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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小姑娘雀跃道。
「那《术法初阶》前三章可读完了?」林昭然问。
「呃,嗯……」她声调骤降,「跳着看了些。」
林昭然了然。
若考校起来,怕不止「些许」那么简单。
「无妨。」他取出一枚黑曜方晶置于案上。
「此乃真元感应器。当你释放真元时,表面刻痕便会亮起。
初习者难以感知自身真元流动,此物可助你确认成效。待你能稳定外放真元后,再练习精准注入——」
林琪琪小心翼翼捧起方晶,指尖描摹着表面纹路。
「你当初也用这个学的吗?我记得你二年级带回来的是玻璃球……」
「那是量产货,只求价廉。」林昭然解释,「你手中这个效果更佳。」
「很贵吧?」她忽闪着眸子问。
虽说材料确非廉价之物……
「专心修习便值了。」他轻描淡写道,「对了——」
「嗯?」
「下回功课需实打实读完三章。还有,别再扯谎。」
小姑娘顿时耳根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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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轮回的首周,在林昭然眼中可谓硕果累累。
虽未寻得织网者秘藏,余者却皆顺遂。
红袍人再度未向入侵者提供情报,致其如无头苍蝇般乱撞。
这已是连续第二次——且仅计林昭然知晓的轮回次数而言,实际或更早。
莫非那场对峙后,红袍人彻底放弃了支持入侵?
此念颇为蹊跷,毕竟先前他对此事可谓尽心竭力。
或许其本意只在牵制张明远,掩饰自身行动余波?
若真如此,既已暴露身份,这般算计便毫无意义矣……
无论如何,红袍人的缺席令林昭然行事愈发便利。
察觉此况后,他即刻对已知入侵者及其教众展开突袭。
虽未获新情报,但每次搜魂皆令他距破解织网者统领的记忆印记更近一步。
此外,他还探查了上轮回中发现的几处应急物资点,甚至劫掠了守备最松懈的一处。
可惜其中仅存大量无标签药瓶,略令人失望。
他将药瓶尽数交予墨玄鉴定——那少年对各类差遣反倒乐此不疲,倒叫他不必心怀愧疚。
与陶晚晴的猎妖行动亦更为顺遂。
凭借往昔轮回的记忆,他精准锁定了妖兽巢穴与迁徙路线。
陶晚晴虽对成果欣喜若狂,却不时在他不觉时投来狐疑目光。
莫非她察觉了所谓“占卜“之说的蹊跷?
横竖未当面质询,他索性继续利用先知优势,静待后文。
谋取高阶借阅凭证的计划虽处初期,进展却佳。
法子极简:
于藏书楼人潮最盛时守候入口,暗中扫描往来者心神,专挑那些持高阶凭证却不常至者下手。
毕竟学阁虽对学生吝啬,实际持有高阶权限者却非罕物。
若目标择取得当,对方甚至不会察觉凭证遗失——但愿藏书楼也辨不出持证者与名姓是否相符。
然本周最耀目之功,当属此刻与赵虚明的修习课。
这位严师向来刻板守时,今日却因林昭然超额完成严苛要求,竟破例延长了课时。
林昭然面上不显,心下却暗笑。
纵使对方面如铁石,这打破惯例之举已昭示其心绪波动。
可惜他另有要务,无法试探对方底线几何。
「与他人修习?」赵虚明挑眉,「何等要事,竟凌驾于师课之上?」
「云教习所安排。」林昭然搬出师长名号,「与同窗共修心术。」
赵虚明静默凝视。
若林昭然期待其闻“心术“二字色变,怕是要失望了。
对方仅以指节轻叩案面,便似有了决断。
「为何不早禀?」
「不敢唐突。」林昭然从容道,「方才入内您便命我即刻演练塑形术,学生以为不当为琐事打断课业。」
「哼。与同窗互学?盲者相导……」赵虚明摇头,挥手逐客,「去吧。」
「学生告退。」林昭然起身,「下周五再见?」
「周一下课后便来。」赵虚明道,「吾需亲观汝之心术,再定后续课业。」
此答大出意料。
莫非赵虚明竟通晓心术?
虽知其心灵护盾造诣极深,但林昭然仍存疑虑。
更费解的是,这素来只重基础修习的严师,怎会突然愿涉足此道?
按下困惑,林昭然离室赴约。
虽未确知对手是谁,但既与上次相同——向云墨心坦露心术修为并求陪练——想来必是月影儿无疑。
果不其然,推门便见那少女已在等候。
「你便是另一心术修习者?」月影儿难掩惊色。
[正是。]他以心念直传其识海,惊得她浑身一颤。
「你迟了。」她眯眼嗔道。
「赵教习突延课时。」林昭然致歉,「方才脱身。」
「你竟选他作导师?」月影儿愕然。
「栖云镇距青云城甚远。」他解释,「待云教习为我引荐时,唯他尚有名额。」
「当真如传闻般严苛?」
「今日连续塑形两时辰。」
「……情有可原。」她勉强道,「不如下回改期,免再生变。」
「好。」林昭然附议。
纵经历此月无数次,他也难料赵虚明下次会出何奇招。「可需先知会要项?」
如上次般,月影儿主修传心术与浅层读心,虽在林昭然看来火候尚浅,却在他的点拨下进境神速。
而他则借机练习感官共享之术。
虽已能轻易接驳常人心神,但同时处理两套感官信息——尤其当二人视线相悖时——仍是极大挑战。
平心而论,与月影儿共修心术,较之与林琪琪、墨玄或寻常路人演练,所得增益着实有限。
然此举既符此番轮回广结同窗之志,又可借月影世家之势——虽说该族涉足心术与魂术的传闻颇为危险,但值得一搏。
可惜此番须从头经营:上回他将织网者引荐于她后,自己在对方眼中便黯然失色,除修习外几无交集。
不过那时他只视其为练功木偶,倒也怨不得人。
如今纵有意引荐,附近也无织网者可寻……只得另辟蹊径了。
「我实在好奇——」月影儿忽道,「你这般精湛的心术究竟从何处习得?我拜过名师苦修多年,你却处处胜我一筹。」
「秘密。」林昭然直截了当,「待相熟后再议不迟。」
她眉梢一挑:「『待』?」
「随你如何理解。总之交浅言深非我所愿。」
「也罢。」她仰靠椅背轻叹,「可当真恼人。我虽非天才,但——」
叩门声骤响。
二人对视一眼,俱显疑惑——此时何人会来敲空教室的门?
「我去看看。」林昭然起身道。
依他运数,多半是寻自己的麻烦。
门开处,绮岚俏立廊下。
「呃,有事?」他迟疑道。
「传话。」绮岚探头扫视室内,瞥见月影儿时瞳孔骤缩。
「私事。」林昭然抢先堵住话头,反手带上门。「雷琳肯见了?」
「明日巳时,此地。」她塞来一张折叠的纸笺,「管好你的嘴。」
「我岂是碎嘴之人?」他翻个白眼,「你又要当监军?」
「那酒楼是雷琳熟人开的,休想作怪。」她忽狡黠一笑,「对了——她特意强调绝非约会。虽说孤男寡女共处酒楼……」
「你这闺蜜当得可称职?」他抱怨道。
「玩笑罢了。」绮岚叹气,「你俩这无趣劲儿倒是一脉相承……走了。」
她竟径自离去。
这性情与想象中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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