

    原来……还可以这样?

    他以为的败笔,竟然成了最狠的神来之笔。

    “那……那我就真什么都不用做了?”他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

    林默点了点头。

    “有时候,未知的恐惧,才是最有效的惩罚。”

    陈麦呆呆地看着林默。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在今天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被反复格式化了好几次。

    原来……还可以这样?

    “等着。”

    “等?”

    “等她自己想明白,等她自己害怕,等她……主动来道歉。”林默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陈麦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比如,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厚道。

    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林默看穿了他的心思,打趣道:“那也没办法,谁让你狠话都放出去了?”

    “总得装到底吧。”

    陈麦的脸一红,最后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吧,默哥,那我先出去了。”

    他站起身,带着一种被彻底颠覆了世界观的恍惚感,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

    林默靠在沙发上,并没有立刻投入工作。

    他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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