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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你出轨,我联姻送请帖你哭什么 > 第五十章 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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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厢里的水晶吊灯突然暗了暗,落地窗外飘过一片乌云。

    陆沉松开领口第二颗纽扣,看着对面男人指间的雪茄明灭闪烁,灰白烟雾里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

    “陆总最近很闲?”

    卫枭弹了弹烟灰,黑色袖扣在台灯下泛着冷光。

    “连别人家的私事都要管。”

    红木茶几上的威士忌泛起琥珀色涟漪,陆沉瞥见卫枭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铂金戒圈勒进指节,像是某种宣告主权的烙印。

    他端起酒杯轻笑。

    “卫总说笑了,姜小姐在拍卖会晕倒时,您不正在陪那位新晋影后试戏么?”

    陆沉故意说些莫须有的罪名,为的就是要让卫枭主动放弃。

    玻璃杯底重重磕在大理石台面的声响让门外保镖动了动。

    卫枭倾身向前,阴影笼罩半张脸。

    “看来陆总对我妻子的行程了如指掌。”

    故意咬重“妻子”两个字,卫枭就是要让他明白,姜沅是他卫枭的妻子,绝不容许其他人觊觎。

    他突然扯开嘴角,眸中迸射出危险光芒。

    “那知不知道她现在穿着什么颜色的睡衣?”

    外人都知道,卫枭笑的时候才是真的生气了,平常他向来不苟言笑。

    空气里炸开火药味。

    陆沉转动着尾戒,余光扫过墙角的古董座钟——距离姜沅说好的时间还有十七分钟。

    落地窗外传来游艇靠岸的汽笛声,浪花拍在防波堤上的节奏越来越急。

    “听说城西那块地皮最近在找新买家。”

    陆沉将文件袋推到茶几中央,牛皮纸封口处渗出暗红印泥。

    “卫氏集团三年前竞标的原始报价单,不知道值不值姜小姐今晚的晚餐自由?”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心动且拿不下的女人,向来是个风流浪子的陆沉霎时来了兴趣。

    要说是真的爱姜沅倒也未必见得,只是现在他对她势在必得。

    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哪怕是别人的合法妻子又如何?

    他想要得到的,不管是女人还是什么旁的,从没有得不到的。

    卫枭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记得这份文件本该锁在保险柜最底层,密码只有自己和......

    他突然想起上个月暴雨夜,姜沅湿淋淋地出现在书房门口,发梢还滴着水,说听见阁楼有异响。

    那天她披着他的西装外套,浑身都在发抖。

    明明他和姜沅这些日子的感情有升温,可这样机密的事情被外人知道,他很难不猜想别的。

    只是他对姜沅的感情已有多年,就算是真的是她做的,他也有一堆理由替她开脱。

    “你碰她了。”

    卫枭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右手已经按在警报器上。

    窗外适时响起闷雷,闪电照亮他额角狰狞的疤痕,那是五年前仓库爆炸留下的纪念。

    除了贺川没想到姜沅会这么抢手,早知道他才不要支持她什么商业活动,只想把她圈禁在家里做他的小小金丝雀就好。

    陆沉突然笑出声,笑声惊飞了窗外栖息的夜鹭。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露出小臂内侧的烧伤疤痕。

    “卫总当年火烧仓库时,怎么没发现通风管道里还有个活人?”

    他指尖轻轻摩挲那道蜿蜒的伤疤。

    “就像您也没发现,姜小姐每次看到火焰都会发抖。”

    当年他为了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也不得不做了些违背他内心的事情,可那都是应该的,成王败寇,如果他不做,那么被火烧死的就是他了。

    “早知道我当时就应该赶尽杀绝。”

    他之前就好奇陆沉为什么会对他有这么深的敌意,现在看来也不全是姜沅的原因。

    “卫总别误会,我是真的喜欢姜沅,希望您能抬爱。”

    暴雨倾盆而下,雨点疯狂敲击着防弹玻璃。

    卫枭突然抓起威士忌酒瓶,琥珀色液体在杯中激起漩涡。

    “公平竞争?”

    卫枭突然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的咬痕,新鲜的血痂在灯光下泛着暧昧的光泽。

    “陆总要不要猜猜这个伤口怎么来的?”

    他舔了舔虎牙。

    “昨晚她咬着我这里说,最喜欢看我发疯的样子。”

    陆沉手中的冰块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落地钟的指针即将重合,远处传来游艇启航的长鸣。

    他抿了嘴,这个问题他确实不好回答,站起身整了整衣领,笑着迈开步子。

    “卫总,我们以后可能还要多见面呢!”

    ……

    暮色漫过檀香木百叶窗时,卫枭的手机在办公桌上第三次震动。

    他扫过那条带着鸢尾花符号的短信,指腹摩挲着屏幕上的地址——云山酒窖B区97号,正是三年前姜沅抱着红酒摔在他怀中的位置。

    监控画面里,楚茵正在往水晶醒酒器里倒酒。

    珍珠白真丝裙摆扫过橡木桶,她弯腰时颈后的香水味透过屏幕都刺眼,是姜沅常用的那款橙花混雪松。

    卫枭眯眼看着她的珍珠耳环在暗处闪光,耳垂后方有道不自然的阴影,像微型注射器的轮廓。

    “准备解酒药。”

    他对着蓝牙耳机说完,抓起椅背上的枪灰色西装。

    电梯镜面映出锁骨处结痂的咬痕,三天前姜沅在浴室打碎香水瓶,玻璃碴陷进他掌心时也是用这个姿势咬的。

    酒窖里飘着诡异的甜香。

    楚茵转身时裙摆扫落1982年拉菲的酒标,那是卫枭每年结婚纪念日才开的藏品。

    她指尖发颤地递来酒杯,冰块碰撞声比上次股东大会时还要响。

    “卫总还记得吗?”

    她涂着珊瑚色甲油的拇指抚过杯沿。

    “三年前医药峰会上,您替我挡的那杯香槟。”

    她突然贴近,耳环擦过他下颌。

    “其实那天我在您休息室换了哮喘喷雾。”

    楚茵也是这时候才记起,她其实早就见过卫枭,那时候她还是大学生,在酒会上寻觅人傻钱多的单纯小开。

    对当时已经功成名就的卫枭自然不敢肖想,只是当时他主动表示的善意,也忍不住让她想入非非。

    直到他冷冽的拒绝才让她如梦初醒。

    可现在的她是苏家的大小姐,配卫枭也不是什么难事,又何必吊在贺川那一棵树上呢?

    卫枭晃着酒杯的手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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