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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范闲的最后几句叮嘱，基本指明了办案的深度与尺度，间接提醒奉天省委省政府，针对慕宝柱等人的案情，上级组织最想看到的是什么样的结果。
这也是杨剑约见范闲的意义，只有率先试探出上级的态度，才好提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而以陆怀远与楚大山的身份，则是不太方便私会中纪委的范闲，恰好杨剑与范闲有些私交，因此过来试探几句的脏活，便让杨剑主动揽在了身上。
当然，秘书本就应该自觉充当大人物之间的传话筒，且一旦事情超出预期，大人物们也有回旋的余地。
临近晚上十一点左右，杨剑抵达酒店，直接敲响陆怀远的房门。
副处长唐小周推开房门，“处长，您回来了。”
“老板睡了吗？”杨剑边走边问。
“还没有，在书房里写材料呢。”唐小周轻声回答，陆怀远不睡，他就得一直陪着。
“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需要我再叫你。”杨剑先去卫生间里洗把脸，然后敲响了书房的房门。
其实，以杨剑的身份，根本就不需要敲门，而故意这么做，无非是想提醒陆怀远，我杨剑回来了，且有大事儿要汇报，麻烦老板先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吧。
果不其然，陆怀远被敲门声打断了思绪，他放下手中的钢笔，轻声说句：“进来吧。”
听见陆怀远的许可，杨剑推门而入，侧身带紧房门过后，走到陆怀远的面前。
“老板，范组长托我给您带几句话.....”杨剑毫无隐瞒地讲出与范闲会面的全部内容。
听完杨剑的转述，陆怀远沉思起来，见此情景，杨剑走去倒水，静候陆怀远的指示。
水杯还没蓄满，陆怀远突然开口：“小杨，通知天明同志，正式立案调查吧。”
“是！”杨剑连忙放下水壶，掏出裤兜里的手机，当场打给省委常委、纪委书记方天明。
电话很快接通，“方书记，针对现任副省长、兼奉岛市委书记慕宝柱；奉岛市委副书记、市长马大奎等人的违法违纪行为，陆书记的意见是，正式立案调查！”
“是！省纪检监察委，坚决拥护省委的决定，并立即上报到中央纪检委。”方天明等得就是这句话，且奉天省内的这方天，也该明亮起来了！！
挂断杨剑的电话，方天明开打抽屉，拿出亲笔书写的案情简报，认真核对一遍，果断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以传真的方式，发送给远在鹏城的省委书记陆怀远。
杨剑拿起热乎乎的传真，双手奉给端坐在办公桌后的省委书记陆怀远。
陆怀远单手接过文件，仔细地浏览一遍......拿起钢笔，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上报吧。”
“是！”杨剑双手接过文件，再以传真的方式，返还给纪委书记方天明。
杨剑猜测，省长楚大山也会收到这份传真，也一定会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且不用等到明天早上，甚至都不会超过午夜十二点，这份传真就会抵达中央纪检委。
由此，震惊中外的慕马大案，在杨剑同志的亲眼见证下，正式拉开了序幕。
“小杨，拿支烟给我。”陆怀远突然开口。
杨剑连忙掏出裤兜里的熊猫香烟，递到陆怀远的嘴边，为他点燃。
陆怀远吸上一口，淡淡道：“来了这么久，班子没调整，经济没好转，百姓没受益，我这个省委书记，不称职啊！”
省委书记的检讨，专职秘书没办法开口，只能静静地聆听。
“好在上级并没有深究，我们还有些时间来弥补。”陆怀远弹弹烟灰，看向杨剑，“辛苦你了，你也抽根吧。”
“谢谢老板。”杨剑拿起桌面上的香烟，为自己点燃一支。
“这次的跨省调研，势必要带回去丰硕的成果，否则我愧对了全省百姓的重托，也辜负了组织对我的信任，也没脸进京汇报工作了。”
杨剑仍旧不敢开口说话，只能默不作声地抽着香烟，主打一个无声的陪伴吧。
“好在以目前的初步交流情况来看，这次的跨省调研，应该能取得一些成果，但却远远没有达到我的预期。”
“且咱们省内的环境，无论是从硬件还是软件上来比较，都落后南方太多太多了。”
“希望这次剔除掉不及格的干部后，咱们省能慢慢的追赶上来吧。”说罢，陆怀远把手中半截香烟，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
见此举动，杨剑起身表态：“咱们一定能够追上来，奉天省在您的带领下，一定能够重塑往日的辉煌！”
闻言，陆怀远笑了笑，点头道：“没错！我们一起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
杨剑万万没有想到，陆怀远的这句话，会在数年以后，成为党和国家所提出的主要战略任务之一！！！
............
服侍完陆怀远休息，已经午夜十二点多了，杨剑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到自己的客房，累到没力气洗漱了，难道真的水土不服了？
拿起床头柜上的文件，看一眼明天的日程安排，上午考察鹏城特区的高新技术产业园，下午参加高新技术座谈会，哎呦，QICQ的创始人也在上面嘛。
东北人咋就不能发明出来一款像样的交流工具呢？人家随便搞搞就要上市了，可家里还在惦记着大锅饭，这就是差距啊！！！
带着满腔的自责，杨剑浑然入睡.......睁眼就是七点整，好家伙，昨晚没洗漱，为粤东人民省水了。
认真洗漱一番，换上崭新的白色短袖衬衫，今天再陪一天，晚上准时入院，肠道不好，水土不服，这个借口真无敌，谅谁也说不出来一个不字。
早餐就是早会，奉天省考察团的成员，都会在早餐上分享学习的心得，并适时地提出一些建议。
而吃到一半的杨剑同志，突然觉得腹部正在隐隐作痛，该不会真的水土不服了吧？？？
.........
pS：我求求那些大聪明读者，千万不要再“乱”留评论了，这就是一本虚构的小说，能不能让我平安、顺利完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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