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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就像是故意的。
故意想要欣赏莫寻痛苦的表情。
烂尾楼并非是第一凶杀现场，但却是抛尸第一现场，目前痕检科的同事们还在现场提取脚印和各种痕迹。
“寻仇？”
目前资料并不多，南璞年翻看后，提出了这么一个可能方向。
王亚琴颔首，“我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心理变态的反社会性人格。
那么这个调查范围就太广了，结合莫寻生前做的这些事，王亚琴也更加倾向于仇杀。
而这个拔舌…更像是一种惩罚。
“先从这个方向开始调查，重点调查最近在杭城的，曾经遭受过莫寻‘迫害’的那些人。”
南璞年道。
“好。”
王亚琴点头，“对了，虽然热搜已经被撤掉了，但关注的人还不少，郭局的意思，希望能够尽快破案。”
“那让他来？”
南璞年挑眉。
王亚琴：……
“这话你自己跟他说去，我可不帮你转达。”
王亚琴翻了个白眼，不过她心里还是挺爽的，尽快尽快，这是办案子又不是过家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欲速则不达…这些话是没听说过吗？
老祖宗都说了，遇事不能急，每次都尽快。
现在连第一案发现场都没找到，能快到哪里去？
不过自己作为下属，又拖家带口的，也不敢怼回去。
“行。”
南璞年干脆应下。
那小老头离一线太久了，啥都要快快快的，他老早就瞧不顺眼了。
王亚琴抬手，对他比了个大拇哥，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南姝，目露怜惜。
“小姝，要是困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
南璞年也蹙了蹙眉，开口道：
“或者先在宿舍睡一会，明天再回去好好休息。”
目前调查到的信息实在是太少，接下来翻阅莫寻曾经打过的官司，从里面找到符合仇杀条件的受害者们…这动作，就是个繁琐活。
南姝从昨天早上六七点出门，到现在接近二十个小时没有休息过。
南璞年都担心小姑娘猝死。
虽然他自己曾经有过三天只睡了三个小时的战绩，但南姝怎么可能和他一样。
南姝其实脑子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了，闻言，点点头，没有逞强。
只有休息好了，才能够更高效地工作。
“亚琴姐南队…那我先去宿舍躺一会，有消息喊我。”
南姝起身。
“去吧。”
南璞年应得好好的，翌日，等南姝睁开眼时，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南姝：……
在食堂简单吃了个饭，南姝就推开了大办公室的门。
南姝将一杯奶茶放在李峰手边。
李峰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缓缓转过头，用呆滞的眼睛瞧了南姝一眼，“哦，小南啊，奶茶给我带的吗？谢谢啊。”
南姝：……
“李哥，你这是看魔怔了？”
南姝哭笑不得。
“具体来说，我都快看吐了！”
别看李峰平时大大咧咧的，但胆大心细，所以每次看监控、查资料的活儿都有他。
监控还好，画面过去，累的是眼睛。
可这次不一样。
他不仅要用眼，还要动脑，一点点去看莫寻参与过的民事、刑事诉讼案，同时凭借自己的办案经验，筛选出后果比较严重，严重到可能会奋起杀人的案子。
从昨晚到现在，他人都麻了。
屁股都快坐扁了，可文档依旧看不到尽头，密密麻麻的。
这个莫寻，怎么就打了这么多官司呢？！
“小南，你帮我顶一会，我实在是太困了，我先趴着睡会。”
李峰手颤颤巍巍地拿起奶茶，喝了一口，说完这句话后，咚一下脑袋就砸在了桌面上，昏死了过去。
南姝：！！！
见李峰呼吸均匀，真的只是睡着了，南姝这才松了口气。
抬头看向李峰面前的电脑，南姝将他挪开，开始看诉讼案的资料。
目前李峰在看的，是一起刑事诉讼案。
南姝先快速大致浏览了一番，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死者名叫朴婧，在离婚官司期间，被丈夫持刀入室杀害，莫寻用了点手段，将二人的儿子从外公外婆家，骗回了爷爷奶奶家，之后又让死者儿子写下了对父亲的谅解书。
从而让死者丈夫免于死刑，最后连死缓都没有，只判了有期徒刑十年。
并且孩子的抚养权给了男方父母。
南姝深吸一口气，想了想，将女方父母的名字，填写到了表格当中。
将心比心，若是自己的独生女遭受到了这种，而凶手还只用坐十年牢，甚至表现好的话还能减刑，怎么可能会不怨。
正打算打开下一个文档，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跳跃在屏幕上的名字，南姝一愣。
接起。
“季叔。”
“小南啊，在忙吗？”
南姝下意识看了眼一旁睡熟的李峰，起身，走出办公室，“还好，在看资料。”
“是北郊烂尾楼的那个案子吧。”
“对…季叔你也听说了？”
“都上热搜了，怎么可能没听说。”
季封顿了顿，语气也没了开始的和缓，变得凝重起来，“根据我的办案经验，这个案子…可能不简单。”
毕竟这个死法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并且凶手还专门挑了一个说是人烟稀少，但又非常有名的烂尾楼，当做是抛尸地点，怎么看怎么奇怪。
“不过，我相信你们的能力。”
南姝：……
她都不怎么相信她自己。
“回归正题，这次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甘省这边有消息了。”
那次通话后，季封和同事带着陈鹏，当天就飞到了甘省。
此时。
他现在人就在甘省宁州区支队为他准备的宾馆里。
“在陈鹏的小院子里，一共挖出了十具不同损伤的尸体，全都已经白骨化了。”
“这两天，紧锣密鼓的筛选调查比对，在失踪人口库里成功比对上了五人的信息……”
根据法医检测，其中一名女性，死于十六年前。
陈鹏交代，死者和他是情人关系。
那时陈鹏和亡妻刚结婚没多久，就两地分居，他就在当地的舞厅里认识了死者，并且确定了情人关系。
陈鹏经常会带死者到院子里留宿，一来二去的，两人关系越发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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