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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蛇胎产子,恶诡托生 > 第46章 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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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前,他把一个外校的妹子给甩了。

    甩的理由也很奇葩,因为那天晚上他在舞厅里喝酒,左拥右抱的,恰好被那妹子看到了。

    两个人就吵了一架,那妹子想让他道歉,并保证不再沾花惹草。

    陈飞云哪肯啊?

    说白了,他自认为自己不缺女人,为了你一个女人放弃所有女人,这不是傻逼吗?

    他拒绝了,坦言说你要是接受不了,那就滚蛋,怎么?以为我跟你躺了几个晚上,我就非你不可了?

    那妹子气的当众甩了他一巴掌,丢下一句分手就准备走。

    然而陈飞云注意到整个舞厅异样的眼光通通朝他看过来,顿感颜面无存,气得火冒三丈,一把就拽住了她,回了人家狠狠的三巴掌。

    那妹子也不是软脾气,一脚命中根子,一瓶啤酒狠狠的甩到了他脸上。

    痛得陈飞云龇牙咧嘴,差点晕过去,在外人的一阵嘲笑中,他几乎陷入暴走边缘,恨不得立马就把这个女的给杀了!

    但他知道……这年头要是闹出人命,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他急中生智,立马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假意和好,连哄带骗,甚至不惜花了两千多块买了一条金项链给那女孩。

    在一阵天花乱坠的保证誓言下,女孩心软了,终究是原谅了他。

    那一夜,他们策马奔腾,他们坦诚相对,他们抚琴吹笛……

    他们尽情宣泄着青春的力量,肆意挥洒着勤劳的汗水,忘我享受着酣畅的欢乐。

    他们推杯换盏,一醉方休!

    他……在酒杯里下了迷药;

    她……意识消沉的昏睡了过去。

    陈飞云的报复计划就此开始!

    他喊来了十个朋友,其中就包括邓帅。

    他录制了整个过程,全部都是贴近特写!

    他打印了部分照片,临走时贴满了整个房间。

    他想把这个女孩完完全全的控制在手里!

    他想让人家知道,你让我丢了脸没关系,我现在随时能让你身败名裂!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

    次日一早,这个女孩便在酒店顶层一跃而下。

    陈飞云得知消息,彻底慌了。

    他清楚那些照片就是证据,一旦追究起来,他们所有人都逃脱不了!

    他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爸,要不要托点关系,将其大事化小?

    心慌意乱了整整一天一夜,他却发现女孩的家人并没有选择报警,而是安安静静的办了丧事,似乎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但毕竟女孩的死是他直接造成的,人家家里即便现在不追究,不代表一直不追究,心里的石头也迟迟放不下来。

    左思右想后,陈飞云决定登门去看看,就以女孩的同学身份,这样一来,人家既不会把他赶出门,自己还能顺便打探一下女孩家里人的想法。

    到了地方,陈飞云才发现这个女孩的家里十分贫寒,住着郊区村落的破旧瓦房。

    简陋的屋子里面就只有一张八仙桌和几张凳子,小小的院子里搭着雨棚,摆了一张尚未关盖的棺材。

    棺材里……那女孩面目全非,摔下楼时应该是脸朝地的,整个脸骨都已经畸形了——

    鼻子像稀泥,右眼珠是碎的,嘴是歪缺的,露出里面斜着朝上的牙槽,她就那么静静的躺着,唯一完整的左眼是睁开的,就那么紧紧的盯着他。

    陈飞云仅看这一眼,就吓得腿软了,差点一屁股摔到地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都死成这样了,还不把棺材盖上,难道要让每个吊唁的人都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家里的人难道连这点体面都不给人家?

    “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坐吧!”

    正此时,屋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陈飞云惊魂未定的往里一看。

    才发现女孩的家里居然只有一个老太太。

    此刻正背对着门,拿着一杆旱烟,啪啪啪的敲着木门,焦黑的烟丝通通落到地上,然后她又不慌不忙的从烟袋里取出一些新的烟丝塞进里面。

    “奶……奶奶你好,我,我是可儿的同学。”陈飞云咽了口唾沫,紧张地凑上前,小声的说道:“我听说她出了事,想着过来看看。”

    “呵呵,好,挺好的,坐吧。”老太太头也没抬,就指了指不远处的凳子。

    陈飞云为了搞清楚这老太太到底有没有报警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坐了过去。

    只是还不等他坐热板凳,也不等他开口询问,下一秒,老太太的话却吓得他差点弹了起来。

    老太太笑道:“既然不爱了,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要让那么多人糟蹋她?”

    她笑的时候,满脸的褶皱,蚊子趴上去恐怕都得迷路。

    陈飞云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这老太太就猜到了所有的事情。

    不!!也许只是知道了事情,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想到这,陈飞云慌张的说道:“我……不是我,这事跟我没关系啊,我,我就是可儿的同学,我,我只是来看看的,奶奶,你是不是搞错了?”

    然而老太太却忽然抬头,

    直到她抬头的这一刻,陈飞云才看清楚这老太太居然只有眼白,而没有黑眼珠,

    咧嘴笑的时候,所剩无几的牙齿是熏黄的,那诡异渗人的眼白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也不知道她到底看得到还是看不到。

    她说:“你不该拍那些视频的,也不该故意留下那些照片!可儿是受不了这些刺激才选择跳楼的,是你杀的她,是你害死了我的孙女!”

    嘶!!

    陈飞云慌的倒吸一口冷气,心想难道这老太太看到了那些照片才知道是自己害了可儿?可是这也不应该啊,这老太婆不是眼瞎了吗?她是怎么看到的?

    思索之际,老太太已然起身!!

    她看着虽瘦,走起路来却呼呼带风。

    仅眨眼间,她便来到陈飞云的面前,伸出干枯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嘴里面不断的念道:

    “是你害了可儿,你是杀人犯,她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唔唔……我,不……不是……”

    陈飞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很想还手,也很想狡辩,可是在这一刻,手脚却不听使唤,用不出一点力气,喉咙也被掐得紧紧的,呼吸都困难,更别说讲话了。

    眼里的恐惧不断燃升,悚然的窒息几乎让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老太太的手还在持续的用力,仿佛有用不完的后劲,似乎要将他的脖子硬生生的掐断,这是陈飞云头一次感受到死亡是那么的接近。

    他万念俱灰,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说:

    “钱,我……我给……给你……钱!你要……多少我,我……都给……”

    老太太的眼白中渗出一丝丝血红,歇斯底里的喊道:“要钱有什么用,我问你要钱有什么用???给我钱,我的可儿就能活过来吗?!”

    她一边怒吼着,一边掐着陈飞云的脖子使劲摇,这让陈飞云整个脸都涨得通红,很快就有了种晕过去的错觉。

    他只能艰难的说道:“既……既然人……死……死了不能复生,您……您就更应该……拿点钱,这样也能……能风风光光的给可儿……办丧事,让她体体面面的……走……走!”

    见说这些话,老太太毫无所动,他又只能搬出他爸的名字,“我……我爸是陈…陈东强,陈氏地……地产集团的董事,我……我们能给你很多钱!”

    本以为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太太还不松手,肯定是没戏了。

    谁知最后一句话讲完,老太太眉头一皱,还真就松了手。

    陈飞云感受到脖子猛的一放松,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眼睛水都咳出来了,他捂着脖子慌忙的起身,刻意的和老太太保持了一些距离,要不是老太太就堵在门口,他真是巴不得现在就冲出去!

    “你刚刚说你爸叫什么?”老太太面色青黑,重生后把旱烟重新取了出来,使劲的砸吧了两口。

    陈飞云说:“我……我爸是陈东强,苏城有名的企业家,奶奶,你……你要不开个价吧?我真不是故意害死可儿的,我是真的知道错了,要不然我也不会专门过来看看她不是?”

    “陈东强……”老太太喃喃自语,忽然问道:“你爷爷是不是叫陈刚?”

    “这……”陈飞云微微一愣,“您怎么知道?难道您认识我爷爷?”

    “呵,何止是认识!”老太太冷冷一哼,不愿再多说什么,背过身,语气难听的说道:“你走吧,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报警的。”

    陈飞云听到这话暗暗的松了口气,不过还是不放心的问道:“奶奶,那你要多少赔偿?”

    “我说的话你是听不懂吗?我让你滚!”老太太变得暴躁了起来。

    陈飞云哪敢继续逗留?沿着墙壁横着走了一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太太的后背,生怕她又会猛的转身过来掐自己,幸亏没一会儿他就摸到了大门,连忙撒腿跑了出去。

    路过院子里棺材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又往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看险些没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因为他发现可儿那张畸形破嘴居然呈现着一个诡异的弯度,看上去……竟像是对着他笑??

    嘶!!

    他心惊胆战的收回目光,顾不上两腿的酸软,头也不回的就溜了。

    此事过后,他茶不思,饭不想,每天喝得大醉酩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淡掉他对这件事情的余悸。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他见老太太果真没有报警,也没有找他任何麻烦,这才稍微放心一些,也就没把这件事情积在心上了。

    今晚要不是我提起了老太太这三个字,恐怕他早已把这些忘到了九霄云外。

    “唉,造孽呀,简直就是在造孽啊!!”童老爷子听完,忍不住一阵唏嘘。

    陈东强和陈东海则是面面相觑,恨不打一处来,甚至于……对一个人失望到极点后,他们连骂的心思都没有了。

    小七哥则黑着脸,忍不住对着陈飞云说:“你他妈真是个畜生,人家女孩子正儿八经跟你谈恋爱,你到处沾花惹草也就罢了,居然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待人家!靠!”

    陈飞云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陈东强连连的叹了三口气,问道:“小徐,看来动手的应该就是那个老太了!你……唉,我承认我这儿子实在不争气,居然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不过……我还是恳求你帮帮我!你……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知道他现在开这个口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毕竟说来说去,他们有这样的下场,全是陈飞云咎由自取,以及他们做大人的缺乏管教。

    但……

    我皱着眉头,说:“你们不觉得这件事仍有蹊跷吗?”

    “仍有蹊跷?”陈东强、陈东海听到我这话,不解的相互看了一眼,“小徐,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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