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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扩军,魏延已经从刘备的亲卫队伍中离开,去了中军领兵,这次跟随刘备前往襄阳的人有刘封、傅彤、赵少杰等。
“你等在此等候。”刘备吩咐一声,一个人去见刘表。
赵少杰岔开腿,口气随意问道:“你们见过蔡夫人吗?好看吗?”他可记得新三国蔡夫人的模样。
刘封瞪大眼睛,傅彤满脸惊骇。
这是能问的吗?
正在两个人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名顶盔掼甲的壮汉从外面闯了进来,瞅了赵少杰等人一眼,冷哼一声,直奔里面。
赵少杰皱眉道:“谁啊,这么横?”
刘封恨声道:“蔡瑁,此人十分敌视父亲。”
赵少杰撇撇嘴,心中暗道:“原来是一个带投二哥级别的人物,这货好像被曹操杀了?!”
刘封、傅彤一脸莫名。
后宅卧室,刘表脸色沉重地问道:“玄德以为,曹操明年南下,必要一举吞灭我荆州?”
刘备道:“于曹操而言,如今北方已定,只等征服荆州,届时扬州、益州、交州传檄而定,一统天下的机会近在眼前,曹操如何看不到?”
说着,刘备的表情变得阴沉,痛苦道:“天下平定,大汉将不为刘氏所有,曹操必然僭越尊位,如此局面,我等刘氏子孙,九泉之下,何以面对高祖……”
刘表面上也露出痛苦之色,他也是刘氏子孙啊,但又很快恢复过来,看了看刘备的模样,轻声道:“玄德为荆州之主如何?”
刘备闻言,脸上简直戴上了痛苦面具,以前刘表如此说,他还能敷衍一二,可熟知了历史之后,心下也强硬了不少,往日不敢不好说的话,此时也能脱口而出:“兄长想托孤刘琮与我,我如何不想答应?”
“可是,敢问兄长,刘琮与我亲近,还是与蔡瑁、蒯越亲近?”
“蔡瑁、蒯越是亲近大汉,还是亲近曹操?”
“若兄长执意托孤于我,还请诛灭蔡家、蒯家!”
刘表顿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单骑入荆州,靠的就是蒯家、蔡家的支持,他父子还和蔡家联姻,怎么可能诛灭这两家,而且诛灭了这两家,剩下的世家大族可都是支持的刘备的了。
他说要让刘备当荆州之主,就是逼迫刘备辅佐刘琮,而不是真的让刘备做荆州之主。
还有,刘备什么情况?说话这么过分,居然要求自己杀了妻族,刘表恼怒地看向刘备。
刘备却凛然不惧,丝毫没有退让,也冷静地迎接刘表的责怪眼神。
也不怪他如此,这几日和赵少杰交流,他更生气了,曹操南下,他在樊城整军备战,等待襄阳援军,可等来的消息却是,刘琮早就投降了,准备来打他的消息,这简直离谱至极!
二人僵持片刻,刘表幽幽叹气,转而问道:“那玄德面对曹操南下,有什么应对之策?”
刘备坦诚道:“如果兄长坚持抵抗,备愿意以性命付出,死守襄阳之北,不让曹操南下,如果兄长不测,备亦会为刘琮守北,可若刘琮投降曹操,备想退守交州,还请兄长借道,让我派兵提前南下,以作准备!”
刘表惊疑地看着刘备,今天这刘备怎么不一样了,好像确信自己会死,刘琮会投降一样,往日还会说什么废长立幼,取乱之道,支持刘琦继位,现在怎么绝口不提了?沉吟一瞬,说道:“交州荒僻,恐怕难以与曹操争雄……”
刘备苦涩道:“备还有多余的选择吗?”
刘表怔了怔,江东孙权举兵十万,天天攻打江夏,西边刘璋,也有不下十万兵马,而且已经服从曹操,天下可以供刘备选择的地方,真就一个交州了,迟疑片刻,刘表感慨道:“我知……”
正在说着,忽然一人从外面闯了进来,大声喝道:“刘备,你大肆扩充军马是否有不轨之心?”
蔡瑁冲破侍女阻拦,踏入屋内,冷冷看向刘备呵斥。
刘备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刘表。
刘表也有些生气,这也太没礼貌了,皱眉道:“蔡瑁,你可知罪?”
蔡瑁恨恨地又看了一眼刘备,才转身对刘表施礼:“使君勿要怪罪,实在是刘备此贼近在眼前,属下难以忍受,还请使君下令,拘禁刘备,送往许昌……”
“够了!”刘表气的一拍身下的软塌,厉声道:“玄德是我同宗兄弟,又是天下英雄,你何敢无礼?”
蔡瑁见刘表真生气了,只能闷哼一声。
刘表叹了口气,刚要去劝慰刘备,刘备却看向蔡瑁,面无表情的问道:“蔡瑁,若刘琮继承荆州牧,你是否愿意保他与曹操一战?”
刘表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刘表却看向了蔡瑁,他自然不舍基业拱手让人,也想看看蔡瑁的表态。
蔡瑁见刘表看他,只能硬着头皮喝道:“我自然尽心尽力辅佐二公子稳坐荆州之主!”
刘备追问:“可敢用蔡家一族发誓?”
蔡瑁立刻变色,怒声道:“刘备,你欺人太甚!”
刘表闻言,马上泄了气,摆了摆手:“蔡瑁,你出去吧。”
蔡瑁立刻又道:“曹公神武之能,已然平定北方,天下唾手可得,我等和朝廷抗衡,是没有好……”
“出去!”刘表重重一拍软塌。
蔡瑁只得恨恨退出。
刘表大口喘息,刘备上前安抚,过了一会儿,刘表看着刘备,低声道:“看来蔡瑁只等我死,便要带着琮儿投奔曹操了,哎……”
刘备不知如何劝解。
“玄德,既然你想要以交州为基,那我就成全你,我会表你为交州牧,也会书信赖恭、吴巨,让他们听命与你,江陵还有军械粮草,你兵马路过,可任意取用!”刘表无力说道。
刘备赶紧跪在地上:“多谢兄长成全。兄长放心,只要兄长坚持抵抗,备绝不南下,定会在荆北死守!”
刘表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备,不禁暗暗惋惜,是否应该真让刘备做主,可刘备一旦做主,必然诛灭蔡家、蒯家,而蔡家、蒯家也不会答应,到时候一场内乱不可避免,这是他决然不愿意看到的。
“罢了,罢了,一切皆看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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