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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重生后,黑莲花权臣宠妻杀疯了 > 第095章 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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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寒接住花枝,手指微微发白,面上却笑得越发张扬:“是在下唐突了。改日定当登门致歉。”

    “不必。”傅九阙打断他,翻身上马,“内子胆小,不喜见生客。”

    说罢,一抖缰绳,率先向前行去。

    红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背影挺拔如松。

    游街队伍重新动了起来,乐声再起,却掩不住人群中的窃窃私语。

    “状元爷这是动怒了啊?”

    “换你你不气?当街调戏人家媳妇。”

    “探花郎也是,明明知道是状元夫人。”

    议论声飘进韦寒耳中,他面上笑容不变,手指却几乎将花枝掐断。

    目光追随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傅九阙端坐马上,目不斜视,唯有微微扬起的唇角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方才孟玉蝉那句“不认得”,简直比中了状元还让他欢喜。

    至于那枝海棠花...…

    他瞥了眼身后强颜欢笑的韦寒,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想凭一枝花就挑衅他傅九阙?未免太过天真。

    ……

    新科状元傅九阙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红袍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街边围观的百姓挤得水泄不通,欢呼声此起彼伏。

    “快看!那就是傅状元!”

    “真是年少有为啊!”

    “听说他和夫人孟玉蝉恩爱得很呢,状元游街都不忘时时望向家的方向。”

    傅九阙听着这些议论,原本紧绷的唇角微微上扬。

    是啊,他确实归心似箭。

    想起今早离家时,玉蝉还特意为他整理衣冠,那双含笑的眼眸让他心头发暖。

    “听说傅状元当众许诺,此生绝不纳妾呢!”一个嗓门大的妇人嚷嚷道,引来一片赞叹。

    傅九阙面上不显,心里却泛起几分得意。

    当时还有人笑他太过年轻气盛,将来必定后悔。可他心里清楚,得妻如孟玉蝉,此生足矣。

    游街的队伍行进缓慢,傅九阙恨不得立刻调转马头回府。

    他想象着玉蝉此刻一定在府中等他,或许正备好了酒菜,或许正在窗前张望。

    正当他神游天外时,长庆侯府门前却是另一番景象。

    孟玉蝉与虞逍遥刚从马车下来,就被侯府门前的阵仗惊住了。

    十余名京兆府的官差肃立门前,为首的几个手按佩刀,面色凝重。过往行人远远避开,却又忍不住探头张望。

    “这是出什么事了?”虞逍遥下意识将孟玉蝉护在身后,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

    作为神医,她见过的场面不少,但侯府门前出现这么多官差,绝非寻常。

    孟玉蝉却显得颇为镇定,她轻轻按住虞逍遥的手,低声道:“不必惊慌。这些官差是来抓捕一个罪有应得之人。”

    虞逍遥惊讶地看向她,见孟玉蝉眼中没有半分意外,反而有种意料之中的淡然,顿时明白这事恐怕与玉蝉脱不了干系。

    两人绕过官差进入侯府,刚过影壁就听见前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长安冤枉啊!你们不能这样带他走!”凌姨娘的声音尖利得刺耳。

    前院里,京兆府尹带着十余名差役围在那儿,中间是死死抱着傅长安不放的凌姨娘。

    傅长安面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哪还有平日嚣张跋扈的模样。

    “姨娘这是何必?”京兆府尹面露难色,“下官也是依法办事。现有三名孩童作证,指认世子凌虐孩童,下官不得不请大公子回衙门问话。”

    凌姨娘哭得更凶了:“那些小贱种的话也能信?定是有人收买他们陷害我儿!长安是长庆侯世子,你们怎敢无凭无据就抓人?”

    府尹叹了口气,偷偷擦了擦额角的汗。

    他何尝不想卖侯府这个面子?可这事已经闹大了,那三个孩子不知怎么跑到京兆府敲鸣冤鼓,当众哭诉遭遇,引来无数百姓围观。

    更麻烦的是,有位大人物暗中施压,要求严查此案,他想徇私都不敢。

    “姨娘,下官确有证据。”府尹压低声音,“那三个孩子身上都有伤,医官已经验过,与他们的供词相符。再者…”

    他瞥了一眼四周,声音更低了,“此事已经传开,若不下官依法办理,只怕会激起民愤啊。”

    这时,侯夫人苏氏闻讯赶来。

    她一眼扫过场面,心里顿时明镜似的。一方面,她巴不得傅长安就此倒台,好给自己的亲儿子傅九阙让路;可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傅长安在审讯中为自保而供出当初是她下令“处理”那三个孩子的。

    那可不是简单的凌虐,而是灭口的命令啊!

    “府尹大人。”苏氏端出侯夫人的架势,声音却有些不自然的紧绷,“长安毕竟是世子,若无确凿证据,恐怕不好随意带走吧?侯府的脸面还是要的。”

    府尹为难地拱手:“夫人明鉴,下官确有实证。那三名孩童不仅指认了傅大公子,还详细描述了受害经过。更有一人…”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说出了一件只有凶手和受害者才知道的私密物品。”

    苏氏脸色一白,顿时明白府尹说的是什么。

    那是傅长安嗜好的证据,她曾亲自命心腹去处理掉的,怎么还会存在?

    凌姨娘见状哭得更凶了:“夫人!您可得为长安做主啊!他是被冤枉的!”

    苏氏心里恨不得傅长安立刻去死,面上却不得不装出维护的样子:“府尹大人,不是我不相信您的判断。只是这等重罪,若无十足把握,恐怕会损了侯府与京兆府的和气。不如这样,您先回去再仔细查查,若真有确凿证据,侯府绝不护短。”

    府尹何尝听不出这是缓兵之计?

    可他也是骑虎难下。正当犹豫时,一个差役匆匆跑来,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府尹脸色顿时变了,看向傅长安的眼神多了几分决绝。

    “夫人,对不住了。”府尹正色道,“刚得到消息,那三个孩子中有一人伤势过重,恐怕熬不过今晚了。若真是傅大公子所为,这就是人命官司了,下官必须带人回去审讯。”

    现场顿时一片死寂。

    凌姨娘的哭喊卡在喉咙里,苏氏的脸彻底失了血色。

    孟玉蝉和虞逍遥站在廊下,静静看着这一幕。

    虞逍遥轻声道:“你早就知道了?”

    孟玉蝉微微点头,目光冷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前院中,府尹终于失去了耐心,挥手令差役上前拿人。

    凌姨娘死死抱着儿子不放手,差役们碍于她是个妇人家,一时也不好动粗。

    就在这时,凌姨娘一眼瞥见孟玉蝉走进前院,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猛扑过去,死死拽住她的衣袖。

    “玉蝉!快!快让他们住手!”凌姨娘声音尖利,手指掐得孟玉蝉生疼,“你是状元夫人,他们不敢不听你的!快让他们放开长安!”

    孟玉蝉蹙眉,不动声色地甩开凌姨娘的手,语气平静却坚定:“姨娘此言差矣。官府依法拿人,岂能因私废公?若大哥果真清白,更应该去堂上说个明白,而不是在此阻碍公务。”

    凌姨娘被这番话噎得一时语塞,随即勃然大怒:“好你个孟玉蝉!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不就是想借此害了长安,好让你家九阙取而代之吗?做梦!只要我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围观的官差们面面相觑,京兆府尹也露出诧异神色。

    这凌姨娘不是傅九阙的生母吗?怎的听起来全然偏向苏氏生的傅长安?

    孟玉蝉不怒反笑:“姨娘真是说笑了。九阙是您亲生的儿子怎么听您这意思,倒像是九阙不是亲生的,长安大哥才是?您就不怕大哥这事闹大了,反倒连累九阙的前程?”

    一席话说得凌姨娘脸色煞白,京兆府尹更是惊讶得挑高了眉毛。

    这等家庭秘辛,竟被当众捅破,着实令人咋舌。

    “你,你胡说什么!”凌姨娘语无伦次,“长安和九阙是兄弟!兄弟之间互相帮扶不是应该的吗?九阙救大哥天经地义!”

    “好一个天经地义!”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大门处传来。

    众人齐刷刷回头,只见傅九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一身状元红袍尚未换下,面上却结了一层寒霜。

    他身后跟着榜眼戚素云、探花韦寒,以及众多看热闹的百姓。而站在最前面的,正是面色铁青的长庆侯傅隆珅。

    傅九阙一步步走进院子,目光死死盯着凌姨娘:“从小到大,姨娘何时记得我是您亲生的儿子?大哥磕了碰了,您心急如焚,我病得奄奄一息,您却在照顾发烧的大哥。大哥科举落第,您千方百计为他打点,我寒窗苦读,您可曾问过一句?

    如今大哥犯了王法,您不想着他是否罪有应得,反倒要我这个亲生儿子用前程去换他平安。姨娘,您的心,可曾有一刻偏过我半分?”

    这一连串质问,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凌姨娘被问得连连后退,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傅九阙转向长庆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亲若觉得儿子不孝,不愿救大哥,儿子这就进宫面圣。即便用状元的头衔去换,也要求皇上网开一面。只求父亲一句话,儿子万死不辞!”

    这话说得漂亮,既全了孝悌之义,又将选择权推给了长庆侯。

    围观众人无不动容,纷纷窃窃私语。

    “真真是偏心偏到胳肢窝了!”

    “可不是嘛,亲儿子中了状元不疼,反倒疼那个犯罪的嫡子。”

    “傅状元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娘。”

    榜眼戚素云适时开口:“九阙兄何必如此?法理昭昭,岂能因私废公?若是令兄果真犯罪,自然应当伏法,若是冤枉,官府自会还他清白。你这般牺牲,岂不辜负了皇上的厚望和十年寒窗?”

    这话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围观百姓纷纷点头,对傅九阙投以同情的目光。

    长庆侯傅隆珅站在那儿,面色变幻不定。

    他何尝不知道凌姨娘偏心?只是往日里觉得傅长安是世子,多疼些也是应当。可如今看来,傅九阙才是真正给他长脸的那个。

    新科状元,前途无量,而傅长安呢?除了惹是生非,就是给他丢人现眼。

    更何况,傅九阙这番话看似是在请求他的指示,实则将他逼到了墙角。

    若是真让傅九阙用状元头衔去换傅长安,他长庆侯府岂不是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可若是不允,又显得他太过冷血。

    探花郎韦寒站在人群前头,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好一个母慈子孝,兄友弟恭的长庆侯府!今日真是让晚生长见识了。”

    这话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长庆侯傅隆珅脸上。

    他面色由青转紫,握着拳头的手背青筋暴起。

    偏偏凌姨娘还不识时务,竟冲着韦寒和戚素云尖声叫道:“我们侯府的家事,何时轮到你们这些外人指手画脚!榜眼探花又如何?不过是个功名,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

    “闭嘴!”傅隆珅终于爆发,反手一记耳光重重扇在凌姨娘脸上,“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凌姨娘被打得踉跄几步,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傅隆珅。

    二十多年来,这是傅隆珅第一次当众对她动手。

    傅隆珅却不看她,只冷冷地对四下道:“一个妾室,也配指责朝廷新贵?不知所谓!”

    “九阙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傅隆珅厉声警告凌姨娘,“你若再这般不知轻重,耽误了他的前程,休怪本侯不顾多年情分!”

    凌姨娘像是被雷劈中般呆立当场,泪水夺眶而出:“侯爷!您怎能这样对我?当年若不是我主动让出正室之位,苏氏她...”

    “凌姨娘慎言!”苏氏突然打断她,面上结了一层寒霜,“有些话,说出来对谁都没好处。”

    凌姨娘却像是疯了般大笑起来:“怎么?做得却说不得?苏氏,你别忘了,长安也是叫你一声母亲的!这些年来,你可曾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你配吗?”

    苏氏不怒反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那我倒要问问凌姨娘,这些年来,你可曾尽过一天做九阙亲生母亲的责任?你配吗?”

    这话问得凌姨娘一时语塞。

    苏氏却不放过她,转向众人:“诸位可能不知,九阙虽非我亲生,这些年来我却视如己出。反倒是他的生母凌姨娘,何曾给过他一分关爱?冬天怕长安冷着,抢了九阙的新棉袄;夏日怕长安热着,夺了九阙的冰盆。就连九阙读书到深夜,她送去宵夜都只记得长安爱吃的,从不问九阙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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