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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你出轨,我联姻送请帖你哭什么 > 第一百二十八章 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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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沅捏皱了丝绸裙摆。三周了,这个人在董事会上用她亲手签字的文件吞掉姜氏15%股权的画面,依然会在每个午夜撕开她的梦境。

    “卫太太该回家了。”

    卫枭的声音擦过她耳尖,在无数手机镜头前精准落在她腰间的掌心滚烫。

    镁光灯疯狂闪烁,他故意俯身时,龙舌兰气息混着雪茄的苦沁入她衣领。

    “你看,明天全世界都会知道,姜氏千金夜夜宿在丈夫怀里。”

    姜沅的高跟鞋在车毯上拧出漩涡。

    真皮座椅还残留着他体温,车载香薰是去年圣诞她在米兰挑的冷杉香。

    卫枭扯松领带时,她看见他喉结上那道淡粉抓痕——是他们冷战前夜,她在情动时失手留下的。

    “去老宅。”

    卫枭对隔板降下的司机下令,腕表折射的光斑跳上姜沅锁骨。

    “张妈炖了血燕,你瘦得.……”

    话音突然断裂,因为姜沅解开了安全带。

    暗红色指甲陷入真皮扶手,她终于看向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卫总是不是忘了,姜氏法务部正在准备股权追回诉讼?”

    尾音带着颤,因为卫枭突然捏住她后颈,像对待闹脾气的布偶猫。

    加长车厢的空气开始发酵。

    卫枭的拇指摩挲着她婚戒内侧的刻字,那是他半年前在苏富比拍卖会上,用三倍溢价抢下的维多利亚时期古董。

    “沅沅。”

    他第一次放轻了声音,鼻尖几乎蹭到她颤抖的唇珠。

    “那些数字游戏伤不到姜氏根基,但你再不回家……”

    呼吸忽然加重,带着血腥气的吻落在她眼睑。

    “我就把结婚证印在时代广场大屏。”

    姜沅在眩晕中抓住车窗上的防弹玻璃。

    车正经过跨江大桥,对岸LED巨幕突然亮起他们婚礼的视频——珍珠头纱坠入香槟塔的瞬间被做成慢镜头,卫枭当时落在她腰间的掌印,此刻正透过薄衫灼烧她的皮肤。

    “你疯了……”

    她声音散在卫枭突然压下的唇齿间。

    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却在触到她舌尖时化作叹息。

    姜沅尝到血腥味,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唇。

    当卫枭的手探进她后背拉链时,冰凉的铂金袖扣贴上脊椎,她突然想起股东大会那天,这双手如何在股权转让书上签出锋利笔迹。

    “停车!”

    姜沅扯开桎梏时,珍珠耳环崩落在地。

    后视镜里映出她猩红的眼尾。

    “卫枭,你永远学不会尊重。”

    她摸到车门开关的瞬间,听见密码锁落下的机械声。

    卫枭的指节捏得发白。车窗外开始下雨,雨刮器在防弹玻璃上划出透明弧线。

    他忽然从暗格抽出鎏金文件袋,股权转让书的烫金封面在顶灯下刺痛姜沅的瞳孔。

    “姜氏总部大厦的产权,加上我在欧洲的私人酒庄。”

    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擦过天鹅绒。

    “换你今晚睡在主卧。”

    文件被撕开时发出绸缎般的脆响,姜沅看见每页签名处都晕着焦痕——这是他在无数个失眠夜,对着燃烧的雪茄反复修改的条款。

    雨幕中的城市变成流动的金箔。

    姜沅忽然轻笑出声,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

    “卫总果然擅长做交易。”

    在他瞳孔收缩的刹那,她咬住他滚动的喉结。

    “可惜我要的,是你学会疼。”

    车载电话突然响起,秘书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

    “卫总,姜氏刚刚宣布要竞标南城地块……”

    卫枭按下静音键时,姜沅已经整理好衣领。她涂着口红的唇贴上他耳廓。

    “游戏才刚开始。”

    幻影最终停在城南别墅前。

    卫枭看着姜沅踩碎月光走向副楼,手中股权书皱成情书模样。

    二楼主卧窗帘突然晃动,他眯起眼睛——那盆她最爱的蓝雪花生机盎然,在夜风里开出诡艳的弧度。

    霓虹在雨幕里晕染成毒蘑菇的伞盖,姜沅踩着十公分红底鞋踏碎水洼里的月亮。

    秦汉宁的银灰色阿斯顿马丁像条缺氧的鱼,静静泊在摄影棚后巷的阴影里。

    “姜小姐的珍珠耳环少了一只。”

    副驾驶上的男人摇下车窗,冷白指节间夹着颗浑圆东珠。姜沅嗅到消毒水混着佛手柑的气息,这味道总让她想起医院走廊尽头的标本室。

    引擎启动的瞬间,秦汉宁按下中控台的雾灯开关。

    六道菱形光柱刺破雨帘,精准封锁住所有可能拍摄的角度。

    姜沅望着后视镜里被切割成几何图形的狗仔队,突然笑出声。

    “秦先生这招的确聪明。”

    车载香薰发出细微的嘶鸣。

    秦汉宁转动方向盘时,姜沅注意到他袖扣是两片孔雀石打磨的叶子——正是她上周拍卖会流拍的那对。

    “南城地块的标书,你故意漏了容积率参数。”

    他忽然开口,喉结在阴影里滑动得像枚银色子弹。

    姜沅的指甲陷进真皮座椅。

    雨水在车窗上蜿蜒成透明血管,她想起三天前出现在办公桌上的匿名文件,那些精准到小数点后三位的成本核算,此刻正在秦汉宁的呼吸里轻轻震颤。

    “为什么要帮我?”

    她突然倾身按住男人握档的手背,玫瑰香水与消毒水在暖风出风口厮杀。

    “你们秦家当年可是被姜氏逼到破产的。”

    阿斯顿马丁碾过减速带。

    秦汉宁脖颈后的碎发擦过她手背,姜沅才发现他后颈有道月牙形伤疤,和拍卖会资料里少年时期的照片分毫不差。

    车载音响突然播放肖邦的《雨滴》,在某个变调音节,他关掉了空调。

    “姜小姐的香水配方里缺一味龙涎香。”

    秦汉宁的食指敲击着方向盘,仪表盘蓝光在他侧脸割出冰川裂痕。

    “而卫总上个月包下了索马里半岛所有合法捕捞船。”

    姜沅的脊椎窜过电流。

    她终于明白那些天衣无缝的商业情报从何而来——这个坐在黑暗中的男人,正在用香料帝国的触角为她编织金丝笼。

    当车拐入跨江隧道时,她突然扯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

    冷白皮肤上,用龙血树脂封存的蓝雪花标本正在跳动。

    姜沅的指尖触到微凸的纹路,这是卫枭别墅里那株的嫁接分枝,此刻却像诅咒般烙在竞争对手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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