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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好像开始移动,如同幽灵般开始沿着一条超越常人理解的轨迹移动。
最终消失在梦境深处。
现实世界中,滦的身体感受到了温度的急剧下降,随后又缓缓回升。
意识凝聚的他从梦境中醒来,发现自己再次回到了医院,且床铺和被褥已被鲜血染成了深红色。
耳边的闷雷声渐渐消散,身体的气力也在慢慢恢复。
然而,疼痛感随之而来,全身仿佛被投入了冰窖,寒意和剧痛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蔓延。
滦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无法调动任何力量。
他的七窍在流血!
无力地哼着,“啊~啊~要死~了!”
饥饿和口渴的感觉也迅速袭来,让他无力地瘫软在病床上。
不再去思考自己是否被当作实验的小白鼠,或是遭受了惨无人道的实验,还是持续刺激大脑的不由自主的痛感。
只有本能在驱使他,渴望得到食物和水分的满足。
滦用尽最后的力气,张开干裂的嘴唇呼喊:“AI~~我~要~死了!”
AI人型护士应声推门而入,机械地回应:“收到指令!”
与此同时,在蓝叶Y型符号实验室内。
愿泠呓被全视之眼重新关进了一个新的透明液体培养皿中,再次被囚禁于无形的监控之下,如同被命运的锁链紧紧束缚。
随着时间的流逝,滦的身体终于迎来了一丝复苏的迹象。
目光投向窗外,凝视着那轮缓缓沉没的落日,无所事事地静候着夜幕的降临。
失去了眼镜的辅助,他的视野变得模糊不清,周围的一切仿佛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雾气之中。
夜幕如约而至,AI护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门而入,微型针孔精准地刺入他的脖颈。
滦再次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梦境之中。
滦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灰暗的田野,天空中没有一丝光亮,然而诡异的是,他依然能够清晰地看到周围的环境。
漫无目的地在田地间游走,突然,前方闪现出一位女子的身影。
转瞬间,她已经出现在距离他只有两厘米的地方。
她空洞的眼神中顺着脸颊流淌着灰色的液体。
耳边传来了梦呓般的声音,“可以带我到现实吗?”
梦境中的滦集中起混乱的意识,迟缓地回答:“不行!”
空间突然扭曲,他从梦境中被拉回现实,但关于这个梦境的记忆却如同烟雾般消散无踪。
他发现依然身处那个充满寒气的房间,瞥向通风管道,居然没有被修复。
这一幕让他感到既疑惑又惊喜,正当陷入沉思之际,十只金属眼球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滦瞬间愣住,“一、二...卧槽,十死无生?”
他从实验椅上站起,尽管身上的疼痛感并未消失,每一次的扭动都牵扯着神经,引发一阵刺痛。
“斯~啊!十坨答便!”
“劈了啪啦!”
“???”
滦再次被电流击中,晕厥过去。
在梦境的幽暗角落,滦又一次踏进了那个深邃的酒窖。
霎时,仿佛被某种前所未有的巨大震动撼动,尘封的记忆如同被解锁的箱子,哗然洞开。
一切关于这个地方的印象瞬间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
这是黑暗沼泽庄园吗?梦境竟然把脑海深处的记忆给梦化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一个游戏的画面!为什么呢,难道是印象深刻吗?
滦惊呼,语气中夹杂着不可思议和一丝兴奋。
他弯下腰,拾起那把躺在木质门下的螺丝刀,开始奋力地凿击着木桶。
红酒如泉涌般从凿开的缺口溢出,在地上蔓延开来。
当酒桶的重力终于不敌他的推力时,他将酒桶推向一侧,露出了一条通往未知的黑暗密道。
滦沿着这条密道一路摸黑前行,最终来到了一个阳光普照的教堂。
就在十几秒前,他还在月光映照的地下酒窖中徘徊,转眼间,阳光便洒满了他的全身,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在教堂的一角,一本被巧妙挖空的祷告书静静地躺着,里面藏着一把通往外界的钥匙。
滦小心翼翼地拿起钥匙,打开了记忆中的最后一扇门。
瞬间,黑暗如同潮水般扑面而来,将之彻底吞没。
一种诡异的共振音调在他耳边响起,熟悉的恐惧感如利刃般直插而来,侵染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滦的眼睑轻轻颤动,一次眨眼间,他的世界被分割成两个截然不同的视界。
一只眼睛沉溺于梦境的深渊,那里是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而另一只眼睛,则直面现实中那十只金属眼球的冷冽凝视。
这些金属球在滦的视觉中呈现出岩浆般的红色,它们表面的眼睛如同血色般鲜艳,死死地锁定着他。
那令人心悸的共振音调仍旧在他的耳边回响,未曾有一刻的停歇。
或许是因为恐惧的逐渐适应,滦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手臂,而在梦境中的他,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在这半梦半醒的奇异状态中,滦感觉自己仿佛仍旧徘徊在梦境的边缘。
他渴望逃离,急切地扫视四周,却发现除了那不断吹出刺骨寒风的通风管道外,并无其他出路。
滦毫不犹豫地爬进了管道,而那十只金属眼球并未跟随,只是转向他所在的方向,依旧死死地注视着。
随着他的离去,那诡异的音调也逐渐减弱,直至完全消失。
此时,他梦境中的那只眼终于恢复了与现实中相同的视野。
滦的思维开始变得清晰,理智重新占据了上风。
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本能的驱使,本能地逃离那可怕的梦魇。
在毫无光亮的管道中不知爬行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明。
向着光明的方向奋力爬行,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后背。
从尽头跳了下去,滦来到了一间昏暗的实验室内。
室内一片漆黑,只有绿警报灯提供着唯一的光源,一排排液体培养皿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顺着液体培养皿,滦的目光落在了透明液体中的愿泠呓身上。
尽管这是第二次遇见,但那份超越人类理解的美,依旧震撼着他的灵魂,成为脑海中永远挥之不去的绝色,一瞬的记忆,便是永恒的储存。
伫立许久,滦才勉强回过神来。
思索片刻,抓起实验台下的实验椅,猛地甩向液体培养皿,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四周回荡。
他快步移到愿泠呓倒下的位置,试图接住那即将倒下的梦幻身躯。
没接住。
愿泠呓的身体如同一片落叶,轻轻地、无可挽回地坠落在地。
她的身影在破碎的玻璃与冰冷的地面之间显得格外脆弱。
那些即将坠落的锋利碎片不偏不倚地划过她那如雪般洁白的肌肤,割裂出细微的伤口,从中渗出了奇异的白色血液,宛如初冬的第一场雪,纯净而凄美。
滦轻柔地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实验椅上,然后静静地站立在她身旁,守望着她的苏醒。
他的心中涌动着对未知未来的渴望,急切地想要从愿泠呓那里汲取常识性知识。
在一片静谧之中,愿泠呓的容颜微微颤动,表情痛苦的睁开那双美得令人窒息的眼睛。
她的朱唇轻启,皓齿间流露出梦幻般的音色,仿佛从遥远的梦境中传来的低语。
“这次,我又沉睡了多少年?”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穿越时空的迷茫,仿佛她每一次的醒来,都是对时间流逝的一次重新计量。
——
在指挥室的静谧中,落氨的目光穿透方形显示屏,细致入微地监视着实验室内的每一个细节。
他的手指,如同艺术家般修长而精准,轻轻举起茶杯,与水中的倒影交换了一个默契的微笑。
微笑中蕴含着对局势的绝对掌控。
“Y型室内尚有残余,史宏,你去彻底清理。还有,务必细致搜寻,哪怕耗时三周,记住,178号克隆体必须保留。”
落氨的声音平静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不容置疑。
身旁的夹克男,史宏,以一种几乎能穿透金属的沉稳声音回应:“收到。”
话语简短而有力,透露出对命令的绝对服从。
在Y型符号实验内,激光的锐利光芒如同舞动的光之鞭,切割着空气,发出清脆的声响。
残肢断臂无力地散落在坚固的合金地面上,构成了一幅混乱与暴力的画面。
两台人型AI在激光的掩护下,以精确而迅速的动作,将残余克隆体稳妥地转移至充满深绿色液体的培养皿中。
培养皿中的液体在激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生命之泉在科技的容器中静静地孕育着。
——
微弱的光线中,一道黑影缓缓移动,他拖着实验椅,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那散发着深绿色幽光的液体培养皿。
霎时,一道悦耳舒心的声音划破了沉寂,他放下手中的椅子,随着声音转身。
“你醒啦?”他轻声问道。
愿泠呓的瞳孔深邃如夜,微微颤动,她凝视着走来的身影,“滦?”
滦的右手中指习惯性地向上一推,仿佛要调整眼镜,却只触碰到空无一物的鼻梁。
“咳~克隆体是不是都被关在液体培养皿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尴尬。
“你刚才是想救其他克隆体吗?”愿泠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冷冽地反问。
“算是吧,制造混乱,或许能逃离实验室!”
滦回答得毫不犹豫。
愿泠呓的目光中寒意与温柔交织,她扫过金属地面上的玻璃碎片,似乎在瞬间明白了一切。
“两次你都救我出来的吗,并且都成功苏醒了,巧合吗?”愿泠呓说的‘救’字蕴含着特殊的拐音,并且加重了几分。
但是滦没有听出来,不解的问, “也算是两次吧,不过你这说的什么话?”
“嗯~我比较特殊,受外力苏醒后,身体的气力需要很长时间恢复,稍有不慎就会陷入永远的长眠,然后死去!”
“那岂不是,万一...”
愿泠呓的绝美容颜上忽然展露出温柔的笑意,她打断的说道,“深绿色液体培养皿里的不行,透明液体的也不建议救。”
滦似笑非笑,“噢!为什么?好吧!!”
“深绿色的都是未发育完全的,或者救出来之后可能发生不可控的变异,就像上次实验室遭遇的那样。话说上次你把我救出来的时候,不应该发现了这一规律了吗?”
愿泠呓依然微笑着回答。
“上次啊...”滦陷入了沉思。
她缓了一口气,继而说道:“如今人类也不放过了,或许早就发生。”
滦双臂交叉,与她的美眸遥遥对视,“什么意思啊?”
“我的第七感,我们都有很大的概率逃离,就上次我说的!”愿泠呓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啊?你上次说的什么来着?上次说过吗?”滦皱眉。
“你是怎么脱离全视之眼的监控来到这的呢?”愿泠呓拒绝答复他的问题,反而好奇地询问。
“那是全视之眼?嗯~运气!”滦轻描淡写地回答。
愿泠呓笑而不语,运气吗?现如今的情况居然拿人类当做实验品了,唉~明明想到了、可能早已处于危险之中了,当时我为什么依然冷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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