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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真正的家伙可不是这块红布,而是藏在红布底下的东西,陈东强俯下身,伸手就把红布拽了开来,我们侧着头能看到底下是一个黑色瓦罐,瓶口是开着的。
掀开红布的刹那间,一到肉眼难以察觉的乌青色煞气瞬间朝陈东强的面部窜射而来,速度之快,犹如脱弓之箭,换做一般的人,哪怕是常年习武的小七哥也未必能够反应的过来。
可是我早有准备,几乎在他掀开红布的瞬间,我就抓着手里的东西挡在了陈东强的面前,以至于唰的一下,那道煞气撞在我的八卦镜上,直接化作一道亮眼的红光被反射出去,一眨眼的功夫便隐入不见。
“嘶,刚刚那是什么??”陈东强等人后知后觉,心有余悸的看着红光射出去的方向,神色惊诧。
我面色凝重,说那是布阵之人故意留的后手,为的就是防止同行之人找到这,破掉这些镇物,若非我早就想到了这点,我说陈叔叔你刚刚就已经没命了!
这话绝对不是吓唬他的,这个瓦罐没有密封,专门将瓶口斜对着棺材方向,一方面是为了更直接的作用于阴宅风水,另一方面也就是我上面讲的那些,给破阵之人留个陷阱。
另外……我说这红布也不简单,属于是极邪极阴之物,应该是用经血浸泡而成的,这些血本来就是污血,将其盖在坟墓后的土坑里,会大大削弱这里的风水之气。
“这……”陈东强一听这话,抓着红布的手赶忙嫌弃的甩开来,一时间往自己的腿上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他脸色难看的问我为什么不早点说?
估计他的意思是倘若我早点说了,他就不干这个脏活了。
我撇撇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着土坑里的瓦罐说道:
“若没看错,这应该叫血泉瓮,里面起码装了六个身经千战的“人欢喜”,然后用特制的符水与经血将其浸泡,配合刚刚挖出来的百毒罐,促使陈老爷子的棺材里会源源不断的涌入大量的污气,这些污气凝化成水,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你们之前所看到的血水!”
这里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那个壮汉掉进血水之后,没过一会儿整个人皮都被融化掉了,因为光是血泉瓮和百毒罐的力量,便能让那些血水带有极强的腐蚀毒性。
“小徐,现在镇物都找出来了,我们该怎么破掉它呢?”这时,陈东海唏嘘一口气,朝我问道:“若是把这些给破了,我爸的风水是不是就恢复正常了?”
我摇摇头,直视着众人的目光说:“五蟒抱珠的势虽然还在,但气已经乱掉了,迁坟肯定是避免不了了!”
至于这些镇物该如何解决……
倒不是我最头疼的。
相反,我最关心的是出手之人的身份。
若不把他揪出来,不让这背后的恩怨浮出水面。
即便今晚我解决了这些事情,甚至帮他们找到一处别的穴位,把陈老爷子安葬进去。
用不了多久,那人一定还会再出手,用到的方式也一定会比这次更狠辣。
陈东强点点头,“你这话没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可是得罪了谁……我们真的不知道!小徐啊,我看你这气定神闲的样子,恐怕已经算出来是谁了吧?”
我笑了笑,不置是否。
“你是不是不方便讲话?”陈东强皱着眉头,忽然一伸手,说:“要不借两步说话?”
我摇摇头,拒绝了他的意思,目光深邃的看向了陈飞云……
别人看不见的是,在陈飞云的脑袋上面,冒着一层淡淡的红线,哦不,更准确来说,是一缕缕血红色的蛛丝,犹如天罗地网般盖在他的脑袋,一直蔓延到双肩。
从我见到他第一眼起,我就注意到了,本以为这家伙是被什么邪祟精怪给缠上了,但经过这一路上的观察,我发现这些血红色的蛛丝与邪祟毫无关系,看上去倒更像是某种秘法上的标记。
对此猜测本来我是不太确定的,因为背后之人若针对的是陈飞云,完全有更犀利的手段来对付他,怎么会把目光放在了整个陈家,选择从他们的祖宅风水入手?
直到来到陈老爷子的坟墓前,我才彻底确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我模模糊糊的注意到,那一缕缕蛛丝竟然是从陈老爷子的棺材里蔓延出来的,然后一股脑的缠在了陈飞云的身上。
“不是……你,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意思?”正此时,陈飞云被我盯得有些恼怒起来,他惶恐的瞥了一眼陈东海和陈东强,激动的冲我叫道:“你不会怀疑是我得罪了什么人吧?我……我敢拿我人头担保,这件事情绝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东强见我一直盯着陈飞云,本来就由此产生了一些想法,一听陈飞云率先狡辩起来,他脸色顿时一黑,冲上去就抓着陈飞云狠狠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
“你给我实话实说,你他妈在外面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你要是再不讲实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废了!”陈东强火冒三丈,大声怒斥。
陈飞云的脸一半被扇的红肿、一半则吓得发白,他颤抖着身子解释道:“爸,跟我没关系,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啪!
陈东强又一巴掌落在了他另外半张脸上,“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说不说?!”
“我……我说什么啊?我我我完全想不起来得罪过谁啊!”陈飞云欲哭无泪。
还不等他多说什么,大伯陈东海也黑着脸催促了起来:“飞云,此事关系重大,影响的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而是我们整个陈家,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要是再不跟我们说实话,那你可真是无药可救了!”
“是啊飞云,趁现在小徐还肯帮我们,童老爷子也在这里,你把事情给我们讲清楚,我们还能从长计议、商量对策!你要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陈飞鹤道。
听到这些话,陈飞云一会儿看看他爸,一会儿又看看他大伯,最终,他咬牙切齿的朝我瞪过来,指着我鼻子就骂道:“你……你他妈就是故意的!你想栽赃嫁祸!你……”
啪!!
可惜话才讲了一半,陈东海也忍不住了,一把就揪住他的头发,往下狠狠一拽,紧接着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啪的一下扇到他脸上,怒目圆瞪道:
“做错了事情不认,你还敢对小徐这个态度?他妈的,要不是小徐肯帮我们,恐怕到现在这些邪物都还埋在地底下呢!”
“我……可真的不是我啊!!”陈飞云嘴角泌出一丝血液,歇斯底里的喊道,张口之际,能明显看到他整个牙齿都染上了鲜血。
陈东强的脸色阴沉到快要暴走的边缘,他怒视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抄起地上的铁锹,一步步靠近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看其架势,仿佛陈飞云但凡再敢说一个不字,他就会立即动手似的。
陈飞云也是被他给吓到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道:
“我,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除了舞厅喝喝酒,卡拉OK里唱唱歌,要……要么就是约几个女孩子到酒店里邂逅两个晚上,其他的我也没接触过什么人啊!”
“哦对!!”他似乎想到什么,激动的说:“那几个女孩子有男朋友,但,但是那几个男的本来就是绿毛龟,除了我之外,那些女的和其他人也有关系啊,再说了,我…我一晚上给她们几百块钱,她们为了还有下次,就是打死她们,她们也不会到处乱说的!”
“你!!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你居然还有脸讲得出来!?我有你这个儿子我……我……我他妈打死你!”陈东强听到这些话,瞬间更来气了,抄起铁锹就狠狠的往陈飞云的脑袋砸去,在他心里已经笃定了罪魁祸首就是他这不争气的儿子!
然而就在铁锹即将命中陈飞云脑袋之际,我急忙喊了一句住手。
而也就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身边唰的一下,小七哥就动手了!
只见他眼疾手快的一巴掌拦住铁锹,铛的一声,仅仅一个照面的功夫,当铁锹和他的手掌撞在一起,铁锹瞬间就变形了,巨大的撞击力更是震得陈东强虎口发麻,踉踉的退了四五步,看向小七哥的眼神惊诧万分。
“你……你拦我干什么?”陈东强满额汗珠,说陈飞云这个畜生到现在还死犟,活着也是丢人现眼,还不如杀了,下去陪他爷爷算了!
小七哥耸耸肩,风轻云淡道:“别看我,你问他啊!”他指了指我。
众人就这么直勾勾的朝我看来。
我苦笑的摇摇头,说:“这件事的确跟他没太大的关系,源头也不在他的身上。”
“跟他没关系??”陈东强微微一愣,脸色略显吃惊。
陈飞云则气急败坏的喝道:“靠!跟我没关系,你早点说啊!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不是……你有病啊!你不是成心搞我吗?”
“我盯着你,只是你的身上有一层蛛丝而已,和你爷爷的棺材连着的,我只是在想什么原因导致的而已。”我认真的盯着他解释。
“你!!你特么就是故意的!”陈飞云哭笑不得,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我早就被他千刀万剐了。
陈东海疑惑道:“小徐,不开玩笑,你确定不是飞云得罪了什么人?不是他难道是飞鹤?”见陈飞鹤连忙使劲的摇了摇头,他又说:“总不可能是我和东强吧?”
众人紧紧的盯着我,童老爷子也虚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我想了一会儿,说:
这件事情,陈飞云虽然不是罪魁祸首,但肯定跟他有一些关联!
见陈飞云张开嘴巴正要激动的解释。
我强行打断他的话,问道:“你仔细的想想,最近身边真的没什么古怪的人出现?”
“这……”陈飞云抓耳挠腮,想了又想,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来。
我说你身上缠着很多蛛网红丝,一看就是被人动过手脚,特意的标记了,若非主动暴露过自己的生辰八字,一般是不会这样的。
“生辰八字?”
“嗯,就是你出生的年月日时!你再仔细想想!”
“这……我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我前几天的确遇到了个高人!”陈飞云经过我这么一提醒,很快就想到了什么。
我让他继续说。
其余人也都紧皱眉头等待他的下文。
陈飞云吞了口唾沫,说道:“三天前,哦不对,应该是四天前,我一个朋友跟我说,他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师傅……”
他那个朋友叫邓帅,普通家庭,没什么学历,一直在电子厂里打螺丝,属于地地道道的屌丝,跟陈飞云是高中同学,因其好斗凶猛,酷爱耍威风,平日里也就成了陈飞云的小弟。
但那一次在舞厅,一向拿不出什么钱的邓帅忽然豪掷千金,花了五千多块包了神龙套,请他们十几个同学喝酒,还一人点了一个兔女郎陪酒,喝到兴头上他大手一挥,告诉大家,喝完这场酒,他再请众人去泡个脚按个摩。
这可把陈飞云给惊住了,问邓帅是不是中彩票大奖了?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有钱?花起钱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其余人一听这话,纷纷将目光望了过来。
谁知邓帅神秘兮兮的把陈飞云拉到一边,说:“飞云哥,这话我就只跟你说,谁让咱们是哥们呢?我最近认识到一个师傅,我靠,我跟你说他可灵了,一场法事做下来,几乎要什么有什么!”
“法事?”陈飞云当时眉头一皱,对这些东西不太相信。
邓帅伸出左手,显摆了下那价值一万多的手表,“喏,看到了没?我现在也是出人头地了,戴名表穿名牌,整天啥都不用干,钱哗啦哗啦来,你别看我今天花了这么多钱,实际上……这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给我说清楚!”陈飞云被他勾的心痒痒,急忙询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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