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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特别强调一句道：“兄长若害怕担责就把事情告诉你父亲，就说是我担心有异，才希望万岁爷派东厂、西厂一起暗中查一查。”
秦智也强调道：“西厂飞鹰卫和东厂奔狼卫直接归万岁爷管理。
若是惊动他们，最后却查无此事，万岁爷定然会对你进行处罚，以儆效尤！”
楚开心斩钉截铁道：“我相信我的判断！
陈志高绝对行贿了朝廷官员，才让他儿子有了参加殿试的资格。
如果我所猜不错，到时候他儿子的殿试成绩绝对会在前列！”
京府府尹和礼部尚书深夜走在一起，本身就有些不太正常，楚开心的话秦智倒是信了一半。
另一半主要还是担心，若此事子虚乌有，衍和帝定然会责备他。
所谓期望越大，压力越大。
秦智是太子，衍和帝对他寄予了很大的期望，从小就对他特别严厉。
这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谨小慎微，不允许自己犯任何错误。
导致做起事来都有些束手束脚。
楚开心本想把功劳让给秦智的，可惜他有些优柔寡断，便强调道：“兄长就说我赌上了小歌神之名，笃定礼部尚书和京府府尹有问题。
希望朝廷能够彻查！”
秦智这才松口：“好吧，既然事关重大，我这就去传话。
飞鹰卫一定会在今晚行动。”
楚开心道：“好，等泡完药浴，我也就回去了。”
秦智告辞而去，楚开心让跑堂小二给他准备热水，等泡完药浴，宁叶叶都没再来。
他便一直等到快要宵禁，见宁叶叶再无来得可能，这才心情低落的离开。
这天晚上，楚开心再临登科楼，在贵宾房里见到了衍和帝。
楚开心一点都不意外，这么大的事情衍和帝若不亲自来一趟，那才意外。
衍和帝见楚开心来了后，也没寒暄，直奔主题，表情异常凝重的说道：“飞鹰卫那边已经查了，陈志高儿子诗词歌赋的本领的确差强人意，通过乡试入围殿试的资格还不够。
所以，这次的科举考试一定存在舞弊行为！
只是他们做的很隐秘，无论是飞鹰卫，还是奔狼卫，都找不到实证。
除非把涉案人员全部抓起来，严刑拷打，才能撬开他们的嘴巴。”
楚开心劝阻道：“那样会被人认定是屈打成招，言官们会趁机大做文章。
还会对万岁爷的名声带来负面影响。
而且容易牵连无辜。
据我所知，奔狼卫的名声本就不好，文官们一直希望万岁爷裁掉东西两厂。
若无实证就抓人，恐让朝中官员不服。”
衍和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楚开心又建议道：“此事还不宜公开，最好是在暗中调查。
一旦走漏风声，定然会给涉案官员们销毁证据的时间。
若是实在查不到，大叔便告知朝廷，殿试那天可以点名陈有名，给他出题让他现场做一首诗。
如果做的狗屁不通，直接抓起来。
再质疑这次科举的公正性，当场发难，把监考官全部控制起来，三堂会审！”
衍和帝觉得此计可行，欣然同意，忽而又感慨道：“这登科楼的经营权就在京府衙门手中。
我们来这里相聚，也是提前跟府尹打过招呼的。
虽然隐瞒了身份，想必他也能猜出个一二。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仗着朝廷对他的信任，一点都不避讳，在这登科楼里行此蝇营狗苟之事！
这是想玩灯下黑吗？！”
楚开心摇头道：“大叔这么想就错了，并非他不避讳，而是我们很可能一直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下。
只要大叔离开，他们就认为安全了。”
站在一旁充当工具人的魏忠，突然出声反驳道：“不可能，登科楼内外遍布我们的眼线，如果有人暗中监视，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发现！”
楚开心道：“如果监视我们的人是登科楼内的小二哥们呢？
谁经常来登科楼里做客，他们一清二楚。
若是来了生面孔，他们也会一清二楚。
只要随口一问，他们就能说出个大概。
这里虽归朝廷所有，却是府尹在管理。
他比朝廷更熟悉这里的一切。”
衍和帝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人家根本无需刻意监视，只要他们进了这登科楼，基本上就等于把行踪告诉给了人家。
又是贵宾房的客人，那更如同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楚开心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慎重：“我甚至怀疑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
魏忠坚定的否定道：“不可能，他们绝无识破你身份的机会。
因为任何暗中窥视你的人都会被我们发觉。”
楚开心闻言一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派了很多眼线监视我？”
魏忠急忙解释道：“此言差矣，绝非监视，而是暗中保护。
上次小歌神遇袭后，我们就加派了人手暗中保护。
如果有人跟踪小歌神，我们的人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发觉。
这么多天过去了都没察觉，那说明他们可能已经发现了有人在暗中保护你，因此才不敢轻举妄动。”
楚开心松了一口气：“这里也不安全了，我们以后见面还是换个地方吧。”
衍和帝却道：“开心你错了，应该是他们忌惮我们，而不是我们忌惮他们。
以后见面还来这里。”
这话说的霸气，楚开心伸出大拇指。
就科举一事交换了意见后，衍和帝便带着秦智离开了。
楚开心泡完药浴，仍然没等到宁叶叶的到来，这让他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
连着泡了四天的药浴，他感觉内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
精气神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然还没有达到这个年纪的巅峰状态，但是若让他单挑十个普通青年男子，还是很容易搞定的。
他觉得他行了，不必再刻意示弱。
又是新的一天。
天刚蒙蒙亮，楚开心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
穿好鞋袜，站在狭小的空间里练起了前世学来的格斗技。
等吃过早饭，他又忆起宁叶叶。
两夜未见，甚是想念，干脆起身前往国公府。
他没有投拜贴，来到国公府直接报上家门。
正打算进去，门口守卫却一把拦住了他，说道：“楚少爷，我家小姐不在家。”
楚开心反问：“不在家，她能去哪！”
守卫道：“这可说不准，已经两天不曾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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