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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的,这王八蛋简直是颠的。
“我想杀就杀,想干就干……怎么,耀祖哥,难道你也在给我提要求?”南筝看向他,满怀笑容的晃了晃枪口。
刘耀祖看着南筝就跟看魔鬼一样,根本没办法理解他的脑回路。
包厢的躁动瞬间就被南筝的和善与温柔感染,一下就安静下来,紧接着外面冲进来十几个保安。
“老板,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大块头扶起刘耀祖道。
“我?你?他?”刘耀祖已经完全被吓傻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不知道怎么做啊?”南筝笑眯眯的看着刘耀祖:
“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做,那就报警咯……毕竟万世不决找警察嘛。”
“找警察?”刘耀祖又听傻了,包厢惊惧的客人也是一脸懵逼。
你杀人,然后还报警?
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大病啊?
“别这副表情,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儿……”南筝指了指林大岳:
“这个扑街是赤柱越狱出来的,而且还是重监犯啊!我干掉他,那是提前终止犯罪,我为民除害行善积德,为什么不能报警?”
此话一出,所有人恍然大悟。
原来这位南先生是好人啊!
刘耀祖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这会也是反应过来了,昨天晚上鲁滨孙把林大岳这些人叫过来给林怀乐,那会他们就把注意力全给怎么干掉靓筝了。
现在才突然想起来,林大岳还真有个逃犯身份。
干掉不仅不会犯罪,而且还会授予奖章,还真跟终止犯罪类似来着。
“啧啧啧,我是真没想到啊,一个逃犯通缉犯,都他妈上新闻上电视了,居然还敢光明正大的露头?还嘲讽我?他到底是哪来的勇气?梁静茹给的?”
“梁静茹都没他这么屌啊!”南筝嗤笑一声,随后看向刘耀祖。
“耀祖哥,通缉犯都能放进来,你怎么当的老板啊?”
“这,这是我的一时疏忽。”刘耀祖哆嗦道,他也没敢说昨晚就已经见过了林大岳,并且清楚他要干掉南筝。
不过南筝不知道这件事儿,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
反正这群蛋散最后都要死。
“那你就得好好学习怎么当老板,别再一时疏忽了啊。”南筝笑眯眯的拍了拍刘耀祖肩膀,他也感到有些不对劲。
前脚刚拿了股份,后脚就有人闹事,还点名让自己过去?
要是没自己,以前没帮手啊?
那些人全是死人啊?
没片刻,南区警署的人就来了,赌场已经被清场,全都换上了零零散散的麻将。
在港岛麻将玩牌是合法的,因此那些军装也没怎么理会。
说白了就是被收买了,睁一只眼闭着眼,无所谓。
这么大个地下赌场玩麻将?傻子都知道有问题了。
“谁杀的人?”其中一个老差骨问道,刘耀祖刚要说话,南筝指了指旁边的王建国。
“是他。”
“这里所有人都能作证。”
“林大岳?赤柱监狱那个逃犯?靠,大功一件啊。”老差骨嘀咕道,原本他以为是单纯的谋杀案。
倒是没想到对方是逃犯。
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搞不好警署还真得给开枪的那人颁个奖。
王建国对这套早已熟悉,拿出证件照:“我是夜未央安保公司成员,南先生是我的老板。”
“当时我发现了逃犯,出于职业道德,第一时间进行掏枪反击。”
“如果有什么疑问,到时候我会让我们安保公司的律师大状给你解答。”
“靠,大石压死蟹。”那老差骨又忍不住骂道。
其余客人就这么看着,没有提出质疑也没有说话。
就算他们说南筝开枪做掉的林大岳,也没什么事儿。
顶多就是手续麻烦点儿。
不过南筝一向不喜欢麻烦。
又过了一会,一群重案组走了进来,黄炳耀看到南筝在懒洋洋的抽着烟,顿时就懵了,转头就骂道:“怎么又是你个小王八蛋。”
“小黄,这你说的就不是人话了,我帮你维护社会治安,你还骂我?你还有没有人性了啊?”南筝笑眯眯道。
黄炳耀是收到风,说是赤柱重监犯被人击毙,这才过来的。
毕竟这事闹得也算大,之前新闻电视全上了。
走上前看了地上的尸体,神色有些古怪的看着南筝:“不是吧,南先生,你又做好事儿了?”
小王八蛋立马成南先生了。
“不然呢?不行啊?”南筝吐出团云雾,神色玩味儿。
黄炳耀表情愈发古怪了。
南筝这小子基本没衰过,要么不被差佬抓,一抓就是做好事。
拿捏的分寸太到位了。
要不是知道他尖东打成清一色,还真以为他是良好市民。
“行,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咯?录个口供。”
“刚好也有点儿事跟你说。”黄炳耀语气就跟在老朋友一样聊天,其余人既意外又感觉在情理之中。
毕竟都有保镖了,认识几个警司级别的人物不正常?
“等下,我牌局还没开始呢。”南筝指了指面前神色慌张的钱文迪。
“你们继续洗地,我们换个包厢,继续赌,赌完就差不多了。”
“行,给你个面子。”黄炳耀考虑了下,也没什么大问题,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毕竟林大岳越狱差不多一星期了,上面那边抓的紧,结果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现在却被南筝一枪崩了,说不定等下还会有鬼佬过来看看是何方神圣。
……
“你不是很喜欢玩牌么?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南筝和钱文迪来到另一个包厢,翘起腿,满不在乎:
“不过这一次,我不是要跟你赌钱,而是要赌命,赌人头。”
“谁输了,命和人头就是谁的。”
“南先生,不用玩的这么大吧?”钱文迪挤出一丝笑容。
他的金主就被眼前这年轻人给一枪崩了,关键差佬全都没怪罪,甚至还极其给面子的允许接下来的对赌。
钱文迪是个老千,不是脑残,要是继续赌才是真的弱智了。
真赢了走不出去,输了也命没了。
“钱文迪,你觉得你有的选么?”南筝冷笑一声。
“跟我作对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拒绝我的人更没有……你他妈是不是现在就想死?”
“南先生,我只是拿人钱办人事儿而已,我是真不知道林大岳要对付你啊。”钱文迪憋屈道。
“他只是让我来赌场赢钱,事后七三分,能保证我安全……
其余的,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清楚。
南先生你来了之后,便秘的林大岳一下就好了,还出来挑衅你。
最后我这才知道他要对付你的啊。”
“这么说,我还误会你了?”南筝眉头一挑,身上凶气四散开来。
“我这个人从来不会误会别人,要不要我送你去见林大岳啊?”
钱文迪:………
妈的,赌也不是,不赌也不是,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
南筝也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这钱文迪就是至尊三十六计的那个老千吧?最后帮鲁滨孙报仇拿了三亿债券,跟钟楚雄一起分的那个。
他就说为什么这么熟悉。
也就现在才想起来。
“南先生,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钱文迪憋屈道。
“我在尖东有一家赌场……”南筝拉长了音,钱文迪立马就懂了。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废物都收的,你是死是活,看你自己。”
“来点儿小的,一百万筹码,五万底注,输光为止。”
“三公和三条最大。”
三公每个地方的玩法都不一样,不过只要提前说明规则就没问题。
“好。”钱文迪深吸一口气,他很清楚这一次怎么样都是要赌的了,不然铁定活不出去。
随手拿起扑克在桌上开始洗牌,不断打乱又重组,反反复复。
实际上这种洗牌,不管有多么乱,作为一个老千,从始至终都能要到自己想要的牌。
因为做老千的第一职业是记忆力,其次是排面顺序。
因此哪怕洗的再乱,除非到发牌那一刻切牌,不然老千基本都能清楚知道整张牌的点数。
洗牌洗了一会,钱文迪就各发三张牌到桌上,也就是最简单的三公。
三公在国际都上不得排面,也算是小众玩法。
不过在两广和港澳都非常流行,毕竟是简单,以前码头工人没事儿干就玩,粤人也是出了名的好赌。
除此之外还有孖宝和斗牛。
也就是两张牌和五张牌形式的三公,反正玩法都差不多。
只是刚把牌发到桌上,南筝抽着烟就云淡风轻道:“不用掀了,我的369,8点,你的3张3,三条。”
“没想到南先生也懂记牌?”钱文迪有些惊讶。
“就这种小儿科,我他妈连飞机都不会打的时候就懂了,唬我啊?”南筝嗤笑一声,钱文迪有些尴尬。
南筝抬手把三张牌合起,随后扔到牌堆上,也就在这时,他小拇指迅速屈指一弹发力,其中一张红心9飞快探进袖口。
这招叫袖里乾坤。
10级的全能千术,钱文迪哪怕是瞪大眼睛都只能看出一丝破绽,更别说他现在压根没把南筝放心上。
随后就把荷官叫过来发牌。
毕竟是老千,要是把把都让老千发牌,哪怕他是再瞎,也能凭手感察觉到扑克数量不对。
毕竟一副牌就50几张扑克,老千是常年累计才能成为的,并且还分三二一顶尖之流。
哪怕是最差的三流也能感到不对劲,如果感觉不到……
那么不用怀疑,他也藏了牌。
(关于赌局和老千的事儿要是大家喜欢,我就多写,不喜欢我就简略,以后看大家的建议怎么样。)
接着又连续让荷官发了几场,南筝又把一张红心J,一张梅花K藏在手心,钱文迪低着头一根一根的抽着烟,看起来好像很焦虑。
因为除了第一把弃牌外,南筝几乎是把把梭哈。
现在已经快第十局,哪怕弃牌,底注也要五万一把。
钱文迪已经没一半筹码了。
他根本不清楚南筝到底有没有,懂不懂出千手法。
因此根本不敢冒险。
然而南筝就不同了,他清楚钱文迪是个老千,所以次次都很大胆,根本不怕对方出千。
毕竟一个是赌钱,一个是赌命。
心态不同,情绪自然也不同。
中间的荷官洗着洗着也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神色古怪的看着两人。
妈的,怎么少了这么多牌?
一共才五十多张,结果这里就只有四十张出头。
你们藏这么多牌要拿去擦屎啊?
不过荷官也不好多说什么。
很快就来到下一局,也是最后一局,因为钱文迪眼睛一亮,明显是要梭哈了。
“梭哈!”果不其然,钱文迪哈哈大笑的把所有筹码推过去,与此同时飞快抽牌换牌,一气呵成。
他用的也是袖里乾坤。
大笑是为了吸引注意力,说话是为了干扰,当老千被人知道老千是老千后,那么最好的方式是尽快离开。
如若不然,就只能出奇制胜。
南筝却什么表情都没有,嘴角还勾起一抹轻蔑。
钱文迪心里突然有些没底。
“刚才荷官给你发了两张4,剩下一张是10……让我猜猜,你是把10换成3,还是把10换成了4?9点稳赢还是想三条必胜?”
钱文迪当时就大吃一惊。
“我猜,你应该是把牌换成了三条,不然怎么赢我的八点呢?”南筝笑眯眯道。
他的牌,是一张黑桃K和梅花6跟红心2。
“我是真没想到,南先生居然真的精通蓝道,我的谨慎是没错的。”钱文迪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挤出似笑容。
“不过你知道了又何妨?没办法抓到我换牌,那依旧是我赢了。”
钱文迪迅速摊牌,果不其然,真的是三张4,三条。
“别太高兴,因为你高兴的太早了。”南筝同样抬手摊牌,钱文迪在一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下意识长大嘴巴,满脸不可置信:
“这,这,这……三公!?”
红心J,梅花K,黑桃K,三公。
前面两张牌是之前藏好的,后面一张是荷官刚发的,也就是现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钱文迪猛然站起身,一脸震惊:“你怎么可能同时换两张牌!?”
“是不可能。”南筝嗤笑道:“不过谁说我同时换了两张牌的?”
“在你说梭哈推筹码那一刻,我把6换成了J,在我掀牌那一刻,我又把2换成了K……钱文迪,我说过,我连飞机都不会打那会,这种小儿科就会了。”
“跟我斗?你还太嫩了!”接着南筝猛然把荷官拽了过来,直接把他的衣服一扯。
瞬间两个口袋露出了七八张牌。
这是南筝和钱文迪之前的藏牌,在梭哈完的那一刻,就已经陆陆续续把牌扔到荷官口袋里弃牌。
这样做的目的的防止抓千。
至于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还是那句话,注意力。
荷官弯腰给双方发牌的那一刻,注意力只会单方面放在扑克上,自然而然另一方就能完成弃牌。
钱文迪颓废的坐在桌上,整个人看起来绝望的有些面如死灰。
输了,真输了。
荷官更是一脸懵逼,刚才他被南筝这么一扯,红裤衩都被扯出来了。
关键他到现在也没明白怎么回事,怎么藏的牌全到自己身上了?
你俩搁这把我当垃圾桶呢?
“钱文迪,我赢了……放心,我也不会要你的命,只是要你去我那儿,当赌场而已。”
“到时候濠江那边的赌场重新开业,看你表现再决定要不要扔你过去。”
南筝这会也看清楚了,钱文迪大概是二流中上的水平。
剧情里他是专业二鬼搭桥,也就是要让他的助手阿智打配合。
这样水准可以做到一流。
还算不错了。
本来老千就是稀罕物。
找到也不是个个都是高进。
“走吧。”南筝整理了下西装,起身就道:“去差馆录完口供,就带你去我的赌场逛逛,顺便给你个女徒弟教教。”
“放心,这段时间好好做,我保证你和你女朋友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好的,老板。”钱文迪苦笑道,他知道自己压根没得选。
因为他听出最后一句话就是威胁。
没脑子的人,可做不了老千。
……
两个小时后,南筝在南区警署和重案组录完口供。
黄炳耀坐在办公室内,拿着枪挠着后背,忍不住道:“南先生,你这次是真成良好市民了。”
“艹!我他妈都忘了,这扑街兜里有一堆钱没榨干呢。”
“这下是真让人把钱带进棺材了。”南筝骂道。
林大岳那扑街说话太屌,以至于他一气之下气了下。
然后就把人给崩了。
这会才回过神来他是条水鱼。
“有没有钱,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现在名下已经没有资产了,大大小小几十家店铺,全部贱卖。”黄炳耀道,这消息不难查。
“什么玩意?”南筝一脸狐疑。
“我也不清楚他要搞什么玩意,我算过了,他这么贱卖,几个亿的生意,到手才五千多万……这么吃亏的买卖,我都不知道他要搞什么。”
“艹!不会是要搞我吧?”南筝琢磨了下,有些怀疑。
这一次,林大岳那扑街就是奔着自己来的。
如果不是为了搞自己,他压根不会这么做。
毕竟汤茱迪现在是自己的白手套来着,要是自己一死。
那林大岳也能拿回大鳄集团。
可是他凭什么这么做?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
该不会是鲁滨孙这个扑街吧?
可是也没道理啊!这王八蛋股份都给自己了,还要干掉自己?
南筝这会还没琢磨明白。
不过明不明白都不重要,反正到时间把人全干掉就是了。
拿股份不如拿全部嘛。
“并且,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儿。”黄炳耀敲了敲桌子说道:“还记不记得,那个斯密斯?”
“那个傻逼?还记得。”
“记得就行,他不是什么总警司……不过他哥哥是。目前是反黑组的总警司汤姆。”黄炳耀说道。
“现在汤姆全力盯死倪家,很大原因也是因为斯密斯的死。”
“因为他觉得,是因为倪家干掉了斯密斯,黑吃黑了朱滔的货……毕竟同行是冤家,汤姆跟倪坤也斗了很多年了,仇怨不是一般的深。”
“靠,还有这事儿?”南筝笑了,没想到鬼佬还真是贪啊。
这下算是搬石头自己砸自己脚了。
“对。”黄炳耀点点头:“老廉那边已经开始查这个汤姆了。
不过目前还没查出什么,因为他底子是干净的。
好像他弟弟做事,跟他无关一般。
名下就十来万资产,而且还是港币,老婆和各种亲戚也干净。
如果还想再查,那么他弟弟可能有线索……可惜,线索被你连人带钱全送进棺材板了。”
“挑,干嘛这么麻烦,直接把汤姆干掉不就完了么,需要找证据?证据是法官才做的事。”南筝不屑一顾。
“你以为我们是古惑仔啊?”黄炳耀一脸无语。
“难道不是么。我们是无牌烂仔,你们是有牌烂仔,有什么不同?”
“只是多了层皮而已。”
本质上来说,现在的差佬还真的跟烂仔差不多。
哪怕不是,那也是混吃等死的。
现在,军装还有收钱眼瞎的传统优良习惯。
只不过是没有以前那么光明正大,仅此而已。
反正汤姆这扑街跟倪家狗咬狗,不波及自己就行。
要是波及……那自己就送他去见他兄弟咯。
很快南筝办完手续出门,带着钱文迪准备回尖东,可还没上车,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下意识抬手一摸,偏了下头。
砰!
一颗子弹就从耳边穿过,直接打中重案组大门。
哐当。
上面挂着的牌匾也顺势砸下来,正好砸在大脚背上,疼的他嗷嗷叫。
“抓住他!”王建国指着胡同口的人影大喊,刀疤几人飞速冲上前。
一群便衣听到动静也急忙跑来,南筝低头看了眼,讥笑道:“黄sir,现在你们重案组真他妈全是死人啊!杀手都敢在你们门口杀良好市民了!”
“马上给我抓人,还愣着干什么?”黄炳耀脸色难看的骂道,几个便衣这才急忙的冲过去。
深吸口气看向南筝:“南先生,三天,三天内我会给你个答复。”
“随便你。”南筝无所谓的上车,钱文迪是看的心惊肉跳。
难怪靓筝要这么多保镖,在重案组门口都有人想要杀他啊!
这是惹了多少仇家?
“回尖东。”南筝笑着吹着口哨道,心情还算不错。
原本他是要生气骂人来着,可突然一想……
妈的,这里是湾仔重案组总部啊!差佬都比自己急,自己急什么?
明天说不定就得全港大搜查,这可比自己动手效率快多了。
毕竟要是一天之内都抓不到人,那他们以后还怎么出来维护秩序?
这次丢了这么大脸要还抓不到人,下次有人要轰炸港督府,岂不是还能逍遥法外?
南筝已经忍住不想笑了,可还是他妈忍不住。
忍不住啊。
妈的,现在的杀手都这么蠢了?敢在重案组大本营玩刺杀?
我自己都佩服他们的勇气了!
……
不过南筝的猜想是错的,甚至连一天时间没有,只在当天晚上,全港几万个差佬都几乎全收到了命令,一过十二点,齐齐出动扫了大半社团的场子。
不是一个地方,更不是一个区,而是整个港岛。
几乎所有社团都被扫,更有卖军火、走粉和通缉犯,全都被抓了个遍。
今夜,恐怕是港岛有史以来破案率最高的一天。
洪兴的所有场子也被扫了个遍。
倒是尖东没有什么,只是被李鹰带人查了一下营业执照就走。
本身自己也是受害者来着。
站在办公室窗口,南筝看着密密麻麻的军装在整个油尖旺疯狂扫荡,啧啧称奇:“一颗子弹,居然引来整个港岛警队的轰动,比当年齐齐打砸廉政公署那会还要团结。”
“这个扑街枪手也算是有面子了。”
“这样扫场,能抓到凶手么?不还是找个人顶罪么?”王建国问道。
“顶罪?怎么顶?谁敢顶?”
“拿头顶啊?”南筝嗤笑一声。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告诉全港社团人士,在这里最威的还是警察!而不是他们那群古惑仔。”
“同样也是给压力……要是一天我们找不到人,那就一天扫你们古惑仔的场子扫个遍,让你们所有人去刮人。”
“毕竟差佬嘛,治不了鬼佬,还治不了你古惑仔了?”
王建国若有所思。
说白了,就是黄炳耀也清楚一时半会抓不到人,可不代表古惑仔没有渠道,尤其是全港社团这么多人。
多多少少都可能知道消息。
这次闹得太大了,哪怕是杀几个飞虎队队员都没这么严重。
在湾仔区重案组总部刺杀良好市民,这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好听点儿叫刺杀,不好听实际上就叫挑战警队,威胁皇家政权,想要颠覆女王……
毕竟都能在警队门口杀人了,那之后在港督府干女王也可以吧?
有一就有二,涉及自身利益和安全,那些鬼佬不怕才怪。
因此才会有全港大扫荡。
“老板,那我们要不要做点儿什么?毕竟那杀手是要动你。”王建国问道,他去追人那会,枪手已经跑了。
“谁说一定是动我呢?或许是有人看不惯黄炳耀当上总警司呢?”南筝一脸戏谑。
话音刚落,电话就响起。
一接通里面就传来气冲冲的声音:“查到了些动静,那杀手最后是跑去了新界,那边有没有你的仇人?”
王建国立马去查,南筝这才懒洋洋道:“新界这么大,仇人这么多,谁知道是谁啊?光我知道的,就有东星、七大金刚、朱滔那些旧部了……”
“扑街!等着,我要找到人,非扒了他的皮不可。”黄炳耀骂骂咧咧道。
就在这时,王建国回来了:“新界的社团有很多,不过跟老板你有关系的,就有东星、红龙社、新联盛,红联社……还有最近刚露头的新洪乐。”
“新洪乐?”南筝猛地转过头。
“对。”王建国点点头:“名单是找华弟拿的,他在那边更熟悉。”
“这新洪乐就是之前被你打散绅士胜后旧部组成的。”
“听说现在是石屎当二路元帅,一个叫飞全的当龙头。”
“石屎,飞全?”南筝突然就笑了,笑的更开心了。
“是,有什么玩意?”王建国问。
“你可不清楚,这些人啊,可全都是我的老朋友了……”南筝点燃根烟,想了想说道:
“就是他们了。”
“让华弟派人过去摸清楚,看看石屎和飞全这两个扑街在哪儿。”
“我要今天晚上就知道他们的消息,哪怕找不到地址,我也要清楚新洪乐的大本营在哪儿,有多少人。”
“警队刮人可以……可做人,还得靠我们自己。”
“好。”王建国也没问这么多,转头就出去打电话。
要是新洪乐人数少,要不要买一公斤TNT回来全给炸了?
南筝抽着烟,笑容满面,不过笑容却愈发的冷。
林大岳,新洪乐——
这两个蛋散都是突然冒出来的,并且还是都跟自己有过仇,要说今天晚上的事儿跟他们没关系……谁信?
不过信不信无所谓,是不是他们做的也无所谓。
南筝觉得像他们做的就够了。
反正古惑仔做事也不用讲证据,更何况还全都是仇人。
南筝觉得省得后续可能还有麻烦。
索性干他们全家,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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