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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后院的温泉小殿,水汽升腾,芳香弥漫。
这些空气中氤氲的香气,并非什么香料燃烧所致,而是女子体香。准确地说,是厉家贵女的体香。
此时的温泉之中,两具美妙胴体前后而坐。
前面那位气质清冷,五官精致,是罕见的大美人。
后面那位更是夸张,她不但美得若神似仙,而且浑身自带孤傲和威仪。哪怕此时没有身着华丽衣装,可她神情气质,便能一眼教人知道,什么是高不可攀,什么是王者气象。
厉元淑缓缓睁开凤眸,接着从玉蝉白皙的美背上收回玉手。
“玉蝉,你刚入三品,修为不稳。龙泉水有灵性,能抚平真气和心境,你先在此巩固半日,彻底稳住境界,再结束晋升。”
“奴婢明白。”
“嗯。”
交代完小丫鬟,厉家贵女从温泉中款款起身。
无数清澈水珠从她白若羊脂,珠圆玉润,婀娜多姿的无垢凤体上,徐徐流下。
一时间滴滴答答,水声不断。
水汽笼罩之下,厉家贵女的胴体高挑修长,胖瘦合宜,隐隐约约,诱人无比。
没一会儿,将将出浴的厉家贵女,便用真气烘干了身上的水汽,接着拿起衣架上的宽松道袍,简单披在身上。
将她那具堪称祸国殃民的身体,隐藏在宽松柔顺的道袍之下。
厉元淑轻迈莲步,朝着静息殿大门走去。她帮了玉蝉一天一夜,护她稳稳当当晋升三品,所耗精力,不啻于一场大战,眉宇间难免稍显疲惫。
不过即便如此,厉家贵女的身姿气质分毫不减,莲步徐徐,优雅端庄地走出静息殿。
静息殿外,寒酥早早候着。
她看到娘娘出殿,身穿薄衣,立刻拿出暖和的大氅给娘娘披在身上。
京城入秋,早不是烈日炎炎的夏季了。
娘娘虽然是世间至强,从不生病,但她的身子并不是金刚不坏,更不是像石头一般热暖不侵。
“本宫一夜未睡,这便回寝殿休息。折子和访客你来安排。理由不用太详细,反正本宫是妖妃。”
“是。奴婢明白。”
“嗯。”
贵妃娘娘简单吩咐之后,再次迈开莲步,朝着她的寝殿,也是她的闺房锦绣殿走去。
寒酥连忙跟上,建议道:“娘娘,您在静息殿中待了一天一夜,在此过程中滴水未进。要不,奴婢先去御膳房传膳,您吃了饭,再回床上休息?”
贵妃娘娘语气淡然:“不了,本宫不饿。”
寒酥再劝:“娘娘,您虽然修为高深,但真气做不得饭食。您平日劳累,吃的本就不多。眼下又不吃饭,久而久之,您的身子会垮的。”
“本宫的身体,本宫心里有数。你下去做事吧,不用送了。”
娘娘说完,步履如常。走向锦绣殿。
寒酥停留在原地,看着自家小姐风姿绰约的背影,气得跺了跺脚。
她家小姐的确聪明能干,但性子有时候很是执拗,比如小姐爱看书修行,常常废寝忘食,她们这些丫鬟每每关心小姐的身体,结果小姐自己却总不当一回事。
寒酥也很无奈。
她是小姐的丫头,虽然亲如姐妹,但毕竟地位有别。小姐小时候是厉家众星捧月的贵女大人,长大了是楚国一人之下的贵妃娘娘。她的话,小姐有时候根本不听。
“小姐这脾气和地位,全天下大概只有姑爷一个人能治治她了。哎呀,要是何书墨在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劝小姐把饭吃了再做别的。”
……
与此同时,何书墨正在赶来的路上。
他昨晚和依宝、棠宝商量了写信给李家老祖,请老祖帮忙找人的事情。今天天一放亮,到了衙门上值的时候,他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宫中。
送信到李家,得淑宝吩咐。
动枢密院,也得淑宝来拿主意。
总而言之,什么都绕不开淑宝这位贵妃娘娘。
不过何书墨并不厌烦,反而十分珍惜和淑宝见面交流的机会。抓住一切能和淑宝培养感情的可能。
有句老话说得好,贵女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玉霄宫门前,何书墨正准备迈步进宫。
结果,宫女却一反常态地拦住了他。
“何大人,娘娘今天心情不好,拒不见客。”
“心情不好?拒不见客?”
“是。”
何书墨手指自己:“我也不见?”
宫女低头道:“娘娘说了,谁也不见。”
“嘶。”
何书墨倒也没有为难宫女,而是自顾自地往外走动了两步。
“我可是淑宝最重要的心腹之一,她怎么可能拒不见我?她要是把我当外人,那我大半年的努力岂不是白干了?”
“不对不对,淑宝不可能疏远我。以她的性格,她要真嫌弃我,我平常作死的时候,大概就真死了。”
“她只能是没办法见客。所以才没办法见我。”
“但是,淑宝为什么会没办法见客?”
何书墨猛然想到蝉宝。
之前他进宫升五品的时候,蝉宝就准备晋升三品了。
现在算算时间,差不多真到蝉宝该晋升的时候了。
“看来今天来得不巧,希望蝉宝一切顺利吧。”何书墨道。
枢密院的事情虽急,但再急也不能催蝉宝快点晋升。品级晋升是相当危险的,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走火入魔,接着最少留下病根,严重的可能修为倒退,甚至危及生命。
何书墨正准备要走,就被刚出玉霄宫的寒酥看见了。
“何书墨!”
“姐姐!”
“太好了,你来了!跟我进来!”
寒酥一把抓住何书墨的手,把他往宫内拽。
何书墨忙道:“娘娘不是不方便见人吗?”
“你是例外,快跟我过来。”
“哦。”
原来几位拦住何书墨,不让他进宫的宫女,此时均面色尴尬,低头不言。在寒酥面前,她们不敢有半分异议。同时,也对何书墨在玉霄宫的地位,有了新的认知。
宫中,寒酥拉着何书墨快步前走。
“姐姐慢点,到底何事这么急啊?”
寒酥小声道:“娘娘刚帮玉蝉晋升三品,消耗不小,但她不肯吃饭。”
“啊?”
“你有法子吗?”寒酥看着她的姑爷,同时也是她的情郎何书墨。
“我,试试吧。”
何书墨说。
“娘娘现在人呢?”他问。
“刚进花池,不久会出来。”寒酥很快回答。
何书墨点头,道:“姐姐先找人去御膳房传膳,做些好吃简单开胃的膳食。然后去告诉娘娘,我有急事要见她。”
“好。”
寒酥点头,便要离去做事。
何书墨反牵着她的小手,道:“等等!”
“怎么了?”
“姐姐只关心娘娘吃没吃饭,怎么不关心我吃了没有?”
“那你吃了没……等等,不行……会有人过来的……你……唔……唔……”
寒酥原本以为某人真是在说吃饭的事,结果他其实是馋“江左蜜糕”了。
酥宝明知现在不是和某人腻歪的时候。
但当他牵住她的小手,揽住她的腰肢,咬住她的红唇儿的时候。
酥宝脑海中已经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她只能感受得到何书墨低头喂给她的,绵绵不休,甜甜可口的爱意。
一刻钟后。
男子吃饱喝足,女郎俏脸醺红,眼眸含情。
何书墨看着酥宝进入状态的可爱模样,真想再吃一次早餐。但他也知道,娘娘本来已经在静息殿泡过温泉了,再进花池沐浴,不会用太长时间。
所以,他如果再吃一次早餐的话,很容易误事。
与自己的一时口福相比,何书墨更愿意先把大事顾好。
“姐姐快去找娘娘吧,再不去娘娘真该睡下了。”
酥宝从动情状态迷迷糊糊回过神来,她俏脸绯红,美眸嗔怪,道:“还不是怪你,非要这样,现在知道来不及了吧?”
“这不对吧,我看见姐姐也挺投入的。”
“你……我……哼,不和你说了!”
酥宝在“不要脸”这方面,自然是比不过某人的,她只能匆匆离开,掩饰自己的外强中干。
何书墨慢慢走着,来到锦绣殿外,等酥宝的好消息。
没一会儿,他便看到一身简约打扮的贵妃娘娘从锦绣殿走了出来。娘娘步履婀娜,发挽青簪,绝美脸庞的皮肤白里透红,明显一副刚刚出浴的模样。
近了,何书墨只觉香风扑面。
这香风一面是娘娘自身的香味,另一面是好闻的花香,再次佐证了某人的娘娘刚从花池出浴的判断。
“臣何书墨,拜见贵妃娘娘!”
娘娘面色不善,何书墨不敢在这个关头触她的霉头,只好恭敬行礼。
贵妃娘娘凤眸严厉,语气中多了些许不满,少了平时的淡然。
“寒酥说你有要事求见本宫。你若虚报情报,说不出个一二三,本宫今日唯你是问!”
何书墨听完娘娘的话,小小咽了口唾沫。
淑宝刚刚帮完蝉宝,洗了澡,准备睡觉,结果却被自己喊了出来。这么折腾,任谁心情都不会好。淑宝是“妖妃”,本身脾气就不是太好,她凶两句就凶两句吧。她其实已经很克制了,自己又不会少块肉。
做好心理建设之后,何书墨缓缓开口:“娘娘,确有要事。您还记得上次让您帮忙要工匠名单的事吗?”
事关枢密院,贵妃娘娘当然记得一清二楚。
“怎么?工匠的事,有结果了?”
何书墨立刻点头,道:“确有结果了。否则,臣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叨扰娘娘。”
娘娘威严凤眸稍稍凝重。
如果涉及枢密院的话,她倒是能原谅某人着急慌忙的打扰她了。
“什么结果?”
何书墨环视四周,见不远处侍奉淑宝的宫女在安静候着,便道:“娘娘,要不,咱们借一步说话?”
寒酥同时道:“娘娘,奴婢去让她们退下。”
几息之后,宫女尽数退下。寒酥也没有靠近。
锦绣殿外,只剩何书墨和淑宝这对孤男寡女。
“说吧。”
“是,娘娘,臣打听到,部分工匠陪前军器坊主金酒一同离开枢密院,他们在京城中难以维生,所以接触到了名刀阁……”
何书墨简单说明了前情提要,很快步入正题:“臣猜测,李家运给枢密院的云纹铁中,偷藏了大量的雷火丸。而金酒和工匠被辞,就是因为雷火丸保管不当,产生爆炸和火灾,导致动静太大,枢密院损失不小,实在没法对外界交代。只能开除一批人。事后,枢密院贼心不死,继续招揽李丙祥研究新式震天雷。”
贵妃娘娘听完小忠臣的汇报,凤眸凝重,一时无言。
片刻后,娘娘轻启玉口,问道:“无论是雷火丸,还是震天雷,都不过是江湖小道。枢密院如此执着,意欲何为?”
何书墨心道:淑宝的态度,才是一个正常楚国人对震天雷的态度。像她这样的至强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单是往身前推出一掌,便相当于成百上千雷火丸的能量。她能看得起这种小玩具才怪了。
“臣不知,但臣以为,枢密院中必定有鬼。否则,也不会悄悄行事,借云纹铁掩藏动机了。”
娘娘道:“既是李家所卖,为何不去李家问问?”
何书墨顺势拿出依宝的亲笔信,道:“贵女不便离京,因此写信给李家老祖,请老祖亲自查人,就是需要娘娘帮忙寄信,缩短时间。”
贵妃娘娘凤眸没好气地瞥了某人一眼。
她就知道,某人进宫,肯定是找她帮忙来了。寻常臣子,巴不得独立查案,展示能力。可某人倒好,根本不把她当外人,有事没事就来找她。问她要东西,请她出手帮忙,而且还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把信给寒酥,这种小事也要来问本宫。”
“得嘞。”
何书墨收回信件,很体贴没把信件交在娘娘手上——她的衣袍没口袋,总不能叫她用手拿着吧。
娘娘吩咐完信件的小事,注意重新放回枢密院身上。
她迈着莲步,款款走动。
何书墨见娘娘往前散步,立刻侍候在她的左右。
“公孙宴你可有印象?”娘娘问。
“臣与他见面机会不多,上次相见,还是周景明和严文实春和殿对峙的时候。”
娘娘听了何书墨的话,并不意外。
公孙宴除了七日一次的朝会,会固定露面,其余时间很少与其他朝臣打什么交道。何书墨没机会了解,很是正常。
“公孙宴虽然是个太监,但是他比许多京官都更有种。”
何书墨连忙回忆了一下中公孙宴的形象,道:“娘娘,您的意思是,公孙宴他其实很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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