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黄易小说 > 透支未来,修出个绝世武神 > 第9章 死斗试炼(求月票求订阅)

第9章 死斗试炼(求月票求订阅)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黄易小说] http://www.huangyixiaoshuo.info/最快更新!无广告!

    楚宁摩挲着牌面凸起的“十品“二字,耳边仍回荡着演武场震天的惊呼。

    然而未等他跨出院门,阴影中已有人影蠢动。

    “周教习的刀都敢折......这小子活不过三天。“

    “听说有人悬了红,一条胳膊十两银子。“

    风声裹挟着低语,从墙角阴影处拂过耳畔。

    楚宁脚步未停,破旧布衣随风掀起微纹,衣下雷光似有若无,仿佛电蛇游走。

    他很清楚这座武馆的规矩——敬强者如神明,欺弱者如草芥。捧高踩低,弱肉强食,向来如此。

    今日他斩断的是周教习的刀,明日若无后手,被人斩的,就是他的头。

    甲院深处,药池之畔,薄雾氤氲。

    按理酉时正是弟子淬体之际,药池该泛着苦涩的锻骨香味。

    但今日池水却泛着诡异的靛青色,幽光映在石壁上,如鬼火飘摇。

    楚宁蹲下身,指尖微触池面,瞬间泛起一层细密血珠,仿佛池水在反噬活人肌肤。

    “新方子?”他语气平淡,眼角却斜睨向守池的杂役。

    那杂役被他的目光盯上,脖颈顿时涨红,额头冷汗直冒:“甲、甲院特供……这、这方子是为了增强淬体效果……”

    “是为了杀人吧?”楚宁嗤笑一声,眉宇间雷纹隐现。

    “王家的银子那么好花?”

    那杂役浑身一震,药勺“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他猛地转身欲逃,却已迟了一步。

    楚宁身形一闪,掐住他咽喉,将人死死按在池沿。

    “胆子不小,敢在药池里下赤蝎粉?”他低语,雷纹自虎口蔓延而上,在对方惨白的脸颊上游走,一寸寸灼出焦痕。

    池水在他们脚下微微沸腾,仿佛感应到了血气,涌出阵阵腥甜热雾。

    “说!”楚宁声音冰冷,字字带雷,“谁指使你的?”

    杂役喉咙咯咯作响,双腿疯狂挣扎,皮肤与池水接触处已浮起大片水疱,迅速溃烂流脓,惨叫声凄厉刺耳。

    “是……是周教习……”他终于吐出话来,声音带着绝望的哀鸣,“他说……若我不从,就告发我偷盗武库的事……我……我没得选……”

    楚宁松手,躲开溅起的靛青毒液,任他一头倒在池畔,口鼻皆血,惨嚎戛然而止。

    池水轻轻荡开一圈圈诡光,仿佛也在吞咽那份腐败的人心。

    话音未落,药房木门轰然被人撞开。

    周教习负手立于门前,目光阴鸷如蛇,扫过靛青沸涌的药池,厉喝如裂帛:“楚宁擅自改药配方,意图残害同门!来人,将他押入刑堂!”

    四名持棍弟子应声而上,却在靠近楚宁的刹那,猝然被一股细密雷劲震得连退数步,虎口发麻,脸色骤变。

    周教习眼角猛地一跳,袖中悄然扣紧淬毒银针,指节发白,心中已然打定主意要先下手为强。就在他蓄势欲发之时,廊外忽然传来一声如钟似雷的暴喝:

    “刑堂何时轮到你周坤在此擅作威福?”

    雷万钧踏步而入,声未至而势先压。九品武者的威压如山崩般轰然碾落,药房内青砖“咔嚓”龟裂,沸水都微微震荡。

    老馆主须发飞扬,眉目间雷光奔涌,一眼横扫周教习,声如惊雷:“甲院药池乃武馆要地,岂容你越权擅断?”

    周教习强作镇定,急忙从怀中抽出一卷泛黄册子,高举于胸前:“馆主明鉴!此子入馆未足半月,屡次斗殴伤人,今日更在药池投毒,证据确凿,人证俱在!”

    “哦?”楚宁冷笑一声,甩手将那气若游丝的杂役扔至地面,继而从怀中取出半包黯红毒粉,双指轻弹封口,粉末散发出一缕辛辣腥气,“既然讲证据,那周教习不妨解释一下:武库严控之物,为何会出现在一个小小杂役手中?”

    雷万钧闻言接过毒包,指腹在封口轻轻一抹,眉峰倏然紧蹙。只见封口暗刻着一道纤细浮纹,赫然是王家独有的私纹烙印。

    一瞬间,他神色沉如雷霆欲压,目光从毒粉移至周教习,隐隐泛寒。

    周教习心头剧跳,意识到形势急转,猛地暴起,袖中银针电射而出,直取楚宁咽喉,角度狠辣,招招夺命。

    “铛——!”

    锈刀陡然出鞘,紫电如蟒,刀气将银针绞碎于半空,化作一缕焦屑飘散。刀锋不带丝毫停顿,反手已逼至周教习喉前,寒意凛冽。

    楚宁目光淡漠,嗓音低哑:“不如你来说说,王家允你几成抽水?”

    一旁,雷万钧凝视这一幕,眼底微光闪烁。

    他早已看出今日整局中有王家的影子,也清楚楚宁是被冤枉之人。

    可他没有贸然出手,而是冷静地站在局外,观察着少年一招一式、一言一行。

    他想知道,这个用《惊雷刀诀》入品的年轻人,究竟是只凭一时热血,还是当真有一颗无惧生死的心志。

    若楚宁心性足够坚韧,能在生死边缘稳如磐石,那么今日就算与王家彻底翻脸,他也必将站在楚宁这一边,为那失落多年的刀意再战一场。

    就在这一刻,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弧度,眼神中掠过一抹肃然的赞许。

    “够了!”雷万钧骤然一掌拍碎身旁案几,木屑飞扬,雷气如潮,眼中寒芒爆闪,“楚宁擅动武库要毒,终须查明始末——暂押地牢,待老夫彻查真相,再做裁断!”

    楚宁眼角微动,眉头轻蹙。雷万钧明显已心知肚明,却为何不当场揭破?

    但他终是没再多言,只将锈刀缓缓归鞘,任由弟子押送而去。

    走出药房的那一刻,他背脊如旧般挺直,雷纹隐伏于衣袍之下,仿佛一柄未出鞘的刀,悄然在风中酝酿寒光。

    ......

    镣铐叮当作响,楚宁被铁链推搡着步入地牢。石阶幽冷,青苔滑腻,脚步一踏便渗出浑浊水渍。铁门“轰然”关上的回音未散,便听见一阵咧笑。

    “老子要把你那贱姐卖到最脏的窑子里去,让她给人舔脚都嫌脏。”

    声音粗砺,夹着恶意与轻蔑,如生锈钉子钉入耳膜。

    楚宁脚步微顿,目光森冷地扫去。开口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疤脸壮汉,半张脸横贯一道刀痕,牙缝里嵌着枚金牙,笑起来刺眼如毒蛇吐信。

    这一句话,便足够暴露他身份。

    “果然是王家的狗。”

    地牢中血腥浓重,青石砖缝间积满岁月沉淀的暗红,空气混杂着锈蚀与霉腐。执事站于囚笼外,展卷宣读,语声冷硬:

    “楚宁涉嫌私斗伤人、谋害同门,刑堂决议——以死斗试炼自证清白。若胜,既往不咎;若败,尸骨无存。”

    话音未落,疤脸壮汉已一步踏入囚笼,狞笑中铁链破空甩响,卷起一股血腥风。他就是王魁,王家旁支走狗,早在一年前便潜入武馆,此刻终于撕下伪装,露出獠牙。

    “尸骨喂狗。”他接声而落,铁链磕在地上,溅起火星。

    楚宁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镣铐,又抬眼盯住王魁的金牙,一抹冰冷笑意缓缓浮上嘴角。

    “死斗试炼?”他嗓音低哑,却透着一股莫名的沉稳,“我接了。”

    这一刻,雷纹在他皮肤下若隐若现,宛如蛰伏的电蟒轻轻蜷动。

    不是求生,是狩猎前的平静。

    刑堂地牢,昏暗如夜。

    中央擂台四周镶嵌铜灯,火光摇曳如鬼目。囚笼之外,雷万钧负手而立,藏身于阴影之中,目光如炬,静静注视那一方血腥角斗场。

    擂台上,王魁赤膊而立,筋肉虬结如蟒,皮肤泛起幽青光泽,仿佛浸染毒血的铁胎。

    “嘿。”他龇出一口金牙,狞笑间腥风扑面,“来啊,楚宁!看看你那口破刀,能不能破得了老子的铁甲功!”

    话音未落,他猛踏地面。

    “轰——!”

    石砖震裂,气浪横扫。铁甲功运转至极致,他整个人宛如披上青铜战甲,浑身皮肤泛出金属冷光,毒劲潜藏筋骨,拳风所至,连空气都隐隐发黑,硫磺味刺鼻扑来。

    雷万钧在角落中眉头微挑,喃喃:“毒煞入劲?此子竟敢修邪道功……”

    场中,楚宁却纹丝未动。

    他立于破碎的石屑间,褴褛布衣下雷纹游走,幽紫雷弧宛若伏蛇,闪烁胸前的暗灰符纹,赫然是《糙石硬功》的前几层——却已筑出了坚韧如壁的肉身基底。

    “砰!!”

    两人硬撼一拳,气劲炸裂,地砖如遭雷劈,寸寸崩解。

    楚宁脚步微错,借力滑移三寸,卸去七成劲力,锈刀顺势上挑,一道闪电般的斜斩破空而出。

    “叮——!”

    金铁交鸣,炸响震耳。王魁满脸不信地低头看去——拳套崩裂,五指骨裂,鲜血沿着手背滴落。

    “怎么可能……我的铁甲功怎会……破了?”

    他还未来得及后撤,楚宁嘴角已勾起一抹讥笑。

    “裂云式。”

    锈刀脱手疾旋,雷光爆闪如怒龙惊鸿,直取王魁胸前罩门。

    “噗——!”

    血雾炸开,雷纹瞬间沿着伤口窜入王魁经络,狂暴雷劲如野兽撕咬,沿脊柱冲入五脏六腑。

    王魁双目暴睁,喉咙滚动,却只吐出一口焦黑血沫。他踉跄后退数步,脸上神情在惊愕与恐惧中冻结。

    “你……你竟然……”

    话未出口,气劲崩溃,双目翻白,仰面倒下,重重砸入碎石之中,没了声息。

    擂台之上,寂然无声。

    唯有雷电余势未散,紫弧游走在楚宁指尖,似感电蟒蜷伏不甘,吐息森森。

    黑暗中,雷万钧眼底雷光骤闪,仿若星火燎原,久久未语。

    他目光落在擂台上那个少年破败却挺立的身影上,眼神如潮水般翻涌,一瞬欣慰,一瞬惊异,一瞬,甚至透出一种久别重逢的悲怆。

    “果然是他……”他低声自语,声线仿佛从胸腔深处滚出,“那柄刀,应雷而动……雷刀门三十年无传,终于等来了这一道天命。”

    火光映照在老者鬓白如雪的侧脸上,嵌入眼底那抹汹涌雷光,如暮年狂澜,压不住了。

    下一刻。

    雷万钧端坐回鎏金座椅,掌中铁胆“咔哒咔哒”地转动,声声如暮鼓晨钟,回响在厅堂。

    楚宁缓步走入,浑身沾血,却背脊如剑。生死状被他甩上案几,纸尾处的王家私印早被血迹浸透,狰狞如诅咒。

    “死斗试炼,我已胜。”他抬眸,目光清冷,“按规矩,既往不咎。”

    雷万钧眼皮未动,铁胆却被他握得愈发急促,指关节隐隐泛白。九品武者的气劲如沉雷翻卷,在厅中无声蔓延,压得数名守卫冷汗涔涔、面色惨白。

    空气沉闷得仿佛能将骨头碾碎。

    良久,他方才缓缓吐出两个字:“很好。”

    声音低沉,却蕴藏某种无法遮掩的欣慰与考量。

    楚宁却未止步,再近一步,掏出一卷染血账册,“但武馆的规矩,容不下这等毒瘤。”

    话落,他手掌一抖,账册翻落开来,泛黄页角上墨迹已斑驳,字句却仍清晰刺目。

    “周坤私通王家,擅改药方,克扣药资,换入毒物。”

    他声线不高,却冷得如霜刃:“今日可害我,明日便可在馆主茶盏中下毒。”

    厅中诸人变色。

    雷万钧抬手,掌劲轻轻一搓,周坤早前呈交的“证据”瞬间成灰。

    纸屑落地,竟混着铁粉。老者眼神冷冽,声音陡沉:

    “你可知,为何武馆律禁与世家勾连?”

    他环顾四周,缓声道:“凡武者,一身功业皆靠搏命,若受世家豢养,便如鹰折翅,虎断牙。”

    “他们要的是爪牙,是走狗,而不是武道中人。”

    他顿了顿,目光落回楚宁:“三十年前,雷刀门灭门之祸,七十八口毒发暴毙,便是因一名副堂教习收了王家银子,改了半味药引。”

    空气一瞬冷到极致。

    厅角,周教习原本低垂的头颅猛地抬起,忽地暴起,袖中寒光一闪,淬毒匕首直刺楚宁后心!

    “放肆!”

    雷万钧怒喝震空,掌中铁胆轰然飞出,化作一抹流光,“砰”的一声砸飞匕首!

    寒刃坠地,“当啷”作响。

    周教习强行转身逃窜,却只听一声骨裂巨响,整个人如破麻袋般被雷万钧隔空一掌震碎膝骨,重重撞上廊柱。

    他还未来得及哀嚎,楚宁身形一闪已至其颈侧,锈刀贴喉,雷纹顺刃蔓延,爬满那暴突的青筋。

    他俯视那张扭曲的脸,淡声道:“王家许你的银子,买得起奔雷武馆三十年的招牌么?”

    雷万钧终于站起身,鎏金椅“咔嚓”碎裂,他俯身拾起账册,枯指拂过那枚“王”字私印,眼神里雷光再现。

    随即,他仰天大笑,笑声如雷如啸,震得梁尘簌簌而落:

    “好一个诗礼传家的王家!”

    “当年毒我全宗,如今还妄图拆我武馆根基?”

    厅堂震动,九品气势毫无遮掩喷涌而出,连空气都发出轻微扭曲声。

    他袖袍一挥,周坤倒飞而出,鲜血洒地。

    “即日起,楚宁升任奔雷执事,掌武馆刑罚!”

    一声落地,如雷封印。

    “馆主!”一名刑堂执事踉跄而入,怀中紧抱一册染血名录,“查账已明,丙院十七人、乙院九人皆收王家银钱,名册在此——”

    雷万钧瞥也未瞥,手掌一握,气劲如绞,名册瞬间化作齑粉飞散。

    “楚执事,”他侧目望向楚宁,声音低沉如暮雷压境,“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楚宁甩净刀上血渍,目光如淬火的铁:“今夜子时,惊雷堂开刑狱。凡名录所涉者,若愿立誓悔改者从轻发落;冥顽不灵者,逐出武馆。”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