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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舟雾嘴上这样说,手却怜惜的擦过柳扶楹落满泪痕的脸,每一次的动作都轻柔的都像是怕她一碰就会碎似的。
“我都佩服你,阿萤,我真的佩服你谎言张口就来的能力。”
柳扶楹抬了屁股往后一挪,神色挂着歉疚。
“所以,你真的翻山去找我了对吧?”她问。
“你说呢?”
她退一点,裴舟雾就靠近一分。
“我翻了几座山,别说猎户的茅草房,便是连鬼影都没瞧见半个。”
他说这话是带着些委屈的,也不想日后再尝一次这种委屈,说给柳扶楹听,希望她往后都不要再骗她。
“还差点弄丢了你送的流萤木簪,我险些心都碎了。”
听他说起流萤木簪,柳扶楹下意识抬头去看他的头发。
“说起来,我已经许久没见你戴那流萤木簪了。”
闻言后,裴舟雾跳着眼皮别过眼。
柳扶楹见状,眨着眼猜测问:“你不会哪时一生气就把它丢了吧?”
没听裴舟雾立即回答,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不知该答是还是不是。
他是想过丢了木簪一把火烧了它,后来又不忍心将它捡了回来。
柳扶楹以为他真的已经丢了,抚上他的手,安慰说:“也没事,左右那不过是我在集市上随手买的,丢了就丢了吧,也不值什么钱。”
一听,裴舟雾眼皮一动变了脸。
见此,柳扶楹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露出几分略略尴尬的笑。
“你…没丢呀?”
接着,她又立马做着找补。
“没、没事,我以后一定亲手给你雕刻一只流萤簪,我去学,雕金的,雕玉的,琉璃的,我也给你刻。”
“不用了。”
裴舟雾轻轻叹息,嘴角亦是勾起安慰的笑意。
“往后的再金贵,永远也比不过这三年里日日被我握手心寄托思念的那一只木簪。”
柳扶楹抿紧了嘴,皱紧了眉,一副又要哭的样子。
“阿舟,你真会说话,你真好。”
她捧住裴舟雾的脸,轻轻在他唇角落去一吻。
“那,沈修年的事……”
这个事,裴舟雾却冲她摇头,摸了摸她的脑袋回说:“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操心了,最终一定会如你所愿的。”
“你这么确定?”
他和沈修年是怎么说的,柳扶楹越发想要知道。
“时辰不早了,我回来是想告诉你让你安心,我还有事要去办,今晚不能陪你了。”
他铁了心不肯说,柳扶楹不逼他。
“那、那你去吧。”
裴舟雾点了头,回身又替她拉过被子,示意她躺进去,她难得乖巧,顺从的在被子里躺了下去。
“睡吧。”
裴舟雾眼神温柔,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而后仔细的替她掖被角。
走的时候,又细心的替她吹灭了屋中烛火。
听见关门的声音,柳扶楹侧过身望着门口方向发起了呆。
三个月后……
到底有什么能在三个月后避免去上京城的办法?
裴舟雾那个傻子,实在傻的太让人心疼了,她不忍心再让他等下去。
闭上眼睛,她的脑子里仍不断的想着对策,想的深,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那边裴舟雾出了门,正要进进入对面的大门,忽而却看见院墙那头有一道衣角飘过。
缓缓走近时,听见细细的人声。
“你别拉我了,快放开我。”
是个女子的声音。
“结玲,你听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跟你说……”
听见这个声音,裴舟雾目色一亮生出许多探究之意,这是孔霖雨的声音。
同他一起的,大概便是糕点铺的沈结玲。
“说什么说,不许说。”
“结玲,我……”
“闭嘴呀,你快放开我,拉拉扯扯的叫人看见怎么办?”
沈结玲挣扎着出了巷子,一眼撞上了裴舟雾,顿时大惊失色甩了孔霖雨仍拉着她的手,转身往家的方向跑去了。
“将、将军。”
孔霖雨何尝不为被裴舟雾撞上而觉得尴尬,挠着头,舌头都大了。
“什么时候的事?”裴舟雾问他。
“回将军,就…就是那日替将军您和柳夫人在糕点铺子开厢房的那日,那日是她接待的,当时货架有些摇晃差点倒在她身上,是我…我帮了她。”
裴舟雾挑了眉,一脸了然的模样。
“不过将军,我和结玲清清白白的,我们没有…没有……”
“紧张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
“是,是。”
“先回府吧,我要写封信,你替我秘密的快些送回上京裴家。”
“好的将军。”
……
翌日。
沈修年起了大早去了他母亲的院子,亲自伺候羹汤喂老夫人吃了早饭。
“不吃了不吃了,已经很饱了。”
老夫人笑着摆手,孩子一样,明明只剩下最后一口粥了,却怎么都不肯吃完。
“也不知道阿音吃过没有。”
老夫人的话,十句有八句是关于柳扶楹的。
沈修年不应这话,放下手中的碗往前一推,沉静道:“母亲,这几日我要出一趟远门,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
“那阿音也去吗?”老夫人有些急了。
直至沈修年摇头,表示柳扶楹会待在家里,老夫人这才安心。
“母亲,往后……”
沈修年想说什么,最后又生生忍下。
老夫人起了身,随意擦了擦嘴就要往外去,嘴上也在念叨,“我要去看阿音了,一夜没见,我也好想我的孙儿孙女。”
迈过门槛后,她就步入了院子里。
沈修年静静看着她,眼里的不忍和不舍让他压了又压。
即便不是亲生的,可从小对母亲也是同样依恋敬爱的,养育之恩何尝不重。
可各人有各人的孽,终究需要自己去还。
压不住时,他索性也起了身大步往外去。
走出沈家,他又去了姜素素的住处,见到他,沈怀君倒是兴奋的很。
今日沈修年也是很有耐心,在院子里陪着孩子玩了许久。
姜素素则一直心事重重,只站在门口默不作声看着他们。
快到午时,沈修年才同姜素素单独进了门。
“修年,姜言给我的药只能暂时压制怀君体内的毒性,若还没有解药,他是撑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
沈修年背着身,面对着紧闭的房门。
“那我们……”
“你不必再试图去打裴舟雾的主意,解药的事,我会亲自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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