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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可以让一个面目可憎的人变得慈眉善目。
娱乐圈所谓的红气养人，除了物质上的滋补之外，还有生活状态/身份转变后给他人带来的滤镜。
此刻站在台上的王曜对于场下大多数女明星来说，就是一个掌握着她们今夜热度的权力机器。
每一个以为与王曜对视的人，都会疯狂分泌肾上腺素感受紧迫感，仿佛到了颁奖晚会上，等待奖项揭幕前的忐忑。
唯一的区别是，颁奖晚会需要有作品入选。
而王曜的选择，大概率是一种主观审美的取向。
一种微妙的雌竞氛围，逐渐形成。
最紧张的就是范兵兵和张雨琪这些跟王曜打过交道的。
尤其是张雨琪，强撑着镇定，但是心脏都要跳爆炸了。
王曜若是真的选了她。
那就真的是爆炸了。
但她不可否认，内心深处有个邪恶的声音，是真的很想被选中。
王曜扫视了全场一圈，目光先停留在张雨琪身上，随后又停在范兵兵脸上，最后还看到了宴会第三排角落中孤零零一人坐的刘奕菲。
王曜在名单上看到她了，但她好像也没走红毯，也没有听到入场时媒体们的讨论声音，估计是悄悄进来的。
“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而且跟诸位女明星都不太熟，点名有些冒犯，但是柯兰姐既然提议了，我就私心选朋友章萌吧。”最后王曜笑着摇摇头，提出一个甚至都没在嘉宾邀请名单上的名字。
会场再次哗然，媒体们的镜头也在焦急寻找目标人物。
好在章萌年初靠着《神话》有了些知名度，要不然不少媒体连脸都对不上。
原本在台下看热闹的章萌愣在原地。
当王曜举牌拍下这个套礼服的时候，她并非没有一丝侥幸期望。
这是给她拍下来的。
不管是为了热度流量，还是为了后面的品牌宣传，她并不介意王曜把她当做一个工具。
因为这是她这辈子，最接近娱乐圈一线，甚至可能在媒体热度上压过范兵兵这些一线女明星的机会。
这种机会，对于她来说几乎可能是职业生涯中唯一的高光时刻，她并非不清楚以自己的状况，这辈子很难成为理想中的顶级女艺人。
但这份侥幸变成现实的时刻，也让她情不自禁的将‘人生圆满’这复杂情愫功劳，转移到给她这个机会的人身上。
章萌小时候很迷信圣诞老人，而此刻站在台上眼含笑意看着她的王曜，似乎已经成为了圣诞老人。
当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和镜头都聚焦在她身上的时候，自己期待多年万众瞩目的主角感，反而让她平静了下来，心中生出一个微妙的念头。
如果遇见一个会用的主人，当个工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当‘奖项’尘埃落定后，除了获奖者之外大多数人都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望向被礼仪小姐带去后台换衣服的身影。
有人心中暗骂烧货、有人心生艳羡，还有人妒火中烧。
毕竟论容貌，名气和价值，在场随便挑出来一个都要比章萌强，她们自然不服气。
王曜点完名后配合主持人寒暄两句后就下台了，拍卖活动继续举行，毕竟晚宴每一个环节的时间限制都是提前规划好的，即便有意外，也必须强行推进下去。
因为王曜的搅局，导致黄亦这个上沪代表女星失去了宝贵的发言机会，苏茫急匆匆的调整台本，准备在其他环节补上。
第二件拍品是意大利品牌葆蝶家的鳄鱼皮手袋，起拍价也是18.888万，错失头筹的黄亦这次似乎发狠了，上来就报了个30万的价格，试图从声势上压过众人。
不过可能是因为被王曜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抢了风头，宴会一些富商倒是也开始发力，最终这个原本价值最多25万的手袋，以50万的价格成交。
王曜对这个品牌没有太大印象，不在合作对象之中。
黄亦以高价拍下后上台发言“时芭夜第一次上沪举办，我作为上沪人必须代表上沪支持公益支持时尚支持苏芒，也希望在座的企业家，尤其是上沪的企业家一定倾囊而出，多多支持慈善。”
典型沪爷的发言方式，又官方又自傲。
说完还特意看了眼王曜的方向，见他低头玩游戏后感觉有些被冒犯，有些懊恼的下了台。
第三件拍品很有意思，是爱马仕的折迭扶手椅，大多数人对于奢侈品牌的认知都停留在服装/背包/饰品等日用品类，但实际上联名家居类也是它们的营收大头。
因为家具这个东西的定价也很模糊，加上品牌赋予的特殊含义以及限量之后，很容易受到一些富商的青睐，被称之为‘品味’。
这个折迭扶手椅，抛开品牌的话，挂在淘宝店最多能卖200块钱，但起拍价直接就是18万起。
这显然就不是一般明星能消费起的东西了。
经过十几轮不同富商的叫价后，拍卖价格达到了85万。
“啧，这椅子不会拍到上百万吧？”任全在一旁咂舌道。
王曜45万拍个礼服他能理解，相当于买个热搜了。
但100万买个折迭马扎确实有些离谱了。
王曜也抬头盯着那个家具，陷入了沉思。
“99.9999万。”一个清亮的女声报价，引发了全场轻呼。
“李兵兵这么有钱？”王曜有些诧异。
因为报价的竟然是李兵兵。
“她的钱都在我这儿，你看她坐在谁旁边了？”任全笑道。
王曜望过去，李兵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核心桌万桶冯伦身边，原来是帮他叫的价。
要不还是说这些老家伙会装比呢，举个牌都要一线女星代劳。
王曜皱眉看了眼身边剩下的郑秀妍，下次来这种场合得带个有牌面的。
台上拍卖是双语播报的，因为现场有三分之一是外国人员，所以郑秀妍能听得懂报价，正在低头拿着手机计算机换算。
“哇！这椅子价值2亿韩币！”郑秀妍忍不住轻呼道。
她去年的分红也就比这多一点儿。
“买的应该不只是椅子。”王曜扫了眼节目单，这个拍品的颁奖嘉宾是范兵兵。
范兵兵给李兵兵颁奖，这还挺有意思的。
然后王曜就欣赏了一幕国内女演员的顶尖演技，两位兵兵在台上又搂又抱，仿佛多年闺蜜亲密无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从来没撕破脸过呢。
“这钱花得值，比投资电影值。”王曜打趣道。
“演戏时候这么投入就好了。”任全也忍不住吐槽道。
“位置是可以换的？”王曜发现宴会内不少人都开始互相自动配对了。
“当然，怎么？我档次不够陪你？”任全瞥了他一眼。
王曜环视了一圈，最后再次锁定角落里孤零零自己一桌的刘奕菲，她之前是跟胡君、孙丽一桌的，现在另外两位去找熟人了，就剩下她自己。
不知道是她走孤僻人设，还是真的在会场没有熟人。
王曜给她发了条短信，问她要不要过来坐。
毕竟有过两面之缘，而且后面有可能商业合作。
‘我问下我妈。’刘奕菲很快回复。
不一会儿她自己拎着裙子挪到了王曜这桌，任全很识相的让出位置给她挨着王曜。
她今天一身金色礼服，略显富贵的同时又有些老气，挂脖式吊带设计露出肩背，凸显肩颈线条，唯一不匹配的就是上腹的真空部分没有支撑，略显空杯。
这套礼服给章萌或者张雨琪穿应该更加惊艳。
“这衣服丑吧？”刘奕菲注意到王曜的眼神，小声道。
“穿上老十岁。”王曜点点头。
“我也觉得，但造型师说这样显端庄。”刘奕菲撇撇嘴“我看你一直在玩儿游戏，什么游戏这么入迷？”
“切水果，主要是也没什么好看的节目。”王曜把iPad递给她。
“这个我也在玩儿，挺有意思的，在外网挺火的。”刘奕菲接过后划了两局。
“你妈让你过来的？不怕被媒体乱写？”王曜笑道。
“她说乱写最好，刚好可以借你来压一压我跟王立宏的绯闻，圈外绯闻更好处理。”刘奕菲小声道。
“这种机密的事情，你告诉我？”王曜哑然失笑。
“我觉得你不会在意，甚至，乐在其中。”刘奕菲仿佛看穿了王曜一般。
“那等下你给我举牌吧，把绯闻坐实一些。”王曜勾起嘴角。
“你还要拍东西啊？后面估计都是近百万的拍品了。”刘奕菲蹙眉道。
她虽然听说了王曜事业发展的不错，但毕竟在场的基本上都是老一辈富商了，而且她始终觉得以公益为名的拍卖怪怪的。
“肯定是有价值的才拍咯，我又不是来当冤大头的。”王曜轻笑一声。
台上双冰世纪大和解的戏终于演完了，双冰手牵手下台后，转身就分道扬镳。
但很显然，范兵兵的脸色更加阴沉，李兵兵则眉开眼笑，相当于压了对方一头。
第四件拍品是男装品牌杰尼亚的皮包，售价20万，被华艺老王40万买走了。
第五件是GUCCI的男/女肩包售价33万，被《时芭》母公司老板刘总35万买走了，几乎没人抬价。
很显然，拍卖也不是光比谁有钱，都是人情世故。
连续三轮拍卖结束后，换好礼服的章萌重新出现在会场，被Dior的负责人带着出场在台上秀了一圈，最后交到王曜手中。
而王曜也正式与这位Dior华区的负责人亚当交换了联系方式，算是完成今晚第一个建联任务。
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身高定的章萌确实蒙上了一层滤镜，至少在气势上已经不输于范兵兵这些一线女星了。
“粉色很适合你。”王曜夸赞道。
“一把年纪还穿粉色，有点儿小尴尬。”章萌不知为何有些羞赧。
明明这套礼服比自己的深V开叉到肚脐眼的内搭保守太多了，但王曜的目光却似乎更加灼热了。
“萌姐真的很适合穿礼服，羡慕。”刘奕菲也出声赞叹道。
“刘小姐别夸我了，不然我等下自己都信了。”章萌面对刘奕菲换到王曜身边有些意外。
她跟胡戈一起拍戏的时候，闲聊时还聊到过刘奕菲，毕竟当时两个人的《仙一》绯闻沸沸扬扬的。
从胡戈口中的刘奕菲，似乎有些孤僻而且对于大多数商务场合都不感兴趣，也不太社交。
但看跟王曜聊天时的氛围，似乎关系不错。
此时拍卖环节以过半，终于要上一些重量级的了。
“周大富 80周年珍藏版套装，全球限量一套，起拍价28.888万。”主持人柯兰再次展示。
一支高档镀金镶钻的艺术笔，用品牌独特的微钉镶和拉丝工艺以‘年轮’‘百合花’等象征时间与生命力的元素为主题借鉴中国传统吉祥图案祥云、瓷瓶曲线。
还有一整套特别版包含项链、手链、戒指等多件套首饰。
这支笔王曜倒是很喜欢。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套是有香江四富中郑裕同博士的亲笔编号，有些特殊意义。
至少以后登门拜访，会有个不错的由头。
王小非率先报出了一个40万的高价。
因为这套藏品的颁奖人是张雨琪。
随后黄亦报出了一个45万的价格。
王小非皱眉瞥了眼黄亦，直接出价50万。
黄亦似乎有心故意恶心他，再次报价55万。
王小非有些犹豫了，这套藏品的价值其实是挺虚高的，毕竟钻石这种东西，除非特别稀缺的原始整钻类型，否则在真正有钱人的圈子里，真的就是不入流的藏品。
张雨琪那句名言‘碎钻不是钻’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只不过是富商们将整钻石的边角料与爱情捆绑后制作的虚拟溢价罢了。
王小非转头看向章兰，见章兰轻轻摇头。
面对王小非的犹豫，张雨琪的目光也越发的冷漠。
黄亦则抱着老公的手臂，满脸笑意。
“60万。”
就在主持人准备倒计时，刘奕菲特有的哑光质地清透音色在晚宴中第一次响起，再次吸引力所有人的目光。
刘奕菲在娱乐圈一直处于一个‘自成一派’的状态中，不属于任何圈子，但与所有圈子都有合作，这份底气主要来源于背后母亲以及干爹的支持。
因为处理不好跟刘奕菲的关系，多以圈内人也大多数时候都敬而远之，很少主动碰瓷或者接触。
但她坐在王曜身边时，这对郎才女貌的组合，从画面契合度来说，确实是压过了今晚大多数情侣。
秦海鹿这种喜欢看言情的，脑海中甚至自动开始脑补起了人设。
年少内敛多金的小霸总X特立独行的女明星。
好磕啊！
张雨琪在发现是王曜报价后，嘴角的笑意差点儿掩盖不住，不过看到他身边的刘奕菲后，下意识的蹙起眉。
王小非见状也有些不悦，虽然说张雨琪给王曜当颁奖嘉宾，肯定要比颁给黄亦强，但这种两次被人压制，还是比自己小的男人压制的感觉，确实有些不爽。
“让给他，以后还要合作呢。”章兰低声开口。
她倒是想看看，王曜和张雨琪之间，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60万的高价对于这个拍品来说，已经溢价非常高了。
但黄亦夫妇已经被压了一次，这次似乎也有了些火气。
“65万。”这次黄亦老公亲自举牌报价。
火药味迷茫。
刘奕菲微微蹙眉，瞄了眼笑容怡然的王曜。
只见王曜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三下桌面。
刘奕菲愣住了，眨了眨眼，接到王曜肯定的眼神后再次举牌“80万。”
“呜呼！”会场有人发出一声刺耳的惊呼，随即掀起哗然。
一次加价15万。
这显然已经超出正常拍卖的流程了吧。
这是在斗富啊？！
人都是爱看热闹的，尤其是这种斗富热闹。
但在场不少老辈富商则纷纷皱起眉。
这就是他们不愿意跟圈外人玩儿的原因，太没分寸。
尤其是王曜这类初出茅庐的小家伙，很难搞。
黄亦夫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王曜转头微微侧目，似打探似挑衅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上台。
这一幕自然被不少媒体抓拍到了。
‘互联网新贵碾压金融巨子！神秘年轻富商财压黄亦夫妇！’
电商和金融，这两个最近几年讨论度最大的行业，本身就具有极大的争议和热度。
很多媒体开始疯狂敲打笔记本的键盘，想要出第一手热门稿来争抢头条。
《时芭》每一届都有一些火药味十足的竞拍场面和话题，但远远都不如今晚的新鲜和刺激。
“恭喜王总拍得这套限量礼盒，也替广大受益者感谢王总为公益做出的贡献。”台上张雨琪也拿着限量款礼盒，满脸笑容的交到王曜手中。
王曜接过时在礼盒背面轻轻按住了张雨琪有些冰凉的手背，吓得她整个人都僵了，但是依旧面对镜头保持笑容。
呀！你小子也太放肆了！
“感谢主办方给我这个做公益的机会，而且我非常敬重郑博士，作为华夏珠宝品牌能够将华夏文化传播出去的行径值得每一个华夏本土品牌学习和效仿，最后祝愿张小姐和小非哥爱情美满，感谢感谢。”王曜笑容真挚，感言朴素。
却再次引发哗然。
你感谢主办方，感谢品牌方都没问题。
但还特意嘱咐张雨琪和王小非，是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人家正在冷战？还是帮忙缓和？
王小非愣了下，随即挠挠头道“这小子还挺仗义。”
他以为王曜是看在任全面子上帮他出头呢。
章兰欲言又止，眉头紧皱。
王曜下台后，主持人顺势又煽风点火了一下王/张恋情，王小非眉开眼笑，张雨琪则是笑容僵硬。
却在回味刚才台上那种紧张刺激的微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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