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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我要当大官 > 第四十九章 拔营 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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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要打八岭山的假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这两日我还亲自带营兵前往八岭山附近演练,只有少数人佩刀,其余人只有木棍、铁锹等,用以迷惑敌人。

    想来,驼山那边会放松一些。

    而且,销赃的路子对于驼山来说无比重要,这帮土匪和苏家也有信任基础,只要那苏道然不耍手段,大人所做的这个局,应当不会有问题。”

    魏叔夜分析说道。

    安昕心里梳理着这个局。

    核心战术是声东击西、假途伐虢。

    辅助战术是瞒天过海、假痴不癫。

    执行的战术是以逸待劳。

    梳理一遍,安昕觉得推演起来完美无瑕,实际执行起来,就因地制宜,随机应变罢。

    “叔夜,回去以后,杀两头猪,宰几只羊,安排伙夫做一顿好的。”

    安昕嘱咐说道。

    “是!”

    魏叔夜应道。

    “张谦,回营以后,做好弓兵们的思想工作。”

    安昕又和张谦说道。

    从九月下旬起,张谦、张良两兄弟跟在安昕身边一个来月。

    安昕在言传身教的同时,注意到张谦说话更有感染力,也更善于与人相处,气质也让人愿意接近。

    同时,他喜欢练武,对于行伍生活更加适应。

    安昕便在一个月前让他回了军营,担任营兵教导一职,专门负责搜集士兵的思想动态,给营兵们讲述战斗的原因、目的,引领思想鼓舞精神。

    连给士兵们“写家书”、“搞诉苦活动”、“心理疏导”等具体方法,凡是安昕知道的、想到的,也都教给他。

    而张良,则跟在安昕身边充当秘书。

    “是!”

    张谦也应下来,转身跟着魏叔夜一起离开。

    天色已经不早,安昕上床闭上眼睛,调匀呼吸,一呼一吸默默数着,缓缓入眠。

    每逢大事有静气,这是安昕以前经历过无数次失眠过后,求助于案牍之间,慢慢练出的抗压能力。

    到了半夜两点多,安昕爬了起来。

    “大人!”

    张良已经在外面等着。

    见安昕走过来,从衣架上解下了甲胄,帮助安昕穿上。

    甲胄穿好,顾盼自雄,威仪自生,杀气盎然。

    “出发!”

    安昕挎着凤翅金盔出了门去,角门外面,万泽文已经等在这里。

    撩起黑色披风,轻轻一跃便跳上枣红马。

    马蹄踏破寒凉夜色,三人三骑来到城南,早有亲信衙役在此等待,半开城门目送三人离城而去。

    “安大人!”

    夜色之下,路上一匹白马横亘在路上。呼唤声如黄鹂鸣翠,叮咚悦耳。

    安昕看到月色下白马上的人,忍不住轻叹一声。

    “秦大家何苦受这个罪呢。”

    靠近以后,安昕拉了一下缰绳,枣红马速度降了下来。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秦十月素面朝天,以铜扣扎了一个利落的高马尾,身着利落的黑色窄袖束腰的劲装,一副江湖女侠的打扮。

    倒是让安昕发现这位秦大家的身材同样有料。

    秦十月神采飞扬的和安昕说道:“安大人,对我来说,这不是受苦,而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安昕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从黄家开始,秦十月帮助了他不少。

    就连这次练兵,如果没有魏叔夜,想这么快整合训练出战斗力也难。

    “时间紧迫,跟我走吧。”

    安昕一夹马腹,朝着不远处的军营而去。

    秦十月闻言,心中雀跃,轻轻一扯缰绳,白马通灵,跃动轻灵如风,几步就追上了安昕座下的枣红马。

    安昕转头看着和他平行的秦十月,发现她的骑术竟然非常好,虚坐在马鞍上面似与白马融为一体。

    “大人!”

    来到军营门口,胡常山已经在此等待。

    一行六人进入军营。

    营中静悄悄的,弓兵们已经穿戴整齐,或着皮甲,或着棉甲,静静地在各自营地,有的在擦拭着兵器,有的在维护着燧发枪。

    一个多月的时间,燧发枪的成品率比预计中的更低一些,匠造坊一共制作出了62条可以正常使用的。

    魏叔夜也在弓兵之中,专门挑选出来六个小队,单独编制,成立了“火器连”。

    火器连由小将秦明负责,为了防止秘密武器被土匪察觉,被他带到昆西山深处秘密训练了大半个月。

    军营里三百多人,却没有人说话。

    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下,没有人抱团说话寻求安慰,这是他们已经克服了初上战场的恐惧。

    紧张,有序。

    秦十月很清晰的感受到这一点。

    直到“哔哔”几声哨声划破军营里的静谧,营兵几乎是同一时间动了起来。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所有人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队列,站成了一个方队。

    就静静地站在夜色里,全程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站错,没有任何纷乱。

    此刻除了呼吸声,再无别的动静。

    沉默,是含而未发的力量。

    这给了秦十月非常直观的强大冲击!

    也给了军营一角,正坐在一个木箱子上的葛绒以强烈的冲击。

    别说是三百人,就算是一个三四十人的合唱队,在排队的时候找来找去,站定位置都要七八分钟。

    弓兵营训练了两个多月能有这样的组织度,安昕是满意的。

    得益于他拿出真金白银的待遇,油水十足的伙食,才能让这些弓兵无怨无悔、老老实实的进行两个半月的高强度训练。

    而且,当初征兵时是有百分之十左右冗余的,每天都能吃到肥肉,每个月都有县太爷按时来发银子,还有对于土匪同仇敌忾的情绪,以及教导口中所说的“亲民兵”、“护民兵”,都让他们意识到自己不是那些“臭丘八”,而是为了县里,为了乡亲打仗的、荣耀的剿匪弓兵!

    不论是待遇,还是心里滋生的荣誉,谁都不想被淘汰掉,所以都很听话,拼命训练,最后被刷掉的几个,除了确实因为身体原因不合适被扔去了匠作坊打杂,其余的都保留了下来。

    这些按照他《练兵要义》当中的训练方式,通过重复性的训练,反复不断的强调,练出几乎机械性的肌肉记忆的弓兵们,在战场高压的环境下,是非常有优势的。

    这代表着在战场上,士兵能下意识的、忠诚的执行基层军官所下达的命令,共同组成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

    “拔营!出发!”

    没有战前动员,没有赏格奖励,随着魏叔夜一句话,营门大开,所有人自然形成两列,和寻常拉练时那样,小跑着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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