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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脑中剧痛，无数记忆碎片强行灌入：
——穿白大褂的男人举着针管逼近：“SS级精神天赋‘森罗万象’，简直就是完美的兵器胚子......”
——白发老者摸着女孩头发：“从今天起你叫江蝶，要成为江家最利的剑......”
——少女被锁在实验室，身上插满导管：“第108次精神压力测试开始......”
“啊！”
苏明只觉头疼欲裂，手中铁剑“当啷”砸在白瓷砖地面上。
病房内，小女孩满脸惊慌地后退，脚上镣铐哗啦作响，
“你、你别过来！那些坏人又要给我打针.......”
很快，头痛感便如潮水般褪去。
待苏明回过神来，后背不知何时起已被汗水湿透。
那是属于江白蝶的过去吗？
他目光复杂，握着剑柄的手逐渐攥紧。
没想到那个看似大大咧咧的黑丝御姐，
居然还有如此沉重的过往。
小女孩惶恐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苏明晃了晃脑袋，暂且将这些思绪压在心底。
之前病房里的那些人全都传不出声音，
唯独小女孩是个例外。
这或许意味着什么。
苏明双眸微微眯起，迟疑了半秒，举剑斩下门锁。
抬手推开了门。
所幸的是，
女孩小小的身子仍然缩在床边瑟瑟发抖，并没有变成那些诡异的干尸！
苏明松了口气，赌对了。
目光在病房内扫了一圈，墙壁上并没有那些血手印。
而是反复涂改的数字，密密麻麻的日期记录几乎爬满半面墙，像某种绝望的计时仪式。
苏明神色思虑，这或许是那些实验人员控制小女孩的某种手段。
看见苏明进入房间，
小女孩反应则是非常畏惧。
一个劲地往角落里缩，嘴里喃喃道，
“不、不要过来......”
苏明将剑收好，轻手轻脚地靠近，
“我不是什么坏人，我是来救你的，你看我身上并没有穿白大褂......”
随着苏明安抚的话语，
小女孩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睁着朦胧的泪眼，在苏明身上果真没有看到那令人恐惧的白大褂。
突然，小女孩鼻子皱了皱，眼中闪过一丝困惑的神色。
“你身上......”
她怯生生地开口，“有股熟悉的味道......”
苏明怔了一下，总不能说我见过长大后的你吧。
看着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小可怜，
再想想那个动不动就撩他的黑丝御姐，
这反差也太特么大了！
不过小女孩的出现，
更加肯定了苏明的猜测。
这里并不是真正的现实世界，
只不过是梦魇兽虚构出来的青山精神病院的旧影。
.........
苏明牵着小女孩的手走在幽暗的走廊里，铁剑在瓷砖地面拖出细碎火花。
女孩脚踝的镣铐已被斩断，但银瞳中仍泛着不安的光。
“别怕。”苏明捏了捏她冰凉的手，“我们去找其他活人。”
话音未落，
前方突然传来冰晶碎裂的脆响！
一道黑影踉踉跄跄地撞入苏明眼帘，
正是浑身血迹的冷凛月！
她瞥见苏明和小女孩的瞬间，神色一愣，顾不得多问，
扯着嗓子嘶吼：
“快跑！！！”
在她身后，紧跟着一只足有数米高的巨型螳螂怪物！！
螳螂怪复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六条虫足刮擦瓷砖发出刺耳声响，
镰刀状的前肢高高扬起！
这一下足以将冷凛月拦腰斩断！
苏明眼神一厉，身形如电暴冲而出！
与冷凛月擦身而过的瞬间——铁剑悍然劈斩！！
“锵——！”
铁剑与足刃相撞，火星四溅！
苏明虎口震动，却借力翻身踩上怪物后背，剑锋狠插关节缝隙，狠狠一豁！
黑血喷溅间，螳螂怪发出凄厉尖啸！
彻底陷入了癫狂！
前肢足刃疯狂乱舞，在墙壁上犁出深深沟壑，拼命想甩掉背上的苏明！
“给老子死！”
苏明眼底发狠，青鸾剑光如瀑倾泻，直劈怪物复眼！
最终，一剑插入怪物头颅之中！
螳螂怪的尸体轰然倒地，黑血溅满走廊。
苏明甩去剑身污浊血迹，看向冷凛月，
“你在哪里招惹的这头怪物？”
冷凛月正要说什么，目光却猛然呆滞。
苏明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只见地面上空无一物——螳螂怪的庞大身躯竟凭空消失！
就连地面上那些黑色血迹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唯有旁边墙壁上的深沟豁痕证明了刚才在此发生的激战。
而在冷凛月的视角里，螳螂怪的尸首就像是雾化了般，直接消散在空中。
她将自己看到的一幕说了出来。
苏明静听，眸光闪烁不定。
身为顶尖学霸，他迅速联想到梦魇兽的能力，
“梦魇兽不同于普通异类，它们并没有客观上的实体。
能够具象化人们心底里最害怕的事物，以生物的负面情绪为食。”
冷凛月脸色发白地点了点头。
刚才那螳螂怪的恐怖攻击，要不是苏明出手，她早就被拦腰斩成两截了。
“......有人会恐惧这玩意是应该的。”
她低声说道，声音还有些发抖。
但随即她猛地反应过来，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等等！那我们心底最害怕的东西，岂不是也会......”
“你害怕什么？”
苏明听她声音都在打颤，挑眉问道：“很难对付吗？”
冷凛月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希望是我想多了......”
她看着苏明一脸淡定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你呢？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你最怕什么？”
苏明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
“我？我只能想到一个事，以后再也吃不到鸭腿饭了。”
冷凛月一时哑口无言，
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盯着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
“这小女孩是怎么回事？”她皱眉问道。
苏明简单把遇到小女孩的经过一说，
不过故意隐去了小女孩和江白蝶的关系。
“这个小女孩是十年前的人？”
冷凛月瞳孔一缩，满脸不可思议。
“你对江家搞人体实验这事，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苏明眯起眼睛。
冷凛月嗤笑一声，
“豪门中的破事，翻来覆去还是那些，有什么好稀奇的？”
苏明耸了耸肩，这女人的身份果然不一般。
“小心！！“
冷凛月突然厉喝！
苏明浑身汗毛倒竖，本能地矮下身来！
唰——
一柄巨剑擦着头皮险之又险地呼啸而过！
苏明顺势往前一个翻滚，正好躲过巨剑变势的一个砸击！
轰——
白瓷砖地面直接碎成粉末！
苏明瞳孔骤缩！
抬眼望去，赵阎脸上带着狞笑，
“小杂种，终于找到你了！”
他目光扫到冷凛月旁边的小女孩，顿时眼前一亮。
“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嘛！梦魇兽的本体也一并找到了！！”
梦魇兽本体？
苏明和冷凛月同时变了脸色。
“冷小姐！”
“只要你杀了那个小女孩，”
赵阎阴笑道，“你的黄金级推荐信就到手了！”
闻言，小女孩吓得浑身发抖，想要远离冷凛月。
冷凛月也内心一紧，下意识看向苏明。
只见苏明缓缓摇头。
冷凛月面露挣扎神色，
可想到苏明刚才救下自己，最终还是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她伸手将小女孩拽到自己身后，低声道，
“别乱跑，我会保护你。”
小女孩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愚蠢至极！”赵阎脸色阴沉，“你会后悔的！”
他转向苏明，太阳穴突突直跳，脖子扭动间咔咔作响！
“苏明！”
他狞笑着露出森白牙齿，
“你他妈到底给这些娘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一个个的都这么不讲理的护着你？！！”
A级天赋——狂化！
赵阎全身肌肉如吹气般暴起！
青筋如虬龙盘绕，肩背肌肉将战斗服撑出撕裂声！
身形拔高至两米五，巨剑在手中轻若无物，每一次踏步都能够踩碎瓷白地砖！
下一刻，
赵阎身形爆掠，眨眼间便到了苏明面前！
巨剑如陨石般猛然坠下！
“给老子死！！”
轰——
苏明横剑格挡，却被这股蛮力轰飞三米，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
“就这？”
赵阎舔着嘴唇，巨剑在地上拖出刺耳声响，
“谁给你的狗胆挑衅老子？”
苏明用手背抹去嘴角血迹，眼底掠过汹涌红光，眼中逐渐弥漫上血丝！！
A级天赋——狂化！！
刹那间！
力量在体内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
一股难以形容的舒爽感袭遍全身！
爽得他险些呻吟出声！！
苏明缓缓起身，铁剑在手中挽了个漂亮剑花。
“现在......”
他咧嘴一笑，“该轮到我的回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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