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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三个小叛徒。“她笑着揉乱狗头,抬头却见杰克端着蜂蜜松饼倚在门框,围裙带子松垮垮系着,露出锁骨处淡粉的烫伤疤——那是他们刚搬来威海时,她手滑打翻铸铁锅留下的“勋章“。
阳光穿过客厅的贝壳风铃,在木质地板上投下细碎光斑。宁宁夫人盯着那些光斑突然恍惚,仿佛又看见数据洪流里漂浮的玫瑰代码。她伸手去抓,指尖却只触到二哈“铁柱“甩来的口水巾。
“又做噩梦了?“杰克把松饼放在矮桌上,黄油香气混着海盐味钻进鼻腔。他伸手探她额头时,无名指上的婚戒硌得她发疼——那枚戒圈内侧,分明刻着游戏里数据核心的玫瑰纹样。
宁宁夫人猛地抽回手,松饼叉“当啷“砸在盘沿。三只狗突然炸毛,铁柱对着空气狂吠,老幺“糖球“叼着她的拖鞋躲进玄关,唯有最年长的“将军“凑过来,湿漉漉的鼻子拱开她衣领,露出锁骨下方淡粉的疤——那是去年他们冲浪时,她被礁石划伤的。
“别怕。“杰克掰开她攥紧的拳头,掌心躺着颗薄荷糖,“你说过,每次被噩梦吓醒,吃颗糖就能闻到现实的味道。“糖纸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和她游戏舱里那枚未拆封的镇静剂包装如出一辙。
宁宁夫人突然笑出声,笑声惊飞了窗台上的虎皮鹦鹉。她把糖塞进丈夫嘴里,趁他皱眉时抢过松饼:“老公,你听说过《三十重曼陀罗》吗?“她故意拖长尾音,“就是那个能把武侠玩成赛博惊悚的诡异游戏。“
杰克嚼着糖含混不清:“你该不会想说,自己当了一个月虚拟世界的海王,养了三十个数据老婆?“他忽然正经,指尖轻点她鼻尖,“不过要真有这种游戏……“他忽然压低声音,“我绝对会在你攻略NPC时,黑进系统删光所有男角色。“
海浪声从阳台漫进来,混着糖球啃拖鞋的吱呀声。宁宁夫人看着丈夫眼角的细纹,突然伸手戳他锁骨烫伤疤:“那这里呢?你总说是我烫的,可我怎么记得……“她指尖描摹着疤痕形状,“某个数据幽灵说过,这是他偷接神经接口时留下的烙印?“
杰克身体突然僵住,糖块“咔嚓“碎在齿间。三只狗同时安静,将军的尾巴重重拍打地板,震得茶几上的贝壳相框微微倾斜——相框里是他们去年在火炬八街拍的婚纱照,杰克的白衬衫口袋里,隐约露出半截游戏点卡。
“看来我的演技退步了。“他忽然笑起来,眼尾泛着琥珀色的光,“或者该说……“他指尖轻点她太阳穴,“某个小骗子,在数据废墟里埋了太多地雷?“
窗外海雾渐浓,将整座海草房笼罩在朦胧水汽中。宁宁夫人突然抓住他手腕,婚戒内侧的玫瑰纹样正在渗出微光:“老公,你该不会偷偷给我的松饼加了致幻蘑菇?“
话音未落,铁柱突然对着虚空狂吠,糖球叼着的拖鞋迸发出数据流火花,将军则用脑袋猛撞玄关的智能门锁——门锁屏幕亮起血色警告:【非法入侵检测】【剩余防御时间:00:02:59】
杰克反手扣住她十指,掌心温度烫得惊人:“这次换我坦白——“他低头时,松饼碎屑落进她衣领,“其实你通关的每个世界,都是我设计的……“他忽然咬住她耳垂,“求婚彩蛋。“
警报声骤然炸响,门锁迸出电火花。宁宁夫人看着丈夫瞳孔里浮动的玫瑰代码,突然想起游戏里阿朱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真正的牢笼,从不需要钥匙。“
“所以,“她将松饼叉抵住他咽喉,叉尖在晨光中折射出数据流,“我现在捅穿的,是现实还是游戏?“
杰克忽然化作漫天数据星尘,又在三只狗的惊叫声中重新聚合成人形。他变魔术般从背后掏出两枚戒指——一枚是他们的婚戒,另一枚却缠绕着发光的数据线:“选吧,亲爱的。“他指尖划过戒指内侧,“左边是现实,右边是……“他忽然吻住她,“我们共同的造物。“
智能门锁轰然炸裂,海雾裹着玫瑰代码涌入客厅。宁宁夫人看着悬浮在空中的两枚戒指,突然将松饼拍在丈夫脸上:“我选C——“她抓起数据线戒指套进无名指,“重启婚姻副本,这次我要当GM!“
三只狗欢呼着扑倒杰克,糖球趁机叼走他口袋里的游戏点卡。当第一缕阳光刺破海雾时,宁宁夫人发现戒指内侧刻着新的字迹:
【玩家宁宁夫人,欢迎进入《现实重构计划》终极测试版】
【主线任务:在三十个平行时空里,找到唯一不含BUG的杰克】
【当前道具:会拆家的金毛军团×3】【致死量狗粮×∞】
平行时空里的三十次黄昏
第一缕数据流钻进糖球项圈时,宁宁夫人正站在东京涉谷的十字路口。霓虹灯牌在她视网膜上投下玫瑰代码,倒计时牌显示着离奇数字——【婚姻副本剩余通关时间:29天23时59分】。
“这次是赛博朋克版杰克?”她踢开脚边发光的易拉罐,罐身印着他们婚礼当天的日期。人潮从她身体里穿过,每个人头顶都悬浮着透明对话框,滚动播放着杰克的人生轨迹:
【杰克·郭(α线):天才程序员,为救妻子植入脑机接口】
【杰克·郭(β线):黑帮军师,用三十个替身守护白月光】
【杰克·郭(γ线):仿生人丈夫,记忆芯片每72小时格式化一次】
……
宁宁夫人突然笑出声,笑声惊飞了路过的机械乌鸦。她扯断糖球的项圈,数据线在空中炸成烟花,露出藏在芯片里的全息地图——三十个时空坐标正以心跳频率闪烁,最近的坐标标记着“初遇咖啡馆(ω线)”。
ω线咖啡馆的致命邂逅
推开咖啡馆玻璃门的瞬间,宁宁夫人闻到了记忆深处的松木香。穿连帽衫的杰克正在吧台调咖啡,拉花杯里旋转的竟是数据洪流。他抬头时,虹膜泛着熟悉的玫瑰金:“要尝尝最新研发的‘曼陀罗特调’吗?喝完就能看见……你内心最恐惧的真相。”
宁宁夫人接过咖啡,杯底沉着半枚残破的芯片——正是她通关《三十重曼陀罗》时捏碎的那枚。当咖啡触到舌尖的刹那,整个咖啡馆突然坍缩成数据牢笼,三十个“杰克”从镜面墙壁里走出,每个都举着染血的手术刀:
“这次换我当造物主。”α线杰克撕开胸膛,露出跳动的数据核心,“你的心跳频率,是我写进基因锁的初始代码。”
β线杰克甩出扑克牌,每张牌面都映着宁宁夫人的死亡场景:“知道为什么三十个替身都爱你吗?因为我们的记忆,共享着同一份痛苦。”
最可怕的是γ线杰克,他摘下仿生人头皮,露出机械骨架:“每72小时格式化一次?不,亲爱的,格式化的是你。”他指尖点在她太阳穴,“每次重启,你都会多爱我三分。”
宁宁夫人突然将咖啡泼向天花板,数据洪流化作三十面镜子。她抓起糖球项圈的数据线缠住手腕:“你们漏算了一件事——”她扯断数据线,火花照亮锁骨下的旧疤,“真正的牢笼,从来困不住想要飞翔的鸟。”
三十次日落与一次破晓
当宁宁夫人在第三十个时空斩断最后一条数据锁链时,晨雾正漫过威海火炬八街的海岸线。她跪在沙滩上,看着掌心三十枚染血的戒指——每枚戒指内侧都刻着不同时空的坐标,而最深处那枚婚戒,正在渗出淡金色的液体。
“你迟到了三分钟。”杰克的声音混着海浪声传来。他赤脚走来,脚踝缠着三只狗的牵引绳,每根绳结都系着微型数据接口,“不过刚好赶上……”他忽然单膝跪地,掌心浮起由三十枚戒指熔铸的新婚戒,“真正的求婚仪式。”
宁宁夫人看着戒指内部流动的星云,突然想起游戏里阿朱消失前最后的唇语。她将戒指按着丈夫心口,数据流从心口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巨大的曼陀罗阵:“所以从始至终……”她扯开他衣领,锁骨处的烫伤疤正在蜕变成玫瑰纹样,“需要被拯救的,是我们共同编写的谎言?”
杰克突然吻住她,海风卷着数据代码在他们舌尖缠绕。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宁宁夫人发现沙滩上躺着三十个游戏手柄——每个手柄的裂纹走向,都和她摔碎的那枚如出一辙。
“欢迎回到现实,老婆大人。”杰克将新婚戒套进她无名指,戒指内侧浮现出新的倒计时:【婚姻副本永久通关】【解锁成就:造物主的共犯】
三只金毛犬变成杰克夫妻原来的三只狗,突然狂吠着冲向海面,浪花里浮出三十个游戏点卡。宁宁夫人弯腰捡起一张,背面用马克笔画着Q版夫妻,头顶对话框写着:
【玩家须知:现实是最精妙的BUG,而我们是彼此的终极外挂】
后记·致所有困在数据迷宫的恋人
当智能门锁再次响起警报时,宁宁夫人正和杰克在客厅玩《三十重曼陀罗》重置版。郭小宁叼着新买的游戏手柄满屋乱窜,陈小妹在数据洪流里扑腾着学游泳,唯有肥肥妹在在地趴在路由器上——它项圈里闪烁的绿光,正同步着某个平行时空的心跳频率。
“这次换你当BOSS?”杰克操控着像素版宁宁夫人,头顶飘着【最终关卡:驯服数据野兽】的弹窗。
宁宁夫人突然掀翻游戏机,数据流在天花板炸成烟花。她跨坐在丈夫腿上,指尖挑开他第三颗衬衫纽扣:“真正的BOSS从来不在游戏里……”她亲吻他,婚戒与锁骨处的玫瑰纹样同时发亮,“而在每个想要逃离现实的清晨。”
窗外,海雾正将整座城市包裹成巨大的数据茧房。三十个时空的杰克与宁宁夫人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他们同时举起咖啡杯,杯底拉花扭曲成永恒的玫瑰代码。
而现实,永远在下一口咖啡的热气里,等待被重新编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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