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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辞这个人简越是知道的,家世复杂,为人孤傲冷漠,做事更是不择手段,就连简家也在他手里或多或少的吃过不少亏。
可以说,大部分知道江砚辞的人对他的畏惧远远是高于夸赞的。
以简越对温酒的了解,江砚辞这种类型恰恰绝对不会是她喜欢的那一类。
温酒会觉得麻烦。
因此之前他压根不相信罗绮话中的暗示,但现在……他眼神受伤的盯着温酒,似乎不明白温酒会和一个她本该不喜欢的人接触。
对上他眼中受伤神态的那一刻,温酒心底不由自主泛起一阵熟悉的酸涩。
温酒清楚,这感觉来自过去他们朝夕相处中生成的肌肉记忆。
意识到这点,温酒眉心拧得更紧了。
她刚要回答简越的问题,身边却落下一道修长的人影。
“这个问题,简少不如问我。”男人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但温润的嗓音却比平时多了几分凉意。
没想到江砚辞会出现在这里,温酒意外的抬眸朝他看去。
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出现在温酒视线里,他高挺的鼻梁上还托着工作时戴的银色半框眼镜。
许是来得着急,他胸口起伏的频率比平时快了许多。
“你怎么来了?”温酒挑眉看他,眼神里分明带了几分戏谑。
她分明知道自己匆匆赶来的原因,却仗着自己拿她没办法故意佯装不知。
江砚辞暗暗的磨了磨牙,却又不得不配合。
他倾身朝她靠近,薄唇扬起笑得几多勾人:“穆菱说温大小姐逛累了,我特意来给你当司机的。”
“哦?”温酒淡淡的瞥了一眼当场被卖后缩起脖子往方梨身后躲的穆菱,没有避开江砚辞故意的靠近:
“那就麻烦江总了。”说完,温酒将自己唯一的一个购物袋从穆菱保镖手里接过来递给江砚辞。
没有片刻犹豫,江砚辞伸出那只刚签署完重要文件的手自然的接过购物袋。
“车在楼下了,你先下去等我,好吗?”
“行吧。”温酒点点头,看都没看简越就转身离开。
看到她居然准备就这样离开,来之前还信心满满的简越终于慌了。
刚才问题也不用再问,江砚辞的出现就代表着答案。
“阿酒!”他伸手去抓从他身边走过的温酒,手却在半空被截住。
男人手腕的银色表带折射着冷光,肌理分明的手背因为用力青筋鼓起,只一眼简越就知道这双手是温酒喜欢的。
除了简越没人知道,温酒是一个手控。
他心口那密密麻麻的疼突然加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的挤压。
“江总拦我做什么?”他努力维持着镇定,尽量不让自己在可能成为自己情敌的男人面前失态。
简越将手收回来,高傲的抬起头,目光锐利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阿酒只是和我闹脾气罢了,江总一个外人插手不合适吧?”
“闹脾气?”江砚辞将这三个字在口中碾了一遍,随即轻笑出声,眸中都是宠溺之色:
“那我和简少还真是不一样。”他笑着:“我保证,绝不会让温小酒和我闹接近一个月的脾气。”
“而且……”江砚辞眸光越过简越看向温酒逐渐消失的身影,眼底是不再掩饰的占有欲。
“据我所知,温酒在来港城之前就已经和你分手了。”
他眼底蕴着三分讥笑七分戏谑:“那条朋友圈现在还在温小酒朋友圈里挂着,简少不知道吗?”
简越倒是想知道,可他现在还在温酒的黑名单里。
不得不承认,江砚辞的这句话戳到了简越的痛处。
他掌心不自觉的攥紧,身上的阴沉的气压低得让来往的行人侧目。
可江砚辞脸上却始终都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见到简越被自己质问到无话可说,他炫耀似的晃了晃手心的购物袋。
“温大小姐还等着我送她回家,简少,恕不奉陪。”
眼看着江砚辞要走,简越不甘的强调:“温酒和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不是别人可以插足的。”
不是别人可以插足的吗?
听到这话的江砚辞冷笑着停下脚步,俗话说‘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角挖不了?’
更何况,如果是以前的简越还能和自己争一争,现在嘛……自己就是插足了他又能如何?
面对简越的挑衅,他先是语气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又压低声音恶意满满的提醒:
“不知简少先允许别人插足你和温小酒感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这话会从你嘴里说出来?”
“嗡!”的一声,简越脑袋像是被什么砸了一下。
江砚辞看他这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阔步离开。
耽误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那小祖宗有没有不耐烦?
在心里这样想着,江砚辞脚下的速度又快了些。
而被独自一人留在原地的简越掌心早已经被他攥得发白,他红着眼盯着江砚辞离开,本该追上去的人脚下似有千斤重。
让他没勇气挪动半步!
简越啊简越……他仰头去看屋顶那刺眼的灯光,眼泪恍若未觉的落下。
你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步呢?
那么爱温酒的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
“嘶……”穆菱靠着方梨轮椅的靠背,抱着手略显担忧的问:“砚哥怎么还没下来,不会打起来吧?”
“啊?”方梨听到这话有错愕的瞪大了眼睛,想了想犹豫道:“应该不会把人打死吧?”
温酒:“……”
她敢打赌,这两人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给她们俩一人赏了个白眼,温酒才回:“不会。”
“嗯?”两人齐刷刷的看向靠着车头的她,齐声问:“什么不会?”
“都不会!”温酒虽然不想搭理这两个幼稚鬼,还是解释道:
“江砚辞不会对简越动手。”
“为什么?”穆菱灵机一动:“难道我误会了,那帅哥不是砚哥情敌?”
“不对啊……”想到那天群里齐秦发的消息,穆菱道:“我记得你前任就叫简越来着。”
“我是说江砚辞不会对简越动手,没说他不是我前任。”温酒实在没忍住敲了穆菱脑袋一下,这才继续道:
“一个没什么威胁的对手,不值得江砚辞动手。”
“温小酒你这话是对自己太没自信,还是对我太有自信。”
温酒声音才落,江砚辞的嗓音就带着些揶揄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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