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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借宿菩提寺,闻家的残忍(二合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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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少卿对京城的事一无所知。

    他还有着三五日路程才能到。

    这日行至傍晚,突逢天降大雨。

    雨势很急,说来就来,没有任何征兆,打在树叶上噼里啪啦的作响。

    “伯爷,雨太大了,人受得住马也扛不住,去探路的兄弟汇报前方有座庙,卑职提议去借宿一晚。”孙有良打马来到裴少卿的马车旁边说道。

    裴少卿隔着车厢回应,“可。”

    “传下去,加快速度,到前面的庙宇落脚避雨。”孙有良策马跑到宋有才身旁,交代道:“宋兄,劳烦你带两个人先去一步,通知前方庙宇方丈准备迎接伯爷,备好热汤饭菜。”

    “是。”宋有才应声打马而去。

    队伍陡然加快了速度,马蹄哒哒哒践踏在地面,不断激起泥巴浆水。

    外面的风雨与坐在豪华马车内吃着水果糕点、逗孩子的裴少卿无关。

    这就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这小家伙倒是安分懂事,这一路上都没怎么闹腾。”谢清梧看着白白嫩嫩的儿子,抿嘴一笑轻声说道。

    “继承了我的智慧。”裴少卿臭不要脸的说道,眼看谢清梧要翻白眼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还有娘子你的。”

    谢清梧才莞尔一笑,百媚横生。

    生了孩子后她身段比之前要丰腴了一些,多了点肉,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母性的光辉,特别是两颗因哺乳期而更圆润的硕果随着马车颤颤巍巍。

    裴少卿没忍住伸手捏了一把。

    “呀!出来了!”谢清梧低头看着打湿的衣襟,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

    裴少卿嬉笑道:“娘子现在真是鲜嫩多汁,掐一把都会汁水四溅。”

    谢清梧羞恼交加,懒得搭理他。

    “给娘子你看个东西。”裴少卿从储物戒拿出那本玄教古籍递了过去。

    除了身为穿越者这件事他下意识不想告诉任何人外,其他事无不可告知谢清梧,好歹是有个商量的对象。

    “这什么啊?”谢清梧狐疑,将孩子放到一旁,接过古籍翻看了起来。

    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看完后对裴少卿说道:“这莫非就是玄教逆贼用来蛊惑擅动百姓从贼的东西?”

    “如果是真的呢?”裴少卿问道。

    谢清梧一口否决,“不可能,别的且不提,古往今来哪可能有书上所描绘那种人间仙境般的世界?凡人也可飞天遁地、衣食不愁,太假了。”

    对她的态度,裴少卿并不意外。

    因为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亲身体会过这样的世界,那也不敢相信。

    “就做个假设嘛。”裴少卿说道。

    谢清梧挑了挑眉毛,“那就依夫君所言,权当这上面记载为真,可那又怎么样呢?过去几千年,大荒跟九州土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当统治者都不会允许重新掀起两族矛盾。

    因为这必然影响统治,无论是大荒人还是土著血脉在统治者眼中都是被统治者,一旦揭开此事,那能统治的臣民就少了一半,谁能接受?这就是历朝历代都要打击玄教的原因。”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又做出合理推测,“我都不知道此事,玄教能成功传承这么多年,恐怕也跟他们内部已经放弃宣传这一套有关吧。”

    “我更关心的是,我能不能以此为自己牟利。”裴少卿看着她问道。

    谢清梧沉吟片刻,“这倒是可以作为一个底牌,将来通过摇光控制玄教后,如果夫君不容于朝廷,那就借玄教重新宣扬这一套,把水搅浑后从中牟利,最好是能由夫君你来定义什么是大荒血脉、什么是九州血脉。”

    说完她又忍不住笑了,“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基于古籍记载为真,但妾身不信,这上面记载的东西肯定都是假的,那就找不到足够的证据去支撑这一套,所以对夫君毫无作用。”

    “或许吧。”裴少卿把谢清梧的话记在了心里,并没有试图说服她,但已经决定尝试寻找地球科技时代留下的东西,肯定有被保存下来的残骸。

    找到的痕迹越多,将来越能证明玄黄教这本古籍上所记载的是真的。

    为帮助自己地球同胞的血脉摆脱大荒入侵者的统治,伟大的穿越者决定要挺身而出,由自己来统治他们。

    地球同胞的血脉们有福啦!

    我裴少卿来了。

    以后不会再有大荒人欺负你们。

    又约莫一刻钟后,马车停了。

    “伯爷,到了。”孙有良提醒道。

    “好。”裴少卿刚掀开帘子,一把伞就撑到了他的头顶为他挡雨,他跳下马车,看向庙门口,而在那里方丈早已经带着十来个和尚等着迎接他。

    方丈的年龄不算老,三十出头。

    在和尚行业算是年纪轻轻便事业有成了,虽然庙不大,但也是方丈。

    方丈走上前来,双手合十俯身一拜说道:“阿弥陀佛,贵客临门真令小庙蓬荜生辉,贫僧戒色,是这菩提寺的方丈,恭迎平阳伯大驾光临。”

    “戒色方丈有礼,本官回京赴任途径此地,借贵庙避雨,要麻烦方丈和诸位师傅了。”裴少卿态度客气。

    戒色连忙说道:“不麻烦,热汤饭菜已经备好,请伯爷移步入内。”

    “好。”裴少卿去扶谢清梧下车。

    戒色看见谢清梧怀里的孩子后惊讶的“咦”了一声,说道:“此子天庭饱满、眉眼清正,这等先天灵韵绝非俗流,将来定然前途不可限量啊!”

    方丈也太想进步了。

    “多谢大师,就借大师吉言。”谢清梧抿嘴一笑,但心里对这番话却是不以为意,自己孩子前途如何跟他的面相无关,只跟他爹前途如何有关。

    戒色连连感慨道:“今日我庙中迎来这么多贵人,真是荣幸之至。”

    等过个二十年,裴少卿正值事业巅峰,其子也肯定有所成就,他就可以对外称自己当初一眼就看出裴景行面相不俗,名声不蹭蹭的往上涨啊?

    就今天这句话,以后起码在方圆百里内他会成为最擅长面相的高僧。

    “这方丈挺有意思的。”进了房间后谢清梧才噗嗤一笑对裴少卿说道。

    裴少卿笑呵呵的答道:“年纪轻轻就当上方丈,显然是有道理的。”

    别的不说,起码眼光够长远。

    另一边,安置好裴少卿后的戒色方丈火急火燎的到厨房催菜,“赶紧的、赶紧的,动作都麻利点,好不容易来个贵人,咱菩提寺要发达了。”

    “方丈师兄,平阳伯就住一晚明早就走,用这么上赶着巴结吗?我们可是出家人。”有人对此提出异议。

    “无知是一种罪!”戒色瞪了说话的和尚一眼,“我们是出家人,不是死人,也要吃喝拉撒花银子,把平阳伯招待好,他肯定不吝赏赐,能再问他求副字,咱菩提寺就不一样了。”

    第二天一早,雨过天晴。

    裴少卿等人用完饭后再度启程。

    戒色带领一众僧人前来送行。

    裴少卿面对着他招了招手。

    常威捧着一盘银子走了过来。

    和尚们见状下意识呼吸一滞。

    来了!来了!

    唯有戒色面不改色,风轻云淡。

    “多谢方丈昨夜收留,诸位师傅昨日也都辛苦了,这是本官的亿点点心意,请务必收下。”裴少卿说道。

    “阿弥陀佛。”戒色念了声佛号平静的说道:“钱财不过身外之物,作为出家人本不该沾染,但既然是平阳伯所赠,那贫僧自当收下,供于佛前受香火滋养,为平阳伯消灾祈福。”

    说完他喊道:“戒贪师弟。”

    “是。”一名和尚上前接过银子。

    戒色又对裴少卿说道:“早闻平阳伯文武双全、字画无双,贫僧斗胆求墨宝一副,还望伯爷能够成全。”

    “可。”裴少卿一口答应下来。

    “快文房四宝伺候。”戒色喊道。

    很快就有和尚把提前准备好的桌案和笔墨纸砚这些东西都抬了上来。

    裴少卿走上前去直接提笔就写。

    “菩提常佑,法喜盈门。”

    他的字让戒色都愣了一下。

    这字!

    真是……

    不能说丑,只能说是别有韵味。

    但当看见裴少卿盖上印章后,又立刻觉得这幅字真的是越看越好看。

    “多谢伯爷赐墨宝,贫僧一定会好好保存。”戒色连忙让人收下去。

    裴少卿丢下笔哈哈一笑,“戒色方丈很有意思,告辞,有缘再见。”

    “伯爷请慢行,祝您一路顺风。”

    “裴兄该练练字了。”王县令走到裴少卿身边,开玩笑的揶揄了一句。

    裴少卿不以为然,“没人会觉得我的字丑,只会遗憾于一字难求。”

    “驾!驾!驾!”

    刚走出寺庙就听闻一阵马蹄声。

    一名黑衣男子骑着马飞奔而来。

    “来者何人!”孙有良上前质问。

    马上男子一勒缰绳,随后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一言不发递上枚腰牌。

    孙有良接过后呈到裴少卿面前。

    裴少卿一看,是司礼监的腰牌。

    立刻抬头说道:“让他过来。”

    “参见伯爷,咱家是奉皇上之命来传口谕,还请伯爷屏退左右。”穿着常服的太监来到裴少卿面前说道。

    裴少卿闻言立刻挥了挥手。

    所有人都低着头向四周退开。

    太监将周治状告裴少卿一系列事情和盘托出,最后又补充一句,“刘公公说陛下对闻家所为很不满意。”

    “我知道了,公公一路辛苦。”裴少卿面色古井无波的点了点头说道。

    太监弯腰拱手一拜,转身就走。

    谢清梧走上前问道:“夫君?”

    “上车再说。”裴少卿淡然说道。

    上了马车后,谢清梧盯着他。

    裴少卿将事情讲了一遍,吐出口气感慨道:“闻震之死闻家那么久都没什么动作,没想到在这等着我。”

    “陛下对闻家不满,想让夫君敲打敲打闻家?”谢清梧试探性问道。

    裴少卿点点头,他已经领会了景泰帝的意思,“闻家给闻震报仇天经地义,但是为了避免陛下偏向我而操控民意去逼迫陛下,那这就让陛下不喜了,同时陛下可能怀疑闻家想借此机会重新树立威信,是在试探他。”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缓缓吐出口气,“如果我没猜错,闻家肯定已安排人到蜀州冒充石破天的手下打着我的名义劫掠商人、滥杀百姓。”

    闻家蛰伏了那么久才悍然出手。

    肯定是不做就不做,做就做绝。

    他们挑了个不错的时机,恰逢裴少卿封伯,朝中诸多大臣和勋爵对此不满,所以一旦裴少卿牵扯上了官司的话,他们会被动或主动帮助闻家。

    “那夫君打算如何应对?”谢清梧蹙起秀眉,还没回京就遇到了麻烦。

    裴少卿没有回答,而是让人来送笔墨纸砚,写了两封信差一名护卫送回蜀州,一封给石破天一封给毛文。

    …………………………

    正午时分,烈日高悬。

    蜀州。

    锦官城通往资水县的官道上。

    两队结伴而行的商人在一片林荫处歇息,两家加起来有着二三十人。

    哪怕昨夜刚下过一场雨,但这个月份的天正开始热,经过中午的大太阳一晒,水蒸气升腾,更显得闷热。

    不少人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敞开着胸膛用手扇着风、或者喝着水。

    “马兄这回进的货真不少,等运回资水哪怕光是赚原料的差价都得赚个盆满钵满吧?”一名穿着锦衣、留着短须的圆脸汉子擦了擦汗,冲着身旁一路同行的马记布庄的掌柜说道。

    两人都是资水县的商户。

    马掌柜本来累的不想说话,但听见这话,不禁得意一笑,“陈兄有所不知,我这批货可不尽是原料,还有一批好不容易弄到的情趣内衣,要不然也用不着我亲自出马来押货了。”

    “哟,这可是高档货啊,听说京城地界见得多,咱蜀州府城都是一件难求,马掌柜竟能搞到一批,确实不容易。”陈掌柜惊讶的说道,随后略显猥琐的一笑,“为兄先预定五套。”

    “好说,好说,哈哈哈哈。”马掌柜露出个我懂的眼神放声大笑起来。

    陈掌柜顿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驾!”“驾!”

    突然急促杂乱的马蹄声响起。

    两家商行的护卫立刻起身警戒。

    马掌柜皱了皱眉,循声望去只见远处人影幢幢,三十余名骑马挎刀的汉子飞奔而来,嘴里还呜呜怪叫着。

    “不好!是土匪!”多年的行商经验让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大惊失色。

    “怎么快到家还遇到土匪了。”

    “娘的,土匪不会杀了我们吧?”

    商队的伙计们立刻不安了起来。

    陈掌柜豁然起身,大声招呼着有些慌乱的护卫和家丁们,“大家都不要慌,这地界的土匪都听凤凰山石大当家的,他们只求财不杀人,无非给些买路钱的事,权当是破财免灾。”

    这年头做生意,除了得预备好本钱之外,还得专门预备一份买路钱。

    随着陈掌柜这番话落下,原本有些浮动的人心总算迅速稳定了下来。

    而也就是这片刻的功夫,人人配马配刀的土匪已经将商队团团围住。

    为首的匪徒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光头,他用刀指着陈掌柜,面相凶悍的道:“我们是凤凰寨的,听过吗?”

    “听说过,听说过,通州凤凰寨石大当家的名声谁人不知啊?”陈掌柜露出个讨好的笑脸,拿出一袋准备好的银子,“规矩都懂,这是小人的一片心意,各位好汉拿去喝杯茶。”

    “还有我的,还有我的,天气那么热还出来忙,各位好汉辛苦了,辛苦了。”马掌柜连忙紧随其后掏钱。

    “倒是有眼力劲儿。”络腮胡怪笑着夸奖一声,但没去接银子,他舔了舔嘴唇,眼中凶光毕露,“老子那么辛苦就是为了这三瓜两枣吗?直接把你们全杀了,这银子不是更多吗?”

    “大哥说的对,杀了他们,他们身上的银子都是我们,谁要这点。”

    “就是,这拿兄弟们当乞丐呢?”

    “我们是土匪,就该动手抢!”

    一众匪徒皆纷纷高声附和,拔出刀眼神不善的来回扫视着商队成员。

    似一群择人而噬的饿狼。

    待头狼一声令下就会开始捕猎。

    吓得商队成员个个脸色煞白。

    “这位爷不可,不可啊!价钱不满意的话都好商量,好商量。”陈掌柜强忍着恐惧,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的说道:“何况凤凰山的规矩是要钱不要命,你们贸然开杀戒,就不怕引来官府追查吗?这得不偿失啊!”

    “官府?哈哈哈哈!”络腮胡轻蔑一笑,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他娘的以为我们凤凰寨能在蜀州做大是白混的吗?实话告诉你,我们背后是平阳伯撑腰,官府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县令老爷都得给我们平阳伯擦鞋呢!”

    “就是!还拿官府吓我们。”

    “蜀州有什么官比平阳伯大?”

    “除非是皇帝老儿亲自来。”

    众匪徒口不择言,尽显张狂。

    陈掌柜呼吸一窒,他早就听闻过这样的传言,但一直都不信,可现在听土匪亲口说出,不得不信,同时更加绝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既然各位好汉是为平阳伯鞍前马后,那就更不能乱杀人,这是坏他名声啊,平阳伯若是知道了必然会降罪的。”马掌柜语气焦急的劝说道。

    陈掌柜也顿时反应过来,看见活命希望的他连忙附和,“对对对,各位好汉万万不能给平阳伯抹黑啊。”

    “你说得对,所以,才要把你们杀光嘛,不传出去,自然没人知道这是跟平阳伯有关。”络腮胡咧嘴一笑面目狰狞,话音落下冲上去抬手一刀就砍死陈掌柜,“弟兄们,给我杀!”

    “不留活口!”“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银子都是我们的!”

    群匪顿时便挥着刀一拥而上。

    雪亮的刀锋过肉,鲜血飞溅。

    许多商队的伙计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面对刀锋甚至吓得腿软倒地。

    “啊!饶命,别杀我!别……”

    “大爷饶命,大爷别……啊!”

    霎时间土匪的狂笑声、商队成员的求饶声、惨叫声在林间响成一片。

    马掌柜似乎运气比较好,在两个护卫的保护下跑进了林子里,因树林里马跑不开,最终甩掉追击的土匪。

    “妈的,算他们运气好,撤。”

    追击马掌柜的两名土匪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对视一眼后打马返回。

    等他们回到官道上时,杀戮已经结束,地上全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鲜血淅淅沥沥的染红了土地。

    “大哥,人已经放走了。”

    那两人打马上前向络腮胡复命。

    “嗯,收拾一下战利品,然后去下一处,这段时间全部不封刀,在蜀州给我放开杀、放开抢,奸淫掳掠为所欲为。”络腮胡掷地有声的说道。

    干完这最后一票就收手了。

    今后等待自己的是大好前程。

    众人喜不自禁的回应道:“是!”

    当了那么多年的土匪,这几日可是他们最快活、最欢喜的一段日子。

    没错,他们确实是土匪,名义上也确实是臣服于石破天,只不过被闻家收买了,毕竟闻家不可能蠢到直接派跟自己家有关系的人来干这种事。

    而另一边,密林中,气喘吁吁的马掌柜几乎是被两个护卫拖着在跑。

    “不行了,跑不动了,看看人追上来没有。”马掌柜断断续续说道。

    “掌柜的,没……没有追上来。”

    马掌柜松了口气,脱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额头上汗如雨下,嘴唇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足足好半响才缓过来,抬手擦了擦汗水,咬牙切齿的说道:“这群该死的土匪,天杀的裴少卿,妈的!”

    要是刚刚自己死在那里便算了。

    但现在人活着,货没了。

    真真是憋屈,咽不下这口气。

    “掌柜的,接下来怎么办?要去报官吗?”一名护卫试探性的询问。

    上一秒还怒不可遏的马掌柜顿时又迅速恢复理智,摇摇头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没用的,蜀州谁敢查跟裴少卿有关的案子,等等看,这群土匪肯定不止这么对我们,总会有人先出头的,上面如果真派人来查,再跟着摇旗呐喊,没人来查就认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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